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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花子？”

    云真一愣：“我在这文安县从未见过叫花子。”

    “是啊。从前是没有的，我们这地方小，那些丐帮的人在这哪有银子可以讨要？丐帮也丐帮的规矩和体面，人家也只去京城或者大的市井，咱们这文安县从前倒是也有过，都是附近的疯子，家里不打算管了就在街上痴笑打闹，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田老板抖了抖衣袖，一边和罗先生、云真朝外走去，一边说：“这个叫花子是最近才来咱们文安县城的，我瞧他从前不像个无依无靠的人，不爱说话，也不爱和人接近，可能是肚子太饿，来我店里就要吃东西，那日太忙小二没来得及给他剩饭剩菜，他一生气，直接把我这基客人的桌子给掀翻了！”

    “啊？岂有此理，还有这等叫花子！”

    罗先生气的直跺脚：“这哪里是要饭，这……这

    是明目张胆的抢饭啊！这样的人，你还搭理？”

    “哎，他的脑子不灵光了。我问他家是哪里的，他也记不清了。只说自己叫水无涯，这名字听着怪着呢。我正好有剩饭，就给他一口。若是没有，我也不会单独给他做。”

    田老板想起一事儿，又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日日给他，也是觉得他和别的乞丐不同。平日我在街上也看不见他，不晓得他躲在哪里，做些什么，只有晚上这个时辰才回来。说来你们可能不信，自从那日我给了他一些吃食，他看我的眼神便和看旁人不同，旁边成衣店和肉铺丢给他吃食，他都直接拿脚踹开，看都不看！”

    这话可当真把乔云真都给惊住了，罗先生更是说：“看来，他还没有饿到时候……”

    “怎会不饿，他一日只来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

    田老板不解的晃了晃头，几

    人转眼来到饭庄的前厅儿，果然，一个身穿破碎衣衫的乞丐正站在前厅儿正中央，云真微微一愣，这人看上去骨架结实，身材极好，虽是一身破旧衣衫却也难掩几分男儿的潇洒帅气，可长发凌乱的垂在肩头，已经许久没有梳理了，一张国字脸上抹着厚厚的一层土灰，也看不出五官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唯有那一双眼睛，明亮的很，眼神快而锋利，听闻脚步声从后厨而来。他已然咧嘴一笑，双手抱在胸前，冷而爽朗的说了一句：“我来了！”

    店小二气的快疯了！

    一边指手画脚一边嚷着：“我拜托你别站在这成不成？都和你说了。今晚客人包全席，很晚才能走。你杵在这……你这一身的味儿，人家怎么吃饭？你可真拿自己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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