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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船舱内,
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秉烛的火苗,随着楼船行驶,左右摇曳,微弱的火光,映照在杨公公脸上,让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更显得有些阴森惨白,
宁凯的几声呼唤,让身边伺候的小桂子,回了神,紧跟着喊了几声,
“干爹,干爹,”
可惜,
堂下跪着的那些人,还在那哭的呼天抢地,气的小桂子怒骂道;
“别喊了,再喊出去领棍子。”
一声呵斥,让船舱里的众人,随即闭上嘴,立刻安静下来,小桂子快步走到杨公公身前,小声喊道;
“干爹,儿子们都在,过来给您请安了,”
少倾,拿着眼色给堂下跪着的十几个小太监,那些人一见,如同忠狗一般,爬了过来,叩首道;
“儿子们,给干爹请安了,请安了,”
又是一阵沉默,忽然,杨公公歪着头笑了一声,
“这清晨的早饭,都还未吃完,你们起得那么早,就过来请哪门子安呢。”
“这,”
不说还好,一说,船舱里的气氛,更显得寂静诡异,宁凯朝着桌上烛火瞧了瞧,如今已经到了傍晚,何来清晨一说,再看杨公公神情,如此认真,已经拿着筷子,在那吃了起来,又不像是作假,
“公公,现在已经快入夜了,何来清晨一说。”
“哼,你是不是睡懵了,杂家刚刚一觉醒来,正吃着早膳,哪来的天黑,倒是你们,都等了很久吧,”
杨公公边说边动筷子,让堂内十多个人,摸不着头脑,宁凯忽然小声问道;
“桂公公,杨公公上船之前,可是身体抱恙,下官听说,杨公公内热攻心,可曾瞧见郎中了,”
“这,这,杂家也不知道啊,干爹,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小桂子着急,赶紧在身旁问道,眼眶都已经红了,
“哎呀,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什么事能让杂家不舒服,有谁能让我身子不适呢,”
“公公,俗话说,外感六淫内伤七情,是人都有生病的时候,公公还是让大夫把个脉如何,”
宁凯小心伺候着,好在楼船上带了郎中,赶紧给守在门前亲兵使了眼色,后者急忙出了船舱,寻那大夫去了,
“你们啊,都别指望我病了,我死了,没有我,哪有你。”
眼神一睁,朝着宁凯吼了一声,宁凯咽了下唾液,一个阉人,连个后都没有,何来这样一说。
“公公,属下宁凯,您可认错人了,”
随着屋里人都不说话,门口,几名亲兵入内,身后跟着抱着药箱的郎中,已经走到身前,看着满屋子大人公公,怎敢怠慢,正想问询,杨公公忽然把筷子一扔,
冷笑一声,
“够了,沈万和,还想在杂家身前演戏,杂家刚来的时候,你连个主事都不是,要不是杂家念你忠心,这才求的圣上,给了你官身,可你呢,却被府衙几位贪狗给威胁了,”
拿起酒盅,猛地一口,全泼在身子上了,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谁都想要,可人人都要,能给够吗。”
一番问询,吓得宁凯直接跪在地上,
“公公,职下宁凯,可不是沈主事,这样,大夫来了,给您瞧瞧,知道吗。”
“这么大的人,带不走我,我身后可有老祖宗,还有皇上,还有一群干儿子,我劝你们,马通判,胡同知,离杂家远一点,嘿嘿。”
杨公公忽然神情大变,哈哈笑了起来,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公公把脉,”
宁凯一把拽过随行郎中,怒骂道。
“是,是大人,小人这就给杨公公把脉,”
郎中急忙上前,伸手握住杨公公手腕,眉头一紧,而后打开药箱,拿过一布银针,抽出三根,对着杨公公手腕,连针了三下,可惜,不见杨公公好转,
“怎么样了?”
宁凯看到着急,小桂子更是急的红了眼睛,谁知,郎中咽下口水,颤颤巍巍回道;
“大人,公公,公公恐怕是得了失心疯,痰气郁结,迷了心智,小人无能为力了。”
明显是疯了,如何再治。
“什么,你说公公疯了,”
“胡说,干爹刚刚还好好的呢,”
小桂子大吼一声,赶紧过去叫唤,可惜,无人回应,宁凯背后已经湿透了,心中诸多想法,也随之付诸东流,杨公公既然疯了,那就必然要保证性命,若是出了差错,他的命就没了,定睛紧紧盯着眼前朗中,凶狠威胁;
“你可瞧的仔细了,是真的疯了,还是其他病症。”
有心想说装的,但不可明言,
“大人,小人行医二十余年,什么样的病症没瞧见,公公是因为急怒攻心,痰气上涌,迷了心智,人三魂七魄,去了两魂魄,如何还能是正常人,小人更是无药可治,只能开安神理气的方子,让公公不至于闹上一闹。”
看着眼前的郎中,全无怯懦,明显不是说谎话,宁凯心中多数有些怅惘,
“罢了,你去开方子吧。”
“是,大人,”
随着亲兵护送离开,眼前的杨公公已经痴傻的,开始在船舱内跑了起来,就对着桂公公喊了一声,
“桂公公,桂公公,如今事情紧急,还请桂公公多照看杨公公,此间的事,劳烦您多费心,我会让船走得快一些的,”
也不等桂公公回话,带着人匆匆离去,
随后,楼船上方,一只信鸽飞起离去。
随着运河上的楼船,一个个接近京城的时候,
宫里面,
内务府衙门里,王休王公公,随同司礼监下来的管事,以及御马监掌印赵司,带着干儿子小冬子,一起聚在衙门里,如今乾清宫朝堂上的事,早已经传遍京城,
尤其是几位藩王,竟然带头攀咬,早已经让许多官员,吓得瑟瑟发抖,
正堂屋里,
早已经备好了一桌上等的宴席,随着落座的三位公公,皆是默不作声,尤其是司礼监的陈辉陈公公,只顾着吃菜,丝毫不在意其余二人的面色,
正在这时候,
又是一位司礼监的管事马飞马公公,已经来到内堂,说道;
“诸位还有心思吃呢,都火烧眉毛了,从江南来的船只,已经走了四日,最多还有两天时间,就到了京城,另外,杨公公的楼船,或许已经在河上飘着,听金陵那边来人说,府衙三位大人,抄家所得已经超过五百万两银子,一并在船上封存。”
火急火燎,把手上的密信,直接扔在桌上,其余几人,眉目一动,把手上的筷子放下,挨个拿着折子看了起来,
最后一人,就是陈辉陈公公,拿着折子冷笑一声,随即摔在案牍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啊,查案都查到织造局和内务府的头上了,查到宫里来了,是他们胆子大了,还是有些人想动手了,”
忽然,一声唱戏的唱腔响起,
“来”
一声怒喝,就连眼前的烛火,都被这一声大喝之声,吹得摇曳不已。
押送几位江南官员,他们不曾理会,调令一出,自然是乖乖回来,可是织造局的杨公公,乃是司设监掌印,是宫里的门面,那些文臣世家,私下里的动作,怎会逃过皇城司的眼睛,有人竟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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