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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完全超出陈洋的知识范畴了,他一脸不解地看看屏幕那边的王奇裳,又看看蔺落鸿。
蔺落鸿点点头道:“我有这方面的想法,信息寄生来源于香农的一个猜测,一种信息可以寄生在与之毫无关联的另一种信息之上,他一生都在找这种案例,但是没找到。直到后来在扑克牌上发现了,赌徒们为了赢得赌注,提前让扑克牌厂家使用赌徒已知的分形暗花,因为赌客们有实际的利润期许,所以他们对生产暗花有动力,而信息以分形暗花的形式寄生在扑克上,分形与扑克本身毫无关联,不知道的人,终生一无所知,而且输得也莫名其妙。”
陈洋一点就透:“算力,也是一组芯片,芯片,本质是一组代码,代码本质就是信息,如果香农的猜测成立,就意味着我可以用一些芯片寄生到别的图形处理器中,窃取它的能源,做我们自己的计算。”
破天荒地蔺落鸿为陈洋鼓起掌来:“孺子可教,这个思维水平比柯尔莫哥洛夫复杂度算法要靠谱多了。”
且不说蔺落鸿的瞪眼估算是否靠谱,陈洋已经决定在位于加勒比海的BVI设立离岸公司,至于办公还是在科晨远达的写字楼A座十一层,这些事情蔺落鸿貌似很有经验,他自告奋勇进行办理。
“反正就是50000刀,分为50000股,一个离岸公司而已,方便走账。”
陈洋赶紧问他师哥:“师哥,这好歹有公司就得发工资了不是?我一个月发多少钱?”
结果是一记非常鄙视的目光:“你要钱干什么,你又不缺钱。”
陈洋顿时就一脸幽怨:“虽然我人生志向是造芯片,但是也要吃饭的好吧……”
蔺落鸿叨叨起来:“老王一共掏了多少钱?八十万刀?咱们一个人十万刀,剩下的当办公经费,这走账真麻烦,我先垫你十万刀。”
结果陈洋就像不认识他师哥一样上上下下反复打量,把蔺落鸿都看得汗毛竖起:“哪有你这样看人的!感觉像遗体告别看一眼少一眼……”
“师哥你大方得有点吓人,我怀疑你的本体早已死去,现在是外星人驱动的躯壳……”
“都是你带来的财富,要是我赚的钱你才别想呢,一个大子儿都别想!”
陈洋点点头,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师哥。不过圣克拉拉的王奇裳、克里斯丹尼尔和阿舒雷格他们三人却表情尴尬,纷纷表示最好能折算成其他支付方式,尤其是王奇裳。
“你是不知道IRS的厉害!”
蔺落鸿点点头道:“没事,我用我的分发包结算系统给你们结算,放心吧小意思。”
见到了第一笔回头钱,陈洋这才在隔壁街道找了间长租公寓住了下来,这些天不是在写字楼打地铺,就是住酒店洗澡,有个正经地方住顿时感觉心里都踏实了下来。
隔壁是索妮子黄埔,对面是家小贷公司,视野不好但是屋子整洁不算干净,看了看五十平米全实木地板空空荡荡的房间,陈洋眉头皱起来了,他在手机里寻找,很快找到了折腾姑娘。
“折腾姑娘!你能收拾屋子不?我请你吃饭!”
对面很快回了信息:”需要带什么道具吗?我有女仆裙装。“
陈洋挠挠头,继续发消息:”就是收拾家,我新租的房子,还没收拾呢!“
这下半晌都没回音了,陈洋想想也是,折腾姑娘又不是家政服务,苦笑之际没想到折腾回了消息:“最多三个小时,我穿蕾丝保洁套装过去。”
和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打交道真心累,陈洋懒得再仔细解释,告诉折腾别过来就丢开手机自己收拾屋子,他从写字楼里搬回自己的充气床垫和睡袋,不至于无处睡觉。
躺在床垫上,陈洋却突然回忆起美国生活的点滴,矛盾又感慨,万物皆可卷的墨西哥卷饼,肉属实多的费城芝士牛肉三明治,善良火辣的啦啦队长,他叹了口气,又想到瓦森纳协约还有维克多弗里德曼那张毫不掩饰的歧视嘴脸。
同样是留学,有些花国留学生去吃饭的地方陈洋闻所未闻,据说一顿饭上千美刀,而且是顿顿如此!
陈洋只能在宾大吃学生餐,了不起去白狗餐馆吃个焗菜就算开洋荤了。
再想想自己的博士学位,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调参数、拟合数据,做表格编数据,就因为一个情绪失控,一切的努力灰飞烟灭。
花国的穷留学生,尤其是男生真的很苦很难,他们面临的是整个社会体系的不兼容,对于很多人来说,那种价值观的格格不入简直就是整个世界都与之为敌,这份藏于心底深处的郁结不知道何时就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烧毁世界的同时也将自己焚毁。
西方价值中显性竞争与合作是深入骨髓的,物竞天择的本质是资源争夺,谁也别试图抢占道德高地,但是陈洋并不认可知识被用来当作限制别的国家发展的手段,因为这本身就立论不正。
1779年,普鲁士的布可林在瓦特制造蒸汽机附近的钢铁厂里找到瓦特蒸汽机的气缸,还想方设法与当地的一名工匠搞好了关系。四年后,布可林终于造出了普鲁士第一台瓦特蒸汽机,而这仅仅是欧洲大陆众多窃取蒸汽机技术成功的案例之一。
所以专利所有者们道貌岸然背后的种种龌龊,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代表着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源头的蒸汽机技术,就诞生在偷窃、山寨,仿制的原罪中。
然后脑海里那个佛罗里达狠人导师就冒出头来:“你们的智力没有问题,但是相信我,过份重视知识实用性的代价是知识庸俗化,丧失了好奇这一人类探索世界的第一推动力,无法认同普罗米修斯的土壤,开不出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花。”
“啊啊啊维克多你说的不对!强调实践和行动,注重效率和实际成果,而非空洞的理论和抽象概念。是对这个并不充足的世界资源予以合理利用的唯一方法,我们是世界知识的追赶者,不是引领者。”
在这个问题上,陈洋根本不认同他导师,顺便进一步坚定了他要快速迭代AI图形芯片设计引擎的决心。他还十分好奇,一直没有听到他导师的最新消息。
能与辉达图形公司商业合作的公司可不会是芝诺乌龟,他们是有可能实现技术超越的,开始接洽辉达图形公司就在说明他有把算法商业化的计划,陈洋顿时有种很累却不敢睡觉的感觉,因为身后有个讨厌的人在不停追赶。
一旦被他追上,直到下一个科技奇点之前,可以说花国芯片产业永无翻身之日,
想必这也是美国芯片产业的真实感受吧。
又想到分形几何学,从欧几里得的几何到笛卡尔坐标,再到牛顿微积分,再到克莱因群,再到黎曼的流形,再到嘉当的纤维丛,最后才是曼德博洛特的分形几何,一个级别比一个级别难,这他娘的是容易弄明白的?
一道题,两包烟,三块钱的毛边纸一算一整天?
陈洋瞪着眼睛躺在床上,他彻底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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