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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胜是负，他都难逃其咎啊！”

    在揣摩上意和洞悉人心方面，世家子弟确实有不小的优势。他们祖祖辈辈都在琢磨这个玩意，且把经验教训当做家教代代相传。萧偲分析起张永龄的内心活动丝丝入扣，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咱俩该怎么应对？”

    可朱能并不想听张永龄的内心独白，而是要找到处理办法，到底该不该破例答应其份外要求，并承担由此可能引发的诸多后果。

    “……城是我主张弃守的，科萨人也是我带回来的，这口锅本该由我来背。把民用港口东侧的陆战卫都撤回来，阵地交给张总督与科萨人防御。我来下令，你对此并不知情，明早用旗语告之燕司令即可。”

    作战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静，半柱香之后萧偲率先起身发表了看法。

    “你、你这是又为了哪般啊？”然而这个意见更让朱能目瞪口呆了，本来张永龄一个人发疯就够受的了，怎么说着说着又疯一个呢！

    “张都督要求死，是不想让陛下为难！他不止一次和我提过，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死后埋在皇陵旁边。如果成了获罪之人，这份殊荣恐怕就没了。要是能战死沙场，朝中应该不会再有人鼓噪。

    若是没人肯让他战死，从陛下到朝廷都会更麻烦，此时我站出来违反了军规，虽有可能受牵连却是短时，从长远上看应该还是感谢者居多。既然有不小盈利的希望，何不投入试试！”

    在朱能看来是不可理喻的发疯，但从萧偲嘴里说出来却成了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且牵扯面很广，连皇帝都给绕进去了。听上去好像不是背黑锅，反倒成了结识人脉展现智慧的好机会。

    “要是这么好，为何不让愚兄去试试！”然而朱能根本不信，马上提出个很能验证真伪的问题。

    “让给你试试？不是小弟夸口，此事放在我这里是机会，交给朱兄就是祸事。你不是常以将门出身贬损于我嘛，实际上此时此刻才是将门出身的真用处。

    我知道如何上疏陈词、如何编排细节，还有人脉肯为我去上下奔走，你又有什么？不要再纠结于此了，就按照小弟说的做吧。

    你先回营休息，半个小时之后我去巡查港区，明早咱俩就把港区细分。由我率本部守民用港，你来守军港。然后科萨人和张总督就由我来安排，朱兄千万不要再多事了，只管按时向燕司令汇报即可。”

    但换来的不是解释，而是调侃。萧偲赤果果的道出了世家与普通百姓之间的差距，哪怕皇帝从律法层面严格限制了世家大族的权力，两者仍旧不会处于同一层面上。有些东西不是短时间内能改变的，需要长时间和大量财富的积累。

    “你认为欧洲联军会从东边登陆？”

    话已至此，朱能只好当这件事不存在。但还有个问题必须搞清楚，那就是欧洲人会采用何种方式继续进攻港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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