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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扇门领头人紧握的拳头猛地张开前倾，十六条矫健的身影同时窜出暗巷，抬手搭弩，一轮齐射。

    灰衣人嗤笑一声，身形移动中已扯下披肩抖做扇状，将十六支劲弩射出的铁箭尽皆收入柔软的皮子中。

    随即运气再抖动披肩，十六支铁箭竟齐齐依射来的方向原路折回！

    所幸年轻人的身手反应亦是极佳，转瞬间已抽刀斩向铁箭来势。

    叮、叮、叮、叮……

    箭头与短刀相击，火花四溅。

    不等箭头落地，六扇门人已默契地腾闪换位，四人一组，两前两后，自四面呈井字向灰衣人急速收拢，前排刀弯腰斜削、后排刀跃起直劈，刀势迅疾且刚猛，时机与角度配合得严丝合缝。

    十六把刀，十六片刀光，于黑暗中织出一张毫无破绽的网。

    灰衣人却不闪不避，只原地顿身垂肩，真气如江河决堤般激泄而出，无形与刀锋相接，又是一阵叮叮叮叮的脆响。

    十六把刀已硬生生被这股强劲的内力所折断！

    十六个人也被冲击得如折翼的鹞子般倒飞出七八丈外！

    “秦咸！”被震飞的六扇门人大喊。

    一条身影此时突然自暗巷中冲出，似离弦之箭般射向灰衣人，去势却比劲弩射出的铁箭更快，更猛！

    这正是他们一直还没出手的领头人。

    他以身做箭，双掌交叠向前击出，蹬地窜出之势，竟把地上两寸厚的青石板踏得碎裂！

    灰衣人一口刚猛内劲才泄出，还没待重新聚气，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已至身前。

    他似已不及应变。

    “砰”地一声巨响，长街两侧的几盏灯笼都被这股内力相接产生的波荡震落地上，三丈内的门窗也被震得碎落。

    六扇门人望去，只见灰衣人安然无事，他身前站着的，正是那个更夫。

    是更夫替他接下了领头人秦咸的这雷霆一击。

    更夫的双掌颤动不已，一抹鲜血也自嘴角渗出。

    秦咸直身而立，面无表情，但微微抖动的两手，显是这一击之威已用去了他几乎全部内力，与更夫的对掌，虽然占了先手的便宜，却也并不轻松，现在正不动声色地平顺着体内翻涌的气血。

    更夫啐了一口血水，抬手用衣袖抹掉嘴角的血迹，向灰衣人道：“诶呀，我就说了这些蛇鼠小辈厉害着呢，你看，没说错吧？”

    灰衣人对更夫稽首道：“这一掌的人情，我记下了。”

    更夫苦笑道：“该你欠我的，不然这小子的命就该交待了。”

    他指的是秦咸。

    秦咸冷冷不语。

    更夫对秦咸叹气道：“你出手那一瞬，是算准了那是他提聚第二口内力的空隙，但其实那正是他内力最为激越澎湃的时候，对任何的外力，都能自然地加倍返还。”

    秦咸道：“你是说他在猛然释气击飞我兄弟们的时候，那股内力就已经立刻收回他的体内，而且更为强烈和敏感，对所有的侵入和打击都会被吸收再加以回弹，像皮球一样？”

    更夫点头道：“年轻人还挺聪明。所以我刚才救的不是他……”

    灰衣人打断了更夫的话：“糟老头子你的话未免太多了。”

    他转身望向秦咸，饶有兴趣地打量道：“素闻六扇门的年轻一代，天资佼佼者甚众，其中又属秦咸为最，今夜一见，果然没让我失望。”

    秦咸没有说话，只盯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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