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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少女才抬起头来，垫步上去，踮起脚尖，替她的导师将衣领轻轻放下：“亲爱的，这叫油腻，不叫帅气！”
“搬出来？哪有钱啊？”二十岁且离家甚远的格温终于在学生、超级英雄这两个身份之外体会到了第三个身份，即打工人的艰辛。少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还是算了，这儿就挺好的！”
格温叹了口气：“如果你能少看两本科研论文，多看点时尚杂志，哪怕多看看广告，也能知道怎么去油。”
一直久到少女有些厌烦，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喂！”之后，教授才有了反应：
“911背后的阴谋，和金并有什么关系呢？”
“好……”少女看着雷蒙德黑色眸子，不由自主地点了头，但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和那些羞涩少女不同，格温·斯黛西如果决定做一件事，哪怕打断她，也只能让她加倍地把这件事做到、做好——对格温来说，可从来就不存在退堂鼓这个设定。
格温晃晃脑袋，努力把这个想法排出脑海的时候，对面的雷蒙德倒是犹豫着开口了：“说实话，格温你这也有些太突然了……”
“一点都不突然！”金发少女反驳道，“其实上次我就……”说到这里，她又卡了壳。
“你怎么总说我油腻啊！”雷蒙德抱怨道，他低下头来，显得委委屈屈：“上次开跑车去接你也被说了……”
“所以——”雷蒙德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一旦流传出去，可能就会在华盛顿DC形成一场9级地震……在这之前，你的调查涉及到的每个人，一定都会竭尽全力阻止你的。”
雷蒙德最后看向面前的金发少女，他把话说得尽可能诚恳：“格温，纠结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理查德·布朗，就是我抓过一次又救过一次的那个消防队长，他曾经参加过911的救援工作，现在在为金并做事。”
“什么？”少女歪着头微笑道
“我是说……”雷蒙德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你这地方也太破了，要不要考虑搬出来？”
“如果911真是联邦政府幕后策划的，那最大的可能，这件事和美军有关。”雷蒙德把利害关系向格温澄清，“很可能是美军要为入侵阿富汗寻找一个借口，正好利用了这次袭击事件。”
金发少女有些想入非非，少女感觉有些奇怪，平日里雷蒙德总是一副身在云端、凌驾万物的架势，怎么在自己面前，反倒自己有了点当姐姐主动进攻的感觉？
雷蒙德听到“金并”这个词的第一反应是斥责格温为什么要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情中去，但随即，他才想到金发少女身为幽灵蜘蛛的第二重身份——于是他便只是叹了口气：“说下去。”
“格温。”雷蒙德双手握住少女的大臂，他能感受到蜘蛛格温臂上的肌肉群，雷蒙德终于掩盖不住他对格温的担忧：“这件事，在水落石出之前，千万不要声张，好吗？”
见少女这样，雷蒙德张了张嘴，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自小就独当一面的格温·斯黛西的性格相当独立自强，她不会允许自己吃嗟来之食的，哪怕这是她“地下男友”给的也不行。
“喂？”少女在雷蒙德面前挥了挥手，“你有在听吗？联邦政府涉嫌谋杀了三千多人……”
雷蒙德识趣地点了点头向格温认怂，同时，在政治场上显得人情练达的教授也对自己在这场恋爱中的地位有了清晰的认知。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这件事即使流传出去，对现在的联邦政府也根本形成不了什么打击，那毕竟是2001年的事情，而现在已经是2008年了，政府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给上一届内阁。”
“还有一件事……”雷蒙德这话说得有些龇牙咧嘴，“你能考虑一下吗？”
雷蒙德看着格温的眉眼严肃起来，也收起了有点缺心眼的笑容，重新变回了那个心思沉重的终身教授：“你说。”
“当然不会。”雷蒙德摸了摸少女的金发，这次他甚至在末端的粉色挑染上用发丝将手指缠绕了几圈，才回答道：“格温，记住，万事谋定而后动，我们要搜集到足够的信息，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那……我给你在城里物色一个价格比较合适的地方？你现在的实验室工资也够了……”雷蒙德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再说，住的离我近点儿，我也有安全感……”
“对吧？”
雷蒙德说出最后那个问句的时候，在金发少女眼中，竟有些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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