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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世尊心上十分喜欢,三纵两跳来到金光闪烁处。
不料眼前光景却大为失落。
哪里有什么人间不夜城,不过是从地里钻出的五道金色光芒,自下而上映透了整片天空。
了戒随后赶到,见状也是奇怪,然而猝不及防惊闻一声巨响——
“咣!”
随着巨响,一时地动山摇,师兄弟摇摇晃晃前仰后合。
四下里飞沙走石,大有雷霆震怒之势。五道金光在一瞬间变作五股旋风,呼啸着扑向兄弟二人。
美世尊惊叫:
“不好!”
拉住了戒掂足提膝,疾速腾空想要溜走。
掂足提膝本是筋斗云起势,诸番运作屡试不爽,此时却已无济于事。五股狂风将二人卷起推倒,紧紧压在地面。
狂风一刻也不停歇,啸声大作不止。
无论美世尊使出多大气力挣扎,总是动不了一分一毫。
此风压着他,比昔时被压倒在五行山下更甚。
想要看看身后究竟有何神怪,无奈整个身子无处不生了根也似,脖子转动不了分毫。
了戒一样无法动弹,口中叫嚷:
“师兄快快救我!”
美世尊大声应答:
“了戒莫慌,师兄这就救你出来!”
只可惜挣扎不了一分一毫。
他脸红脖子粗,念起梵天咒语,誓要拘出山神土地、六丁六甲、过往神仙,要他们现身救人。
念至口干舌燥,始终见不到一个活的影子,身边飞沙走石依然如故。
了戒干瞪着眼睛望着地面,大叫:
“师兄,你嘀嘀咕咕做什么?!倒是拿真本事出来啊!”
美世尊扯着喉咙回应:
“我念咒拘他们啦!眼下的风响声太大,赛过了打雷,过路的神仙都听不见!”
了戒接连问道:
“师兄这是什么怪风?”
“难不成我们要一直困在这里?”
“你不是战神方天一子吗?”
“怎么会对付不了?”
美世尊满腔忿恨,咬牙切齿:
“当年我谁也不怕大闹天宫的时候,也就只有五指山压得住我。”
“令我经历五百年风吹雨打,最后皈依道家才能逃脱。”
“今天不知又是哪个道行高深的大神来找我的晦气。”
放开嗓门高声大叫:
“躲起来那位!背后弄手脚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你若真有本事,放我出来当面大战我便服了你。”
狂风咧咧,无人应答。
了戒激灵灵地:
“师兄糟了,会不会是天尊怪罪我们私自下凡,要把我们捉回去?!”
美世尊一惊:
“早前你在晦虚宫外等我,是不是叫旁人看见了?”
了戒转动眼珠子:
“那倒没有,我在寺外躲躲藏藏,像是人怕鬼,鬼又怕魙。不曾见到周围有人影出现,想来确是无人知晓。”
美世尊惶惶难安,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久而久之兄弟俩一时不知人事,沉沉睡去。
不怪风沙猛烈,美世尊兄弟此番遭遇起因只在燃灯道人口授给刘雅的那段绕口令上。
自从听了绕口令,刘雅没少自己念过。
或是念错或是舌头打结,没一次顺利念成。
直到美世尊决定不再寻找沙真,刘雅忽然如风一般飘远。
他期冀能够看到美世尊如何修人心养人性,急得猛地想起燃灯道人传授口诀时对灯火说的话:
“念得足够快你便无敌于风。”
自己不如一缕风,要想不被风吹动,此口诀一定要念得足够快。
他又一次吟念,闭上眼睛:
“扁担长,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扁担没有板凳宽。”
“扁担要绑在板凳上,板凳不让扁担绑在板凳上,扁担偏要扁担绑在板凳上。”
念得很顺,非常快,一字不差。
“这次无敌于风了吧!”
瞬间一阵冰凉刺骨,冷水漫过全身,灌进口鼻令他窒息。
被摆布以来从未有过这等情形。
救,救我,救我命,救命……
他叫喊着,呛着水,击打湍流,体力不支越渐下沉。
“口诀到底不是传给自己的。”
“无敌于风了,有实实在在的感受了,却也就是我的死期到了。”
“魂灵的死期。”
最后哀怨:
“多事。”
美世尊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漫天之下已无飞沙走石。
阳光明媚树木葱茏,鸟语花香怡人心脾,身边一棵茁壮大树,分明置身于一片树林之内。
他惶惶然,寻思起刚刚做的一个梦。
梦中一对少男少女被熊熊烈火焚烧,二人紧紧牵住的手被烧成白骨。
回想未梦之前,遍地飞沙走石也如南柯一梦。
苏醒之后,假的梦真的梦都消失了。
了戒在身边打鼾,呼呼噜噜的。
但盖不住救命的呼喊。
呼救声隐约就在大树后传来,那里亦有哗哗流的河水声。
美世尊眉头紧蹙,猛推一把催促道:
“了戒起来,有人落水了!”
噌地抢到树后,果然见到一条小河,河中落水之人被激流没过头顶,已发不出呼救声。
噗通跳进河里,默念避水诀赶到那人身边,将其抱起腾空回到岸上。
获救之人便是刘雅。
刘雅浑身湿漉,不过并无大碍,现在他睁着双眼看着眼前人,脑子里闪过一念:
“口诀当真只有念得又快又准才有用。”
眼前的美世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沙师弟?!”
了戒在美世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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