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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别和我装乖[娱乐圈]》30-40

    第31章

    林云笙显然没想到陆钧行还有这一出,当即就被问愣了。

    意识到气氛凝固的陆钧行,立刻懊恼地低声道歉:“对不起。”

    林云笙被面前小孩的反应都给气笑了。

    他发现陆钧行还真是了不得,每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再亡羊补牢地跟上一声对不起,表情无辜得浑然天成,让人根本生不出气来。

    “我没你这么乖,”林云笙报复性地揉捏着陆钧行的一只耳垂,“我在你这个年纪刚跟初恋闹掰。”

    几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林云笙不想再深聊,他见陆钧行把知识点都补充完了,便径直抽走材料,将东西随手丢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接下来,我教你故事写作最核心的一条写作技巧。”

    林云笙的目光扫过那份故事写作材料:“如果你能学会运用它,并且确保在考试规定的时间内写完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么你可以选择有意违反,我刚刚在材料里列出的任何一条写作规则。”

    事实上,除去应试教育体制下的作文,一个人只要愿意动笔去写任何的文章,都说明他拥有着相当的表达欲。

    而在这种情况下,最忌讳的一件事情就是,大家挪用应试教育的写作思路,去捏造自己的经历——总偏向于去表达很多看似严肃,但实际上只是照猫画虎的主题。

    像没见证过校园暴力的人,因为刷到一两条新闻,便声泪俱下的控诉校园暴力的存在。

    没细致了解过精神病的人,凭借着一些刻板印象,便意图将各种的病症搬进自己文章。

    ……

    也不是真的不让写,毕竟写作自由,但这种程度的内容,放在中影的考场上根本不够格。

    “要知道,电影面向大众,你的观影者很有可能是亲历过这些话题的人,一旦剧本悬浮,他们会本能地产生不适。”

    “于你而言,中央电影大学审卷的考官,少说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他们有着比你更为广阔的知识面与人生经历,故作深刻反而会弄巧成拙。”

    这是很多考生的通病,林云笙必须事先就跟陆钧行说明。

    “在你积累到足够庞大的知识体系之前,任何形式的写作只要脱离了生活的检验,都很容易陷入自我感动与自欺欺人之中。”

    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而写作真正的秘诀,也正是要学会提炼自己的生活。

    “不要试图去表达自己想象出来的高见。”

    陆钧行怔怔地看着林云笙:“那我应该怎么提炼生活?”

    十七年堆叠起来的过去,是陆钧行自己都望而却步的高塔,如何从里面捡炼一个生动且丰满的叙事,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只需要尝试去做两件事情。”

    “第一,相信我。”

    “第二,在你深思熟虑过后,给我分享一件自你成长至今,对你影响最深刻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定要具体,哪怕是很细枝末节的片段也没关系。”林云笙知道一些事情还是勉强不来,索性对眼前的人保证,“我绝对不会泄露你的隐私,也不会对你评头论……”

    直到这一刻,陆钧行才恍然意识到,他与林云笙之间的师生关系,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知识传授。

    在未来的半年时间里,自己最秘而不宣的感情、恶劣至极的本性,都将通过他身体里破碎又愈合的次序,毫无节制地坦露给林云笙看。

    甚至,他需要让渡出部分的自我意识,任由林云笙塑造。

    第32章

    陆钧行的电影理论课、故事课、影评课,已经轮轴上了一周,写了三篇故事,五篇影评。

    在满分一百的评分标准下,陆钧行故事写作的平均分勇夺四十二,堪称惨不忍睹。

    影评算是多亏了这么多年的演戏经验,主题与人物性格基本都能分析到位,剩下有所欠缺的地方几乎都差在影评整体的结构上。

    但按照林云笙的说法,陆钧行想要拿到中影的艺考合格证,他所有专业课的作业成绩,必须在林云笙这里达到八十分以上才行。

    原本夏光在工作群里只是随口一问教学进度,结果在看完陆钧行这一大段的汇报之后,差点被林云笙布置的作业强度给吓死。

    Vixerunt:小陆过得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奥特曼说要有光:转我50块,奥特曼带你拯救这位可怜兮兮的花季少年郎!

    Lu:也还好吧,毕竟我很晚才开始学,本来就要加倍付出才有可能赶上别人。

    奥特曼说要有光:转我50块,余大师教你看破这对诡计多端的周瑜和黄盖!

    Vixerunt:@奥特曼说要有光已经举报到反诈骗中心了。

    奥特曼说要有光:?

    老板是美女姐姐【不涨工资不改名版】:那周瑜和小乔?

    Vixerunt:?

    “下午我们先看《怒海》,再去看一部主旋律电影。”林云笙关紧车门,发动汽车,两手搭在方向盘上,跟陆钧行交代了今天的任务。

    国庆档临近考官出卷的时间段,期间上映的电影相当于考试的预备题库。

    而今年的国庆档一共有七部电影,有六部都是主旋律,但林云笙只挑了一部导演口碑尚可的买票。

    《怒海》是唯一一部将视角对准了当代年轻人的年龄焦虑,没有去紧扣家国大方向命题的电影。

    林云笙又大概回想了一遍中影历年的真题:“如果《怒海》的影片质量过关,你今晚最好写一篇八百字的影评给我看看,”

    “好。”陆钧行坐在副驾驶座,有些心不在焉。

    他还在琢磨明天要交的故事作业,每次动笔,光是第一个提炼生活的步骤,就足够他去煎熬这片抽象概念里的分寸。

    “林老师,”陆钧行系上安全带,一字一句里根本藏不住低落的情绪,“你可不可以再跟我具体讲讲提炼生活的要点啊,我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摸不着头脑很正常,提炼生活是一件私人的过程,本来也难掌握。”林云笙偏头去看副驾驶上的人。

    末了,他还是决定拿自己给对方举一个更详尽的例子。

    “比如说,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蒸蛋羹。”

    车窗两边的景色正在有条不紊地倒退,陆钧行正襟危坐,静静地等着林云笙的下一句话。

    “往后十多年的时间里,我的父母便默认蒸蛋羹是我最喜欢的食物,他们……”林云笙仔细斟酌着措辞,“他们完全不会好奇,在我长大的过程当中,又产生了什么新的喜好。”

    “后来,我的父母闹离婚。”

    林云笙从后视镜里,瞥见陆钧行脸上一闪而过的吃惊却也不甚在意,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一天晚上,母亲给我煮了一碗蒸蛋羹。她希望之后打起离婚官司来,我能跟律师说,未来想跟妈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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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碗蒸蛋羹好像就是她爱我的证据。”

    话音落下,窗外的雨声渐大,挡风玻璃上砸出淅淅沥沥的小水洼,汽车仍然平稳地行驶着,林云笙抬手打开雨刷器。

    林云笙没有吃那碗鸡蛋羹。

    他当时没由来地头晕、犯恶心,然后跑到卫生间里,大吐了一场。

    而当林云笙回头时,却毫无预兆地对上了母亲的眼神——不是担忧,不是关心,是她认为自己遭受了背叛的失望。

    林云笙说不出话来。

    他之于母亲好像没有错,又好像错了,或者其实两个人都做错了什么。

    于是母子两人面面相觑,以相似的沉默,感受着同等的喧哗。

    陆钧行辨不出林云笙的平静里有多少的释然与掩饰。

    他甚至因为对方过于淡然的表情,都不能确定这“比如说”后面跟着的,到底是林云笙自己的亲身经历,还是知识面积累的成果。

    眼前是红灯,林云笙将车缓缓停下:“好,如果现在要你把这个故事当成素材,你会怎么去写它。”

    字节卡在陆钧行的喉咙里,攥得他心脏一阵一阵地发痛。

    林云笙见陆钧行答不上来,便继续说了下去:“一种写法可以是,把呕吐与母亲失望的眼神放到开头,因为这件事情本身有违常理,也就意味着它具有更强的矛盾与戏剧张力,能在很短的篇幅里给考官留悬念……”

    陆钧行惶惶不安。

    如果、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林云笙的亲身经历,那他怎么能就这样拿出来,当作外人的故事练习素材。

    “陆钧行。”

    陆钧行连忙回神。

    林云笙无奈:“被吓到了吗?”

    陆钧行犹豫两秒,最终还是选择如实地点了点头。

    “但这就是故事写作。”林云笙没再多说。

    陆钧行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这就是故事写作,华丽辞藻没用,故作深刻没用,你要坦诚,要想办法让久经世故的考官为你动容。

    被打湿的草木混着泥土香味,飘荡在街道的空气中,陆钧行吸了吸鼻子,低头去看自己的观影笔记。

    林云笙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在只看一遍影片的情况下,高效地总结归纳人物性格特点、捕捉与主题相关的线索、分析出彩的画面构图……

    陆钧行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每一次观影所记下的内容,逐渐从之前的纷乱杂多,变得清晰有条理。

    他兀自发了一会儿呆,接着撕下了记着满满笔记的第一页。

    十分钟后,林云笙把车开进了商城的地下停车场。

    正当他准备拔钥匙下车的时候,却倏地被喊住了。

    “林老师。”

    林云笙应声去看陆钧行,却见他缓缓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朵纸折的玫瑰花。

    陆钧行把手往前一递:“给你。”

    第33章

    陆钧行半天等不到林云笙反应,另一只手直接抓上了年长者的大衣袖子,也不动,就软着声调:“把手伸出来嘛。”

    林云笙伸出手,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后知后觉地感受着这朵玫瑰花的重量。

    他发现陆钧行真的很擅长做这种出人意料的事情,横冲直撞,心细如发,糅杂了各种矛盾的妥帖。

    “为什么?”林云笙不止一次对陆钧行问出过这三个字。

    陆钧行听得心痒,却不敢说这是自己的擅自安慰,毕竟也没有什么比自作多情更叫人窒息的了。

    林云笙挑了挑眉:“这算奖励?”

    “不算,”陆钧行摇了摇头,索性把问题推了回去,“林老师,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林云笙不懂陆钧行语气里的将就从何而来,他虚握着玫瑰花,跟做贼心虚似的把手放进了上衣口袋里,一直没有拿出来。

    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半个小时,林云笙没急着领陆钧行进影城,反而走进了一家饰品店。

    几束暖黄色的灯光把不大的店铺打得亮堂,几排木质竖柜立在那,镂空格子的交叉点上,分别挂着各式各样的饰品。

    “林老师,你要买什么啊。”陆钧行确认好口罩,又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林云笙的指尖拨弄过几个心仪的商品:“我的头绳又找不到了。”

    他的发尾并不长,也就刚碰衣领的程度,但无奈头发实在太厚,几次打薄都不见效,久而久之,林云笙便养成了绑半马尾的习惯。

    陆钧行心里一动,滚了滚喉结,眼神掠过旁边一墙的头绳。

    “林老师,你买几根头绳给我吧。”

    林云笙手上的动作一停,他没料到陆钧行还对这种小玩意感兴趣:“向我讨礼物啊?”

    “不是,”陆钧行心里没由来的七上八下,“你挑你喜欢的,买来我戴手腕上,以后你要是再找不到头绳就来向我要。”

    林云笙眨了眨眼睛,没怎么细想,就顺着陆钧行的意思去了:“也行。”

    林云笙比对了好一会儿,最后挑了三根样式简约的棕系渐变色头绳,好看但不惹眼,正好适合拿去当手绳。

    陆钧行当即左右手各套上一根,剩下的那个被他捏在手心里。

    陆钧行毫无公众人物的自觉,莫名雀跃起来,一步一趋地跟着林云笙来到收银台旁排队付款。

    他两手抓起林云笙后脑勺的一把头发,上房揭瓦地就要开始扎。

    “怎么这么不老实,”林云笙头也没回,比起无奈更多的是调侃,“今年几岁了,嗯?”

    陆钧行的五指捋过林云笙细软的发丝,难得肯放弃维护自己“十八岁”的尊严,故意捏着语调耍赖:“七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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