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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贵妃她不太想殉葬》40-50

    第41章

    春去秋来,秋去春又来。

    年复一年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轮回。

    短短三年,景园苍老的十分明显。她鬓角的白发已经无法遮掩,也许是有太多个心事重重难以入睡的夜晚,她眼下的青黑微微发紫。

    她一个宫女尚且如此,何况是中宫娘娘呢。

    她提着食盒站在处正厅外,听着里头永秀嘴甜地说着讨巧的话,哄得圣上开怀大笑。

    黄德全站在她旁边,不敢开口劝景园姑姑回去。

    突然,处正厅的门敞开了。

    颇为挺拔的永宁殿首领太监走了出来。

    不同于渐渐老去的景园,十八岁的永秀正处在最为风光挺拔的年岁。他人长得极为阴柔,仿佛和他的主子传承了同样瑰丽的容貌,

    永秀出来倒是十分有规矩,给黄德全和景园都行了礼。

    黄总管笑着点了下头,倒是景园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去,不愿回礼。

    永秀轻笑一声,打量了一下这位大宫女。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景园这才回过神来,永秀和她对视的刹那,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她掀开盖子,看了眼因为长时间等待已经冷掉的汤食。

    黄德全叹了口气,不知道中宫娘娘和这位掌事宫女在较什么劲。皇上虽然偏心,但是态度立场也十分坚决——不会废后。

    中宫易主,恐生大变。

    这是一早便该想清楚的事情。

    皇后娘娘若是肯放过她自己,安安稳稳地神隐几年,待到皇上龙驭殡天……她再发落了贵妃。

    这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景园有苦难言。

    若只求太后之位,娘娘何须如此费尽心机。要不是为了十四殿下……她深吸一口气。

    这位大宫女神色不好,御前的人也不敢搭话。唯有黄德全陪在她身边,偶尔宽慰一二。

    忽然,景园反应过来:“怎么只见那个死太监?”

    他那个狐媚子的主子又在何处。

    黄德全挑眉——朝着宫中远处的小山努了努嘴。

    那是国寺。

    此刻是盛夏,蝉鬼儿吵的人不得安生。

    唯有入了这山林间,才能有片刻清闲。

    贵妃独自前来国寺,接见她的还是当初的小沙弥。

    三年来他也长大了不少,好歹学会了如何在对上美人的视线后不会紧张地移开眼睛。颇有几分小师傅的修行在身上了。

    “国师大人清修,不愿见客。”

    三年了,她月月来,月月吃上这闭门羹。永远都是这一句话。

    贵妃穿着青绿色的罗裙,她满头的珠翠几乎盖过了额发。

    她抬手动作间,手腕上的玉镯环佩叮当。

    比起三年前她仙姿佚貌的模样,此刻她就像落入凡尘的富贵花,被人间金玉所滋养。她的美是明艳的、亦是张扬的。

    是要用天下奇珍异宝所衬托的。

    她这样的装扮自然不符合需要的清净谦和。

    但是三年足以改变太多的东西。

    十七岁时,刚入宫,连踏入御花园光明正大看春景的机会都没有。那个时候为了不被人看到,不被人嫌晦气,她只能偶尔在异兽园中走走。

    而如今,她穿着最富贵艳丽俗气的装扮参拜国寺,路上遇到的宫妃下人们皆是背身回避。贵妃的权势,让人不敢置喙只言片语。

    听了小沙弥谢客的托词,贵妃娘娘也不生气。

    懒洋洋地抬眼:“他可真是小气,竟然记恨到现在。”

    她当年示弱扮惨,骗了这位国师几包药,竟然被国寺拒之门外到现在。

    不过她是个知恩图报的,那几包药奠定了她今日在宫中炙手可热的地位。

    因此月月求见,以求答谢。——这当然是她的说辞。

    秋仪自认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国师想叫她死的不明不白,她就偏偏要站在这宫中的最高处,再笑着谢他阴差阳错的成全。

    她月月求见,何尝不是给人添堵?

    小沙弥听了她的话,双手合十默默低头:“娘娘慎言。”

    “她若知道什么是慎言,也不会有今日……”

    小沙弥一惊,这声音,竟然是国师大人!

    他匆匆行礼,男人却不在乎地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贵妃常常出入处正厅,对朝政有诸多干预。她若是知道什么是妾妃之德,女子本分,就不会爬到今天这个位置。

    国师不愧是国师,一照面又是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

    见到国师现身,秋仪也微微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人怎么又想通了,竟然破天荒地出现在她面前。

    室内此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国师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淡淡说道:“我不见娘娘并非是因为当年之事,只是天象错综复杂,沉迷此道不便出世。”

    贵妃笑着没有回复,她知道这人出山并不是为了说这句可有可有的话。

    “圣上大限已至,最多不过两年。”

    这句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从容如秋仪也忍不住沉默了一瞬。

    是啊,她早该料到的,皇帝不是神仙。他的寿命是会走到尽头的。

    她这些年过的好,并不代表她摆脱了那个既定的命运。

    皇帝一日不废后,她都毫无胜算。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她的八字、她进宫的用处,她的整个存在都是为了满足那个“冲喜”的要求。

    美人提了一口气,她双手合十抬眼看向国寺中供奉的神像,似真似假虚虚一拜:“国师大人和本宫说这些,是可怜我吗?”

    国师勾唇:“只是想请娘娘珍惜眼下,早日认命。”

    好像事情已成定局,他的心防也卸下不少,甚至主动给秋仪泡上了一杯茶,两人第一次达到了微妙的平衡。开诚布公地谈论可预见的未来。

    “太子绝非良人,被他控制,恐怕娘娘自认不如随圣上而去。”

    秋仪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国师大人看的倒是透彻。”

    男人颔首,不心虚地承下了这句夸赞:“圣上已经困顿了娘娘三年的光阴。可是娘娘若成为太子的妃嫔,曾经的日子还要过多少年。十年?二十年?”

    国师一针见血。

    委身太子不过是将那些后宫的腌拶又重新经历一遍。

    或者说,无论谁他日登基为帝,秋贵妃若为求保命而委身对方,都会是一样的下场。

    成为对方后宫芸芸众生中最普通不过的女人,争宠、算计、求子。然后容颜不再,老死深宫。

    太子、齐晟、齐坞生……

    没有任何一个人值得她去赌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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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到底是一个必死的局呢。”贵妃饮下那口茶,语气模棱两可。

    深夜,永宁殿

    永秀替秋仪捶着腿。她当日承诺帮宁同河做的事早已办好,但是却没有收下那笔钱。

    她把钱送到了秋翰处,想看看自己的哥哥会如何处置。

    秋翰拒绝几次,宁同河却坚持要答谢。

    最后秋翰指了一条明路——用这笔钱在江南常年水患的镇子中兴建一座桥,让百姓免受蹚水之苦。

    桥的名字是秋翰亲自取的,“永宁”。

    这是在暗示妹妹的功德,也是祈愿此地长久安宁。

    贵妃得势,想求见的人络绎不绝。秋翰刚直,挡下许多。可是宫中人多眼杂,总有人为了利益绞尽脑汁地替求门路的人递上消息。

    永秀知道娘娘不喜欢听,但是这次事关十九殿下,他便择了讲给娘娘。

    原来是王太傅家的千金王月琴,她今年同娘娘差不多大。自当年中秋游园夜后她没能如愿以偿嫁给太子,婚事竟然就莫名其妙地搁置了。

    几年下来,她似乎也被磨平了棱角,开始主动寻找夫婿。

    十四殿下的疯名在外,绝非好夫婿。

    这挑来挑去就挑到了远在仆地的十九殿下身上。

    她的想法算的好,若是嫁与十九殿下做正妻,不仅有秋贵妃这样得势的好婆婆,更能远离京城纷扰,到富裕的封地去。

    至于这位十九殿下曾经的晦气名声,她想着,自己年岁也并不小了。配一个皇子也不算亏欠了自己。

    主意打定,问题就出在了无人说媒身上。——她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永宁殿的秋贵妃。

    既然秋贵妃曾亲自抚养过十九殿下,那么她的话殿下一定是会听的。若是有贵妃相助,这婚事已经成功了大半。

    永秀将这事一说,自己也皱起了眉。

    娘娘也许不知道,但是当年殿下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可不似开玩笑的。

    自己几次被殿下盯的头皮发麻。

    娘娘精通权术,却在这感情一事上一窍不通。竟然没有看出来殿下当年的心意。

    他有心提醒:“殿下的婚事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娘娘若插手,此事恐怕适得其反。”

    永秀说的委婉,哪仅仅是适得其反这么简单。

    若是娘娘亲自给殿下指婚,只怕殿下会发疯。

    秋仪知道他想说什么,那孩子当年对她的感情确实有几分微妙。可唯一直白的表达就是当日离开时那句:“不知何人才能有幸成为娘娘的裙下之臣。”

    但这句话在她看来,不过是对她投诚太子一事的嘲讽。

    他们相处不过半年,哪里来的情根深种。血气方刚的年纪,恐怕此刻在封地连通房侍妾都有了。就算真有那么几分感情,三年也足够消磨殆尽了。

    “童言无忌。”她无所谓地笑笑,“永秀你何必当真。”

    王家是世家大族,足够和太子背后的周家抗衡。这个正妻的人选她非常满意。若是这桩婚事能帮齐坞生扳回一局,到时候他们争斗起来也能有些拖延的机会。

    是的,她从未期望过那个孩子真的能救她于困境。

    她也更不会为此许诺什么。

    她只是想把水搅浑……能够再争取一点时间。

    永秀看着娘娘不在意地神情,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

    殿下他对娘娘的感情,

    真的只是儿戏而已吗?

    第42章

    仆地,

    此处多苦寒,待到三月底才微微见了春风。

    军士们三年多来也越发看不透这位齐国皇室来的殿下了。

    初到此地时他才不过十二三岁,如今身形抽长,常年习武使得身材健壮挺拔。他继承了生母优越的容貌,一双凤眼半阖时薄凉的眼神让人不敢小觑。

    他平日里话很少,一上了演武场却又不见那沉稳模样,动作间十分狠辣果决。

    用那些老兵痞的话来说——这位殿下,疯的很。

    齐坞生知道光有技巧却缺乏实战是不可取的,因而他日日选一名军士比武。仆地的人不会留手,一开始常常伤到他。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

    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对练中迅猛地成长着。

    朝云行见证着一个未来帝王在苦难中的磨砺与进步。

    齐坞生同他的兄弟们不一样,他生来被认为是庶出的灾星,从未受过一天的优待。来到永宁殿不过半年又被辗转送走。

    他的人生经历是坎坷的,是同卑贱、低微、痛苦所瓜葛着的。

    这样的人一旦成材,则不会被胜利与骄傲冲昏头脑。他就像是最冷静的猎食者,在暗处伺机而动。

    唯一不稳定的因素……是他对贵妃的感情。

    三年时间,朝云行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个年岁相当的姑娘来照顾齐坞生。

    但是当他对上齐坞生那双仿佛能吸进所有情绪的冷漠眼神时,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些年少时懵懂的爱慕被无限放大,变成了让人心惊的欲念。

    被这样一个执着的疯子爱上,不知那永宁殿的贵妃娘娘是幸运还是不幸。

    朝云行最担心的就是齐坞生耽溺于儿女情长,而荒废了真正重要的大业。

    但是那少年只是微微垂眼,

    “娘娘贪慕权势,我得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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