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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兵马一路前行最终成为官道上蜿蜒离去的黑影。
贺固在最前面, 回首望去已看不清城门楼,他走时柔瑾还未离去,他拧着眉, 亲兵凑上前想说点什么, 他夹了下马腹, 枣红马一往无前,队伍越走越快。
春樱踮起脚:“殿下,什么都看不见了,咱们回吧。”
虽然殿下反应平淡, 但心里一定是在乎驸马的,春樱扶着柔瑾上马车,冷不防从城门里头驶出一队高头大马, 二皇子刘亢率兵在前。
“殿下, 是二皇子。”
柔瑾顿了顿并未放下车帘, 但刘亢并没有同皇妹打招呼的闲情逸致,冷冷扫一眼便策马离去, 后面亲卫背着箭筒等物,看起来是要到京郊狩猎。
“回吧。”
春樱小声嘟囔:“二皇子越来越爱给人脸子瞧了。”怎么不去朝陛下甩脸子, 就欺负她们公主好脾性。
柔瑾嘘了一声,马蹄声调转回来,刘亢居高临下慢慢到马车跟前, 春樱心虚低头装鹌鹑。
刘亢瞥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刚走过去觉得耳朵痒才注意到四妹妹在这儿,四妹妹今日来送贺将军?”
“二哥这是往哪里去?”
“听说京郊山上出现一只红狐,我打算猎来给母妃做一对昭君套,四妹妹可有兴致同我一道?”刘亢直直盯着她艳若桃李的面庞, 眼底藏着浓重恶意。
柔瑾整肃心情:“不了二哥,父皇在等着我还要回宫复命。”
刘亢不置可否, 柔瑾仍然僵持着站在马车上的动作,等了片刻仍然不见刘亢说话或走开,径直掀开车帘坐进去,车帘放下也将她身影全部遮在马车里。
马夫颤颤看向二皇子,刘亢骑马档在这儿无疑挡住马车去路,刘亢盯着马车车帘哼了声四妹再会。
哒哒马蹄声渐行渐远,马车也晃动起来调转回宫。
惠帝在见礼部大臣,近日来礼部官员忙的脚打后脑勺,大皇子去年定下正妃人选婚期定在今年五月,如今迎娶在即,礼部虽已筹备停当但加上公主出降之事一下又忙起来,惠帝听闻柔瑾回来便打断大臣回话宣公主入内回禀,大臣们在外候了一盏茶等太宁公主离去才继续同惠帝议事。
柔瑾自个儿反倒无处可去了,文华馆的功课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会有侍讲学士管教,索性从兴庆宫闲逛回明珠阁。
走了不远听到哭哭啼啼声,探头看去五公主与一女子面对着,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女子忿忿点点五公主额头,五公主泪眼婆娑提着裙子走了,留在原地的是五公主伴读永安县主。
公主们的伴读多是外祖家亲戚和宗室贵女,永安县主生母为惠帝同母姐姐阳平长公主,永安县主当年本要给柔瑾做伴读,但因年岁小想家入宫一天又回公主府,后来再入宫柔瑾已有伴读她只能做五公主伴读,永安县主瞧不上五公主,但如此嫌弃的情形柔瑾还是头一次见。
柔瑾没有露面,绕了一圈回到明珠阁就见五公主在门外等候,笑容腼腆甜美,看不出丝毫苦过的痕迹。
“四姐姐,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何事?”
五公主放低声音:“今儿早上皇后娘娘召见我,极其详尽地询问起咱们行宫狩猎时遇到的那个刺客,四姐姐,你说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柔瑾蹙眉:“你照实答就是了,等父皇查出结果皇后娘娘也会知晓。”
行猎营地大帐内帝后一番争吵至今未讲和,惠帝就算查出疑点也不会告知徐皇后,徐皇后若想洗脱徐家与行刺的关联势必从他人下手,能问到五公主已有山穷水尽之意,五公主答不出难免被迁怒。
柔瑾又安慰她几句,五公主转忧为喜,惠帝那还没有定论徐皇后也急不得。
五公主略坐了坐才回宫,夏桑给柔瑾换了盏茶小声回禀:“殿下离宫之后五公主就被皇后娘娘叫走了,奴婢只是听说并未跟踪,五公主从含章殿出来奴婢才跟上去,她是打量着您回来的路线才故意与永安县主停在那里,殿下,五公主特意跟您说皇后召见,是不是发现奴婢的形迹了?”
柔瑾思索片刻摇头:“不会,她是来给我提个醒儿。”
“提醒?”
“提醒我若是皇后有为难之意尽快去救她。”真正原因大约是五公主没能完成徐皇后的要求,徐皇后除她之心从未减消,五公主为徐皇后做事,若是太没用成为弃子,下场难言。
四宫女神情难掩愤慨,五公主在宫里无依无靠总爱跟在公主身边借光,公主也没少照拂她,这人却拐弯抹角算计公主!
柔瑾轻笑,令四人去忙活做事,不要对外透露此事。
其实柔瑾还有一件事没想明白,行猎时未能完成徐皇后交代的事情并不是死罪,当时五公主的惊恐远胜现在,心神不宁地躲在营帐里不敢露面,她在惧怕何事?难不成被刺客抓住了把柄?
可惜惠帝主导刺客抓捕一事,从不曾对外透漏。
柔瑾只能等。
新晋驸马爷远赴定州剿匪,宫中关于这场婚事的议论尚未停歇,底下人纷纷猜测婚期,柔瑾的嫁妆一抬接一抬放入明珠阁,只不过明珠阁的小库房早已塞满,抬进来的珍宝嫁妆转送到惠帝特意辟出来作库房的宫室,堆堆叠叠价值连城。
五月里皇室办了桩喜事,大皇子受封谦王在京城开府并迎娶正妃,皇子嫁娶皆在宫外,帝后并不会亲临观礼,柔瑾一众小辈倒能出宫凑热闹。
翌日清早谦王谦王妃相携进宫谢恩,拜见帝后等人,谦王妃柔美淑丽待人和气,给同辈公主送了亲手所做荷包,柔瑾捏了捏荷包才知里头是一对钗,二公主当场打开瞧是一对玉环撇撇嘴,三公主是玉佩,五公主是一对栩栩如生的金蝴蝶,皇子们则是精挑细选的文房四宝。
谦王妃行事滴水不漏,与谦王的长兄风范极为相像。
柔瑾打量着两人并肩而立的模样,不由想起昨日大皇兄挑开盖头时二人对视的情形正如新娘子盖头上的戏水鸳鸯,她一愣,继而驱走心内想法。
三公主撞撞她肩膀:“也不知你嫁了是何等模样。”
“……你去闹大皇嫂。”
“我不!”
柔瑾无可奈何,带头去谦王妃闲聊,又有四皇子等人喊叫新婚三日无大小,活似将昨晚闹洞房的情形重现在众人面前,太后都未能阻止四皇子捣蛋。
最后是徐皇后打圆场:“好啦,先让他们夫妻和贤妃说说话,等酒宴时你们再闹。”
众人散去,徐皇后身边女官拦住柔瑾,徐皇后有请。
柔瑾跟随女官去了含章殿,二公主正依偎在徐皇后身边撒娇,她与汪公子的赐婚尚未宣旨得抓紧求徐皇后改主意,徐皇后眉头紧蹙抬手要打,二公主埋到她怀里毫不惧怕,她身娇体弱,徐皇后那里舍得动手,只见柔瑾来了推推女儿。
“珍儿,在妹妹面前不许坐没坐相。”
二公主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坐直。
徐皇后叹气:“太宁,你可别笑话你二姐姐,她啊,都被本宫宠坏了。”
柔瑾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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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生性纯善,皇后娘娘言重。”话里掩不住羡慕,她不愿多看,垂下眼睛打量衣裙纹样。
“本宫险些忘了,让你来便是要说尚衣局绣娘一事,过些时日便是太后千秋,尚衣局要为太后赶制一件衣裳,他们人手不够便来禀报本宫,你的嫁衣大概要耽搁些时日。”徐皇后一派体贴:“你放心,定然不会耽误大事,本宫已着人到民间寻访技艺精湛的绣娘。”
这事自然没什么好有意见的。
柔瑾恭谨应了。
徐皇后却没有放人的打算就连二公主也兴致勃勃问起贺固的家事。
“他们家人久居南津,儿子做了二甲传胪都不曾回乡报喜,也不知是不是家道中落故意在你生辰宴上编排一个好名头,充甚么先帝年间的尚书,依我看,你估计得碰上一群穷亲戚。”二公主说着露出几分期待,若真是如此才好玩呢。
徐皇后嗔怪打断:“你又是哪里听来的传闻?这种事少见,何况陛下也知道他祖父姓名。”
二公主理直气壮地道:“榜下捉婿那些人家没少招回来穷鬼,儿臣听闻今年京城有位廖举人没能考中进士就赖在一位对他有意的小姐家中不走,想要玉成——”
“好了!”
徐皇后发起怒来:“这些腌臜事体也能入你耳中,本宫看你身边的人都得收拾一顿!”
二公主撇撇嘴跑了。
徐皇后又怒又气,无奈笑道:“太宁,本宫不是故意把你晾在一旁,珍儿太不懂事,本宫真是时时忧心。”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儿臣很是羡慕皇后娘娘与二姐姐的母女之情。”柔瑾语气晦涩,哪里是晾在一旁,分明是说给她听的。
徐皇后叹气摆手,似是为难又不忍地说明召见柔瑾的真正用意。
“本宫最近听闻一事思来想去还是说与你听,你母妃早早去了,本宫与她情同姐妹,其实心底里是将你看做亲生女儿般。”徐皇后语带同情:“前日镇国公夫人求见本宫,闲谈时说起她有一仆妇是定州人士对那位贺将军的身世略知一二。”
柔瑾不由地直起腰身微微前倾,手指抓紧巾帕,目光流转。
徐皇后长长一叹:“这位贺将军身世不明,他……似乎不是贺大人亲生,贺大人膝下只有一子两女,贺固八岁那年才被抱回府中,贺大人对待称是外室所生,可贺大人之妻推算贺固出生之年正是二人新婚情浓之时,贺大人并无外室。
“贺大人想将贺固充作嫡长子教养,贺家夫人不从,后查出这孩子似乎是贺大人与人私奔的妹妹所出,贺家夫人更不愿让其养在膝下甚至以死相逼,之后贺固便不明不白住在贺家,听说他常年游学,三两年才归家一回,行踪浪荡成谜,后来也不知如何到了西北参军,这又是科考又是领兵,心性令人费解。”
她每说一句,柔瑾攥巾帕的手便紧一分,白皙如玉的面庞渐渐失去莹润,变得惨白无血色。
徐皇后怜悯地柔声道:“贺家迁居南津数十年且距京城千里之遥,本宫真不愿你为人所骗,陛下应是见贺固年少有为产生惜才之心,他素来疼爱你,你若去求他说不准能让他收回成命。”
下一刻,她又轻叹:“若是贺将军此去剿匪大捷,以陛下性情定会对其另眼相看,那你们的婚事……”
便无更改可能了。
第24章
徐皇后目送那道纤细人影远走, 喃喃了一句。
“你说,太宁信了还是没信?”
贴身女官应道:“娘娘,太宁公主像是吓了一大跳。”
徐皇后眯着眼睛陷入回忆中, 她看上那个男人, 父亲与哥哥也都希望徐家出一位皇后, 不过是年岁小晚两年大婚而已,周芳仪不知从哪个宫里冒出来引得惠帝垂怜日夜恩宠,又因徐家权势小心翼翼不敢让周芳仪有孕,硬是等到大婚后各宫皆有雨露才传出喜讯。
小贱人生的贱胚子聪明伶俐, 说不准是故意装的样子,她记得周芳仪最爱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徐皇后不言,贴身女官只能继续揣摩:“娘娘, 陛下不应该不知道贺固身世, 太宁公主性格清高, 陛下也清楚,难不成为此瞒着公主?”
“不错。”徐皇后冷笑:“也不知道哪里淘换来的四品将军, 咱们的好陛下为了造一位孤臣锻把好刀居然舍得搭上他的宝贝女儿。”
这时二公主从屏风后头走出来,不解地问:“母后, 你怎么知道父皇不是为了保住太宁呢?”
放眼看去大皇子生生等到成亲才封王,二皇子刘亢虽得宠但还没开始为惠帝做事谈不上有权势,四皇子只有玩心, 她的弟弟太子刘宸也只是个花架子看着好看,可看太宁呢,公主不能参政,惠帝就弄出来一位位高权重的驸马保她一世无忧, 这还没成亲呢,那一串风光威武的头衔就算是皇子都得眼红, 等成了亲,太宁有心为贺固争权夺势该是何等荣宠。
二公主一番分析得来徐皇后赞赏一笑:“你说的不错,陛下是有这个心思,他斟酌这些年就是因为不知道将太宁嫁给谁,但他身为一国之君,若只有这点心思就显得浅薄了。”
皇帝有了一把好刀,下一步就得磨刀了。
这些年来,惠帝想除的人不少。
二公主无心政事,只是心有不甘:“母后,你也要父皇封我一千户食邑。”
徐皇后点点她眉心:“出息,就要一千户?”
二公主眼睛一亮,若是弟弟登上帝位,别说一千户就是一万户也手到擒来,这天下都是他们的了。
“母后,若是太宁死了伤了,父皇的计策不就落空了。”因为太宁,惠帝才有理由封赏贺固,而文武百官心知肚明惠帝宠爱太宁甚少谏言,没了太宁,贺固行事太过霸道指定被百官骂死。
徐皇后微微蹙眉:“珍儿,你要时刻记得谨言慎行,什么死啊伤的不要挂在嘴边,有损你的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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