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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城兵马司的人并不知二皇子伤得重不重、刺客是谁, 不过柔瑾并无担忧,宫里风平浪静也没挂起白幡足以证明刘亢性命无碍。但是公主府知晓了此事便不能没有表示,到宫里溜达一圈也不会吃亏。
一大早公主府的马车徐徐朝皇宫而去, 比往常稍显焦急, 随行在侧的驸马爷也一脸凝重, 马车内倒是另一幅景象。
柔瑾专注认真地低头对付一颗板栗,春樱用手帕托着一粒剥好的板栗仁服侍她吃下。
“殿下还是让奴婢剥吧?”她们殿下哪里做过这种事,一双纤纤玉手指甲都没染过蔻丹浑然天成如羊脂玉般,剥板栗那不是大材小用嘛!驸马买的炒栗子当真这么好?
“不用, 你再给我一颗。”
春樱无奈。
这样走了半路,柔瑾仔细端详手里这颗虽然坑坑洼洼但好歹完整的板栗,然后循着马车车帘瞧了一眼, 贺固骑马守在她视线可及的地方, 察觉动静之后立刻夹了夹马腹朝这边来, 柔瑾示意他伸手。
贺固不明所以但下意识照做,一颗小小的板栗落到手心, 再抬头车帘早已飞快落下。
“谢殿下。”
马车里柔瑾迎着春樱调侃的目光用帕子擦手,理直气壮的控诉:“谁让你们昨晚上没让我吃饱呢。”
对, 就是因为她们布菜少了,所以驸马才会出府给公主殿下买炒栗子,那么, 以后也可以这么做了?
春樱仿佛察觉到了真相于是利索道:“殿下教训的是。”
以后还要知情识趣不要打搅殿下与驸马相处。
柔瑾可不知道自个儿宫女心里在想什么,双手抹匀脂膏也就到了宫门口,下马车时她换上焦急不解强撑镇定的神情。
“我乘轿去松鹤殿,你还要到兴庆宫复命, 别送了。”
“是。”
贺固毕恭毕敬。
贞华大公主落后半步正好看到这一幕,扶着腰上前追上柔瑾, 她不敢再喊宝爱殷殷叫了声四妹,还未再说什么柔瑾福身还礼便上了候在一旁的暖轿,贞华大公主落在原地脸色难看,她可没有入宫乘轿的尊荣。
哼,能显摆的也只有这份尊荣了,以后谁说得准呢。
二人一前一后去往松鹤殿,太后因二皇子遇刺一事受了惊吓精神不振正在用汤药,行礼后令贞华大公主去柳嫔宫里,柔瑾留下侍奉亲自给太后喂药,刚喝了一勺,就听外头禀报徐皇后求见。
太后不欲见她,只让掌事女官去问徐皇后求见所为何事。
市井传言刺杀二皇子的人不敌逃脱之时去了承恩公徐家的倒座房。
徐皇后拜见太后之事很快送到兴庆宫案头。
今日无朝会,惠帝自觉被徐皇后坏了他品茗的好心情,等梁明雨将贺固带进来才露出一丝笑意,行礼问安后说起二皇子遇刺的事。
“左胳膊被人划了一刀,太医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二皇子性情肆意又领了进出宫门的腰牌,平日出宫时常带数十个侍卫留宿在外,京城各大酒楼的掌柜也能认得他,若是被人掌握了行踪刻意刺杀也不稀奇。
惠帝不以为意,东阳郡王等人已被处置,京城的动静尽在他掌握中,何况此事真假尚未可知,他正欲招手让人坐下谁知贺固进门便撩袍下跪,梁明雨见状迅速带着太监宫女退出去,这令惠帝极为不悦。
“子度,朕不是说过你我之间无需如此生分,朕不想看你跪着。”
贺固越发的忐忑不安:“陛下请听臣说明缘由,昨晚二皇子遇刺一事兴许和臣有关……”
“怎么回事?”
“臣因琐事和二皇子打了一架,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把二皇子打伤了,让那贼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惠帝放下茶盏:“他那个性子,是做了什么欠揍的事?”
贺固怒起来面无表情:“昨日臣和公主到梅园游玩巧遇了二皇子殿下,原本谈天说地一切都好,可是二皇子清了一些公子姑娘来梅园,还让人舞剑赋诗助兴,公主纯善可爱并不知二皇子是何意,晚间臣出府采买又遇到了二皇子,他提起白日的事,臣一时忍不下心中怒火便和二皇子打了起来。”
“什么?”
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惠帝略微一想就知道二皇子做了什么事、怀有什么目的,咬牙切齿地拍到茶水从杯子里震出来。
“这个混不吝的东西!朕看你应该打断他一条腿!”
大约是越想越怒惠帝径直起身:“来人——”
“陛下!”贺固即刻阻止:“陛下,此事不宜声张。”
这倒也是,惠帝挥退梁明雨后皱着眉扶起贺固:“宝爱是朕养大的,她是最合适你的妻子,你这般为她着想朕很是欣慰,看来你们二人感情甚笃,朕也放心了。”
只是这么说着到底心里不舒坦,思及徐皇后到松鹤殿的回禀惠帝一字一顿的对贺固承诺朕这就去给你出气。
贺固不发一语,他还要去当值。
松鹤殿宽敞明亮,正殿大门离宫门较远,冬日又在殿门口加了门帘围挡,可就是这层层阻隔柔瑾还是能隐约听到徐皇后大义凛然的尖锐发声。
“……臣妾请求太后允准彻查宫中防卫……”
太后眼不花耳不聋,等掌事女官来报时低声唠叨:“皇后是后宫之主,往日整肃后宫不见她来禀报哀家,今人之事更是平常,让她自行处置吧。”
柔瑾心知肚明太后看不惯徐皇后,先帝在时太后有宠无位,后宫里说不上话,好不容易惠帝登基做了皇帝,又有把持大权的徐家,太后在宫里也只是荣养,摆着好看,每逢徐皇后想要对外表露孝悌仪表便会拉上太后,太后无有不从,今日竟公然讥讽徐皇后看来行刺之事对徐家不利。
何况徐家行事一向跋扈,今日伏低做小必有所图,柔瑾不以为她真是来认罪的。
但掌事女官依照吩咐匆匆去了殿外。
太后只当徐皇后不存在般与柔瑾闲话家常,柔瑾象征性提及二皇子受伤要去探望,果然听太后说起郑德妃宝贝儿子正亲自守在二皇子身边,不愿旁人打扰,柔瑾乐得省事。
“宝爱,上回哀家让你留心宫外好人家的女孩儿可有结果了?”
太后与郑德妃关系融洽,亲力亲为操心二皇子婚事对孙儿的拳拳爱护之心昭然可见。
柔瑾露出难色:“不怕皇祖母笑话,如今我才理清楚公主府的琐事,出门赴宴那些夫人太太都当我还是个小孩儿,权贵里谁家女儿、婚配与否这等大事都不同我讲,若要让我去找闺中相识的小姑娘玩耍人家更要笑我不知事了。”
太后听的发笑:“不要心急,说不准人家也发愁怎么和你亲近。”
柔瑾借机讨教了一些人际往来的招数,太后蛰伏宫中多年精于人情人心,同她说起这些渐渐地脸色红润起来。
惠帝驾临时徐皇后仍不肯从松鹤殿离开,掌事女官两头为难,既不敢去打扰太后也不敢直接赶走徐皇后。
徐皇后对惠帝恭敬有加,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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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冤枉。
“徐家是否冤枉朕心中自有决断,太后身体不适你身为一国之母不说尽心伺候还劳动她听你喊冤,往日也不曾见皇后殷勤贤惠,今日这又是何必?”
“陛下,臣妾冤枉,徐家冤枉啊!”
惠帝冷哼:“你有功夫喊冤不如让你的好父亲好兄弟尽快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甩袖子进了松鹤殿,丝毫不顾徐皇后仍旧跪在原地是迎驾的姿势。
殿内太后已经下床在殿中走了个来回,惠帝瞧见是宝贝女儿哄的太后舒心不能更满意。
太后忧心忡忡:“天子脚下竟有人敢行刺当朝皇子,若是不抓住刺客严加惩治必会令贼人愈发猖獗!皇帝你想想,先有宝爱出游被人行刺,后来她建了公主府还有刺客,这京城里的治安何时差成这样,你是万圣之躯可也是我生的骨肉,每到夜里我想起这些就不敢睡啊……”
如果真的有人武艺超凡能闯到皇宫里来又该如何?
惠帝一扫轻松惬意之色郑重道:“母后莫忧,朕已经让驸马去查了,有朕在此谅那宵小也不敢造次!”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人和巧合,但多的是人故弄玄虚。
太后转忧为喜,柔瑾还同惠帝陪太后到御花园赏梅,太后的旧疾都好了大半,谁也不知道第二日大朝会御史上奏徐皇后每日到松鹤殿问安为太后熬药侍疾孝行可表,是国母典范。
类似的奏章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柔瑾在公主府内听到这传闻时呆怔片刻,这才符合徐皇后的做风,只是惠帝与太后总是容易忘记,现下应该悔不当初了。
当年徐皇后放话,不是谁都能受得起她的跪拜。
先前有东阳郡王府的事挡在前头,惠帝雷霆手段震慑了藩王刚风光得意了一阵子,徐家却故态复萌狠狠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就差当着惠帝的面说这世道这皇权还被他们捏在手中,京城阴晴风雨还看徐家。
第52章
京城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又很快放晴, 暖和少风,但惠帝病了,本在病重的太后忧心儿子撑着病体到兴庆宫探望, 这么一折腾她的病却好了许多, 徐皇后率嫔妃到松鹤殿请安时也顺利见到了太后, 众人和乐融融说起皇子公主们的婚事,还顺带给三公主定下明年二月的吉日出嫁。
徐皇后贤惠大度,上表奏请太后与惠帝恩准筹办明年选秀之事,愿广纳美人为惠帝充盈后宫, 也要从中挑选灵秀女子给二皇子、四皇子选妃。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徐皇后用的得心应手,柔瑾许久没见这手段了,早年惠帝依赖徐家, 双方尚能和睦相处, 徐家不会驳帝王脸面只会软中带硬要求惠帝按照他们心意行事, 百官任免、边疆大计、赈灾放粮等等多是徐家一派官员做主,惠帝与徐皇后的争锋更多体现在后宫嫔妃谁人得宠一事, 上一回徐皇后出手还是六七年前。
后宫妻贤妾美,选秀的风声瞬间压过二皇子遇刺一事, 惠帝得病更像是天气变化引起的风寒发热,群臣上表关心、后宫太后嫔妃延医问药。
谁也不会揭破内情,或者说习惯了。
每每此时柔瑾便觉得与惠帝同气连枝, 惠帝也习惯召她陪伴左右、给予诸多赏赐,这一回应该不一样了吧,亲生儿子回来了。
梁明雨到公主府传旨,抬来金玉饰物、十二筐瓜果贡品并称陛下想念公主特下旨请她入宫赏画, 贺固奉命到京西大营巡查这一日恰逢他休沐,梁明雨笑的恭恭敬敬请他一同前去。
贺固虽领了宫禁宿卫大将军的职能在宫廷行走, 但这职和当初做柔瑾武学师父一样在宫里皆是虚职,旁人皆以为惠帝是要卸下贺固西北征战的军功将人养在京城做清闲驸马,实际上贺固还担着云麾将军的军务,边疆暂无战事,设于京西大营拱卫京城皇宫安危的禁军才是惠帝的心腹,惠帝将这个位置交予贺固是无需言语的信任,徐家越是挑衅,惠帝越是想看到他的神兵利器。
二人再度一起入宫,刚到兴庆宫殿外梁明雨就乐颠颠的来迎,柔瑾还瞧见二皇子跪在地上。
“梁公公,这是怎么了?”
梁明雨讪讪道:“二殿下犯了些错,陛下让他在此反省一二。”
兴庆宫人来人往刘亢跪在此处不消半日就能传遍前朝后宫,惠帝气极也顾不得这是他往日最疼爱纵容的儿子了,
柔瑾路过刘亢身旁缓缓停下脚步,冬日严寒,他不知跪了多久俊逸面庞上透着青白微微发抖,眼尾挂一抹红意,抬眸看来狠戾依旧。
“宝爱来了。”他克制着平静问道。
“是呀,只是不巧不能与二哥闲聊了。”
柔瑾微微屈膝示意,贺固落后她一步也对刘亢拱手示意,对着他那双血红眼睛淡笑。
刘亢紧握双拳,那晚也是如此,他在宫外留宿冷不丁遇到贺固才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此人对宝爱看似百依百顺,实则心高气傲,他一时相岔另找了人冒充刺客将脏水泼给徐家,惠帝肯定乐见其成,但没想到徐皇后会玩这一招。
现下惠帝迁怒于他,他只能认栽。
贺固……
兴庆宫内
柔瑾陪惠帝下了一局棋便借口棋艺生疏让贺固代他执子,她旁观指导。
惠帝笑容宠溺:“观棋不语真君子!”
“父皇此言差矣,儿臣乃灵秀女子聪慧美貌并不想当君子。”
“你啊!”惠帝无奈:“子度,她在府中可也如此?”
贺固垂着眸笑意深浅:“殿下活泼灵秀,臣,见之忘俗。”
明明是随口之言柔瑾竟然听得脸热,惠帝本事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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