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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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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于凛冬热吻》30-40

    31  ? Qs31

    ◎你不是把我卖给她了吗?◎

    九千五百张照片。

    收钱的时候爽, 拍起来火葬场。

    哪怕屠杳保持每天二三十张的速度发给楚楚可怜的可怜,都得一直持续到今年过年的时候。

    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只有开支没有收入的日子总是令人心惶惶的。

    该开辟点儿什么副业好呢?

    正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我看你这边之前有卖靳砚北的照片是吗?】

    【我爱红钞票:现在已经不卖了, 不好意思。】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不是, 我是想问你……】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就是,嗯,我就是在想, 既然你能拍到那么多靳砚北的照片,一定是和他认识的人吧?】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你可不可以偷偷把他的微信号卖给我?价钱无所谓,我保证不告诉他是你卖的!】

    是倾倾不是亲亲,后面还要加个“啦”,这个语气莫名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顺手点进她的微博主页里看, 第一条博文就发的是自己的自拍。

    自拍里的人, 俨然就是身后那位曾嘲讽她“腰板儿挺不直, 腿再直有什么用”的、她的头号死对头,赵倾。

    哦。

    原来眼睛长在脑袋顶的大小姐也会偷偷摸摸买喜欢的人的微信号啊。

    屠杳廖寡的笑笑。

    【我爱红钞票:有,十万,要吗?】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你他妈抢钱吧?一个破微信号要十万?】

    赵倾的回答正中她下怀:【我爱红钞票:不要算了。】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诶,别, 别别别,那个, 能不能便宜一点呀?十万也太贵了吧, 我一个学生, 哪里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呀?】

    【我爱红钞票:一口价, 不议。】

    赵倾没再回消息。

    屠杳狡猾的将手机关掉, 扔进桌格里, 心想,她本来就没打算真卖靳砚北的微信,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整一整心高气傲的赵倾而已。

    现下赵倾知难而退,反而是给她递台阶。

    何乐不有呢?

    心情舒畅的拎着杯子去教室最后方的饮水机旁接水。

    等待前一个人接完的间隙,她偶然瞥到:

    赵倾正跟五六个看起来应该是高年级国际班的女生扎堆靠在走廊边上,偶尔眉飞色舞,偶尔眉头微皱的商讨着什么。

    没有过多关注。

    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又忽然震动。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那个,我要了,十万。】

    屠杳不禁扭头看了眼这个上课从不玩手机的冤大头。

    真是不管多么精的人,一旦遇到爱情,都会变的奇蠢无比。

    【我爱红钞票:你确定?】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确定,把你的银行卡号发来,我分笔给你转。】

    【我爱红钞票:我只保证是他本人的微信,但不保证他一定加你。】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好啦好啦,让你发你就发就是了,别废话。】

    她犹豫几秒钟。

    还是有点不太想发。

    感觉就像背叛了靳砚北一样,令她浑身难受。

    但是一想到靳砚北的朋友那么多,有他微信的人也那么多,赵倾不来找她卖,迟早还会去再找别人卖。

    这钱她不赚白殪崋不赚。

    【我爱红钞票:你说的,不说是我卖给你的。】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我肯定不说,谁说谁狗好伐啦。】

    赵倾的消息前脚来,她的右眼皮后脚开始跳。

    频率极快,无法控制。

    【我爱红钞票:行。】

    【我爱红钞票:J19970723】

    【是倾倾不是亲亲啦:o了。】

    屠杳确认收到银行卡的转账信息后,便像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扔进书桌格里,边摁揉狂跳不止的眼皮,边假模假样的听英语课。

    好像这样就能掩盖她用十万块就把靳砚北卖了的事实。

    一节课,没动静。

    一下午,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逐渐放下提心吊胆的情绪,发消息约靳砚北一起出去吃饭。

    【杳杳切克闹:晚上去大排档吧,我不想喝粥了。】

    收到的回复却是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以及。

    下方的一排灰色小字:

    【π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完了。

    这是屠杳内心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原来一下午没有动静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了,并且还做出了回应。

    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手掌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狠狠舒出去两口气,万分后悔那个时候真的不该把靳砚北的微信号卖给赵倾,毕竟她向来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

    一手扶额,半阖眸子,尝试拨打他的电话。

    铃声不停响,听筒没有传出被拉黑或是被挂断的提示。

    班里有不少同学走出教室门,又回来。

    还是没人接。

    屠杳的脚尖不断撩起又拍打回地面,手指顺着额头向上,插进发根,用力拽住。

    脖颈处的青筋狂跳,脑袋乱成一片。

    一会儿是后悔不该卖他微信,一会儿是骂赵倾真是个小贱人,一会儿又在想如果靳砚北不接电话怎么办。

    唯独没想过。

    铃声临近末尾时,电话会忽然被人接起。

    “靳铮铮,”屠杳飞速将手机拿起,速度太快,险些没拿稳,颤抖着指尖贴在耳边,“我再也不把你的微信号卖给任何人了,她给了我十万,一会儿我全都转到你银行卡里,今晚我请你出去吃饭,你——”

    你别生我气,把我微信加回来行吗?

    对面响起的那道声音又冷又倦淡,连哂笑都比往常低好几个度。

    “我在你眼里就值十万?”

    “不是——”

    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她其实原本没打算卖他的微信,只是想逗一逗赵倾罢了?

    说她其实是打算让赵倾知难而退,谁知道她反其道而行之?

    说她……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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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那就是:

    她为了十万块钱,把靳砚北的微信卖了。

    并且已经钱货两清。

    “那是什么?”他那边的背景音听起来有点乱,像是身处人很多的地方,“你说说看。”

    “我——”

    屠杳百口莫辩,停顿了好久。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有不断从他那边传来的哄闹声清晰可闻。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样下去不行。

    赶紧道歉,说不定道歉还能挽回。

    被那道逐渐响彻云霄的声音驱使,她抿了抿唇说,“对不起。”

    “呵,”靳砚北像是被她这三个字逗笑,又像是完全不想原谅她,只是让她死的明白一点罢了,“去年我跟你说过什么?嗯?”

    “我说,你可以把我往外推,但是不可以再把我送出去。”

    “我没有——”

    她心急道。

    “是没有,”靳砚北笑的更浪荡了,但那份浪荡中隐藏许多不为人知的酸涩与落魄,“你只不过是,把我卖出去了,而已。”

    他一字一句都踩在事实上,堵的她完全没办法开口。

    手机听筒里的哄乱声低了一些,不再那般吵人,也因此,令她可以无比清楚的听到——

    “砚北,”赵倾娇滴滴的叫他,“没有捞汁蛤蜊了,帮你换成辣炒的行不行呀?”

    靳砚北似是将手机拿开耳边,声音变空洞了些。

    “我不吃辣,换其他吧。”

    以往心高气傲的女生乖乖应好,帮他举着菜单让他选。

    “那捞汁田螺,捞汁八爪鱼和捞汁蛏子你想吃哪个呀?要不让他拼一份你先尝尝?喜欢吃哪个我们再点?”

    他没有意见,说,好。

    屠杳听不下去了,眼眶都憋通红:

    “靳砚北!你他妈在和赵倾吃饭?!”

    还是在她最爱的大排档里?

    “你不是把我卖给她了吗?”他听出她急促的呼吸声,却没有理会,身慵体懒的靠在白色塑料椅上,敛眼看女生帮他用热水烫餐具,故意耍浑,“我和我的金主吃顿饭,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他明明知道她只是卖了他的微信号,而不是卖了他的人。

    却非要答应和赵倾一起出去吃饭。

    还专门接电话让她听。

    不禁气到颤抖。

    “你王八蛋靳砚北!”

    “嗯,我王八蛋,”他吊儿郎当的应承,“还说其他吗?不说我吃饭了。”

    屠杳怒火攻心,直接撂了他的电话。

    回家吃饭。

    进门,踢掉小皮鞋,将书包扔到沙发上,挽起袖子进厨房拿餐具。

    “杳杳,饿了吧?”骆霄见她终于愿意跟他们一起吃饭,难掩兴奋,“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就没吩咐,让阿姨再做一份辣炒蛤蜊吧?”

    屠杳现在一听辣炒蛤蜊就冒火。

    但是碍于屠琴也在饭桌上坐着,干脆一句话都不说。

    端着碗,没盛饭,一口一口机械性的往嘴巴里塞餐桌上摆着的各种甜口菜。

    红烧肉、糖醋鱼和菠萝咕嘟肉的腻人甜味混合在她口腔中。

    甜腻齁嗓到她想吐。

    “饿死鬼投胎,没吃过个饭。”

    屠琴毫不避讳的冲她翻了个白眼儿,讽刺道,“也不知道那俩不下蛋的美国鸡是怎么教的你。”

    当下的场景,当下的言语,倏然勾起她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事,以为那对湘潭夫妻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小孩子都对父母有天生的依赖性与亲近欲。

    她也一样。

    不喜欢吃那桌辣菜,觉得辣的她舌头疼,便遵从本能扔下勺子,冲她们哭闹着喊:“不要,咝,辣,咝,要甜甜,甜甜。”

    边哭,还边挥舞两条小短胳膊,要他们抱。

    谁知。

    夫妻俩只是格外冷漠的斜视她,管都不管一下,只有一句,“不吃就饿着。”

    就那样。

    她在饿了一天一夜后,实在忍受不了胃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磨的她生疼。

    才爬下去跟他们讲,要吃饭。

    久未运转的胃口本来就脆弱,又被极度辛辣的食物刺激,导致她吃完那顿饭后胃疼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三夜,没有人管她。

    只有邻居家那个长得很帅的哥哥给她送过几顿白粥。

    自那之后,她就学会了两个不能称之为技能的技能。

    第一个,是遇到事情不流眼泪。

    因为流眼泪也没有人管她,还不如省省力气自己想办法。

    第二个,是吃辣海鲜。

    因为不吃辣海鲜就没有其他能吃的了,她除了适应只能适应。

    却没想到。

    她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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