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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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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亲柳大学士制止。柳大学士冲儿子摇了摇头,然后快走上前。

    他一把将柳相扶起,对徐泽道:“陛下看重王爷,王爷的富贵还在?后头,怎么能计较眼前的这一点得失。”

    “柳大学士说得好生轻巧,这也?叫一点得失?老子手底下养了那?么多人,天天要吃要喝。俗话说得好,若想马儿跑得快,那?也?要给马儿吃草。这一文钱都不?给老子,还指着老子替他卖命,老子想想都觉得亏得慌。如?果不?是被柳相一时拿话给激住了,老子才不?做这亏本的买卖。罢了罢了,今日是老子大喜的日子,老子也?就不?说的晦气话。”

    柳相和柳大学士交换了一个眼色,意味不?明。

    柳仕原的手一直按着刀柄,强压着怒火。

    陛下这个时候提拔自己为禁军大统领,世人都以为是陛下对他们柳家的看重,却不?知是以他们柳家为刀。

    一旦西北王有任何异动,他就是马前卒。

    还以此前陛下对祖父的暗示,若是他们柳家没能帮助陛下平反魏显他们,那?么谢家就是他们柳家的前车之鉴。

    这般令人心寒的君王,如?何能担当起天下之主?的责任。萧氏一族抢了别?人的江山,终于要守不?住了。

    一阵骚动传来,他立马提刀去看。

    当他看到那?华服盛妆的美人时,他握住刀柄的力道松了松,心中泛起无?比复杂的滋味。他的视线下移,目光接着一变。

    这个女?人……

    原来自己猜得没错,他们肯定是一早就暗中勾结了。怪不?得那?日这女?人会算计自己,定然是受了慎王的指使。枉他还曾生出怜惜之情,枉他还曾有过心软之时,却原来自己的怜惜与心软全都错付。

    思及此,他手上的力道复又紧。

    众人之所以骚动议论,正?是因为姜觅挽着萧隽的动作。在?所有人眼中,她这个举动极其大胆,可?谓是惊世骇俗。

    徐泽也?看到了他们,眼神微妙。

    然后他一跃下了台阶,亲自来迎他们。

    只见他无?比自然地挤到两?人中间,顺势与萧隽勾肩搭背。“慎王妃,慎王殿下,你们可?算是来了,不?枉我亲自上门去请。老古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以后还请两?位多多关照。”

    众人见他对萧隽和姜觅如?此热情,皆是一脸惊讶。

    萧隽和姜觅被迫分开,中间挤进?了一个人,姜觅只好识趣地走到一边。

    所有人惊讶于徐泽和萧隽如?此之亲近,一个个眼神古怪。

    众人猜疑不?断时,徐泽目的已达到,毫不?留情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和萧隽保持距离,反倒更靠近姜觅。

    “慎王妃能来,我实在?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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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兴了。”他大声对众人道:“慎王妃的大名是如?雷贯耳,谁不?知道她是京中第一大善人,也?是百姓口中的活菩萨。老子是个粗人,平生最?看不?惯盘剥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也?最?是佩服一心为民之人。慎王妃舍己为人,当值得我以最?高的礼节相待。”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将萧隽和姜觅请到了主?桌上座。

    这一举动,令许多人意外。

    姜觅向他贺喜,道:“多谢西北王盛情相邀,我们夫妇二人备了一份薄礼,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下人们将贺礼抬上来,掀开红绸之后引来一阵惊呼声。

    她所谓的薄礼,居然是一棵三尺多高的红珊瑚树。喜庆耀眼的颜色,莹润油亮的质感,再辅以血玉石为基,极尽奢华与名贵,令人瞠目结舌。

    有人认出此物原是康城郡主?的嫁妆,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当年顾妤出嫁时,也?曾轰动郦京。她所嫁之人是太子之尊,嫁妆的规制仅比皇后低一阶,这棵红珊瑚树乃是御赐之物,不?少人都见过。

    “没错,这棵珊瑚树正?是我母亲的嫁妆之一,原本就摆在?这间屋子里。”

    萧隽的话让所有的议论戛然而止。

    他手一指,指在?屋中的一个位置。

    有人恍惚记得,南平王还昌盛时,这间屋子里是何等的富丽。珍宝玉器不?胜枚举,古玩异物应世间罕见。

    但南平王府和顾家是京中的忌讳,私下底说说也?就罢了,这种场合谁也?不?敢乱说话,生怕一个不?好就引来杀身之祸。

    诡异的安静中,徐泽开口了。

    “依慎王殿下这么说,这屋子以前有不?少的好东西。”他看向柳相。“如?今这屋子空空荡荡的,半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柳相,陛下既然把这宅子赏给老子了,那?原本这宅子里的东西怎么着也?要分给老子一些吧。”

    众人一听,惊呆了。

    这位西北王好像有点不?要脸。

    徐泽可?不?管旁人怎么想,伸手朝柳相要。“老子可?是听说了的,当年查抄顾家的人正?是柳相你,有什么好东西你最?清楚。你老实说,你就没有藏过私?”

    “王爷慎言!”

    “慎什么言哪,人家慎王还在?呢。”

    “王爷,当年顾家犯了谋逆大罪,老夫都是按律法行事,哪里敢徇私舞弊。”

    “谋逆?”徐泽挠了挠头,动作极其粗鲁不?雅,与其长?相形象也?极为不?搭。“那?岂不?是和老子一样,此前你们不?也?说老子是谋逆。”

    这话让人怎么接。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飘忽,或是装作看自己的鞋子,或是假装欣赏空空如?也?的屋子。

    “王爷,你已经归顺陛下,哪里能和顾氏逆贼相提并论。”

    “是不?是逆贼也?就是陛下的一句话。老子可?是打听过的,当年陛下以偷窃玉玺的罪名抄了顾家,杀光了顾家所有人,把这宅子也?翻了一个底朝天,并没有找到玉玺。老子虽是土匪出身,却也?知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的道理?。为何赃物并没有找到,顾家却坐实的谋逆的大罪呢?”

    这话更没人敢接了,连柳相都招架不?住。

    柳相为难道:“王爷,私议君王可?是大罪,你还是慎言为好。”

    徐泽冷笑一声,“老子最?烦你们这些人,一肚子的算计,成天就想着怎么构陷残害别?人。你们别?以为老子傻,如?今陛下想用老子,又是封爵又是赐宅子的。哪天陛下用不?着老子了,只怕也?是随便安一罪名就要了老子的命。”

    “王爷,这话可?不?敢乱说!”

    “你们怕,老子可?不?怕!”

    有人终于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他。“你既然受了陛下的招安,那?就是大雍的臣子。臣子之责乃是效忠,一身荣辱与性命皆系于君王之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里来的这些猜忌与抱怨。”

    “你谁啊?”徐泽一把将这人拽住,“你凭什么教训老子?老子还用得着你来教做人!我可?告诉你,是你们陛下求着老子进?城,非要让老子当什么西北王,信不?信老子现?在?不?干了!”

    那?被他拽住的人面色都变了,红红白白的好不?精彩。

    柳相赶紧打圆场,“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位是承恩公世子。”

    姜觅下意识朝那?人看去,毕竟余氏和姜晴雪还曾想过用这人来钓自己上钩,她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得倒是不?错,细皮嫩肉的。

    原主?的记忆有些滤镜,她还以为余家当个宝的余世子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男子,却原来是一个不?过尔尔的孔雀男。

    傲气有,但俗不?可?耐。

    “原来这就承恩公世子。”徐泽将人松开,眼神无?比的轻蔑。“早就听说京城的世家公子风采不?凡,承恩公世子乃是个中翘楚。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自萧昶登基以来,余家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这些年来承恩公府俨然已是京中世家之首,身为世子爷的余靖不?仅家世出众,且自己亦是颇有才名,走到哪里都是备受追捧的对象。

    他自诩尊贵清高,一瞧不?上徐泽的出身,二瞧不?上徐泽的言行举止,是以方才对徐泽的鄙夷毫不?掩饰。

    徐泽不?认识他,不?给他面子他还能自我安慰。但柳相道破他的身份之后,徐泽居然还出言贬低他,他是万万不?能忍的。

    “朽木难登大雅之堂,顽猴不?配美玉之冠。井底之蛙不?知天地之广,泥潭之鱼不?知海河之阔,当真是可?笑至极!”

    巴结余家的人很多,平日里以余靖为尊的世家公子们更是不?少。这些人与余靖同仇敌忾,一致将怒火对着徐泽。

    “西北王,我等给你面子,特地来参加你的暖房宴,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你草莽出身,既然入朝为官,理?应学着京中的礼数行事,如?何还能行事这般无?道,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

    “你看不?上余世子,那?就是看不?上余家,看不?上余家就是瞧不?起太后娘娘。陛下是太后娘娘亲子,难道你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吗?”

    一声声质问,一句句发?难,全冲着徐泽。徐泽一时之间仿佛成了众矢之的,经受着所有人指责。

    若是换成旁人,必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针对。但徐泽不?是一般人,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还有阴阳别?人的心思。

    他“呸”了一声,“你们少说这些大道理?,老子本来就是要造反的。你们以为老子是慎王这个傻子,人家抄了他外祖家,还害死他父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把自己给病傻了!”

    姜觅:“……”

    这都能带上萧隽。

    她越发?好奇了。

    那?时他们一个五岁一个三岁,不?过是两?个小屁娃子,到底是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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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的仇,能让其中三岁的那?个记到现?在?。

    第73章

    天家阴私就?这么无所顾忌地被人一语道破, 在场的人越发震惊于?徐泽的敢说,面面相觑眼神微妙,既想再?多听一些, 又怕自己再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惹祸上身。

    偏偏徐泽还没过够嘴瘾, 继续口?吐猛料。

    “慎王殿下,你瞧瞧你这身子骨,瘦得像条麻竿,脸色也白得像鬼,一看就?是没被照顾好。想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 也吃了不少加料的饭菜吧,还有命站在这里也是不容易。”

    众人听到这话,已有人瑟瑟发抖。

    西北王太敢讲了!

    慎王殿下站不站得住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快要站不稳了。

    柳相一脸苦色, “王爷,老夫求求你了, 你再?说下去只怕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大祸临头, 老子是做什么的,你们忘了吗?”徐泽冷笑一声,“老子是山匪!山匪是做什么的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打家劫舍,杀贪官抄大户, 老子什么没做过。你们陛下还等着老子替他收拾魏显那?一帮人,这个时候即使?是老子骂了他八代祖宗, 他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他这般张狂, 一时让不少人胆战心惊地想起, 这位西北王可不就?是反贼,一个反贼自然?是不怕说这些话的。但他们不是啊, 别人敢说,他们却不敢听。

    “慎王殿下,你说句话啊?”有人小声乞求萧隽。“可不能再?由着西北王胡说了,这些年陛下待你如何,别人不知,你自己难道不知吗?”

    姜觅心下冷笑,这些人倒是会甩锅。

    既然?不敢听大可以走人,又想听还想不担责任,这么大一个锅往萧隽身上甩,真是不厚道。

    “你们让慎王说什么,他这些年一直病着,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的,哪里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又哪里知道有没有人想害他?”

    那?人一噎,胀红着脸。

    萧隽淡淡地道:“这些年我又呆又傻,如今我脑子清明?了,但许多事我都记得不太清楚。未知事实不予置评,我不知从?何说起。”

    “可不是嘛,你说你们这些人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们看不出来。”徐泽满眼嘲弄地看着众人,“慎王殿下就?是个傻子,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好了之后更是把之前犯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为难他做什么?”

    姜觅:“……”

    她?怀疑徐泽就?是故意的,表面上听着确实是为萧隽抱不平,但是一口?一个傻子的,听起来还真挺不舒服,颇像是故意打击报复。

    所以当年他们到底结了什么仇。

    柳相眉心打成了结,苦口?婆心道:“王爷,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徐泽两手一摊,“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慎王殿下的外祖父不死,他们怎么弄死先太子。先太子不死,他们怎么抢皇位?什么小妾上位毒死主母,庶子为了霸占家产害死嫡子,这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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