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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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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凭阑记》170-180

    第八十六回(上)

    【机关未尽万缘成梦】

    话说那蒋钰教授陆青武艺, 教导他做人道理,凡事维护,在陆青心目中,是同父兄一般重要的人, 如今坠城而死, 陆青心里?如何过得去?, 怨自己昨夜没进城去解救, 悔恨无?极,满腔悲愤无处发泄, 只?要杀人雪恨。

    此刻趁雨夜登上城头, 虽是心中郁怒,行动却不慌乱, 三?下?两下?把岗哨兵士杀了,又挟制了一个兵卒走下城来。台阶下也站着军卒守卫,因下?着雨,天色又黑,看不仔细, 只?以为是自己人, 也就没问。俩人只管往城内走去。

    却说被陆青挟制的兵卒原是城内军中的, 李悃来了没几天,并不知是何人,只?听陆青说个李字,怕他性急了行凶, 也不敢多话, 心里?忐忑, 脚下?打闪,便领着陆青一路往李孚家中来了。这时雨小了些, 淅淅沥沥,城里?大半都是漆黑一片,只?几处星星点点闪着灯火。

    不一时,来至一所宅院门?前?,只?见斗拱飞檐的门?楼,两边柱上挂着明?晃晃的灯笼,灯罩子上绣着大大的“李”字。大门?紧闭,两个持枪军士站在门?檐下?。

    陆青将刀子抵住了那人后?腰,悄声问:“是这里?么?”那人只?得含混答道:“是,是这里?。”陆青:“去?叫门?,就说我从府衙来的,找李将军有要事。”

    那军卒情知这话有破绽,哪敢吭声?只?得走上前?来,不料门?口军士看见俩人模样,不待说话,就把门?开了半边,示意他们进去?。

    ——原来李孚突然死了,城里?以李悃和?姜蒙方为大,凡事措手不及,仓促间只?命两个兵卒把守李家大门?,不许闲杂人等?出入。那兵卒一看陆青二人军中打扮,以为是来办丧事的,就放了进去?。

    二人也不言语,相跟进了门?。那兵提着灯笼,也不知路,三?拐四拐,只?望着光亮处行走。

    走到院落深处,见个门?开着,里?头灯明?火亮。陆青这时也疑心起来,低声喝问道:“这是李悃家么?”那人磕磕巴巴:“是,是李大人家”。

    陆青不明?就里?,只?听说姓李,以为就是李存忠了。催促走了进去?。

    只?见是个内宅院子,亭台轩榭,攒造着藤萝花木,房前?有一棵高大的木兰,树与?花木之间搭着一个孝棚,里?面掌着灯,孝棚半边幔帐撩开好?宽一条缝隙,望进去?,见里?头摆着一具棺木,影影绰绰有两三?个兵卒在那里?。

    陆青只?顾往过望,不觉就把那兵卒放开了。那兵脱了控制,又看见自己人,闪身往旁边就跑,同时大喊了一声:“有贼!”

    陆青“嗖”地跃步上前?,一刀刺进后?心,那兵扑地倒了。陆青也不去?他身上拔刀,只?将雨伞撇了,伸手往腰间抽了钢刀出来,这刀是他在金牛寨亲自打做的,削铁如泥。一个跨步,便冲进棚子里?。

    却说棚里?四个守灵的兵卒,两个站着,两个坐在杌子上,都没反应过来。陆青一进来,唰唰两刀,就将最近两个搠翻了。另两个隔在棺木对?面,陆青一搭手,从棺木上跃过来,一个兵卒才站起身,未及拔刀,就被陆青一脚踢在手腕上,跟着一刀劈倒,另个兵卒“哎呀”一声回身便跑,却撞在墙边无?路可走,被陆青追上一刀挥作两段!

    这时屋里?听见声响,一个丫头开门?出来,正看见陆青杀人。惊叫一声,扭转身就往屋里?跑,脚却软了,“噗通”跌倒在地。

    陆青两三?步跃进门?来,只?见是一间厅堂,正前?方摆着桌案,案上点着蜡烛香火。当中间地上放着一只?瓦盆,盆里?烧着纸钱。一旁坐着个中年妇人,浑身缟素。里?间门?边还有两个丫头,靠墙立着,挨在一起瑟瑟发抖。方才扑倒那丫头爬到妇人身后?,叫了声“太太!”

    陆青走上前?去?,将钢刀架在中年妇人颈旁,那刀刃上兀自还在滴血。众丫头又是齐齐惊呼,住了嘴都不敢出声。陆青凶狠喝道:“说!李悃在哪里??”

    妇人纹丝未动,只?抬眼冷冷看了陆青一看,面上没有丝毫惧意,也不答话,反将下?颌微微扬了一扬。要不是目光清冷有神,却像是个瓷人一般。

    刹那之间,陆青只?觉这张脸十?分面善,好?像哪里?见过的。定神一看,肤色白皙,神情端雅,眉目甚是庄秀,五官竟与?云贞有五六分相似。不觉脑子里?电光一闪,想起李孚是云贞的姑丈:“难不成,这人就是李孟起的母亲,云贞的姑母?”

    这才反应过来,此处应是李孚的内宅,棚里?棺木一定是李孚了。

    陆青停顿了一忽儿,将钢刀撤了回来。转身出屋,往先前?一起进来的那兵卒身上,将短刀拔了出来,就在尸身上蹭了蹭血迹,重新放在身上。雨不知何时已住了,黑漆漆的空中荡开云层,透出朦胧的月光来。

    陆青提着钢刀,借着月光分辨道路,沿原路往外走,一直到了大门?口。

    却见大门?开着,门?口两个兵士,正在门?阶上与?两个女子说话。两个女的都是下?人打扮,一个人手里?提着灯笼,另一个怀中抱着个包裹。正要往外走,两个兵士拦住不让。女子道:“闪开!我们是管家让出去?的,谁敢拦!”一边说着,一边相拥着往外硬闯,士兵不敢用力拉拽,被俩人推开,奔到台阶下?面去?了。一个兵卒道:“不行!没有将军命令,谁也不能出门?!”走过去?拉扯那提灯女子的手臂。

    只?听“啪”的一声,那抱着包袱的妇人扬手打了那兵一个耳光,厉声叫道:“老?爷刚死,这院里?就换了主子么?是谁说的不让出去?,你叫他来!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拉扯我们!”

    那兵士被打,就要发怒,却被另一个上前?拦劝住了,说道:“娘子,这是什么时候了,何苦为难我们?李将军有令,凭是谁,这宅子里?的人一概不许出去?。要是娘子这般撒泼,别怪小的们无?礼了!”

    一边说着,伸手也去?拉拽,妇人斥道:“我看你敢…”话没说完,陡然看见陆青从暗处现身,就怔住了。

    兵卒见此,也回头看,陆青这时不拿伞了,顶笠和?油衣也都撇了,手里?提着明?晃晃一口钢刀,那兵心知有异,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去?哪里??”

    陆青一语不答,大步上前?,只?一刀将最前?面的搠翻了。另个兵士刚举起枪来,被陆青伸手一格,顺势拦腰一刀砍倒。

    两个妇人吓得连声惊叫,那提灯笼的女子手一抖,灯笼掉在地上,便烧着了。顾不得地上泥水血污,双双跪下?。拿包裹的妇人手里?兀自死死抱着包袱,哭喊道:“老?爷饶命!俺们只?是奴才下?人,是,是他家雇的厨娘,困在这里?,不曾伤犯过人,现下?要回自己家去?!”

    陆青喝问:“你可知李悃在哪里??”妇人微微一怔,伸手指旁边道:“他们都在那边院子,李悃和?姜蒙方,他们平时和?李孚都去?那里?议事,这边却是内宅,不相干的!”

    陆青听她说的真切,心下?有七八分信了。往过走了几步,忽又回转身来,将刀放入腰间皮鞘中,走过弯下?腰,把地上扔的长枪拾了起来。

    两个妇人以为陆青要杀她们,又是一阵惊叫,在地上抱作一团,抖抖战战,魂也飞了。却见陆青走到门?阶上,举枪把一个灯笼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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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提在手里?,又将枪撇在地下?,大踏步走去?。

    俩女人见他走了,半晌神魂归位,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身上泥污,相携着往黑夜中去?了。

    陆青提着灯,往那女子指的方向拐去?,果然看见有个巷口,远远望见似有亮光。便顺着路走,转了两个弯,只?见一个角门?,门?口站着两个牌头,另还有十?几个军卒,也有提着灯的,所以看得甚是清楚。

    陆青大喇喇走上前?去?,众人见他是军汉模样,提着李宅的灯笼,穿的一身夜行衣,虽是有些特别,都以为是哪个将领的亲信人物,万料不到是城外来人。一个牌头喝问:“什么人?”

    陆青沉声道:“我奉军令找李将军,有紧急要事!将军现在哪里??”两个牌头互相看了看,一人答道:“将军在里?面,和?先生议事,不许人打扰,你且这里?等?着,叫人进里?通报一声。”

    陆青沉声喝道:“我有要事,耽搁了,怕你吃罪不起!”

    二人又看了看,吃不准他来头,一个牌头便道:“你且随我来。”

    陆青跟着那人,顺着一道游廊过来,看见那边有几间厅事,门?边屋檐下?挂着两盏纱灯,照出匾额上写着“逊斋”两个字。屋里?亮着灯光,似有人影晃动。路过假山时,陆青一手将灯笼放在石上,一手拔出刀来,低声道:“且住!”

    那牌头应声回头,还没回过来,早被陆青一把扭住脖颈,钢刀一抹,悄没声息结果了性命。

    陆青把那人尸身放在地上,蹑足快走,伏在房门?边上,只?听里?面有人说话,却是白天在城头上的那个军师的声音。

    原来屋里?正是姜蒙方和?李存忠。白天突发变故,两人一时都有点懵,简单料理了李孚后?事,吃毕饭,因下?雨了,又要避开府衙那边冯世雄诸军将,就来这里?密谈。

    只?听姜蒙方说道:“事已至此,将军切不可意气用事,明?天一旦雨停,孙沔势必攻城。南门?留着,是给咱们逃生的道路,要是执意往北,到时两军交锋,李大人没了,这些军将还有多少能舍命拼杀的?不如就此往南去?,离京师远了,那边驻兵也少。咱们占个地方歇脚,也是易事。路上补充给养,一直往闽地去?,那里?多有人心不曾归附赵宋,三?五年将养生息,就好?从头再来,岂不容易得多?!”

    李存忠沉吟道:“先生说的虽是,可如今李爷已故,大公?子还在寿州等?我们,说好?了三?边守望相助,虽然庐州城难守住,目下?城里?还有万余兵马,又未曾吃过败仗,要走,就应想法子去?寿州汇合,岂能抛下?大公?子不管,自顾往南逃生!”

    姜蒙方冷笑道:“将军真以为还有一万兵马么?现下?没了李大人,那些军将,恐怕只?有冯世雄,降了也逃不出一死,又没家眷,还靠得住,别的有家眷拖住,就是丁元寿也难保不倒戈降敌。为将领的一泄气,还能指望兵卒有士气么?万余兵马,咱们能领出去?一半也算是好?的了!”

    李存忠知他说的实情,心里?一堵,默然不语。

    姜蒙方又道:“要是非往寿州走,这里?一出去?拦住,就是一场硬仗,打完了还剩多少兵,也难说了。就算一路顺畅,能顺利到了寿州,周边哪有落脚处?进了城,更是被官军合围,不是正中孙沔的意?这里?情势,大公?子早晚知道,也怪不得我们。再说咱们往南走了,只?要还留着兵力,对?寿州和?滁州就是个声援,大事也还有些希望。”

    李存忠道:“现下?滁州已经去?人攻打了,寿州城里?兵本?来少,咱们如果抛下?不管,只?自走了,寿州落得成了孤城,就是再坚固,能守几时?不去?汇合,于义理上说不过去?。”

    姜蒙方急得唤了一声:“将军!事到如今,形势恁地清楚,将军岂可心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不是那时将军错了一念,放蒋家小厮出城去?,也不会让蒋大郎无?所顾忌,断送了李爷性命!前?车之鉴,将军不可不察啊!”

    李存忠默然片刻,冷哼了一声道:“这岂能怪我?蒋大郎本?来是信义之人,他答应我,只?要放了小的,他就不会走。要不是你们心里?疑忌,非要拿住他囚禁,他又怎么会铤而走险?与?李爷玉石俱焚?”

    一时都不说话了,屋里?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听姜蒙方道:“成事不说,遂事不谏。事已至此,理论这些又有何益!如今李爷没了,我以将军为尊,明?天孙沔攻城,咱们是抵挡,还是捡个什么时候撤兵,往哪里?撤,还须将军早做决断。姜某只?盼将军要做长久之计,千万不可逞一时的意气啊!”

    陆青在门?外听的清楚,心道:“似乎屋里?只?他两个,我若进去?先杀了文的,再对?付李存忠也容易,却怕打斗起来,被院外的兵卒听见,又不知附近还有多少贼人…”

    不说陆青在外思忖,却说屋内姜蒙方说话之间,一抬眼,看见外面一团火光闪耀,疑道:“那是怎么了?”

    ——原来陆青放在假山背后?的那只?灯笼,不知什么缘故忽然滚落到地上,这灯的罩子是细绸绢做的,见了火,登时就烧了起来。

    姜蒙方打开房门?,一面探身观瞧,一面喊军士:“快来人!看是怎么了,还不快去?灭火!”

    话犹未了,陆青就在旁边,暗影里?见的真切,双手握定钢刀,朝着脖项就是一刀砍下?,只?听咯嚓一声响,人头应声而落,鲜血喷射出老?远,尸身扑地倒了。可怜姜蒙方一世机谋,顷刻化作南柯一梦。

    门?口士兵闻声跑了过来,最前?面两三?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及抵挡,就被陆青迎将上去?,一刀一个,削瓜切菜般杀倒在地。后?面兵卒见他来势凶猛,“啊呀”一声转头就跑,却和?身后?的士兵撞做一团,又被陆青搠翻了四五个,还剩下?三?五个远远的躲了开去?。

    陆青转身回头,只?见李存忠已出门?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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