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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呼唤并没有逆天改命的作用，怀中的人慢慢丧失了温度，再也没有睁开眼睛的可能。</P>
另一边，敖长乐强行掰开男人的嘴，将清心丹塞了进去。</P>
“我，我怎么在这？”男人眼底的深灰色渐渐淡去，他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另一边怀抱着血人的师姐，刚要开口却发现对方怀中抱着的人有些熟悉，“师，师姐……你抱着的人是谁？”</P>
他心中隐约有个答案出现，却怎么也不敢相信。</P>
听见熟悉的声音，子美僵硬麻木地回过头来，眼神落在子朝的脸上像是寒冰：“是谁……你不知道吗？”</P>
意识到摁住的男人恢复了神志，敖长乐松开了钳制着对方的手。</P>
子朝不可置信地看着子美怀中的人，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P>
距离真相越近，他的脚步越慢，在看见对方面容的瞬间，子朝后退半步，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是大师姐？”</P>
“怎么会？！”子美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细密的红血丝，“你刚刚捅了她两剑，竟然不知道她是谁吗？”</P>
“你胡说！”子朝急切地反驳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捅大师姐两剑，我方才明明就是……”</P>
说到这里，子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垂眸看见了自己染血的双手和染血的衣襟，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P>
“我，我不是故意的……”</P>
“呵，事到如今，你是不是故意的有什么用？”子美似乎哭累了，她声音沙哑，揽着师姐的手却没有放松分毫，“师姐不在了，是你杀了师姐……”</P>
子朝喃喃道：“是我……是我杀了师姐。”</P>
不远处，左百龄戳了戳姜逸之的肩膀道：“这事儿，要不要管？”</P>
虽然这两剑确实是子朝捅的，但他当时是被幻术迷了眼，本心并非如此，这事情完全怪在他的身上，多少也有些不合理。</P>
姜逸之摇了摇头：“这事儿，管不了，随他们去吧。”</P>
眼下这情况，姜逸之她们出头去解释，无非是暂时缓和了矛盾，可这矛盾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尖锐，甚至……秘境外看着这件事发生的同门弟子们也会怨恨子朝，这样的怨恨积攒下来，也是足以杀人的。</P>
要么子朝付出足够平息愤怒的代价，要么子朝下定决心扛下所有的恨意，别无他法。</P>
左百龄叹气：“只是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他。”</P>
让他一个人承受这样的愤怒，实在是……有些委屈了。</P>
子朝依旧站在原地，他肩膀塌陷下来，整个人像是被乌云笼罩，散发着绝望的气息：“你说得对，即便我并非有意，大师姐终究也是因我而死。”</P>
抱着大师姐，子美没有再分一个眼神给子朝，她只想起来刚刚入秘境时，大师姐总是挡在她们身前，一副天塌下来她顶着的可靠样子，而现在大师姐失去生气躺在自己怀中，子美才惊觉对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永远不会倒下。</P>
她低头靠着师姐，小声道：“师姐，我这就带你回去……”</P>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子美看着突然溅在身前的鲜血，心砰砰直跳，她愣愣地去摸自己的脸，冰冷的指尖竟然触到了温热粘腻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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