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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啊……”</P>
刘海中爆发之时，床上的聋老太开始拼命挣扎，张嘴发出模糊的呜咽声。</P>
房间内一行人情知老太太是回光返照，都不由得叹口气。</P>
最后一口气泄掉，聋老太估计就要归西了。</P>
死者为大，刚刚还在埋怨的刘海中不由得闭上嘴，安静下来。</P>
倾听聋老太最后的声音。</P>
片刻之后，随着床上的动静渐渐变弱，以至完全消散。</P>
聋老太颤抖的手终是松开，彻底没了气息。</P>
只剩下一双瞪大的眼睛还瞥着刘海中夫妇的方向，似乎在诉说心中的不满与委屈。</P>
“嘶……”</P>
王翠花深吸一口气，吓得捂住眼睛不敢去看。</P>
聋老太死不瞑目，皆因他夫妻二人干的好事。</P>
思想封建保守的王翠花受到良心的谴责，同时伴随而来的恐惧亦在心底生根发芽。</P>
望着死去的聋老太，何大清摇摇头轻吟一声，转身来到屋外，对着围观的邻居们发出宣告。</P>
“聋老太走了。</P>
大家帮忙准备丧事吧。”</P>
聋老太以前再不好，也是院里的住户。</P>
如今人死灯灭，往日仇怨一笔勾销。</P>
作为邻居，大伙都该帮把手，将她好生掩埋。</P>
使其死有葬身之地，不至曝尸荒野。</P>
结果曝出，院里邻居们都熄了吃瓜的心思，纷纷各自散去。</P>
只有易忠海站在原地，望着屋内默然不语，不知作何感想。</P>
“老易，你也回去吧。</P>
中院的事还得你去安排妥当。</P>
有警察在，刘海中的事不会有差错的。”</P>
何大清冲着易忠海摆摆手，示意其尽快离开。</P>
聋老太一咽气，刘海中夫妇犯下的罪行就不只是故意伤害。</P>
而是事实上的故意杀害。</P>
自古欠债还钱，杀人偿命。</P>
刘海中夫妇这次搞不好真得吃花生米了。</P>
……</P>
傍晚一下班，院里的邻居们都第一时间回到家中。</P>
天气太热，尸体容易腐败，聋老太当晚就得下葬。</P>
这个时代婚丧嫁娶都力求简单。</P>
正处困难时期，聋老太的葬礼更是尽可能简化到极致。</P>
简化归简化，有些东西还是不能省。</P>
就比如总得想办法弄几块木板，给聋老太打副棺材。</P>
香烛、纸钱、祭奠仪式也不能少。</P>
人多力量大，院里各家出一份力，葬礼得以如期举行。</P>
丧葬的费用主要由街道办出，院里各家还捐赠一部分，使葬礼更加完善。</P>
聋老太是五保户，死后国家保葬。</P>
在聋老太入棺前，街道办王主任还特地过来看了一眼。</P>
对于聋老太的突然死亡，王主任亦是心有戚戚。</P>
当初街道办只是想找个好心人帮聋老太安度晚年。</P>
没想到最后竟闹出人命案，实在出乎意料。</P>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P>
王主任拨好钱款，稍作吊唁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P>
留院里的邻居们继续葬礼。</P>
一切准备妥当，夜幕开始攀上天际。</P>
何大清走在前面开路，院里挑出四个青壮抬棺。</P>
几名青年手持简陋仪仗还有工具随行。</P>
一行人有序走出院门，朝城外墓地而去。</P>
当晚风拂过头顶，何大清等人来到城外的墓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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