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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土炕上的生活(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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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土炕上的生活

    过去在我的故乡,炕与日子密不可分,人与土炕的关系,可以说是生在土炕上,活在土炕上,死在土炕上。

    我出生在60年代,我们那一带北方乡村里的孩子一样,都是在炕头出生的。

    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的,能自个儿能爬上炕头的时候,往后的日子就渐渐地清晰了。但是生我的第四个弟弟的时候,我已经11岁了,还是有记忆的。那个时候,天刚亮,朦朦胧胧的醒来,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是隔壁的婶子和村上的接生婆,我刚要出门,被婶子一把按回了被窝里,说不能开门,别把风带进来了。

    我只好静静的躺在被窝里,一会儿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我听接生婆说又是个男孩。我妈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摇了摇头,我看到她的眼角流下了眼泪,我妈连着生了4个男孩,她一直想要个女娃,这次却又是个男孩,没有随了她的心愿。

    在日常生活中,我妈看到别人家的女娃帮着烧炕做饭,能做好多家务,让当娘的省不少心,尤其是逢年过节,嫁出去的女子带着女婿回家上门,提着大包小包的,很是让她羡慕。所以她一直想要个女孩。

    母亲在炕头上坐月子,是没有专门人伺候的,平时母亲干的家务活就落在了我和弟弟的头上。我挑水做饭,喂猪喂鸡,我的二弟和三弟捡柴禾烧炕。农村女人坐月子都是在炕头上捂出来的,我的母亲也是一样,六月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但是按照农村坐月子的规矩,“月子受个屈,身骨一块玉”,轻易不能下炕,天天喝在炕头,吃在炕头,偶然下个炕头还得衣衫严严实实,头上裹个头巾,捂着被子,扇子不敢扇,凉水不能碰,偶尔搭起门帘,是满屋子炕头烟味儿,那味儿裹着奶腥,渗着汗热,让人气逆憋得慌。

    农村的孩子,必须在土炕上生,在炕上长,孩子从小在土炕上睡不仅仅是为了腰板直,腰板硬,更重要的是,婴儿刚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就直接钻进温暖的土炕上的被窝里,温差小,婴儿不易受冷冻,婴儿也很有安全感,另外,婴儿尿炕也不怕,土炕可以边尿后边烤干。

    农村的房子分正房和下房,正房是住人和活动的地方,下房是仓库和厨房。没有什么客厅、卧室、娱乐室,厨房、书房之分。因此人大部分时间待在正房里,在正房里也不是经常站着,而是在炕上或坐或卧或躺。

    厨房的土炕扮演者餐厅、客厅、卧室、娱乐室,厨房、书房的角色。

    故乡的土炕,是用土坯基子和土炕面子做成的,看起来很土渣,用起来也很土。但其实很智慧,也很实用,更是经了齐实惠。

    故乡的土炕,是家里的“大餐厅“。农村人家里的一日三餐都在土炕上吃,饭做熟了,摆上小方桌,先是让长辈们坐在土炕上方,晚辈们坐在土炕下方,长辈们开始动第一次筷子,全家男女老少才开始吃饭用餐,土炕暖暖,一家人围坐在土炕上,长尊幼孝,粗茶淡饭,其乐融融。但大多数时候,自家人吃饭,在土炕上坐着或者蹲着吃,也可放个小炕桌,盘着腿围着桌子吃饭。我的印象中我们家就是这样。

    客人来了,请到土炕上坐,先是烟招待,饭熟后,只有一家之主才能陪客人吃饭,其他人全部“清场“,在地上站着吃蹲着吃,或者坐在门槛上吃。客人坐在土炕的上方,主人坐在土炕的下方,以表示对客人的尊敬和抬举。

    故乡的土炕,又是招待客人的“大客厅“。客人一进门,首先把客人恭请上土炕,并请坐到土炕正中上方,男主人把旱烟笸箩往上炕桌上一把摆,招呼道“来,大伙卷个旱烟抽。”我们的乡村没有喝茶的习惯,很少见到茶,实际上是穷的没有茶,一般都是喝白开水。条件好的家庭,女主人也会拿出一笸箩自家产的炒熟了的花生、瓜子放在要人面前,招呼着吃。主人陪客人坐在土炕上围着炕桌聊天说事,围着火盆在土炕上坐一圈,主人有时陪一阵子,有时陪一天,有的甚至晚上留宿睡在土炕上。

    土炕也是招待亲戚朋友的地方。那年头,来了客人就招呼人家上炕,女子外甥,七姑八姨,主人招呼:鞋脱了,炕上暖和来了先上炕,只见炕下一层棉鞋,炕上一圈盘腿客,十多只脚丫子围在一起,那些年,待客两顿饭,早上客人到齐,男人坐桌子,婆娘娃娃在炕上吃,菜一般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土豆,辣椒,茄子,有特色的还是当地的蒿子面,上面的辣椒红浪很的。又是夹菜,又是攉面,坐的是热炕,吃的是热面,汗浸额头,口吐热气,气氛好不温暖。

    如果亲戚朋友留宿,正屋的大炕能睡下的都睡在大炕上,大炕睡不下了。下屋的两个小炕,早就备好了,添了柴,烧了炕,驱了寒气,铺上了新的被褥。

    乡下人爱串门,左邻右舍相互走动,互通消息,就是没事聊聊天,通通气,也是打发日子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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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邻居间相互无猜,串门的往事又悠哉悠哉地闯入我的眼前来。

    那时人都穷,但穷得开心。白天一起上下工下地干活,可以干着活说笑话,饭间那一会还能端着馍筐子,端着汤碗串门吃饭,或蹲在胡同里固定的饭场里,清一色的饮食,好像一个锅里做的大锅饭,家家都一样,分不出高低,谁也不笑话谁,谁也不嫌弃谁,一起干活,一起发工分,一起分口粮,谁也不比谁家强,就连说话都是清一色的贫农腔。

    那时候没有啥可娱乐,村里人大多没文化,就是有几个识字的也是蛤蟆尿泡湿不多,看不懂书,就是能看懂也找不到书看,乡下哪有啥书,文化人少,书更少,就是谁家有一本书,也不知珍惜,不是·拿书纸卷烟吸了,就是撕了给小孩擦腚了。没有文艺下乡来,好些月看不到一场电影,你说这漫长的日子怎么过,那就只有串门侃大空,讲鬼故事。夜晚大家聚集在一家能买得起点灯油的人家里,黄豆大的煤油灯光下,男女老少一伙人谈天说地,说东道西,说某地某处乱坟岗如何如何紧,天天黑夜冒鬼火,紧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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