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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雌雄莫辨的脸移到喉结并不明显的脖颈，最后又不得不开始观察那具骨架也不大的身体。
只可惜观察了几分钟，甚至在对方开口后，陆今也依旧无法准确说出这少年人的性别。
ta太中性化了。
无论是声音，还是外形，都太中性化了。
这个少年身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性别特征，令陆今都有些茫然。
直到李寻月开口：“陆先生，这位就是无疑。”
原来是男孩子啊。
陆今注视着楚无疑，似是恍然大悟。
“你好，陆叔叔。”
在李寻月鼓励的目光下，那位拥有特殊眸色的少年一脸乖巧的开口：“我是楚无疑。”
陆今：“……嗯。”
某个对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伤害很大的称呼，将陆今从对楚无疑外形的震撼中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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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复杂的注视着楚无疑。
而楚无疑无辜的眨了眨眼。
陆今：“……你好，陆今。”
他最后还是没有提出对称呼的抗议。
楚无疑点点头：“好的，陆叔叔。我记住了。”
又被叫叔叔的陆今面无表情：“嗯，所以我们可以继续谈了吗？”
李寻月没有拒绝。
只是在重新开口前，李寻月先指了指房间里的另一把独立座椅。“无疑，你去坐那里。”
楚无疑应了一声，乖巧的走过去。
那双被浅色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腿几乎没有赘肉，哪怕坐在椅子上也还是这样。
楚无疑像个乖孩子一样坐得端正，并将双手放置在膝盖上。
虽然那双手的指甲处因心脏不好的缘故而有些发紫。
但这怪异的颜色，却只给这双近乎完美的手，添了几分诡谲病态的美感。
更令人移不开眼。
……
“是这样的陆先生，我们无疑的身体并不健康。”
李寻月笑着注视着陆今，温和的目光下藏着深深的审视：“我们知道您的财务状况很优越，所以我们希望您可以保证每月最基础的一次复查。”
“同时，我们清楚您是学业资助，但也更希望您能以他的身体为重。”
“如果他身体不适，请不要强迫他。”
陆今应的干脆：“我会的。”
李寻月点点头，随后又说了几个问题，才看向楚无疑：“无疑有什么想问的吗？”
陆今来的时间早，因此在楚无疑来之前，他们已经将七七八八理的很清楚了。
只是楚无疑即将要满十八岁，因此李寻月必须参考他的意见。
当然，就算没有，她也会参考的。
而坐在那里的楚无疑，刚从系统那里得知了二人方才商议的内容。
毕竟都在李寻月电脑上打着。
听到问题的楚无疑，快速将那些内容过了一遍，才开口道：“抱歉，我想问的你们可能谈过了，但是……”
楚无疑注视着陆今，“陆先生，您是会带走我吗？”
听到这话的陆今顿了顿，他终于看向了楚无疑。
那坐在塑料椅上的少年，此时正用一种有些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就像是即将要被收养，却因曾被抛弃而警惕的流浪猫。
这个忽然冒出的想法，让陆今毫不犹豫的点头：“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带你离开。”
听到这话的楚无疑笑了笑，没再对陆今说些什么。
他看向李寻月：“姐姐，我没有问题了。”
李寻月：“好。”
她提笔写了几个字，便像哄小孩一样对楚无疑道：“无疑吃早饭了吗？厨房里的饭还温着，要不要去吃一点。”
这段话毫无疑问，是让楚无疑先离开的意思。
他识趣的站起身：“好，那我先出去了。姐姐再见，陆先生……”
楚无疑看向仍在注视他的陆今。
“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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