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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定远将军韩武,常年镇守关外,与妻儿分居两地。于去年冬季回京小住,在汴京逗留数月,不料被文官参了好几本。

    官家本就不喜武官在京城逗留,大手一挥,命他速速离京,想来不日就要启程前往关外。

    书信递去的时候,韩武正在审问韩自中今日去何处鬼混了。

    韩自中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说到最后,还摇着头十分惋惜道:“可惜了,没问到那位小娘子姓甚名谁。”

    韩武冷笑道:“你投壶输了几百文,还要一个女子替你找场子,当真是脸都不要了。”他当即便要传家法。

    小厮见状赶忙将张殊南的书信奉上,韩武握棒的手顿了一下,冷着脸将棍棒抛至一旁,韩自中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韩武打心眼里瞧不上那群文官。这群狗日的躺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不问民生疾苦,战事多艰。学得一身酸臭软骨头,只会吟诗作对、风花雪月。

    他这次回京,本意是为关外将士多筹些军需粮草,要朝廷多拨些军费。

    官家推脱国库紧张,在他几个月的软磨硬泡之下,好不容易有些松口的迹象。谁成想那群狗屁文官,竟联合起来参了他七八本,官家见状,当即命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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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绝口不提先前答应的粮草军费。

    实在是,文人误国!文官误国!

    对于张殊南这个端明殿学士,他更是不屑。

    张殊南小小年纪,就身居高位,不是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辈,还能是什么东西?

    韩武一目十行,飞快地将书信看完,嗤笑一声后,两手一搓,就叫纸团成了纸片。

    韩自中问道:“父亲,咱家同张大人没什么交情,他怎么会写信给您?信上说了什么?”

    韩武道:“说是明日要给我推荐一个弓箭手。我呸,这群文官把持朝政还不够,还想把手伸到军队里?”

    韩武的夫人奉上一盏凉茶劝道:“他如今炙手可热,你且忍忍,不要自讨苦吃。回头你拍拍屁股回关外了,我们母子可是要留在汴京的,你就心疼心疼我们吧。”

    韩武咕咚咕咚将一碗凉茶灌进喉咙,粗声道:“知道了,明日就见。”

    他指着韩自中道:“你明日也去军营,好好练练你那二两重的骨头,一天到晚净给老子丢人。”

    夜里,张殊南在书房见了云安。

    云安一听张殊南的安排,脸色大变,拍案摔盏道:“云霁是个女儿家,她怎么能进军营?张殊南,从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你不要欺人太甚。”

    张殊南平静道:“这是云霁自己的想法。”

    这么多年,云安头一次红眼睛,他怒道:“她的想法不作数,我们云家,不需要女儿去挣军功。我自知不会有大出息,但我会给云霁挑一个最好夫婿,她一定会幸福美满,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他冲上去,抓着张殊南的衣领,使劲地摇晃:“自从你出现了,云霁就不再是个正常的小娘子了!你教她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东西,你赔我妹妹!”

    张殊南被迫仰头看他,淡淡道:“云霁是你妹妹,她是怎样,你应该更清楚。”

    是啊,云霁是什么性子,他这个做大哥能不知道吗?张殊南没来之前,她就想做个铁娘子,说到底,是他们放纵云霁变成这样的。

    但云安见张殊南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怒火将理智烧的片甲不存,他猛的给了张殊南一拳,吼道:“你不心疼她,我心疼她!她是我妹妹,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这一拳下了狠手,张殊南牙齿磕破了口中嫩肉,他侧着脸,狼狈地吐出一滩血水。

    云霁站在屋外,听着书房内的争执声,她沉默地将门推开,喊道:“大哥。”

    云安靠着书架喘气:“你别喊我。长兄如父,我不同意,你不许去。”

    云霁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轻声道:“我先是云霁,然后才是你妹妹。”

    “我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能拦。”云霁直视他的眼睛。

    云安眼中有泪,他抬手指着张殊南,冷笑道:“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他已经是端明殿学士了,不需要你卖命送死。”

    云霁眸子冷如冻雪:“大哥这话,恶心了三个人。张殊南,我,还有你。”

    云安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云霁决定的事,如山海难移。

    他松了脊背,蜷缩着肩膀,踉踉跄跄地扶着椅子坐下来,垂头丧气道:“小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霁立在书房中央,朗声道:“我不是张殊南的马前卒,不会为他的前途官位而战,更不为朝廷,不为家族荣耀。只为国土完整,为宋国百姓,为自己而战。”

    张殊南静静地看着云霁,眼中有着浓稠如墨的情绪。他扶膝起身,走至云安面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安慰:“你们兄妹,坐下来,好好说一会话。”

    张殊南出去后,书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云霁坐在云安手边的位置,她仰着头看横梁,几不可察地有一声叹:“大哥,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云安脸颊有泪划过,他问:“此行,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云霁答道。

    云安伸手,摸了摸云霁的额头,“大哥只希望你,能平安。”

    云霁笑了笑:“大哥,我可是弓箭手,是躲在后头的。”

    云安也笑:“躲在后头好,安全。大哥就当你出去游历了一圈,早些归家。”

    兄妹就是这么奇怪,上一刻还吵的脸红脖子粗,下一刻就能和好如初。

    这可能就是血缘的力量吧。

    云安斟酌许久,还是将话问出口: “云霁,抛开这些事不谈,大哥只要你一句实话。”

    云霁“嗯”了一声。

    “你对张殊南,是不是……”云安将后话咽回了肚子,他们兄妹之间,不用讲得这么直白。

    “是。”云霁果断道。

    她侧过脸看他,认真道:“我们是有着共同信仰的人。余下的路,我们会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成就。”

    云安心中震荡,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最终化为一问:“云霁,你怎么就笃定他不会变,你不会变呢?”

    云霁道:“人生在世,不过一场豪赌,希望我能赌赢。”

    云安费力地站起身来,缓缓地往外走:“但愿吧,但愿吧。”

    53  ? 第五十三章

    ◎“人生百苦,离别苦不算什么大事。”◎

    丑时忽坠骤雨, 窗扉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青枝被雨击湖面的声音吵醒,披衣提灯,去寝屋看二娘子睡的是否踏实。

    她将灯往纱帐前照了照, 床榻上空荡荡, 不见人影。

    青枝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地将屋内烛台点亮, 把睡在守夜的丫鬟唤醒,责问道:“你怎么睡着了, 二娘子去哪里了?”

    小丫头揉了揉眼睛, 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很迷茫地指了指床榻:“二娘子自然是在床榻——”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惊道:“二娘子怎么不见了!?”

    青枝骂道:“你问我, 我问谁去?傻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找人?”

    木兰阁的丫鬟们提着灯, 将大小房间里里外外地翻找了一遍,都没瞧见二娘子的身影。

    青枝正思量着要不要将此时告知赵靖小哥时,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找到了找到了,二娘子坐在平台上赏雨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长气, 青枝让她们回去歇着, 自己则去平台上寻二娘子。

    云霁坐在廊下, 沉默地望着不远处的廊桥。

    湿哒哒地裙摆旁卧着一只酒壶,她弯腰将酒壶拎起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神情寡淡道:“汴京经常下雨吗?”

    青枝摇摇头道:“不怎么下雨。”

    她试探地问:“二娘子是想家了吗?”

    云霁偏过头看她, 望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反问道:“你为何会这样想?”

    青枝伸出手接雨, 停了一息才开口:“我母亲曾说, 山里出去的孩子一辈子都在找山,水里养出来的孩子这一生都离不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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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云霁默然一笑:“嗯,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她即将要去一个没有水,只有黄土与飞沙的地方。

    云霁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静静看了一会雨,忽然道:“你想回山里吗?”

    青枝愣了一下,“二娘子……怎么知道我是山里人?”

    “我猜的。”云霁晃了晃空荡荡地酒壶,“找到你的山了吗?”

    青枝还是摇摇头,但很快地笑了起来:“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也可能明天就能找到,说不准的。”

    云霁举空杯敬她,“那我祝你明日就找到。”

    青枝回屋后,云霁又将视线落回了廊桥,黑影仍在。

    她不知道张殊南在那站了多久,只知道风雨骤袭时,他就已经在那了。

    两人隔湖相望。

    他仿佛又回到了临安城。每一个午后,他都能透过云水间的窗扉,看见小云霁搭弓射箭的身影。

    张殊南眼潭深幽,左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握着一支羽箭。

    藏青圆袍下的肩骨没有往日挺立,影子藏在黑暗里,像是佝偻的老者。

    云霁缓缓起身,转身那一瞬,她突然很想再多看一眼。

    她侧着身子,僵了好一会,终究没有再看。

    云霁垂着头回屋,自我安慰般的笑了笑:“人生百苦,离别苦不算什么大事。”

    天亮后,云霁将长弓取出,解开包裹弓身的布料,拉弦检查时,崔清桐来了。

    她默默地看了一眼长弓,又望了一眼云霁,从腰间取出一个手帕包着的物件出来。

    “你大哥一夜未睡,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她将手帕打开,原来是个金制的长命锁。

    云霁一眼就认出,这是云安的长命锁。从前她也有一个银制的,和云安的这个是一对。

    有一回秋天云安带她上街玩,云安见前头有刚企饿裙撕二佴尔污九以肆七历史汇总超级多,欢迎来玩出炉的炒栗子,就叮嘱云霁待在原地别动。谁料云安前脚刚走,云霁脖子上的长命锁后脚就被一个小贼摸去了,街上人来人往,一眨眼地功夫人就不见了。

    云霁笑道:“这是大哥的长命锁,拿给我做什么?”

    崔清桐道:“你带着,他才能放心。”

    云霁鼻子有点发酸,将长命锁戴在脖子上,又很小心的压进衣服里,嘴上却道;“哪有我这么大的小娘子还戴长命锁的?”

    崔清桐拿着帕子帮云霁擦弓,絮絮道:“行事一定要慎重,万不可逞一时英雄,要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屋子里的烛灯炸开一声清脆的响,云霁忽然握住崔清桐的手腕,意味深长道:“崔姐姐,谢谢你。”

    崔清桐温柔地点点头,她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云霁很快地站起身,转去衣柜里翻着襻膊,埋着头问:“嫂嫂,我今日配绯红色还是水青色?”

    她一身利落的男装,哪里需要配襻膊?

    崔清桐将手帕抵在眼角揩泪,口吻如常道:“郁金香色好,看起来暖洋洋的。”

    “嗯,那就郁金香色吧。”云霁将衣柜合上,背上包袱,接过崔清桐递来的长弓与箭筒后快步行至门口。

    她突然停住脚步,回身笑靥如花,“此行山高水长,崔姐姐,咱们就此别过了。”

    张殊南和云安坐在马车上等云霁。

    张殊南右脸颊微微肿起,嘴角有一块淤青。云安板着脸,目不斜视道:“脸上挂着伤,还能上朝吗?”

    张殊南道:“不妨事,我已告假三日。”

    云霁掀了车帘上来,一副小郎君的打扮,云安当即便把脸别到一旁。

    “我好了,咱们走吧。”云霁坐在云安对面,笑道,“大哥当真不再看我?”

    张殊南看着云霁的侧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路寂静无言,云霁索性闭目养神。

    今日是个艳阳天。

    马车出了汴京城,直往郊外军营去。韩武带着一队人马归京,部队驻扎在郊外,营地不大,搭建的也颇为简陋。

    练兵的声音传入车室,云霁缓缓睁开眼睛,先对上的是云安关切的目光,再一偏头,发现张殊南也是目光深沉地盯着她。

    她捏了捏鼻梁醒神,无奈道:“女孩子家脸皮薄,你们俩能不盯着了吗?”

    马车停住,赵靖跳下车辕,掏出令牌同军营门口的守卫道:“劳烦通传一声,张大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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