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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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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主帅营帐里,常林和陆康脸色都不大好看,俩人分开坐,都在发呆。

    “云霁呢?”韩自中问道。

    陆康咳嗽了一声:“她累了,回去休息了。”

    “好,我去看看她。”韩自中说着话就往外走,陆康很着急的喊他,“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韩自中停住脚步,等着他说话。

    “阿辰死了。”陆康的声音很轻。

    韩自中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怎么回事?”

    陆康忍着痛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我给云霁喂了蒙汗药,你把她带回大营吧,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韩自中冷冷地盯着常林看了一会,毫不掩饰的杀意,他在宁武城中的石磨旁看到过一回。

    —

    韩自中带着云霁回了大营,没有住在归州营,而是去了鹰眼营,回到了他们的“逍遥小院”。

    陆康蒙汗药下的不多,实际上云霁在回大营的路上就已经醒了,她一直装睡,不肯说话。韩自中心里有数,没有戳穿。

    直到三月初,忽然有一天傍晚,风里杂糅着一股暖意,云霁坐在院中的长凳上,经过一场苦战的洗礼,她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沉稳,也变得寡言。

    “阿辰跳下去的时候,有没有怕?”这是她近一个月来第一次主动和韩自中说话。

    韩自中坐在她身边,两个人并肩看夕阳,他说:“没有怕,他朝着契丹军队大吼一声,底下的契丹人都被他唬住了。然后,他像一只鸟,义无反顾地飞向他的天空。”

    “我一直说他勇敢。”一串泪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又过了一会,云霁涩涩开口:“樊忠和大林,也不回来了吗?”

    韩自中轻轻“嗯”了一声:“他们说,那是阿辰用命也要守下来的城,要接着守。让你不要记挂他们。”

    后面那一句,是他自己加的,他想云霁别再纠结。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泪,哈出一口浊气,苦笑道:“我不记挂,我再也不会打扰他们了。”

    天光也只剩一线,在红日落下的最后时刻,她听见韩自中说:“我一直守着你。”

    天地昏暗,暖意被一股寒风吹散,关外就是这样,昼夜温差极大。

    一弯细月挂在天空,呼呼地风声击打着沙石,云霁没有正面回答韩自中,她只是拢了拢衣服,轻声道:“就剩我们了。”

    她说了“我们”,韩自中心头微微一颤,像是蹿起了一簇火焰,尽管细小又孱弱。

    “冷了,回去吧。”云霁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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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随口又问,“大营的粮草还够吗?”

    陆康说的对,她没有资格去怨别人,更没什么好怨的。

    在这里,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牺牲品。是阳方堡的将士,是阿辰,也是她。

    “够。枢密院紧急调派了二百车粮草,二月十五到的。”韩自中跟在她身后。

    云霁突然顿住了,她转过身,用一种十分怪异地眼神看向他。

    “二月十五……你确定吗?”她的声音很低,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哀求。

    对,是哀求,韩自中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在哀求他,她希望他说:“记错了,不是二月十五。”

    “是的,就是二月十五,我看见张殊南的批文了。”韩自中看着她的面容一点一点的败落,知道自己赌对了。

    云霁是二月初八写的信,粮草不可能在七日内就送达宁武关。除非张殊南早就知道宁武关粮草不够。

    韩自中眯了眯眼睛,韩武不会把宝全部押在云霁身上,看来应该是元宵前后的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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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  ? 第八十四章

    ◎“你要保她,就得放弃她。”◎

    正月十三, 元宵节前夕,枢密院河西房收到宁武关的军报。

    因为是宁武关,张殊南处理起来格外慎重, 他特意拿着军报去找王清正。

    王清正摸着胡子看完, 抖了抖军报,笑道:“这样的军报, 每年到这个时候能少说能收到二十来封,你拿去登记入册吧。”

    张殊南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问道:“不用管吗?”

    王清正端着茶盏, 摇摇头:“不是不管,是枢密院管不了。兵部侍郎胡正勇你是见过的, 此人滑头滑脑, 磨盘两圆, 前脚答应下来的事, 后脚就不作数了。没有官家的旨意,枢密院去问兵部要粮草, 难如登天。”

    张殊南对胡正勇有点印象,朝会时站在他的斜前方, 正如王清正所说, 此人圆滑处事, 谨小慎微,除了官家和三司使姚相公问话,他几乎不怎么说话。

    “听说姚立君家的三娘子和胡正勇家的二郎君定了亲。”一提到姚立君, 王清正就没什么好脸色, 他撇撇嘴道, “他们都是自己人, 我可不去自找没趣。”

    王清正的态度就是枢密院的态度, 张殊南在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王清正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担心宁武关,笑道:“你回去翻翻军报就晓得了,韩武年年都喊缺兵短粮,习惯就好。”

    “是。”张殊南点头应下。

    正月二十三,河西房又收到宁武关急报,枢密院没做处理。

    张殊南静坐了一整夜,案头的一根红蜡已燃到底端,自窗扉投入一线光束,落在他的微垂的眼睛上。

    陡然地亮让他有片刻的失神,眉间的一道深痕无声地述说着一夜的殚精竭虑。

    屋外传来赵靖的声音:“郎君,孙嬷嬷煮了米粥,您用一碗吧。”

    “嗯。”得到准许,赵靖方推门入内,他仔细的观察着张殊南的脸色,眼底乌青一片,看来是一夜未睡。

    赵靖呈上米粥,小心问道:“郎君今日是否要告假?”

    张殊南看着眼前的米粥,胃口全无。他捏了捏鼻梁,将案上信件锁入匣中,淡道:“不必。时候还早,帮我备水吧。”

    到了上值的时辰,张殊南上马车后,赵靖翻身上马,挥手示意车夫驾车。

    孙嬷嬷从府里追出来,递给赵靖一个油纸包,轻声道:“米粥未动,我怕郎君身体吃不消,你带几块糕点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赵靖点点头,把油纸包揣在兜里。

    至枢密院,张殊南吩咐河西房把近几年有关宁武关的军报和粮草运输的回执送到他房中。王清正得知此事后,心里有些奇怪,这张殊南未免也太关心宁武关了。

    张殊南仔细翻看了一整日,宁武关的粮草军需确实有大问题,韩武没有夸大,宁武关的粮草是真的不够吃。

    每年兵部自大军仓调出粮草和最终运到宁武关的数量相差接近半成,运输的人力和路上的损耗至多不过一万石,那么剩下的九万石去哪里了?

    他又去看边门关和雁门关的记录,不出所料,外三关只有宁武关被扣了粮草。

    张殊南想,这件事兵部侍郎胡正勇清楚,王清正也不会糊涂到哪里去。

    直到酉时二刻,他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赵靖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立刻从兜里掏出油纸包,轻手轻脚地放到张殊南的手边。

    张殊南侧过脸看了一眼,伸手打开油纸包,是菊花酥。他怔了怔,目光很静,似乎在想事情。

    赵靖一拍脑袋,懊恼道:“这个孙嬷嬷怎么给我带的是甜糕点,郎君,我出去给您寻点其他吃食吧。”

    张殊南掰下一小块,默默地放入口中,清甜溢香,意外的不腻口。

    赵靖松了一口气,笑道:“咱们家的二娘子打小就爱吃菊花酥,有时候还空口吃菊花蜜呢。”

    张殊南的脸色眼见着沉了下来,赵靖颇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说错话了。

    良久,张殊南端起一盏浓茶漱口,眉间未见风澜:“她很久之前就不吃菊花糕点了。”

    赵靖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笑。

    夜里看到太晚,宫门下钥,张殊南索性在枢密院过夜,隔日傍晚才回府。

    张殊南下马车时正好碰到在门口转悠的云安,他可是稀客。自从云安置了府邸,他就鲜少同张殊南往来,除非云霁寄了家书回来,他才肯搭理张殊南。

    云安显然有些着急,站在门口就问:“你昨日去哪里了?”

    张殊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进来说吧。”

    俩人进了书房,赵靖上了一壶茶,一碗白米粥兼一碟小菜。张殊南给云安斟茶后,端起粥碗,带有歉意的笑了笑:“昨日在枢密院看卷宗,结束时宫门已经下钥,就睡在枢密院了。你用膳了吗?”

    “吃过了。”云安见他神情疲倦,语气缓和了几分,“我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云霁的消息。”

    张殊南不动声色地咽下一口粥,摇头:“没有。”

    云安神情凝重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此话怎讲?”张殊南把碗放下,神情凝重。

    云安道:“我夜里一闭眼就梦见云霁浑身是血的模样,白日里更是莫名心悸。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去相国寺烧香,住持说兄妹之间血脉相连,确实能感知到对方。”

    “王相公十分赏识你,你能否探听出消息?”云安顿了顿,试探道,“你也不希望云霁出事吧?”

    张殊南避开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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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切的目光,垂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捏着:“我明日就问,你放心。”

    “我绝不会让云霁出事。”他对云安承诺,亦是坚定自己。

    正月二十六,张殊南叩响了王清正的屋门。

    王清正猜到了他的来意,张殊南入座后,他倒杯茶润嗓子,先发制人:“我给你说说,沙岭战役吧?”

    张殊南手里拿了本册子,王清正瞥了一眼:“十七年前十月初十的沙岭战役,宁武关大败,割六座城池给契丹。自此以外三关为界,关外全部被契丹所占领。”

    张殊南微微挑眉,不对,册中记载沙岭战役是十月初五。

    “胜败乃兵家常事,彼时我军的实力确实比不上契丹,这笔帐不应该算在宁武关头上,但那一日偏偏是宁疆节。”王清正声音很低,“官家希望边疆安宁,特意把自己的生辰日取名宁疆。”

    张殊南恍然大悟。

    生辰日丢了疆土,官家怎能不记恨?于是改了那场战役的时间,刻意地边缘化宁武关。

    那日三位相公在大殿上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景泰皇帝稳坐钓鱼台,看了好大一出戏,最后再出面轻飘飘地带过宁武关。

    这一手制衡术,玩得实在高明。

    王清正长叹一息:“这是不能道与外人说的秘辛,老夫今日告诉你,是因为惜才,不愿见你深陷泥潭。殊南,有些事面上过得去就不要纠结,如果非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宁武关只会难上加难。”

    张殊南静静地看着他:“老师,若我非要管呢?”

    “那你就是犯傻,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王清正斩钉截铁,“枢密院不会保你,更不会有你的位置。”

    张殊南深吸一口气,撩袍跪了下去,脊背未松半分:“学生有不得不管的理由,请老师指一条明路,后果我一人承担,绝不拖累枢密院。”

    王清正垂眼看他:“什么理由能让你甘愿断送仕途,甚至丢了性命也不怕?”

    “宁武关的云霁,一箭射死契丹十一王子的云霁,是学生的心上人。”

    张殊南深深地将头叩下去:“边关将士无辜,正如老师所说,这笔帐不应该算在宁武关头上。”

    “云霁竟是个小娘子?”王清正一脸惊讶道,“你来枢密院,也是为了她?”

    “是。”张殊南答的干脆,“她保家卫国,我守她后方无忧,仅此而已。对枢密院,我问心无愧。”

    王清正靠在椅背上,久久没有说话,张殊南亦不曾起身。

    “你起来吧。”王清正深感头痛。

    张殊南固执道:“请老师指一条明路。”

    王清正端起茶盏灌了一大口:“桑皇后的祖父,也就是桑太师。他曾是官家的老师,官家很是敬重爱戴他,私下里常以亚父相称。如果桑太师能劝一劝官家,宁武关的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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