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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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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云霁半撑着身子, 淡淡道:“他又不是头一回探亲,你们未免也太紧张了。”

    她嘴上满不在乎, 人已经坐在了床沿, 垂着脑袋打哈欠:“替我洗漱更衣吧。”

    小宜抿着笑, 轻声应下,又转去外间吩咐:“二娘子起身了。”

    侍奉丫鬟们鱼贯而入,云霁半眯着眼睛, 任由她们折腾。直到更衣时, 才有一句惊讶:“阿盈好没品味, 阴雨连绵的日子, 穿这么艳丽做什么?”

    衣架上挂着水红吉祥云纹窄长褙子, 豆绿缠枝葡萄沙抹胸,竹叶青山茶花边纹百迭裙。

    阿盈也作惊讶状:“难道二娘子不喜欢?这可是现下最时兴的布料和花纹呢。”

    云霁摇头:“裙子不必改了,换那件一件二青褙子来。”

    阿盈为难道:“现下重新熨烫衣裳,怕是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云霁话还没落地,就听屋外有人问:“夫人命奴婢来问,二娘子可装扮好了?若是好了,就往前厅去。若是没好,可得抓紧些。”

    “好娘子,水红极衬肤色,您就穿一回吧。”阿盈朝身边的丫鬟使眼色,半推半就地替云霁更衣。

    既然穿着艳丽,发髻与首饰便不能素净。

    梳头娘子手上翻飞,麻利地盘出一个芭蕉髻,簪上珍珠金花钗,一对镶宝玉金掩鬓。

    “阿盈,你将我打扮的有些夸张。”云霁对镜自顾,“像是要将我嫁出去。”

    阿盈捂着嘴笑:“张学士从京城回来,这些年不知见过多少贵族娘子,当然了,就二娘子不打扮,与她们相比也是绰绰有余。这回认真打扮起来,怕是要让张学士挪不开眼了。”

    “莫要拿我打趣。”云霁偏过头笑。

    林夫人身边的嬷嬷又站在门外催促:“二娘子好了吗?老爷与娘子在前厅等您用早膳呢。”

    云霁点点头,被一群丫鬟们簇拥着往外走。

    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后,就在前厅闲话,林夫人对着云霁左瞧瞧右瞧瞧,满脸欣慰:“这么一打扮,竟真的像大姑娘了。”

    云父跟着笑道:“我看你是将日子过糊涂了,她今年业已十七,早就是可以说亲的大姑娘了。”

    “我可不说亲,我就要赖在家里做老姑娘,你可别想将我赶走。”云霁慢悠悠地喝着一碗牛乳茶,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往常提起这事,父女俩人总是要斗嘴吵架,今日倒是反常,云父乐呵一笑,也没有训斥的意思。

    过了一会,云霁坐在圈椅里打着瞌睡,忽然听见下人回禀:“老爷,张学士与大郎君一家已下船,上了马车,正往家里来了。”

    云父赶忙起身,掸了掸衣袍上的褶皱,道:“依规矩,我们该去府外迎接。”

    于是云怀为领着全家上下,乌泱泱地一大群人站在门口,惹得街坊邻居纷纷驻足观看,私下里的悄悄话不少。

    有人问:“云府今天好大的阵仗,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立刻有人接话:“哎呦,这事你都不晓得,端明殿学士张殊南回江南探亲,还有云家的二公子随行,这阵仗能不大吗?”

    “云家算他哪门子的亲?”有人眼红嘴硬,满嘴酸话,“八竿子都打不着。”

    “你呀就是见不得旁人好,云老爷资助张学士多少年,不是真亲胜似真亲。”

    “好了好了,快别废话了,马车来了。”

    巷口传来马车碾过石砖的“轱辘”声,一辆,两辆,五辆直到马车全部停住,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足足有十辆马车。

    前两辆坐着张殊南与云安一家,后八辆则是行李与一箱箱盖着红绸的樟木箱子。

    云霁不是傻子,看着一箱箱往家里搬的木箱,竟生生琢磨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一道含笑的声音:“二妹妹,许久未见了。”

    云霁缓缓抬头,撞进一双温和又沉稳的眼睛,她的心“扑通”一下,仿佛石头砸进湖里,荡漾起一圈接着一圈的涟漪。

    果然,第一脚就踩进去的陷阱,再重复千百回,也会心甘情愿的陷进去。

    “多谢张学士挂念。”她微微一屈膝,摆足了架势。

    张殊南平平一笑,神色如常。

    她今日好看的要命,让人一刻也不想把目光挪开。天知道他废了多大劲,才能耐着性子与云父闲聊。

    他态度谦和,谈吐有礼,云父笑得合不拢嘴,左手拉着云安,右手牵着张殊南,三人边走边聊。

    这阵仗,张殊南和云安谁是亲儿子,还真说不准。

    云霁没事人似的,去同崔清桐搭话:“嫂嫂,怎么带回来这么多箱子?”

    崔清桐装作不知道,却又忍不住逗她:“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着呢?”

    云霁没有小娘子的扭捏做作,开门见山道:“张殊南这是来提亲的?”

    崔清桐赶忙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啊。”

    “好啊,看来你们是都知晓了,怪不得今天非要我打扮的跟朵富贵花似的。”云霁去拽林夫人的袖子,傲娇地一昂头,“可我要是不应允,就算他拿出陛下圣旨也是白费功夫。”

    林夫人哭笑不得,连忙道:“好好好,全听你的意思。”

    暮色渐浓,云府内华灯连成火龙,人声嘈杂。

    这一场家宴格外的热闹,众人说说笑笑,推杯换盏,从京城聊到江南,从当下聊到从前,直到月上柳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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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坛空空,也不曾听到提亲。

    张殊南饮了不少酒,宴会散去,仆人扶他去从前的住所歇息。

    云霁觉得无趣,从雩风轩绕去了云水间,半倚着栏杆看景。

    风扑扑地吹在脸上,她斟一杯苦酒,又好气又好笑。他分明是回来提亲的,又为何憋着不说?两杯酒下肚,又觉得委屈,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没好好地说上两句话。

    身后有动静,云霁没有回头看,直到那人站在了身边,淡淡沉香混杂着酒气,出乎意料的好闻。

    “云霁,好久不见。”张殊南还是一贯的开场。

    “托你的福,我好得很。”私下里,她也不再客气,特意加重了四个字,“平平安安。”

    每回张殊南写信回来,对她只有寥寥五字:问二妹妹安。

    张殊南眺看湖中雨色,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侧脸,认真询她:“你在怪我?”

    “对啊。”云霁转过头看他,触目之时,有片刻轻怔,“我在怪你”

    张殊南没想到她如此直白,仔仔细细看她,笑着点头:“那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云霁诧异道:“这怎么好随便原谅,必须要再分开七年,由我写信问候,三四张纸上写的密密麻麻,只在结尾写上“问张殊南安”这五个大字,我才能解气。”

    他绷不住笑了,几乎失礼的去拽她的袖口,轻轻又轻轻,一下再一下:“我当真是苦等了七年,你怎么忍心再叫我蹉跎七年?”

    绯云立刻漫上耳尖,她没有立刻回话,只等着张殊南的下一句。

    “云霁,你可愿聘我为夫?”他眉目认真,一字一顿道。

    她微有愕然,一瞬间便明白了他话中的尊重,认真回道:“我也不是很想冷冷清清一辈子。”

    下一刻,张殊南眼底掀起浓浓的笑意,伸手去摸她额上的掩鬓,极克制地只拨弄了几缕碎发,又说:“你今日真的好看,那我们就在江南完婚,我再陪你住上几个月,等到来年开春再动身回京。”

    云霁害羞之余,疑惑道:“官家准许你这么久的假吗?”

    张殊南的指尖最后落在她的眉骨上,轻笑:“我同官家说,要回家娶妻。官家本就挂念我还未成家,一听这话便大方的准了我半年的假,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待新妇。”

    “好啊,你算计我?”她佯装生气。

    张殊南的眼睛一刻也没从她的面上挪开,笑说:“有人愿意上钩,便是好骗术。”

    云霁忽然往后一退,拉开些距离问他:“你说,是我更好看,还是京城里的娘子们更为出色?”

    张殊南摇摇头,无比诚恳道:“我从不看京城里的娘子们。”

    ……

    “张殊南,你故意哄我是吧?我看你油嘴滑舌的本事渐长,刚才说的不作数,明日再谈吧!”云霁脚下飞快,一溜烟的跑掉。

    张殊南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懊恼,早知道不听云安的鬼话了。他还大言不惭的打保票,说最了解自家妹妹。

    罢了罢了,明日再好好地哄一哄吧,张殊南无声一笑。

    他们来日方长。

    147  ? 第一百四十七章

    ◎独舟逢岸,暗室燃灯◎

    秋日的晴空, 是清明庄严的蔚蓝色,像是柔软轻盈的锦缎,长拖拖地卧在众人的头顶上。

    端明殿学士与云家二娘子的婚礼远比众人想的简单, 没有豪掷千金, 也没有宴请全城,关起门来自家热闹, 简单却不失隆重。

    只因为云霁的一句话:“我与殊南是两情相悦,是生死与共, 不必给旁人注视, 也不需他们见证。”

    云父起先不肯答应,在张殊南面前数次提醒, 谁曾想这个女婿是最惯云霁的, 事事依她, 没有半个不字。云父不禁同林夫人感慨:“这俩孩子,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咱们也没道理再说下去。”

    成婚那日,那是个绝顶好的明媚晴天。

    虽说一切从简, 但该有的仪式总是不能缺的。新人拜过天地, 便要入洞房了, 婆子引着云霁坐在床沿,再请张殊南坐在一旁,示意新郎官用左衣襟压住新娘的右衣襟, 男尊女卑, 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张殊南没动, 和颜悦色道:“我与夫人, 没有谁尊谁卑的说法, 若是细究,我情愿她压我一辈子。”

    云霁在扇后轻轻笑了一声,是欢喜的笑。

    他这话说完,屋内的丫鬟婆子们没有不高兴的,她们都是云家的奴仆,见自己二娘子格外得姑爷宠爱,打心眼里高兴。

    喜婆端上合卺酒,新婚夫妇对饮,而后又将杯子扔在地上,好巧,一仰一俯。

    “哎呦,阴阳和谐,子女双全,可喜可贺”喜婆脸上都笑出了褶子,讨喜的话一股脑儿的倒出来。

    结发时,张殊南去解她侧髻的一缕发,轻声道:“今日你我结发为夫妻,从此恩爱百年,不猜疑,不嫉妒,不疏离。”

    云霁静静回望,微微一笑道:“你我同心,至死不渝。”

    洞房礼成,没能给新郎官再多坐一会,张殊南就被唤去屋外喜宴陪客人。

    小宜坐在床边的脚蹬上,托着下巴,一脸羡慕道:“姑爷对二娘子可真好。”

    阿盈走过来笑话她:“回头让二娘子也给你物色一位郎君,就按照姑爷的脾性找,准错不了。”

    云霁拿扇沿去敲她的脑袋,正色道:“你要找一位与你相互了解的郎君,常常容忍,时时敬爱,方能长久。”

    小丫鬟们随声附和,新房内一片欢声笑语,并不逊色外头的酒席。

    黄昏落的很快,这边刚轰轰烈烈地染红半边天,那边莹白如玉的圆月就挂上了天。

    张殊南不胜酒力,三巡酒未过,就已跌跌撞撞,满嘴糊话了。俗话说得好,同样的招数使了第二回,也就不新鲜了。第一回正是云安使的,他四平八稳地坐着,等着看张殊南的笑话。

    张殊南歪在椅子里,嘟嘟囔囔道:“我不胜酒力,请请大舅哥替我向诸位敬酒吧!”

    大舅哥是谁?

    云安先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亲友们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他恍然大悟,按辈分,他确实是张殊南的大舅哥。

    在场亲友们哪能不晓得新郎官的小心思?罢了罢了,只要今日有酒喝,有热闹凑,管他是新郎官还是大舅哥。

    “好好好,就由大舅哥代劳。”他们哄笑着去围云安,流水似的酒杯往他嘴边送。

    张殊南在仆人的搀扶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脚下急急切切地往新房去了。

    “新郎官来了,请给喜钱,才准进屋。”外面传来一阵阵哄笑,张殊南出手阔气,她们也没有继续阻拦的道理,于是齐声说:“新郎官请进门。”

    “吱呀”一声,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张殊南走进了洞房。

    暖黄灯光下,云霁仍旧坐在床沿上,一双清棱棱妙目,直盯着张殊南瞧。张殊南也坐了下来,毫无顾虑的去捉她的手,掌中缓缓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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