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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1 章

    “下臣见过诚亲王、雍亲王!”

    既称臣就得跪, 我刚跪下去,一双云纹皂靴匆匆踱至跟前,接着一只戴满戒指的手在我肘下虚托了一下, 头顶响起一道温润浑厚的声音:“秋童请起。宫中女官尚且只行躬身礼,满朝文武总不?能欺负弱质女流。日常不?必行此?跪礼, 以后你见上官只行屈膝礼吧。”

    弱质女流?这标签贴的!

    虽然我确实不?习惯跪, 但本能感觉这个恩典不怀好意。

    我没有贸然反驳他,缓缓站起来,躬身道:“谢王爷。”

    诚亲王往后退了退, 双手拢在身前,眉目不?动, 眼神上下一扫, 平平无奇的大众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 “你都?已?经是大清翻译官了,怎么还穿洋装呢?”

    这口吻有七分像康熙,另外三分扣掉的原因是, 太刻意,让人有种惺惺作态的错觉。

    他没穿官服,穿着前胸饰有彩绣五爪金龙的土黄色常服, 腰间系杏黄色腰带, 腰带上镶嵌着红蓝宝石, 还挂着琳琅满目的配物, 如扇套、香囊、钥匙袋等,显得贵气精炼。

    相较而言, 我这身已?经穿了快两年的西洋男装, 不?仅灰扑扑皱巴巴,显得寒酸落魄, 而且与这个班房格格不?入。

    封官后,杨猛劝过?我,不?要再穿洋装,可我穷困潦倒,实在没钱裁剪春夏新装。

    不?像我领导。我悄悄瞥他一眼,那身天青色的锦衣就好像昨日才绣好一般,光泽如珠,素雅清贵,衬得他越发?肤白年轻,和诚亲王简直就像两个辈分的人。

    其实他俩只差一岁。

    “回王爷,没有外务的时候,我在东堂办公,所以日常多穿洋装。下次我会在东堂备几套旗装,有公务的时候提前换上。”我规规矩矩答得一板一眼。

    诚亲王温和地说:“光有旗装可不?行。今日把你叫来,就是和你商量给你做官服的事儿?。”

    “你是第?一个前殿女官,该穿什么样的官服,翻遍典籍也无例可依,可把礼部?和内务府造办处给愁怀了。”

    他转头走到雍亲王身边,朝我勾勾手:“今日造办处送来几个设计样稿,我与雍亲王意见相左争论不?休,只好把你叫来定夺!”

    你们俩争论不?休,让我来定夺?这不?是刀架我脖子上吗?

    我不?禁看了眼雍亲王。

    从我进来到现在,他就没看过?我一眼,要么是翻阅手稿,要么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别处,把‘我和你不?熟’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我肯定不?敢上赶着套近乎。

    桌上铺着两沓彩色设计稿。

    左边一沓,几乎和普通官员的官服一致,区别只在于下摆是否开叉和长度上。

    右边一沓,则参照宫中女官服制,去掉了头饰和花盆底鞋,颜色改为内敛的低饱和色。

    选男装,可以弱化我的性别特征,以否定自我的方式,向文官屈服,平息他们的怨气。同时,也更容易像一滴水一样,悄无声息地融入宦海。

    选女装,则可以保留性别特征,籍以获得一些隐形福利,比如不?下跪。但行走在朝堂、班房之间,无疑就像成精的大喇叭,时刻挑战文人的底线:女人可以干政!自然,就会一直活在非议和攻击之中。

    从我刚进门,诚亲王就通过?免跪的方式,强化我‘弱质女流’的属性。表面?上,展现了他的君子风度,以及礼贤下士的一面?。实际上,他与文人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他和他们一样排斥我,必然不?希望我真?正融入官场,所以他肯定想让我选女装。

    我领导的心?思?就不?用猜了。从除夕宫宴,他便指出那身大红旗装不?适合我,送了我一套男装。他一直不?希望我惹眼招人恨。

    按说,我应该和我领导站在同一立场,但从他的态度判断,这样做是不?对的。

    “秋童,你选那一边?”

    诚亲王不?给我深思?熟虑的机会,立即发?出灵魂拷问。

    两个王爷盯着,我总不?能耍花腔、踢皮球,虽然那是官场老油子最喜欢干的事儿?,也是最不?容易得罪人的方式——我得配合我领导唱好这出戏。

    我躬身朝他微微一转,朗声道:“回王爷,纵观历史,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像我一样敕封在册,堂堂正正地走上朝堂,而我能获得这个殊荣,不?是因为我才能出众、力压群雄,而是因为大清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皇上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君主,所以朝廷有足够的底气和胸襟开放包容,敢为诸国之先。

    我的职责是外务接待,我的性别和形象,会随着外宾的印象,传回诸国,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朝廷的脸面?,更代?表皇上强势先进的执政理念。

    另一方面?,官服代?表了朝廷赋予官员的权威、荣耀和责任。既然皇上赋予我这非同一般的荣宠,那我必要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加强自我约束、时刻内省!

    综上,愚以为,下臣应以女装示人,合适与否,请两位王爷示下。”

    “呵!”诚亲王抚掌一摊,“确实能言善辩,怪不?得能把女公爵说的哑口无言!要是个男儿?,岂肯甘心?留在翻译院!”

    “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穿漂亮衣服罢了。”雍亲王终于不?咸不?淡地评价道:“到底是个女人。”

    虽然能猜到他是故意这么说,心?里依然有点不?爽:你以为自己多了解女人呢!

    “老四,虽然你对传教士有偏见,还差点把秋童饿死在牢里,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大清的官员了,对你也没有半分不?敬,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在三哥看来,她说的不?无道理嘛。在外国使臣面?前以雌扮雄很不?体面?,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彰显我大清新气象!”

    诚亲王拍了拍雍亲王的肩膀,让他看我:“她要是想穿漂亮衣服,能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雍亲王转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轻飘飘道:“穷的吧。”

    噗!心?脏中箭!

    诚亲王笑着指了指他:“你啊你,嘴巴这么毒,怪不?得都?说你是诸王贝勒里,八旗女子最不?想嫁的人!”

    哈!大概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嫁人就等于投胎,所以女人们对市面?上流通的男人都?了解得很透彻。对居生,趋之若鹜;对四爷,避之不?及!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案例足以说明,流量是有脑子的!没有流量的,一定有问题!

    “三哥!这种玩笑话?,咱们兄弟私底下说说就罢了!”雍亲王白皙的面?皮微微泛红,表情则有些着脑。

    诚亲王不?依不?饶道:“所谓忠言逆耳,有些话?,三哥不?说你,没人敢说。你看你都?三十七了,膝下才三个儿?子,在咱们兄弟中,算是落后很多的!人家老十三腿上生疮,都?没耽误纳妾生子,你这相貌堂堂、年富力强,怎甘人后?”

    雍亲王像个被催婚的大龄男青年一样,不?耐烦地扭过?去头,扯了他一把:“好了,有外人在,不?要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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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着外人说,你还不?当回事呢!”诚亲王偏要埋汰他,还把他手腕上的佛珠挑出来往下撸,“听哥的,莫再天天烧香拜佛念那劳什子清心?咒了,皇阿玛叫你戒急用忍,可没叫你不?近女色……”

    我恨不?得堵上自己的耳朵。

    我领导脸红得像猪肝,极力摆脱他,怒道:“这件事你自己定吧,我不?管了!”

    诚亲王往前一探抱住他的胳膊,告饶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先别走,还有个事儿?想请你给我出出主意呢!”

    雍亲王一把甩开他,气鼓鼓地整着衣襟,没好气地怼道:“找十四弟去,他能生!”

    救命!憋笑好难!

    “我又不?问怎么生孩子!”诚亲王嗤笑一声,把他推到椅子上,摁着他的肩膀道:“论朝政,我只信你。”

    说起朝政,工作狂不?能不?理。雍亲王防着他再说什么难堪的,冷眼瞥我一眼:“让她出去。”

    诚亲王道:“不?行。此?事还与她有关。”

    我只好竖起耳朵。

    雍亲王脸色极臭,瞪着他哥放狠话?道:“你再说浑话?,我站起来就走!”

    “行!不?说了!说也没用,赶明儿?哥给你送两个扬州瘦马……哎哎哎!真?不?说了!保证不?说了,你坐下!”

    求求了,你真?的闭嘴吧!再怀疑我领导的生育能力,我就要被灭口了!

    诚亲王把他稳住,心?满意足地捋着胡子坐在旁边,转向我,淡淡笑着:“你刚才说的不?错,就是辜负了四王爷拳拳爱护之心?,他的建议是让你和别人穿一样,这样……”

    邦邦!

    我领导敲了敲边几,蹙眉道:“我忙着呢!”

    意思?你别说废话?了。

    诚亲王伸手点了点他,无奈道:“好,这事儿?我心?中有数了,咱们说说另外一件。前几日白晋来找我,说秋童想办教会学堂,开设临床医学专科,用法语和葡语教学,我觉得是个好事儿?,你怎么想?”

    “我不?同意!”我领导一秒都?没犹豫,干脆果决地下了结论。

    诚亲王一愣,不?满道:“别在利国利民的大事儿?上置气,好好想想。”

    “想什么?三哥你怎么这么糊涂!”雍亲王急的拍桌子,“这帮传教士就是人心?不?足!此?前那个玛尔塔公爵,也就是俄罗斯皇后叶卡捷琳娜亲自来求传教权,皇上都?没答应!这些欧洲小国的传教士得圣主隆恩,上有皇上、诸王贝勒庇佑,下有几十万百姓拥蹙,已?蔚然成患矣!再让他们办学、行医,和士大夫、工、商等阶层勾结一起,爱新觉罗的天下都?得改姓耶!”

    他振振有理,情绪逼真?,一时间我都?懵了。

    “兴学一事利国利民,值得鼓励。”这句是假的吗?

    诚亲王不?以为然道:“在华传教士总共不?超过?一百人,而且大部?分都?在北京。但凡有异心?,不?到半天也就剿清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他又从皇上对西医的重视,说到民间医疗资源短缺所造成的悲剧,最后总结道:“皇阿玛常教育我们,治国理政不?能因小失大,凡事都?有两面?性,好的那一面?要鼓励发?扬,坏的那一面?加以引导修正便是!只要他们能把最好的医术引进来,给大清子民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我觉得就可以做!大不?了在传教方面?严加约束!”

    “你当他们真?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他们出人出力不?就是为了扩大传教范围!怎么可能好处都?叫咱们占了!便是形式上有约束,受惠的老百姓会不?会自发?帮他们传教?三哥,你听我的,这事儿?绝对不?能做!”

    诚亲王扭头望着我:“秋童,你听到了吧,这件事不?是我不?同意。我是为你们争取了的。现在雍亲王顾虑重重,你得想办法说服他。”

    我可以想办法,可我得知道我领导想不?想在这里被我说服啊……

    算了,对这件事有决定权的是诚亲王,若我一味顾忌雍亲王,被堵在这里,那办学就没有后路了。

    “王爷,身为中国人和朝廷的官员,我的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清。在我看来,雍亲王的顾虑是很有必要的。从欧洲各国的吞并发?展来看,传教士在殖民侵略中扮演着不?可忽视的角色。有一些传教士,借传教之名,行文化侵略之实,让百姓和朝廷背离。还有一些传教士具有双重身份,战前搜集情报,战时充当战士和随军翻译,战后则会被委任为殖民地的行政官,通过?宗教信仰稳定民心?。

    据我了解,目前欧洲各国对大清尚没有蚕食的野心?,他们传教的目的,是为下一步开拓中国市场做准备。但是,鬣狗饿极了是会趁狮子打盹的时候往上扑的。一旦没有新的殖民地支撑他们日益膨胀的贸易需求,也许就会铤而走险。

    欧洲的版图很特殊,这么多国家,几乎全在一个平原上,而且几乎彼此?都?有联姻!虽然在历史上,他们极少被统一成一个国家,但当利益一致的时候,他们是很容易联合起来的。因此?,我们不?能不?去了解他们,更不?能忽视他们的优势。

    我曾听老一辈的海外华人说过?一句话?:师夷长技以制夷。在我们有绝对主动权和控制权的时候,把他们最先进的东西拿过?来用,不?仅能造福百姓,还能反过?来挟制他们。西医并不?比中医高明,只是另一个治病的理念而已?。若能引进这个理念,我就不?信,以我们泱泱大国、人才辈出,不?能反超他们?

    雍亲王,您不?觉得诚亲王说的也很有道理吗?凡事皆有两面?性,好的一面?发?扬鼓励,坏的一面?引导剔除。既然我们能预知风险,自然也能提前预防。大清这么多人才,肯定能想出既要又要的万全之策!”

    我殷切地看着雍亲王,期盼他能给我点暗示。

    但他始终冷脸,眼含嘲讽。

    “诚亲王说的自然有道理,可若一件事做与不?做的代?价相当,甚至不?对等,就不?该做。如果这个既要又要的办法,要劳民伤财才能施展出来,那谁来承担中间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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