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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弃看着他同手同脚走路差点没崩住。
程母本来正在低头刷手机，毕竟一个月来参加一次家长会，她已经从第一次的紧张，端庄，差点穿着晚礼服来的模样变成了如今大棉袄妆都不画的平静刷手机了。
听到自家儿子呼唤的声音随意的抬起头差点吓得魂都飞了。
“我草！小弃你这脸上怎么回事？”
程母以前也是个糙的，要不然也不会跟了当初一无所有的程父，只是这几年富裕起来了才收敛了点。
小崽崽低着头，脸上还有泪痕，大眼睛里包着泪，湿润润的，小狗狗似的。
程母连忙从包里拿了纸巾给小崽崽擦眼泪。
小崽崽哽咽着打着小嗝。
“阿姨，你可以帮帮我吗？”
程母蹲下身子和小崽崽平视，安抚的摸了摸小崽崽的头放柔声音。
“你想让阿姨怎么帮你？”
小崽崽慢慢平静下心情，因为程母实在是太温柔了。
“是啊是啊！你快说，我妈老好人了，她肯定帮忙。”
“我不想要我的爸爸妈妈了。”小崽崽说这话的时候很坚定，失望不是一蹴而成的，日积月累的失望更让人绝望。
但是这样说出来感觉还是很糟糕，小崽崽忍不住垂下头攥紧了手指，声音都有些轻飘飘的：“我是不是个坏孩子……”
“你不是个坏孩子，乖， 阿姨问你，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你爸爸妈妈打的？”
小崽崽乖乖点头，程十鸢急的差点跳起来。
“不是！你爸妈什么鬼东西啊！”
程母白了他一眼：“老实点，别学我说脏话！”
程十鸢不情不愿的闭上嘴。
“你爸妈今天没有来参加你的家长会吗？”
小崽崽摇摇头:“昨天回家，他们发现了我的日记本，然后撕掉了，我生气，就挨打了。”
小崽崽省略了很多，他没有说日记本的重要性，没有说自己怎么被指责，可程母却能猜出来。
她可不是小孩，没那么好糊弄过去，虽然小崽崽只是寥寥几句话，她却能从中得到很多消息。
“你确定不想要你的爸爸妈妈了吗？你一定要决定好才可以回答哦。”
程母的语气很郑重，很严肃，程十鸢都有些不敢说话。
小崽崽却鼓起勇气，始终垂着的小脑袋抬起来，对上程母的眼睛。
“对！我不想要他们了！他们不让我吃饱饭，不让我出去玩，对我的所有话都是关于学习的！他们不爱我，我能感觉到……他们只爱我的成绩，他们打我骂我，我没有怨过，可他们说我是白眼狼……”
小崽崽说着说着再次哽咽起来。
“可我没有，我不是白眼狼，我爱他们，我每次都会更努力的做好，我没有做错……他们，呜……他们总是用最坏的想法想我，被打的时候很痛，很痛……”
程母轻柔的把小崽崽抱到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小崽崽的背。
“不是你的错，乖孩子，阿姨帮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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