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向刘校尉下跪磕头的事,没过多久就被传得整个军营皆知。
可却没多少人敢轻看他,路过他身边时,还是恭恭敬敬行礼。
就连被下跪的刘校尉,如今在军营一看见他,都吓得绕路走。
那天沐江恩和戚央央被抓,是因为宋敞将李明砚吊到了悬崖上,引沐江恩束手。
李明砚对沐江恩的救命和提携之恩,一直是他撇不掉的情义,对于李明砚的生死,沐江恩有天然负责到底的责任。
那天他已经安排好一切,让下属护送戚央央避开那些人马一路往封州,而他则领着少数人上前替她争取逃跑的时间,并想着能否尽力救下李明砚。
可戚央央不肯抛下他不管,沐江恩落网没多久,戚央央折回来救他,没多久也落入陷阱。
二人被拘于山头上,央央随身的帕子被夺走,没多久突然又被送回来,并且释放他们,这让二人感到莫名其妙。
“他拼命往前为你争取时间,助你逃离,可你竟然不肯走,还回过头来救人,你们二人,可有情?”
那名玄衣人突然这样问。
戚央央闹了个大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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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样子,玄衣人就什么都明白了,果然如那位裴世子所说的一样,二人是情侣关系,他可以回去禀报秦相了。
与此同时,裴陆戟在营帐中独自抚起了琴,残影应琴声而至,悄然入帐。
“果不出世子所料,秦相的人特意考验了一下戚姑娘,见二人关系果如世子所言,现下,应是对世子你放松戒备了。”
残影不知道,他上报的这个好消息,比杀了裴陆戟还要让他难受。
一只雪色毛球一样的小家伙跳到他脚边,裴陆戟停下抚琴,伸手将毛茸茸的家伙抱上膝腿。
“得亏世子想得周全,出发剿匪前就让属下派人快马加鞭给英国公送信,如果有情况发生,就请他发来这么个口信,世子果然料事如神。”
“现在一举两得,既剿灭了西边盘踞在莱伊山上的匪冦,又暂时打消秦丞相的疑虑,圣上那边发来密信,问世子还要多少时间。”
裴陆戟把小兔子放在腿上,任由那雪色一团的东西将他衣袖啃出一个个洞。
“这小东西,还挺不怕人。”
“世子”
“你帮忙回复圣上那边,他要那么急的话,大可像当年世家那样,随便找个由头,弄个无头案,然后一刀,切下去。”
他说着,还真拔出了刀匕,将刀刃横在兔子的雪色脖子前。
可那小兔却仿佛一点也不怕他,皱起鼻子往锋利的刀刃上嗅啊嗅。
这可把裴陆戟逗乐了,把刀收起,伸手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头。
“你和某人可真像。”
不知是不是残影错觉,他觉得主子在抚摸兔子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格外温柔起来。
·
现在,裴陆戟每天都穿粗布衣在军营后方的荒地耕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看起来倒是真像被磨平了棱角,安分踏实地留在军营里,任由秦相的人差遣。
“大司马,其实你本为裴氏世家,又是英国公世子,身份高贵,又何必要来到这种边陲困苦之地来受罪呢?”
“光是你先祖为裴家打下的功勋,就足够你子孙十八代吃穿不愁了,在陛下眼里,你们也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进宫谁不给你们姓裴的几分薄面啊,又何必再为名利,委屈自己至此?”
宋敞偶尔会去军营后方的耕作地,看他劳作,顺便跟他说几句掏心窝的话,“说实在的,只要你们姓裴的能够安分些,别干涉朝堂之事,想必丞相大人也会给你们几分薄面的,你就回京随便捞个清闲职位干干就行了,何必做到这个程度?”
裴陆戟是个文人,有着文人那种优雅到骨子里的矜贵自持,他一双握笔握剑的手在这段时间里挥锄头、泡在泥土里弄得粘满了泥,长出了厚茧,变得粗糙,可手型却依然秀美。
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得雅自矜持,有区别于凡人的高洁典雅的气质。
就连挥动一个锄头,做些泥腿子做的事情,都能将锄头挥得有别于凡人,就像是天上的谪仙在云雾间种植仙桃灵草一般。
面对宋敞的出言挑衅,他只是淡淡地一回眸,就又继续劳作了。
可宋敞就是最看不得这种自持矜贵之人,他要不沾一片人间烟尘,他就偏不想如他的意。
“大司马终日在这里劳作,大概还不知道,今日军营来了两位贵客吧?”
“那可是秦相费尽心思,找荆王借来的人。”
临晚时分,军营附近下起了大雨,这是一场入秋后下的最大的雨。
雨大得无法再耕作,裴陆戟只得淋着雨先回营帐修整。
路过一个新扎的营帐的时候,里头帘帐卷起,他轻轻往里落了一眼,才仅仅一眼,就又继续往前方他的营帐去。
今日立秋雨,阳气渐收,阴气横生,冷得颇是彻骨。
回到自己营帐中的时候,才看见自己的那把漆木奔雷古琴已被摔折在地,地上许多木头的碎屑,还有一并被砸碎的茶壶茶盏,被弄得湿漉漉已经无法再睡人的床褥子。
他不由笑了,见他的帐帘外鬼鬼祟祟站着一个人,把人唤进来道:“刘校尉,进来吧。”
刘校尉唯唯诺诺地进来,看着大司马稳坐在一片狼藉中,端坐如松枝的样子,他就益发心虚起来:“大大司马卑卑职只是听命行事,还还还望大司马不要”
“宋将军让你做的?”他坐在矮几前,见被磕破了杯沿的茶盏里还剩半杯冷茶,恰好他劳作回来早就渴了,便端起半杯破茶盏灌了下去。
嘴唇挨贴着破损的地方,茶味的苦涩还微微泛了丝血的腥味,味道,不怎么好。
他蹙了蹙眉。
见他蹙起了眉头,刘校尉吓得魂魄都飞了,慌忙跪下道:“卑职来清,卑职立马就给大人清”
裴陆戟伸手拦住他,“怎可害你,在你主人面前失职呢?我待会自己来吧。”
“毕竟,我只是需要多花点功夫清扫而已,而你,却有可能因此被主人宰杀了。”
“只是”他轻轻抚起那把断成两截的漆木名琴,“这是我准备要送给秦相的千古名琴,千金难买,原本在京城的时候没时间,打算带来这边调好音色再寄送过去的,可现在”
“你去同宋将军说下,这下该怎么办吧。”
刘校尉慌不择路出了营帐。
营帐又重新落下,营里昏暗下来,他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泥污,打算去衣箱取件干净衣裳换好再打扫,却没想到,衣箱打开,里头的衣物也尽然泼了茶墨。
他忍不住又笑了。
他支着额笑,一边在地上拾捡那些,被踩烂了的书简,那些都是从他年少起就陪伴了他不少时间的孤本,有些还是小时候崔氏送给他启蒙用的典学,这些都是兵学兵书,他带来军营是打算多踅摸,没想到现在竟被毁了,看样子也难以再修撰回来了。
拾捡这些破书简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团雪色瑟瑟地躲在柜子下。
他笑着朝那团白绒招手:“小东西你怎么躲这里来了,过来。”
小兔子胆小怯懦的,却一点也不怕他,经他这么一招手,随即一跳一跳地来到他手边。
当他看见时突然一愕,一下子抱起那团雪绒。
难怪它跳过来时的动作僵涩,原来腿筋处被半截断掉的竹简,刺了进去,流了不少血。
“你等会,我这就给你找药”
他慌张失措,赶紧把它揣入怀中朝帐外去,刚走到一半,突然想起刚刚这附近新搭建的一个营帐,又退却了。
可小兔浑身抖动着,似乎是疼得很厉害的样子,他再顾不得,冒着雨跑了出去。
这下,迎面撑伞走来的一双神仙眷属,就站在帐外,正好看见了一身狼狈,浑身被雨淋透的他。
第53章 他没敢睁眼看她
“世世子?”
戚央央讶异出声。
她身穿一袭杏花黄的马面裙, 片片折子上都缀着鲜亮颜色的绣花,于秋雨中如期而至,美得仿若秋日下凡的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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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得眉睫发沉, 他没敢睁眼看她。
其实在她和沐江恩来军营之前,他就已经料到了秦相那边不会轻易放过他。
之前秦相怀疑他偷偷帮荆王做事, 想暗中扶持六皇子, 怕他同戚氏和离是假, 想透过戚氏同荆王联系是真。
但后来查过, 戚氏和那沐将军的关系,果真是像他说的那样, 可秦相还是不能放心。
不能明里杀死戚氏的话,最妥帖的方法就是把她摆在离自己的耳目最近的地方, 同时把沐江恩也弄来,也方便观察他的反应。
这些裴陆戟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没想到秦相他果真做到这一步。
秋日雨水淅沥、逐渐变大, 泥水顺着他的脸颊, 滑过脖颈, 一路从那粗糙的衣衫边缘滴落下去。
“世子你有必要为了讨好,把自己作践成这样?”
沐江恩不是没听闻裴尚书被丞相下放至边陲军营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能为了追逐高位,把自身作践成这样, 去讨好丞相。
何苦呢
裴陆戟脸颊滴着水,墨发紧贴,浑身都湿着, 可怀里的一团颤抖的雪绒却被他护得严丝密缝,安放在胸口一点也没有弄湿。
见胸口内的小家伙双腿又搐了搐,他没会那二人, 转身又跑进雨幕。
他找到刘校尉,神色可怕地揪住他衣襟。
“大大大大司马,饶命饶命饶命哪!!卑职立马”
“去给我找些治腿的伤药!快!!”他急得有些狂躁道。
刘校尉吓得赶紧冒雨去军医那里寻,可军医今日不在,恰巧营里的伤药也用完了,如今下着大雨,山路湿滑危险,进城购置的话,一来一回怎么也得明日了。
于是他又返回告诉大司马,若想不耽误时间,只能让他亲自进城一趟。
裴陆戟二话没说,从他那里取了蓑衣斗篷,取了马匹就直冲出军营。
他骑马飞奔出军营的时候,戚央央刚好进营帐,在门帘缝隙处看见他策马的身影。
他们今天第一天到,沐江恩在二人的营帐里搭了两张舒适的床,另外一张还可以简易地折起,收在床底。
沐江恩朝她招手笑道:“小央卿卿,这是我做的床,你过来看看结不结实?”
“秦相明面上跟王爷请求借人来静安县军营指教兵法,但却把你我都叫来了,还威胁,暗示倘若我不带上心上人,就会来调查我心上人身份是否朝廷逃犯,而只要我带上,就会将你当成军属家眷款待,这才逼得此行不得不让你跟我一同来此假装情侣,谁知他们又只给安排一个营帐。”
沐江恩在那边牢骚,戚央央听着他的话,却莫名红了脸,赶紧将身子背转过去。
“心心上人”她眼睛一亮一亮,偷偷回味着。
“是啊,我感觉我们好像踩进了一个什么陷阱里似的,之前他们用李明砚逼我入局,又对我们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然后认定了我们是是一对,”说到这里,铁汉子也免不了不自在地用手指挠了挠脸。
“小央卿卿,我是绝对没有跟那些人胡乱说话毁你名节的,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是他们不知道怎么着”
二人同在一个营帐里,气氛就显得格外暧昧不明。
此刻对方都各自面对着低下头,谁也再没有话,秋雨后清新的风入帐,也打不消这帐内的热度。
而现在的裴陆戟,大概已经快抵达山下,但却在下山的过程中,山坡发生了一次小小的倾塌,马的半边身子被埋在湿土里。
他捧好心口的小兔,将那马拉扯了几下没拉出,坡道有轰鸣声,眼看着又有泥崩了,他只能舍弃了马,护着兔子赶紧逃。
却不料,在跑的过程中,小兔因为惊惧那些轰隆声,吓得从他手边滑落下去。
他不见了小兔,慌得赶紧沿路溯回,泥土崩塌的声音又频繁了,他步伐加快,越发焦急。
“小东西,小东西你在哪??”他急得脸上微红,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不敢大声叫,怕引起又一轮泥崩,只得沿路不断地寻。
终于,被他在一棵塌倒的枯树旁发现那团雪色的踪迹,那小家伙小小一团,腿上落了伤,只能胆怯地躲在枯树的枝丫下。
“原来你在这里,可真不让人省心。”他低柔地骂着,伸手要去抱起它。
不料,在这时候,半山腰处,又一股泥石流如猛兽般,伴随隆隆声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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