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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第 131 章

    自是因他坏了周太后的事。

    宁云强笑着敲了他脑壳一下。

    “因为孤干扰太医院脉案, 这才叫周太后钻了空子,把假的做成了真的。”

    好嘛,就说神宗多疑似鬼的秉性, 怎么会保不住自己的心头肉。

    原来这里还有这一出。

    “这毒霸道, 我昏沉数年, 有许多遗憾未平。

    赵沧州与我有旧, 这次本想借治水之机, 替他正名。

    没想到他后人刚烈,竟以死相逼。

    赵随风倒是将人心揣摩得通透。

    民乱一起,程先所作所为, 外祖再也无法替他瞒下, 即便他是奉旨行事, 也首当其冲要被推出来顶罪。

    既然他已在铜墙铁壁上撕开口子, 我又岂能叫他枉死……

    两省之事,我已有对策。”

    宁云轻轻将头靠上古拙斑驳的塔壁。

    他眯着眼望向黄云滚滚的长天, 语气怅惘又低落。

    “原不该与你说这些,只是宁霖一脉,唯剩你和谢家小子。

    相比之下, 你我更为投缘。

    此行我若身死,南直隶众人与明孝卫,任你差遣。

    兄长所求,不过是他日若你身处高位,便是看在我这个便宜兄长的份上……

    也要与我父皇和陈家……

    手下留情。”

    不, 我是良民,没打算造反。

    顾劳斯就差把惊悚写在了脸上。

    宁云从袖袋取出一方螭龙盘云纽印章, 轻轻扔进顾悄怀里。

    “按理,你该叫我一声王叔。皇爷爷亲敕的皇太子印, 这般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好……好烫手。

    顾劳斯立马双手恭送回去。

    “这是常印,大印可凭常印……”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像遗嘱???

    咱没律师公证,作不得数的哈!

    顾劳斯赶忙摇手,爬起来就走。

    “不了不了,我想起来苏朗路上逮了一只野鸭,这会汤该熬好了……”

    开玩笑,你老宁家的章,关我老顾家嘛事?!

    “塔上风大,不可贪凉!

    悄甚柔弱,还是下去喊指挥使大人来搀你吧!”

    塔峰之上,江风依旧。

    宁云瞧着他仓促惊惶的背影,低低笑了起来。

    “不知谢大人口中的这支天外之火,最终能将大宁带到何处。

    我甚是期待,可惜……”

    他按上剧痛的胸腹,忍下喉头腥甜。

    左右他是无缘得见了。

    ……

    寺庙不可见荤腥,野鸭自然是胡扯的。

    寺庙亦不可见血,赵随风的后事,还得在城中另找地方操办。

    顾劳斯下了塔,明孝卫已经放了胡十三。

    青年浑浑噩噩,眼见着指望不上,好在他手下还有个经事的老管事。

    寻了城中胡家字号的铺子,紧赶慢赶着操持丧事。

    定棺材、裁寿衣,找好扶灵回乡的船队。

    他来得低调,走得也悄无声息。

    来送他一程的,只有陆鲲和玉奴。

    一个倾慕之情不敢宣之于口,就再无机会。

    一个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倒是在寂静的灵堂,哭得真心实意。

    汪惊蛰见惯生死,不以为意。

    “这世道,人命本就不值钱,要我说他这般死,才叫死得其所。”

    几个小的做不到她那样冷情。

    送行那日,还是被江风刮红了眼眶。

    赵随风虽死,他的诅咒却一一全都应验。

    马报当夜,洪峰就紧随而至。

    即便做了部署,两岸依旧人心惶惶。

    黑暗无形中加剧了未知的恐惧。

    不少转移的乡民,被流言蛊惑,纷纷逆水而上。

    再往后几日,水则又高了几寸。

    原本向晴的天气,如同感受到人间阴郁,再度绵绵密密下起雨来。

    三省交界处,流民越涌越多。

    原本只是听说江西、湖广有米有粮,又不限垦田。

    十年九荒的乡民,一喊十十喊百,不过是想跑过去讨个生计。

    可军卫府兵暴力驱逐,一见血就叫讨生计变成了民乱。

    而民乱一起,不止流民,本地被盘剥已久的乡民们也跟着反了。

    外间虽然盛传“湖广熟,天下足”,但没人知道,两湖种粮的,深受苛捐杂税与繁重徭役之苦,每年收成除去一户青壮劳力的口粮,几乎要全部上交,此外,凡能负重一担者,农闲及汛期,还要无偿替朝廷修建堤坝、填湖垦地。

    洞庭、鄱阳,以及汉、湘、资、澧、沅诸水,处处有他们劳作的痕迹,却没有一分田属于他们,新垦的田亩悉数归了贪官污吏和乡绅豪强。

    可以说,自程先主政地方起,他们也再没有饱腹的一日。

    无休止的劳作和饥饿消耗着他们的身体,蚕食着他们的精神。

    好似大宁开国数十年的温饱富庶只是一梦,他们又回到了前朝乱世朝不保夕的黑暗时光。

    以至于流民与本地佃户一碰头,逃荒的竟比旱涝保收的还壮硕一些。

    流民们默了,递过锄头铁锹:兄弟,别说了,一起干革·命吧。

    有了本地几十万人众临时入伙,这小范围民乱,终是成了另一场声势浩荡的起义。

    领头的似是有几分文化,甚至打出了“诛奸邪、清君侧”的旗号。

    文煌血书,被贴上城墙。

    不过半月,所有与按察使之死有关的官吏,悉数被扒皮挂上城墙。

    程先理所应当占了C位,成为九江城门上最靓的崽。

    雨水最密集的七月,乡民们发泄尽积怨,又在领头人的号召下,全线回防、挖河筑堤,奇迹般地以蛮干征服自然,守住了江汉夏粮,如此又有了长足的底气,占地为王,与军备并不强势的朝廷对峙。

    此时,雨带北上,灾情已转移至淮水。

    事态一如赵随风预言。

    河水涨得凶猛,朝廷要舍凤阳沿岸保淮扬的流言,传得更凶。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暴雨夜,凤阳府也乱了。

    在凤阳卫的严防死守中,一群乡民豁出性命,凭借对水利工事的熟悉,悄悄掘开了对岸的淮安大堤。

    原本就低于河床数米的淮安府临河万亩良田,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转移灾害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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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不知是谁,还将二十年前治水时,被工部按下的《为凤阳四州县请命改束为蓄为疏以治淮安民保收谏》散至满城。

    赵沧州的名字,时隔二十年,再度被提起。

    那年他以血泪写下的谏文,也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

    就在水淹淮安之后的第三天。

    朱笔大字,触目惊心。

    朝廷阴谋,无所遁形。

    看过谏文的无不摇头叹气。

    若是早些采用他的法子,无非是多出些钱,却能完美保下两地,又怎会叫两岸结成仇怨,酿成今日大祸?

    说到底,就是朝廷不施仁政,官员贪腐成性,都不把底层老百姓当回事罢了!

    一时间,凤阳府百万人众呼天抢地。

    怎么地,咱不是大宁子民是吧?

    那行,咱就还不当了!

    一支高举“赵”字旗的叛军横空出世,与东边安池难兄难弟、遥相呼应。

    这大约就是赵随风迟来的报复吧。

    顾劳斯对着密报,心情沉闷。

    他滞留的安庆府,与上游隔一水对峙。

    虽临近漩涡中心,但朝廷以震慑为主,尚未真的开始围剿。

    主要是,塔峰一叙后,在这个节骨眼上,明孝太子连同苏训,一起失踪了。

    消息一出,不止南直隶乱了套,整个大宁都乱了套。

    神宗接到密报时,距离明孝太子在湖口地界失联,已有七天。

    他最后踪迹,是雨夜登船前,码头仓促所留一封混杂着黄泥与雨渍的请愿书。

    短短两行字,叫神宗不由老泪纵横。

    父亲,如保我与保国抉择之艰难,保民与保粮亦是。

    此前在救他与处置顾准之间,神宗已作退让。

    这次换宁云亲自问他,要如何选?

    老来膝下尤为萧索的神宗,不得不一退再退。

    他投鼠忌器,不敢出兵,只令人暗中找寻。

    可洪波浩荡,江水茫茫。

    神宗苦等一月,明孝依旧杳无音信。

    北边战事未停,南部民怨未息。

    长此以往,大宁甚至要面对腹背受敌的困兽之境。

    来硬的他手软,那就只剩下……

    他想起谢昭说的罪己诏。

    “如今太子下落不明,贸然出兵镇压,恐陷太子于险境。

    不若朕罪己怀柔以招安,阁老以为如何?”

    被传来议事的,正是太子外祖陈尚书陈愈。

    他溜须本事一流,“老臣以为,甚妥!汉武唐宗有错则改,陛下无错,可为了太子亦可加勉,大善,大善!”

    神宗舒坦了。

    他一拍板,我这领导讲话,就交给陈部长了。

    可怜老陈,一把年纪了,还得熬夜给领导诹表态发言。

    七月廿九日,火星入太微垣帝座前,扰帝星不宁。

    钦天监进言,要神宗修德自省,远奸臣、亲贤人,诛程先。

    如此,将人祸嫁接为天象,神宗终是舍下老脸,亲自向天下罪己。

    洋洋诏书千字,承认自个儿受奸臣蒙蔽,以至于不事天、不爱民、不重农桑,招致天生异变,民不果腹、天下饥馑;也终于松口,不做那皇世仁,凡春上以来受灾的,令有司核准亩数,一律免赋税三年;又特令各地州府全力退水,不得再厚此薄彼、区别对待。

    一同下往各地的,还有一纸招安令。

    念在流民失地,情有可原,凡愿主动顺服的,一概既往不咎,遣回原籍原地,同样免赋三年。

    此外,神宗又另点三司重臣,赴南方查处一任涉事官员,该杀的杀,该剐的剐,该正名的正名,以肃清流弊,平息民愤。

    钦差来得快,行动也快。

    盈雨不歇的七月才过,两岸动乱渐渐随着大水一同褪去。

    一切都走上正轨。

    唯有明孝和苏训,掘地三尺依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八月桂子飘香季。

    经工部、户部与河道会商,兼小顾劳斯提供的一些些现代灾后重建思路,在神宗默许之下,以明孝之名发行的国债及地方债,正式发行。

    效果超乎想象的好。

    大抵商贾、平民感念太子仁义,只身犯险救民于水火,以至于生死不知,无不慷慨解囊。

    甚至大部分人都没弄懂债券是什么,直把几文几十文的碎钱往户吏桌上扔。

    原本的一千万两债券,不仅半日售空,无券可买的各地百姓甚至还自发捐款。

    金额超出预计三倍有余。

    钱有了,怎么建,建什么,也提上日程。

    虽然指挥部依旧笼在阴翳之中,但明孝带下来的人,依旧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林部长、韦大人熬了数个日夜,总算拿出了全新的治水之策。

    迫在眉睫的修堤筑坝、农田清淤沥水,很快安排下去,又有南户部新老两位尚书驰援,与各州府商定水毁民房重建一应细节。

    老尚书核完灾后重建预算后,退休返聘又来跟踪审计钱款具体使用情况。

    新尚书下州府查账,这时候也正好到了最后一站,刚好被抓来做现成苦力。

    为了避免各地层层盘剥,顾劳斯向张尚书又提了一个新建议。

    “财政直达系统???”

    张尚书一捋美髯,“细说,干爹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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