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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还能学什么(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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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处洞穴就隐藏在养剑亭之中,而这座养剑亭同时也是护山大阵与清溪渡大阵的枢纽所在。

    其实是一处极为紧要的地方,但被刘景浊这么一弄,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

    陈桨在青椋山后山为流泱拳法开蒙,其实就是讲讲拳理,然后就是极其枯燥乏味的扎马站桩套招了。

    学拳之初,天赋再好也会觉得枯燥。就姜柚那样子吓死人的天才,最早也动不动偷偷抹眼泪,她还以为刘景浊不知道。

    出了养剑亭,陈文佳说她要着手去拟定山规,既然坐在这把椅子上了,那就要在其位谋其事。

    百节那一天闲忙闲忙的,出来就跑了。

    至于顾衣珏,方才已经传音大概将在顾氏一族发生的事说清楚了。

    斩了一尊隐藏在深处的登楼老祖,假装没找到那位中土渠帅。

    简简单单两句话而已。

    所以待会儿刘景浊得给赵坎去一封信,可能两洲之战,会更加名正言顺。

    龙丘棠溪扭头儿看了一眼刘景浊,说道:“我要再去一趟龙渊水,争取拿到那份机缘,之后让姚放牛带回斗寒洲给陆青儿。”

    刘景浊刚要开口,龙丘棠溪便说道:“我带着阿达跟潭涂,你就别去了,你没空,我争取八月前返回。”

    刘景浊没闹明白什么意思,心说我怎么就没空了?忙归忙,总不至于什么事都要自己干。

    龙丘棠溪也不解释,一个瞬身就返回来迟暮峰海棠树下。

    现在就只剩下刘景浊跟张五味在此了。

    两人各自挂着一枚酒葫芦,一红一黑。

    不过刘景浊却取出来了两壶酒,递给了张五味一壶,问道:“走走?”

    张五味点点头,也没问要去哪儿。

    一道剑气拖起张五味,速度极快,几个呼吸便落在了西边云冭县附近的山头儿。

    说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可终究还是跑来看了。

    此时已近子时,六月初,月牙儿弯弯,夜风凉爽。

    张五味抿了一口酒,伸手擦了擦嘴角,吧唧着嘴问道:“什么酒?这么烈?”

    刘景浊笑道:“行军酒,又叫铁盔酒,一般是死战之前的践行酒。景炀王朝军中禁酒,但碰上死战了,还是会给将士们分酒喝。没得酒碗,便摘下铁盔接酒。”

    一口酒下肚,刘景浊又往嘴里丢进去一枚槟榔,顺手拿出烟杆子。

    张五味好奇道:“什么时候有这习惯了?”

    刘景浊笑道:“早就有,只不过觉得无趣,不爱抽而已。”ωWω.GoNЬ.οrG

    先前路过一处山坳之时,下方正在紧锣密鼓的忙活着修筑关隘。

    前几日刚刚颁发的旨意,昭告天下,流离郡另设行军平乐道,年前会将流离郡以及周遭十数县整合在一起,另设流离直隶州,位同京畿,治所犹在扶舟县。

    这云冭县南的白马关,会是平乐道上一处屯兵重地。

    其实不止此处,景炀四处都在打造关口。也是未雨绸缪,但不是因为与大月或是浮屠洲的大战,为的是给后世之君留些退路。

    猛吸一口烟,烟雾缭绕。

    刘景浊转头问道:“舒珂压根儿就没躲你,干嘛找到了又不见人家?”

    人家就在那座满山鲜花的山上等着,他张五味倒好,明明到了山脚,却扭头儿就跑。

    吐了槟榔,又灌了一口酒,刘景浊撇嘴道:“还以为人家会跟上次一样追着你啊?有些事咱们当男人的要主动。”

    张五味嘴角微动,刘景浊立刻说道:“你闭嘴,少跟我说什么不喜欢,要是不喜欢,那根把刺都磨平了的藤条是干嘛用的?”

    张五味苦笑一声,“可我是道士。”

    刘景浊破口大骂:“道你大爷!谁给你授箓了?还是你张五味入了哪家道观牒谱?”

    张五味板着脸,“刘景浊,你这么说话,我可就要骂人了。”

    刘景浊撇撇嘴,问道:“南宫妙妙你见了?”

    张五味摇头道:“见她作甚?”

    刘景浊笑了笑,摇头道:“你天生是个江湖人,自称道家人尚可,道教就算了吧。我在离洲遭人算计,南宫妙妙是算计中的一环,但我受益匪浅。说真的,若不是我走上了一条崭新道路,我现在都已经破境求真我了。”

    在十万大山听了那番大自然与小自然之后,那是真叫一个豁然开朗。

    我于天地之间,初生我、稚子我、少年我、如今我,哪个是我?

    动杀心之我,行善事之我,昨夜我,今朝我,哪个是真?

    乍想皆是。细想皆非。

    长大路上的每次回头看,记忆中的我总会面目全非。

    好像没变的,只有我是哪里人,我叫什么。

    而南宫妙妙所说的自然,一下子就让刘景浊眼前清明了很多。

    容貌变了,心性变了,坏也好恶也罢,都是我,皆是真。

    张五味灌了一口酒,轻声道:“其实不必与自个儿过不去,这次出去,我听到一句话,说人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话音刚落,张五味自己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屁话?要按刘景浊说,要是能与自己和解,那藤条是干嘛用的?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都有道理,在我看来,与自己和解是安居,与自己纠缠是寻路。”

    生怕被张五味一番引经据典,所以才前缀“在我看来”四字。

    刘景浊抬手按住年轻道士肩膀,轻声道:“等可以,但起码要知根知底的等。你张五味摸着良心说,不喜欢?”

    张五味苦笑道:“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

    刘景浊这个气啊!你他娘的的都过目不忘了,还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要换十几年前,我就赏你两巴掌了。”

    说着已经走出山林,翻过了山。

    山下一座小城尚且亮着星星灯火,看来也有晚睡人家。

    张五味有喝了一口酒,已经有点儿醉醺醺了。

    他轻声道:“开山之后我想回一趟青泥国,去看看以前待过的地方,顺便再走一番江湖。如果这趟返回,我还是满脑子都是她,那我就脱了道袍。”

    照理说,这算是劝成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刘景浊却高兴不起来。

    人活一世,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

    张五味又狂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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