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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违背的。
直到这时，夜神总一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刑事局长的职责。
通过二人一灵的交谈，他再度确认了一件事情。
无论是上次那个，长着金黄色瞳孔的神秘人，还是一同剿灭了那间暴力社团，据路人称穿着纯白色衣服，棕色中长发的不明身份者，还是面前这个，随手就能制造出一堵巨大白色墙壁的人。
在与“假面”一起行动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听从对方的命令。
也只有“假面”，参与了这所有的事件。
到了这个时候，夜神总一郎已经不是为了刑事局长的责任，才去追寻对方的真实身份了。
毕竟警视厅的高层，已经暗示过他。
像“假面”这样，都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存在，如果消息公之于众，只会引起民众的恐慌，让京都市警视厅在民众心里，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度，再一次大幅下降。
更何况……
在京都市立博物馆被入侵的事件当中，无论夜神总一郎是否愿意接受，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保护文物也好，保护自己部下的性命安危，不让他们白白牺牲也罢。
他已经从实际意义上，成为了“假面”的共犯。
有一个词语，用来形容现在的夜神总一郎，或许有点古怪。
但确实没有更适合的词语了。
恶堕。
在第一次撞击过后，这短暂的片刻宁静，并未让众人心中放松警惕。
正相反。
一种极度危险的预感，围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地下通道，再一次震颤了起来。
“来了。”
不需要玉藻前特意提醒，夜星也知道，对面那至今还未看清真容的恶灵，已经再一次发动了冲锋。
叹息之墙，承受不住第二次撞击了。
“夜神局长。”
听到夜星的声音，夜神总一郎不由得抬起了头，看着对方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到了白色墙壁的近前。
“我曾经跟你说过，世界的真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京都市，处于前所未有，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危机之中。”
夜神总一郎眉头紧锁，沉声开口道。
“难道你想说，你才是守护京都市的正义，我们警视厅，只是挡在路上的阻碍吗？”
“阻碍吗……你倒是有很清晰的自我定位。”
夜星摇了摇头，紧接着轻声道。
“但正义……这种事情，我并不在乎，我并非追求正义之人，只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恰好是正义的罢了。”
说到这里，夜星转过身，直视着夜神总一郎的双眼。
“正因如此，我的身上没有任何束缚，行动也不会有任何限制。”
“别人的看法，警视厅的看法，乃至于世界的看法，我都完全不在意。”
“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夜星向着身旁探出右手，一只巨大的苍白鬼手浮现于半空当中，兴奋得发出金铁交鸣之声的鬼丸国纲自动出鞘，自己将自己，递到了他的手中。
“那是……”
看着刀身漆黑如墨，在夜星手中欢呼雀跃，兴奋鸣叫着的鬼丸国纲，夜神总一郎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这把名刀……
为何会承认对方？
“夜神局长。”
夜星转过身，面对着那堵已经产生细密裂缝的叹息之墙，感受着地面中传来的，越来越接近的震颤，站立在不停摇晃的电车车厢之内，缓缓开口道。
“想必你一直在纠结，当初帮助我取走鬼丸国纲这件事，究竟是否正确。”
这一句话，正说到了夜神总一郎的心坎上。
他违背了身为刑事局长，身为警视厅成员的职责，去帮助了一个犯罪者。
这件事，让夜神总一郎连续好几个夜晚都辗转反侧，被自己的道德感，折磨得难以入睡。
就在此时。
“砰！”
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纯白色的叹息之墙，无法承受撞击的力道，化为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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