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靠近他心爱的孩子。违禁者死。
当年的圣人谢衍,将这种控制欲,遮掩又避讳地称作“爱子”,甚至也骗过了自己。
君子论迹不论心。可他这份思绪堪称清白吗?
他们当年虽说未曾逾距,恪守了师徒关系的底线。
谢衍将师长教导和维护徒弟的责任履行到极致,殷无极亦对他百依百顺的纯孝。
可心猿不定,意马难栓,这是清白吗?
当谢衍迟到千年的情劫到来时,回忆亦如穿过时光的箭,刺透了他当初收敛极好的隐秘心事。
谢衍将弟子揉捏成属于他的模样,让徒弟在他的羽翼下成长着,每一步都规划妥当,避开入魔的危险,以满足他病态又狭隘的保护和占有。
师长病而不自知。徒弟却甘之如饴,亦不觉得他们师徒关系病了,只觉这般控制亦是师长的爱,只是责之切罢了。
这算什么亲情,什么师生,真是荒唐。
在这隆冬雪夜,本该纯粹的师徒回忆笼上沾染欲望的不堪色泽。
肌肤相贴,还不够;呼吸交汇,还不够。
“师尊,我好冷,您抱抱我。”
殷无极神情惶乱,用唇贴着谢衍的锁骨,双臂环上他苍白如雪的脖子,小腿缠绵地蹭着他双膝,让冷的发冰的身体蜷缩在师父的怀中,好似在向师长柔软地撒娇,又是润物无声的入侵。
“好。”谢衍温柔地抵着他的额,纵容他的一切。
徒弟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历来如此。
除了他心心念念的死。
两人的身体裹在大氅下,不见光不见风,谁也不知他们默契地纠缠在一处的肉/身,是如何亲密无间,如何晦涩狂乱,如何放肆地摩擦出沸腾的烈火。
这般景象,让当年从未过线,恪守边界的师徒关系,蒙上一层暧昧又堕落的影子。
“我明明,要拜您为师来着。”
殷无极的记忆似乎是混乱的,无数凌乱的片段塞在他的脑子里,他有些分辨不清是真是幻了。
“……应该,为师尊尽孝,恪守徒弟的本分。徒儿不该这样引诱您……师尊——”
他说着,却是泪如雨下,“师尊,弟子好像坏掉了。我没有救了,您杀了我吧。”
说罢,他的唇宛若鲜妍的花瓣,轻轻贴在了谢衍的眉心,鼻翼,然后与他唇舌相接。
一个纠缠的吻。
无根的浮萍,无家的倦鸟,殷无极将年轻的身体紧紧贴上去,如同烟萝藤蔓攀附一尊神像。
他贪婪地汲取着谢衍的温度,祈求着师长的豢养,甚至恨不得此时就绞在爱人的身上,勒入圣贤的血肉里,与他的伤口长在一处,从此拆分不开。
神魂都交融在一处,精纯灵气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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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渗入殷无极的身体,填补碎裂魂魄的缝隙。
他们在回忆中的当年,本该是疏离又克己复礼的师徒。可是那样纯粹的记忆在这一刻支离破碎。
初心澄澈,师慈徒孝。他们本该是这样的。
此时师徒两人却满怀汹涌,神魂绞缠极深。
师长看似清白的疼爱化作沉如暗雨的眼眸,徒弟看似纯粹的孝心化为急促凌乱的鼻息,与覆上他唇畔的那个吻。
谢衍勾勒他的眉心,只觉殷无极少年体态的这一片回忆苍白脆弱,像是个快要枯萎的花骨朵。
他想用灵气包裹住,教他不要继续溃散,都很有难度。
“别崖,为师为你取字,是教你‘别危崖’。”
师长爱愈深,越是将无穷的希冀寄托在他的名姓上,每一次念着“别崖”,他或许都有期盼,盼他能够摆脱这折磨的命运,真正从危崖边离开。
“这些年,我的教诲,你可听了么?”
“……”
殷无极本是未开情窍的天生大魔,本该有着顽愚又蒙昧的眼神。
此时他却聪颖又敏感,多情又天真。
这样的纯澈与魔魅融在少年的身上,教他抬眸和微笑自带三分天真颜色,真是杀人。
“师尊,您当年,是真的想与我做清清白白的师徒么?”
“您心智甚坚,我们日日相对,您望着我的眼睛,难道就没有哪怕一刻……有过躲避么?”
当年的无涯君唯有在师长背过身时,才会将放肆的目光落在他纤薄的脊背上,用细密的眼睫遮住痛苦不堪的眼神。
他曾用目光勾勒过师尊修长的颈项,腰侧,指骨,幻想过把他拖进隐秘又共有的情/欲中,揣测过师长的吻到底是如春风还是刀锋,却终结于师尊的太上忘情。
圣人不该有偏私,不该有欲望,更不该为他的卑劣,名誉尽毁。
他的贪求,无疑是恩将仇报,难以面对这千年浩荡师恩。
无涯君笑着退下一步,一步是半生。
师长霁月光风,徒弟亦是林下君子。
他们最终就这样做着修真界的模范师徒。
最初的少年心怀痛楚的情,亦是心魔初生的根源。
殷无极忘情地凝望谢衍,向他执着地寻求一个答案,好似这个答案能够挽救他晦涩又再难回首的少年时。
一旦夹杂了别样的情感……
濡慕,仰望,尊敬,爱重,将会全部带上欲情的污点。
殷无极无法那样面对他宛如高天明月的师尊,更无法面对曾经想过与他一起沉沦的自己。
“……别崖问,为师是否曾躲过你的眼神。”
谢衍轻轻往一侧瞥去,修长的手指缓缓勾勒他容貌姣好的轮廓,却坦然笑道:“是。”
“为师当然躲过。”
“别崖那么美,就算是为师,也得小心你这双漂亮的眼睛。”
谢衍望着他泪水盈盈的赤色眼眸,笑道:“若不保持距离,实在是……迷人眼睛,乱我道心。”
少年错愕地望着他。
谢衍一顿,他忽然感觉温热的泪落在他的指腹。
少年笑着哭,“师尊,您好犯规啊。”
屋外的风雪更大了。
殷无极冰凉的魂魄依偎在他怀中,他的上半身还是少年模样,下半身却化为带着荆棘的凤凰花藤,死死绞住了谢衍的腰和双腿,好似要扎根在他的元神里。
圣贤君子似乎化作一座被花藤穿透的玉石神像,被从殷无极身体里长出的尖锐骨刺牢牢钉死,无法挪动,无法离去,更无法从他的捕获里逃离,唯有拥抱最艳丽的伤痕。
谢衍轻喘一声,花藤勒进他的魂魄,骨刺扎进他的元神,掠夺他的一切,也激荡起近乎可怕的欲海狂澜。
圣人原本冷静的眼神,此时也有些微攀至巅峰的涣散。
不多时,他终于感觉到花藤的衰败好了些。
于是他割开手腕,用神魂精血浇灌缠绕在他身上枯萎的花藤,终于将徘徊在回忆里的魂魄成功融到他的元神里,拼上了第一块魂魄碎片。
“终于拼起来了一片。”谢衍的神魂还有余韵,克制不住轻颤,发出叹息。
元神的交融不同于身体,能够直接刺激意识。这种神魂直接接触的感觉,简直毫无掩饰。
就算心思深如谢衍,他也得被迫直面最隐秘的情绪,实在有些受不了。
殷无极展现回忆,他也得剖开自己的过去,才能与他元神共感。
谢衍名义上与帝尊是宿敌,但实际上融过识海,与道侣无异。
在殷无极魂魄崩溃后,他是唯一能暂时维持住他的识海不消散的人。
谢衍把整个世界的时间往后回拨到彻底崩溃前,再凝固住殷无极的时间流动。
谢衍在回忆里来回徘徊打捞,先把他散落在混乱的识海之中碎裂的魂魄收集起来,温养在自己的元神里,再想办法把他一点点拼起来,修好。
将他从死亡的悬崖边拉回。
仙门大狱,九幽之下。
这里千年空寂无人,绝大多数的罪人都不值得被关在此处,所以九幽大狱几乎荒废。
九幽难以攻破,在前不久,这里竟然迎来了仙门之主谢衍,与他的囚徒、魔道帝尊殷无极。
谢衍来后不久,这里就被一座结界完全覆盖,甚至蕴含着“道”的气息,遮蔽一切窥伺。
甚至是天道雷劫。
“九幽固若金汤,但凡弱一点的,还没到这一层就灰飞烟灭了。他却不放心,怕小情人的魂魄散了,非要设个这么大的结界,把九幽整个罩住……”
“这下好了,与世隔绝。旁人进不来,里头也出不去。”
红尘卷漂浮着展开,被祂的主人用来布下重重结界。
比起其他地方,离天最远的九幽,的确既能隔绝天道窥伺,又能借助地脉龙气温养,是最好的聚魂养魂地。
红尘道从儒卷中钻出来,忍不住吐槽:“身在九幽里,别说是仙门的消息了,天雷都劈不到此处。除非九幽钟鸣,才能知道天劫开始了……”
“他作为仙门之主,和魔君一战后双双失踪,他居然连仙魔大战的后续都不管了,就这么抛下一切。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衍懒得管,也根本没有余力去管了。
牢房深处,圣人的脊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白衣染血,墨发凌乱披散,胸口的血染似乎更加扩大了。
他的双臂紧紧抱住魔君凝固在死前最后一刻的躯体,似乎要保住殷无极最后一丝体温。
再看去,从脖颈到手背,再到破损血衣的遮掩下,谢衍竟然半身都沾染着血红色的“道”的侵蚀。
“……这种情况下,谢云霁居然敢把红尘卷分为两半,强行用法宝为载体,将一半的‘道’渡到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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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年修的是‘天道’,道基都是摒弃七情六欲的。为救一个人,他居然就这么生生把‘道’往自己身上里合,真是疯了。”
“虽然确实有几分成功率,但他就一点也不怕变成非生非死的‘非人’吗?”
“这股敢赌天命的疯癫劲儿……不愧是吾与天道都看中的合道者。”
红尘道坐在半卷红尘上,看着合道者疯癫至此,几乎妄为的尝试,祂也忍不住轻轻摇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第504章 禁忌伦理
魂魄的碎片如星屑。
似刀割肺腑, 在谢衍的心房处寄身,是一滴千年前落在他心口的泪。
在漫长的记忆里穿梭, 谢衍无法控制方位,随波逐流,眼前的场景须臾变换。
他踉跄两步,忍耐着魂魄碎片蕴养在元神里的异质感,扶住书架,站稳,向四周环顾。
无数排布整齐的书架,浩如烟海的典籍,墨与纸的香气弥散, 他似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儒门的‘黄金屋’?”
谢衍抽出一册古籍,是他早年收集的散佚古籍, 经过誊抄, 墨迹弥新。
书中自有黄金屋, 谢衍眼中堪称“黄金”的宝贝, 不是灵器法器, 而是这些珍贵的古籍。
“黄金屋”的空间极大, 外间开放给宗门弟子借阅参悟, 不设门槛。书架参差排布, 分类明确,圣人设下的繁复禁制, 不可在此武斗或是盗窃。
在殷无极还是圣人弟子“无涯君”时, 他在宗门的地位仅在圣人之下。
魂魄在悸动, 谢衍将架上的书抽出,隔着空隙,窥见了一个身影。
橘黄色的烛灯摇曳微光, 无涯君将笔墨纸砚摆在书架角落的一张矮案上,润笔写着什么。
谢衍隔着书架望去,青年正襟危坐,一手撩起袖子,垂眸,悬腕调匀墨汁。
他在操心儒宗的琐事,事无巨细。
宗门间的礼尚往来,弟子的修炼,门派人才的提拔,遴选,还有额外的操持……
譬如,师尊布置给他的任务。
中央的书架有着一盏灯,照着他容色昳丽的脸庞,其余的鼎沸人声,皆淹没在茫茫黑暗里,只能窥见一个个人形的轮廓。或者说,时间过得太久,他早就不记得那些脸孔。
无数隐隐的私语,向他明显瘦削许多的背后刺来,无涯君的腰身却仍如劲松。
“圣人对无涯君的关注真是密切,偌大修真界,像圣人这般做师父的,倒是独一份,看着有些古怪。”
“先前传出,圣人亲口说,大师兄是钦定的儒门少宗主。继任者的待遇,和旁人怎会一样?”
“传闻,还未创办儒宗时,无涯君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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