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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75章 江湖归处是寻常(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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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江湖归处是寻常

    一、晨光穿牖

    惊蛰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祠堂的窗棂时,凌羽正坐在供桌前擦拭那柄断刀。桐油在刀身晕开浅浅的光,"镇北"二字被摩挲得发亮,像两颗嵌在铁上的星。

    "又在跟老伙计说话?"苏瑶端着铜盆进来,水汽在晨光里凝成细珠,落在她鬓角的银丝上。她把盆放在案几上,拿起块干净的麂皮,"今日该给念北的虎头鞋纳鞋底了,你要不要来搭把手?"

    凌羽望着她指尖的顶针,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想起当年在漠北,"他往刀鞘里抹油,"你也是这样坐在帐篷里纳鞋底,马灯把你的影子投在帆布上,像幅画。"

    苏瑶笑了,顶针在布面上磕出轻响。"那时总怕你穿不上合脚的鞋,"她把鞋底翻过来,"王诚说你行军时磨破了脚,血把草鞋都染红了,却硬说没事。"

    院门外传来念北的欢呼,白若雪牵着匹小马踏过青石板,马背上的竹篓晃出几声"咩咩"的叫。"凌叔,苏瑶姐!"她勒住马时,发间的红绳扫过竹篓,"念北非要给药铺的小羊羔喂奶,拦都拦不住!"

    竹篓里果然卧着只雪白的羊羔,念北正拿着个木勺往它嘴里灌米汤,弄得满脸都是。"太爷爷快看!"孩子举着木勺喊,"它喝得比我还香!"

    凌羽放下断刀,弯腰抱起念北,羊羔的绒毛蹭得手腕发痒。"比你奶奶当年强,"他捏了捏孩子的脸颊,"她小时候喂马,把自己的蜜饯喂给了马驹,哭了整整一下午。"

    白若雪往石槽里添着草料,手腕上的银镯撞出清响——那是柳依去年送她的生辰礼,说银能辟邪。"柳依姐在药铺晒药呢,"她望着东边的日头,"说晒完这波金银花,就来给念北做香囊。"

    柳依从巷口走来时,药篓里的艾草晃出清苦的香。她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蒸的槐花糕,热气把篮盖都熏出了水珠。"张大爷的风湿见好了,"她把槐花糕放在石桌上,"说这糕比城里的点心还好吃。"

    念北抓起块槐花糕塞进嘴里,碎屑掉在凌羽的衣襟上。"太爷爷,"他含糊不清地说,"柳依奶奶说,吃晚糕要去看新种的牡丹,是王爷爷喜欢的品种。"

    凌羽望着药铺后院的方向,那里的牡丹刚抽出嫩芽,像些攒着劲儿的拳头。他忽然想起王诚总说"等太平了,要种满院的牡丹,比长安的还艳",如今想来,竟真的实现了。

    二、药香漫巷

    柳依的药铺在祠堂东巷,青石板铺的地面总被药汁染成深褐。凌羽带着念北走进铺子时,柳依正和学徒小石头碾着药,铜碾槽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像在说悄悄话。

    "凌爷爷来了!"小石头停下碾子,手忙脚乱地给凌羽搬板凳,"柳依师傅说您今早会来,特意留了新炒的龙井。"

    柳依往紫砂壶里投着茶叶,热水冲下去,碧色的叶片在水里翻涌。"这茶是去年的雨前龙井,"她把茶杯推到凌羽面前,"比当年在长安喝的还醇厚。"

    药架上的抽屉贴着泛黄的标签,"当归黄芪金银花",字迹是柳依的娟秀小楷。念北踮着脚数抽屉,忽然指着最上层的个木盒问:"那是什么?"

    柳依取下木盒,打开时里面躺着个布包,解开是半块玉佩,裂了道缝。"这是李文书的,"她的指尖抚过裂缝,"当年他中箭时攥在手里,说要留给未过门的媳妇。"

    玉佩的青玉上雕着并蒂莲,裂缝从花瓣中间穿过,像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凌羽想起那个总爱脸红的文书,送玉佩给未婚妻时,紧张得手心冒汗,说要是被嫌弃就请凌羽帮忙说情。

    "后来呢?"念北啃着槐花糕问,眼睛瞪得溜圆。

    柳依把玉佩放回盒里,轻声道:"他媳妇守了三年,最后削发为尼,在城郊的庵堂里种了满院的莲。"

    药铺外传来马蹄声,白若雪勒马停在巷口,手里举着支刚开的牡丹。"凌叔快看!"她扬着花枝喊,"第一朵牡丹开了,红得像团火!"

    念北挣脱凌羽的手,跟着白若雪往药铺后院跑,笑声撞在药架上,惊起几只栖息的麻雀。柳依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指着墙角的个瓦罐说:"那是当年赵大哥腌的咸菜,说等打了胜仗,就着馒头吃最香。"

    瓦罐上盖着块红布,是苏瑶当年绣的兰草纹。凌羽揭开布,一股咸香混着药味漫出来,像把钥匙,打开了记忆的门。"他总说,"凌羽的声音有些哑,"最好的下酒菜不是山珍海味,是弟兄们一起啃过的咸菜。"

    柳依往药炉里添了些炭火,药汤在砂锅里咕嘟作响。"当年你中了毒箭,"她望着跳动的火苗,"就是靠这咸菜和米汤吊着命,说不能死在胜利前。"

    后院传来念北的欢呼,想必是看到了盛开的牡丹。凌羽望着药铺外的阳光,忽然觉得那些逝去的人从未离开——他们藏在这药香里,藏在这咸菜的咸香里,藏在每个寻常的日子里,像这牡丹一样,年年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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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马场追风

    白若雪的马场在镇子西头,苜蓿草长得能没过马驹的膝盖。凌羽牵着念北走进马场时,白若雪正骑着匹黑马飞驰,红绸在风中飘成道闪电,像极了当年的模样。

    "凌叔快来!"她勒住马时,黑马人立而起,前蹄在草地上刨出浅坑,"这匹'踏雪'的孙子,比它爷爷还能跑!"

    念北拽着凌羽的衣角,眼睛瞪得像铜铃。"太爷爷,我也要骑!"孩子的虎头鞋在草地上蹭出绿痕,"我要像奶奶一样快!"

    白若雪翻身下马,把念北抱到马背上,自己牵着缰绳慢慢走。"当年凌叔教我骑马,"她望着远处的风车,"说要想骑得稳,就得把马当成兄弟,不能欺负它。"

    凌羽坐在场边的石凳上,望着马背上的念北,忽然想起二十二岁那年的秋猎。白若雪还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姑娘,非要骑他的"踏雪",结果被马颠得摔在草堆里,却梗着脖子说"再来"。

    "您看那孩子的架势,"白若雪牵着马走过来,念北正学着她的样子扬鞭,"是不是跟您当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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