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他抬头看向季山月,嘴唇微微轻碰,他问:“为什么?”
季山月挠头,四处看了一眼,目光对上身后舟之覆的,又嫌弃地转回头来,说:“什么为什么?奇怪了,时咎呢?瞬移走了?”
他到处张望,好像确定时咎消失了,深深叹了口气说:“对不起啊打断你们说话了,不过这不正好?你看,这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呀!算啦算啦!”他自顾自地摆手,顺势就在沉皑面前蹲下,目光从他的脸一直扫到季水风身上。
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有点忘记他刚刚捅到哪了,不过看样子肯定捅歪了没刺穿到心脏,原本想一下解决算了,怎么季水风还窜出来了?
季山月“哎呀”了一句,看着季水风的脸和她紧闭的双眼,喃喃道:“不死,不死,你撞上来,以后可就不会不死咯?”
沉皑朝他怒吼了一句:“季山月!”用力过猛,扯着伤口剧烈的疼痛。
季水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毫无知觉,沉皑狠狠说:“季山月!她是你姐!”
季山月发出“嘁”的声音,漫不经心站起来,随意踱步两下,说:“那又怎样?我姐啊。”他指了指地上的季水风,“死了。”
在沉皑无比震颤的眼神里,他脚步一转,转到了舟之覆的方向,看着那满脸狼狈的样子,万分嫌弃道:“你好弱啊!”
舟之覆对他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跟他说话。
于是季山月只能悻悻转回来,垂眼看地上满身是灰尘的两个人,还有他们身下逐渐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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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说:“奇了怪,虚疑病的毒株,我还是从起源实验室放起的,怎么你一直没被感染?算了,今天先把你埋了吧。”
季山月朝沉皑笑,下一秒便收敛起笑容朝他冲了过来。
沉皑放下季水风,在季山月靠近的一瞬间翻身便闪了出去。
“轰!”原地被季山月一拳砸了个坑。
沉皑抬手用袖角抹掉脸上的血,心思迅速流转,咬牙道:“毒株是你偷的?”
“是啊,不然谁有那个能力呢?”季山月回答得很随意,毫不掩饰自己的作为,好像只是随手拿了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刚回答完他又一个回旋踢狠狠砸在沉皑刚刚站的位置。
稳稳落在旁边的沉皑斜眼看了一下那个坑,嘴角勾起又放下,很快从不可置信的情绪里挣脱,换上敌对的心态,他冷冷说:“没长进的东西。”
话音未落,季山月已经直逼眼前,沉皑向后翻,飞跃而起,落地的一瞬间攻击重重砸在地面上,这水泥地当场碎出无数石子散射向四周。
季山月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下,他思索了一下,觉得眼前的人没有想象中好对付,肉搏还真不一定谁能压制谁,得认真一点。思考间,沉皑已经出现在他脸上,速度快得他连躲都躲不完整,一拳便死死锤在了他身上,当场一口血吐出来。
这得是他十成的力道了吧。季山月晃悠悠站起来,目光一点也没有离开沉皑。
忽然间,他闪身飞跃,如同飓风一样朝沉皑冲过去,不足半秒,拳头出现在沉皑眼前不到一个拳头的位置,然而这一拳被沉皑接住,接着冲过来的力,沉皑让出一个身位闪到身后顺势抬腿便将他一脚踩了下去。
“轰——”又是一声剧烈爆破声,地上被砸了一个人形坑,这次季山月一瞬也没有犹豫,五指立刻扣入地面,双手肌肉爆出,整个人弹起来就背对着沉皑的姿势后扫腿出去,刚好整条腿的力量踢在沉皑刚刚被他捅过的胸口间,沉皑被直直撞飞到另一面墙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咳咳。”沉皑猛地咳了几声,感觉到伤口的血又是一股流出,这个伤口在耗费他的生命,即使实力与季山月不相上下,甚至有制服他的可能,也会被这个伤口拖到死。
但季山月不给他缓冲的机会,见到沉皑一丝丝的停顿便即刻冲了上来要置他于死地。
两个人打得胶着,招招不留情,拳拳下死手,尘土飞扬,碎石迸溅,但谁也无法完全克制住对方。
舟之覆就坐着,他觉得只要这两个人只要不打到他,他就可以一直坐着看完,要是牵连到他,他就死呗。之前感觉季山月该和他一个阵营,但是看他当时杀凌超建,刚刚企图杀掉自己的行为,估计也是更倾向于独善其身的,也是,他这么强,根本不需要同伴,不过……也挺奇怪的,当时在言威办公室见到的他,和此时此刻的他感觉是同一个人,而平时和季水风沉皑走在一起的季山月感觉是另一个人,一个完全不露破绽的人,如果不是他演得太完美,就是人格分裂。
舟之覆想,这种程度的表现,正常人能演出来吗?恐怕是人格分裂,两个人格各不互通。
那现在,自己既不是季山月的同伴,也不可能是沉皑的同伴,观众的角色最合适了,他就喜欢坐山观虎斗,最后收渔翁之利。恍然间,舟之覆的目光突然又瞟到何为,他抬脚拿鞋底去戳了一下,发现何为的身体已经在僵硬了。无奈苦笑出来。
他想,好可怜啊。
另一边的两个人打得整个仓库快要没一块好地方,在沉皑使出十成力将闪躲不及的季山月踹出去的时候,自己也眼前一黑单膝跪下来。
他剧烈地喘着气,汗水混着血一滴一滴往下掉,看东西已经开始模糊了,反应应该也会逐渐变慢,如果无法在几分钟之内迅速解决掉季山月,就一定会被他解决掉。
他还不能死。
如果季山月依然以那样的势头对他发起进攻,他可能不得不调动自己的能力,让磁场帮他解决一部分麻烦,但这样就会被人知道他其实有能力的事,这个人是别人还好,但是对方是季山月,他依然是一点优势都没有,兴许反而会加速死亡。
季山月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他一咧开嘴,嘴里的血就不受控溢出来。
“你好强啊,怎么那么能打呢?我都没办法直接杀你呢。”季山月说,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分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季山月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笑说:“不过你也差不多了吧,我可比你少一个窟窿!”在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一跃而起,朝着沉皑就砸下来。
好快!沉皑咬牙,刚做好了无论如何也会吃到一部分攻击的准备时,一个身影拦在了他眼前。
“不许打架!!!”
第83章 做梦的人的梦中,被梦见……
季山月没收住拳头, 他也不想收,所以这一拳直直打出去,却又紧急收回来的时候, 自己都懵了。
本来该砸在沉皑身上的力度因为自己强行收回而反攻击一部分到自己身上了。
“噗!”季山月一口血喷出来。
言不恩张着双手挡在沉皑面前,她头上还缠着绷带, 因为养伤加不怎么吃饭已经瘦了很大一圈,小小的身体就这么横挡在两个人中间。
沉皑皱眉, 刚想说话却被血呛进气管,他猛地咳出来。
言不恩的表情很倔强, 她回头瞪了一眼沉皑, 又去瞪季山月。
季山月撇嘴, 不理解这个小孩,他说:“你在找什么?”
“找死吗?”
话音未落, 他便抬手要去打言不恩, 沉皑反应很快,立刻往前冲了一步抱着言不恩就滚到一边, 然而这样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又撕裂更大, 他躺在地上一直倒抽冷气。
见季山月真的攻击她, 言不恩特别生气,她挣脱开沉皑就跑到季山月面前,抬腿踢了他一脚:“你怎么这样啊?”
季山月:“……”
季山月:“嘿嘿。”
笑还没笑完,他一巴掌就抡过去, 然而这巴掌抡到一半, 他的手再也往前动不了分毫。
季山月脸色瞬间变了。
怎么回事?
他努力想去打死这个小孩, 但是他的身体每当要碰到言不恩,便自己停下来了。
他的身体不想攻击言不恩!
季山月恼羞成怒转头再次去攻击沉皑,只听言不恩大喊了一声:“不许!!”
但季山月哪能停下来, 他狂笑着冲往沉皑,身影倒映在深蓝色瞳孔里,越来越近。
忽然,一道屏障凭空起。
那道屏障起初只是一个小球,但下一瞬便膨胀成了巨大的透明球体,将季山月和舟之覆一起包裹在里面,季山月那一拳冲下去,却是像打到了软绵绵的云上,周围一切都丝毫没有反应。
“我靠这是什么!”季山月迅速往外跑,但跑到某个地方,似乎就遇到什么看不见的障碍,一下将他弹了回来,不仅如此,他发现外面的人消失了,明明刚刚还倒在那里的沉皑和季水风,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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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人看来也是一样,沉皑听到季山月的怒吼,但是当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的时候,发现无论是季山月还是舟之覆,甚至何为的尸体,都完全消失了。
沉皑立刻爬起来去看季水风,发现她的呼吸非常微弱,他没有多问一句,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强忍着浑身的伤走出了仓库。
言不恩在后面愣愣地站着。
沉皑不想问她太多话,走了两步,在言不恩看不见的地方淡淡说了一句:“言不恩,过来。”
于是她立刻跑出去,出门转角看到沉皑和季水风的一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医院。
女人焦急地在手术室前打转,一秒也无法停下,直到手术室门打开,她立刻冲过去。
“医生!”
医生拦住了她,对她说:“没事没事,只是洗胃,已经没事了。”
“阿姨,别急。”唐廷璇过去扶住她。
只是想不明白,时咎平时都好好的,心态很好,也小有成就,没有任何征兆可能会做这种事,但当唐廷璇打了一百个电话都联系不到他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好在平时关系好,还有备用钥匙,一进门,被撒了一地的安眠药吓死了。
躺在病床上的时咎并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睡着了,但是并没有如同他预料的那样立刻回到沉皑身边,而是在一个隧道里,等他反应过来,他才发现又是那个隧道,又是那辆列车,那辆黄粱一梦上。
窗外是黑色,被空间扭曲成了一条一条弯曲的轮廓,车厢内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
时咎一直站在车门口焦急等待,他已经睡着了,再一会儿,也许再一会儿就到站了,他就可以见到沉皑,也许是在办公室里,也许是在他家里,就算是在那个仓库里也行,只要能见到他,只要他没事。
时咎双手颤抖着,一直在祈祷,一直在默念。
最不济,时光倒流,回到他们最开始遇到的时候,他走出去,被拿枪指着也好,开枪也好,昏迷都可以,被忘记也行,怎么都可以,只要不是他醒来前最后一幕的结局。
想到那,时咎的全身都开始抖起来。
他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一幕,明明沉皑正对着他,还在看着他,他还能从那双蓝色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什么原因他也不想追问了,他只想沉皑没事,但此时此刻的情况他全然不知。
煎熬,未知的煎熬如同火焰灼烧,比火焰还让他痛苦万倍。
他还有话没说,他不该装不知道,不该装无所谓,不该等,现在后悔了,他早该说。
在不久的将来,列车若开门,他第一句话就要把自己藏了很久的心事告诉他,让他也同样放下心。
但这黄粱一梦,就真的如它的名字一般,变成了黄粱一梦。永恒的行进,没有终点,也到不了那个地方,任凭他焦灼,他怒吼,他绝望。
光从头顶上方照射过来,白色的灯,好像不在列车上了。
时咎突然睁开眼,浑身一抖,不自觉惊叫一声,吓到在旁边沙发上玩手机的唐廷璇。
“我的妈你醒了!”唐廷璇立刻扑了过来。
时咎张了张嘴,立刻咳嗽起来,觉得浑身不舒服。
唐廷璇吓得不停轻轻拍他的背,等到他终于缓过来,也松了口气:“妈呀你醒了就好,吓死我了,你干嘛啊!感觉怎么样啊?还好就睡了一天多,你再多睡两天我真的要把你打醒。”
他连终点都没到,就从列车上下来了。
时咎觉得全身无力,让脑海里的波澜慢慢平息,身体的不受控也渐渐稳定后,他缓慢坐起来,看到手上还打了留置针。
唐廷璇着急地问:“咋了呀你这是?不声不响干大事,有什么不可以跟我说吗?”
时咎望着这片煞白与陌生,耳边机器的声音有规律行进,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估计是被误会成要轻生了。他摇摇头,看唐廷璇把病床摇起来了些,用舌头舔了下干裂皮的嘴唇,沙哑着声音说:“我不是想死,只是想睡觉,吃多了。”
唐廷璇震惊,跑过来与时咎对视:“啊?不是,大哥!你,你,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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