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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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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心有不甘,抬头望向时咎说:“你为什么可以从我的催眠里出来?我,我花了几十年,才让我的幻境像现在一样,让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不可能有人醒来才对。”说着,她又看向天空。

    时咎抿唇:“就是因为你植入的那些信念,因为这些潜意识。”

    “什么?”夏癸没听懂。

    时咎没有对她解释。

    如果他是恩德诺的公民,或许真的就无法醒来了,可他不是。无论是梦还是催眠,都来自于每个人的潜意识,他是在夏癸制造的幻境里过上想要的生活,或许他当下想要的生活就是幻境里那样。

    但对于他来说,他经历的是两个规则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的认知里有两个世界观的经验,有时候会希望自己的世界也能像恩德诺一样美好,但又知道那是不真切的。

    恰恰因为夏癸想让人们在潜移默化里认同恩德诺的权力构成,给了他可乘之机——他在地球,不在恩德诺,那她植入的一切恩德诺的信息,对时咎来说,全是冲突。

    如果一个恩德诺的公民对另一个人说:夏癸是掌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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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可若是他的朋友说出这句话,那就是惊悚。

    时咎觉得这是个巧合,偏偏这个世界就存在他;或许也不是巧合,因为他的出现,注定就是来毁灭一些人的心愿。

    时咎淡淡地说:“幻境只是幻境,不是真的。”

    闻言,夏癸笑得有些夸张了,她说:“为什么生活不是一个巨大的幻境呢?你很聪明,应该知道缸中之脑。”

    缸中之脑是哲学里的一个思维实验,为了探讨意识、知觉与现实的关系。把一颗大脑通过电极与超级计算机连接,计算机负责模拟一个与现实世界完全一致的虚拟世界,那么大脑所经历的所有悲伤快乐、感知知觉、思考与人生都是计算机生成,但它会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完全正常且真实的客观现实里。

    时咎“嗯”了一声,回答:“那你听说过经颅磁刺激吗?哈佛大学的莱昂内教授——哦你肯定不知道。一位实验者刺激受试者的左脑或右脑的运动中枢,对左运动中枢施加一个TMS信号会导致右手抽动,对右运动中枢施加则导致左手抽动。这位教授让受试者在受试前就想好了自己要选择哪只手自主抽动。但在他马上就要抽动时,实验者用信号迅速改变去刺激他的另一半大脑,受试者也会立刻改变他最开始的决定,反而抽动了被实验者刺激的那只手。后来你知道受试者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他临时改变主意了。”

    夏癸有一瞬间呆滞,随后立刻恢复正常:“那又能怎样?你看,没人能醒过来了。”

    时咎往台阶下看去,看到躺在那里的沉皑表情柔和,不知道他坠入一个怎样的世界了。

    时咎微微叹气,走了两步下台阶,想起幻境里沉皑让自己杀掉他的那把小刀,于是走到沉皑身边从他身上搜出这把刀,回到台阶上,轻轻指着夏癸说:“我不想再让他陷入一个只有假的我的幻境里了。”

    当他发现自己身处幻境,而幻境里居然还有一个假的沉皑,他真的非常生气,最令他生气的是他和沉皑经历的那些事也是假的了。

    夏癸的脸上一点惧色也没有,她点头道:“我之前听言威说过你的能力是意念,所以我想,永葆青春也是可以用意念完成的。”

    时咎皱眉,听夏癸接着说:“二十年前,在我家公园呆了两年的那个人是你吧,那次沉皑带你回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时咎没否认,只是拿小刀靠近了她的脖子。

    夏癸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控制言威这么多年,他中途也醒过,明知道自杀就可以了结却一直没办法自杀吗?”

    “为什么?”

    “你杀不了造物主,更违背不了造物主的意愿,因为,我把你们都催眠到我创造的梦里了。”

    时咎也跟着笑出来,他好心提醒说:“但他最终还是自杀了。”

    “因为神解除了对他的催眠。”

    时咎:“不要造神。”

    夏癸淡然说道:“但我现在就是你们的神,你们失败了。”

    时咎站直身体,倒也并不在意夏癸的言语,只是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悲悯,他沉声说:“失败就失败了,万物之间都是有输有赢,福祸不定、福祸相依。”说完,他在夏癸完全无法相信、突然瞪得目眦欲裂的眼神里将那把小刀捅进她的脖子里。

    “恩德诺的公民信奉道启教,你应该知道道启教里有一句话是:求好求胜,求得头筹,都是很浅陋的,你经受的痛苦都来自于你的不明。”

    她不明什么?

    她突然感到无法说话,呼吸困难,有液体呛进了气管却无法咳出来,她瞪着时咎,好像一时间迷茫得不知所措,她大张着嘴,眼神在问为什么。

    时咎没有给她回答,只是平静等着,等她的身体瘫软,然后倒下去。

    从幻境里醒来,这件事只有时咎做得到;杀了她,也只有时咎做得到。

    夏癸很相信自己的催眠能力,她拥有着催眠,可哪里又知道,是她拥有催眠,还是催眠拥有她。

    时咎猛地收回手,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你杀不了造物主,更违背不了造物主的意愿,因为,我把你们都催眠到我创造的梦里了。

    ——可是,这是我的梦啊。

    第123章 是非都予他人说

    时咎慢慢走下台阶, 觉得浑身无力,刚刚在幻境里耗费他太多精力。他坐在沉皑身边,把他的头挪到自己大腿上, 有些累得昏昏欲睡。

    终于……

    看到这萧瑟的一切,他想到那些朋友, 离世的季纯,消失的季山月, 杳无音讯生死未卜的言不恩,还有相处很短时间却关系不错的何为, 好像一场梦过去, 全都散了。

    时咎轻轻闭上眼, 打算休息一会儿。虽然他偶尔有点疯,但杀人这种事还是超出了, 连炸个楼都一定得确认楼里没人。

    黄沙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的, 消散后露出清晨的天空,这盘旋数日的沉闷随着散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城市里渐渐有人睁开眼, 有人站起来,他们好像很疑惑之前发生了什么,就这么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便走上去打招呼, 慢慢的, 有了人们说话的声音,他们彼此分享各自刚刚的故事与梦境。

    文明中心也是,密密麻麻的人终于醒了一些, 站起来后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回过头去看,看到青石碑下曾经掌权者的尸体还在,但是已经软化了。

    他们反应过来他们居然在这里躺了很多天,于是开始说话交谈,分享信息,各自拥抱,又各自回家。

    天蓝了。

    时咎朦胧中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抱起来,身上披了暖和的东西,应该是衣服。耳边一直都有喧闹声,这喧闹声持续到他被放入座椅上,随着车门关闭,他终于睁开眼。

    “沉皑?”意识还没清醒,名字先念出来了。

    “嗯?”

    时咎深呼吸,撩开身上的衣服坐起来,看到沉皑刚系上安全带,他身上的血都干了,不知道伤口怎么样。

    沉皑看着他,拿手轻触时咎的额头,摸上去没有什么异常,他轻声道:“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时咎摇头,说先回去。

    路上,时咎把夏癸的事跟沉皑说了,顺便说了下自己的梦境以及他是如何发现的。

    沉皑笑:“看来你很想我去你那儿。”

    说起这个就来气,时咎差点翻白眼,他真的很努力很认真做了功课给沉皑介绍过他生活的地方,带他去了很多展览,讲了很多历史,走了很多路,吃了他喜欢的美食,也差不多算见了半个父母,到头来全特么是假的!

    操操操!

    心里的怒吼换来一句无精打采闷闷的:“嗯。”

    看出来他心情不佳,沉皑的眼神柔和下来:“一会儿吧,回去整理一下,下次你消失的时候我去,好吗?”

    时咎依然闷闷不乐:“嗯。”想着又补了一句,“我在太空椅上坐着。”

    “好。”沉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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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世主可以不这么闷吗?”

    时咎烦躁嘟囔:“我不是救世主!”

    车很快驶离人群聚集的地方,安全管理中心的人好像也最快速度出动了,时咎将头趴在车窗上,无力地看着外面闪过的风景。

    文明中心混乱了很长一段时间,掌权者大楼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是对公民的解释,一边联系沉皑核对这几十年事情真伪,做了几十页非常详尽的书面报道,还要准备倒塌的起源实验室的重建工作,最后制定了新的法律法规。

    安全管理中心全员出动维持文明秩序,好在权力动荡下,公民还算配合,他们并不想活在猜忌怀疑里,也不想文明中心的动乱影响到他们的生活,所以几乎都配合完成文明中心各种意义上的重建。

    事件结束不到一周,舟之覆被抓入安全管理中心监狱;一个月后,季山月自首,和舟之覆关在同一个监狱里;言不恩昏迷一个月,在季山月自首的前一天醒来。

    唯一空缺的就是掌权者的位置,没有几个确切的人后,掌权者大楼的相关事宜几乎全由下级会议处理,他们没有过这么高的权限,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能决定到何种地步,直到公民里有人提出是否取消掌权者这个位置的想法,这件事便成了热议,但长期讨论无果,沉皑又明确表示拒绝,于是掌权者大楼开始关心言不恩的去向。

    晴天。

    沉皑带了些父母做的独创糕点和时咎一起去医院看言不恩。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可以下床自由走动,只是之后不能过于激烈运动。从重症监护室到普通病房,到保健病房,言不恩一直没走,她不愿意出院。

    走廊的护士看到沉皑立刻对他礼貌道:“沉先生。”

    也许是沉皑与言威那一架打得震天动地,从三十多楼摔下来还活着也被传得沸沸扬扬,公民对沉家的敬重更深厚几分。

    沉皑朝她点头问:“她这几天怎么样?还是不跟人交流?”

    护士说是的,言不恩自从醒来后一直没有跟人说过话,在保健病房区,有专门的病人互动娱乐室,像一个小型疗养院,可以看电影看书玩游戏,但言不恩从来不去,她只呆在她的病房,来看她的人很多,大多是文明中心那些曾经和她父亲熟络的人,她也不理人家,礼物堆了一屋子,全部扔掉,又堆了一屋子。

    可能他们还是习惯了权力的沿袭。

    沉皑轻叹,说:“辛苦了。”

    病房只有言不恩一个人,沉皑和时咎过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发呆,见门推开,眼神连动也没动一下,直到时咎问:“下午有安排吗?”她的目光挪了过来。

    沉皑蓝色眼睛中的情绪淡淡的,他把糕点放下,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说:“下午我们打算去郊区玩,一起吗?”

    言不恩看着他,片刻,摇头。

    时咎无法理解她的痛苦,但他想,一个城堡里的公主,先是脸上留了疤,后来哥哥变了,最爱的姐姐去世了,再后来父母也去世了,十多年最最亲近的人,辗转至今,围着她转的人竟也就剩眼前这一个。这不会是什么常人能很快接受的打击,若她在青石碑下真的自杀,倒是一了百了。

    沉皑把糕点拿出来问她现在吃吗?她还是摇头。

    她有些愣愣的,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张嘴就闭上了,好像有点害怕说话。

    时咎放轻声音问她:“乖,你想说什么?”

    言不恩的目光流转在眼前两人之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片刻,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沉皑。

    一个深棕色本子。沉皑接过来,没翻开,问她:“这是什么,我可以看吗?”

    言不恩点头。

    时咎凑过来一起看。

    书页被翻得有些旧了,好像是被人祭奠了无数次。

    沉皑打开,看到那上面少女的笔迹有些青涩,每一笔却又如同沧海桑田,像许多年前,落红坠地时的惊鸿一瞥。

    原本以为是言不恩的日记本,看了两行发现不是。

    ——我不太懂命运的安排,但是在安静下来后,好像又能参透种种。有时候我并不想做季水风,只想成为季纯,所以我想这个家也许是最后的避风港。但在看到母亲有了新小孩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可以去的地方了。小时候时常跟母亲为了“孝顺”吵架,时至今日,我也并不认同她的想法,她想要的孝顺不是孝,只是顺。我也以为我的孝顺可以换来哪怕一秒的爱,我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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