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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 131 章 瑞鹤仙(一)
翌日, 鲁国公主进皇城向女帝辞别,便携曹殊和何毓南下崇州,曹望一行人得知则是一同前往。
曹殊原本决定曹承留京, 以备来年的春闱, 但曹承怕在回崇州的途中, 有人要对曹殊不利, 他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遂一同回去了。
此次鲁国公主微服出访, 亲赴崇州断案,公主府的亲卫乔装打扮, 护送她至渡口, 与众人会和。
众人登船之际,皇城司指挥使柴晋忽然出现在渡口,令鲁国公主颇为惊讶,不由得暗中忖度他的来意。
她抬了抬手, 示意曹家兄弟三人先行登船,何毓则是站在一旁等候。
鲁国公主眉头紧皱,她面色不善地看着柴晋,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那日柴晋多番用言语羞辱, 鲁国公主气愤不已, 却因他是楚国长公主之子,又效忠东宫, 一时奈何不了他,但并不代表她不计较,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他付出代价。
“郎君听闻娘子今日离京,特地命我来相送。”柴晋先是向鲁国公主行礼,他深沉的眼眸却瞥向她身后的何毓, 笑道。
何毓察觉到柴晋炽热的目光,她心中一慌,想起昨夜他强势的逼迫,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
柴晋瞧着何毓一副躲闪的模样,他眸光一暗。
“替我向哥哥道谢,对了,你帮我再传一句话给他。”鲁国公主睨着柴晋,嫣然一笑道。
“娘子请讲。”
“你回去就同他说,我一定会查清此案,给母亲一个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日,只能劳烦他多加照顾母亲了。”鲁国公主微微扬着头,笑道。
“是。”柴晋听出她言语中的挑衅,应道。
“多谢表兄了。”鲁国公主还不忘恶心柴晋一番,唇角待着恶劣的笑意。
言罢,鲁国公主登上船,何毓紧跟其后,她不敢看柴晋,但却知晓柴晋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瞬感如芒在背。
船在水面上缓缓地行驶起来,船帆升起,发出簌簌的响声。
鲁国公主站在船板上,却发觉柴晋还没有离开,她的心中登时生出一丝疑虑。
她当然不信太子会那么好心命柴晋过来,除非是柴晋他自己的主意,可是她和他向来不对付,他又为何会过来送她?
鲁国公主思忖片刻,她抽回目光,一时猜不出柴晋的用意。
船驶离渡口,曹殊和何毓在船舱中坐下,二人低声交谈着此次药斑布之案。
鲁国公主走进船舱中,二人立即起身向她行礼,却被她制止了。
“如今我的身份是到南方经商的商人,你们无需再守那些繁琐的规矩。”她摆了摆手,语气轻缓地说。
“是。”曹殊和何毓二人闻言颔首。
鲁国公主在他们对面坐下来,何毓微微起身,替她倒了一杯茶水。
“临臻,这柴晋太奇怪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来送我?”她饮了一口茶水,出言试探道。
何毓身子一僵,她生怕鲁国公主察觉出什么来,便故作平静地放下茶壶,低声道:“如司使大人所言,许是太子殿下命他来的。”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呢。”鲁国公主轻哼一声。
何毓垂下眼帘,她神色不自然地啜了一口茶水,不知该如何回答。
鲁国公主目光扫向对面的曹殊,见他神色淡然,开口询问曹殊此案的线索,再由何毓去分析,接着商量到达崇州后,从何处查起。
“回公主的话,此案积压甚久,怕是从前众多的蛛丝马迹早就被有心人抹去了。”曹殊蹙眉,他面容清冷平淡,温声道。
鲁国公主点了点头,她一早就知晓此案棘手,当年身为崇州知州的曹松倘若真有不臣之心,为何会在上贡的药斑布绘上暗讽女帝的纹样,如此一来岂不是太过显眼,明摆着要触怒天颜?
如今细细想来,恐怕这背后还隐瞒着更大的秘密。
“现下摆在明面上的只有两条线索,第一是曹默。”曹殊抬头,思索道。
“曹默,此人是你的族兄?”何毓对着卷宗梳理线索,她立即拿起笔记下,开口询问。
“正是。”曹殊点头,他面色沉静道,“曹默自幼在曹家长大,一直跟着家中祖父学习药斑布,后来逐渐对曹家心生怨恨,且当年他是最有可能接触上贡药斑布的人之一,草民猜想他知晓当年之事,遂在进京前去牢狱见了他一面,之后他对草民说出了一人的名字。”
何毓提笔的手一顿,她看向曹殊。
“陈密致?”鲁国公主神情严肃地问。
“没错,就是现任崇州知州,陈密致。”曹殊眸光一沉,低声道,“他就是第二条线索。”
“陈密致在你进京的途中下令刺杀你,他的确有很大嫌疑。”鲁国公主低头,凝思片刻道。
“此人原是崇州通判,后来药斑布之事发生后,草民的父亲因此罢官,他则是升任为知州,此前草民进京时,他不惜花费重金派来刺客,遂草民怀疑当年的事也有他的手笔。”曹殊神情凝重,一字一句道。
“我知晓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陈密致和曹默二人里应外合,共同谋划陷害曹家。”鲁国公主若有所思道。
“是,但如今草民怀疑这背后或许还有第三人……”曹殊脸色微沉,他压低嗓音。
鲁国公主和何毓有些意外,她们诧异地看向曹殊。
三人在谈论案情时,船舱外道竹帘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
“谁?”鲁国公主警觉地转头,目光凌厉道。
公主府的亲卫闻声出动,迅速拔剑将舱外之人团团围住,押解到鲁国公主面前。
曹殊循声望去,便见曹望神色慌张地跪在船板上,锋利的剑抵着他的喉咙,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长川,怎么是你?”曹殊蹙眉。
“草民方才路过,不想惊动了公主,实在是冒犯了,还请公主饶恕。”曹望神情有一丝的慌乱,解释道。
鲁国公主凌厉的目光打量着曹望,她抬手命护卫把剑收起来。
“往后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念你是初犯,先退下罢。”她语气淡淡道。
“是,草民告退。”曹望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退了出去。
曹殊注视着曹望离去的背影,他的眸光晦涩不明,带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船驶离东京,众人一路南下,缓缓地朝着崇州府驶去。
一连过去好几日,崇州城依旧是一片祥和,但其中早就暗流涌动。
陈密致铲除曹殊这个心腹大患,便以为没有后顾之忧了,却不想午后忽然收到一封密信。
他心下狐疑,待看完信后,神情变得难看起来,他万万没有料到曹殊不仅没有死,还活着见到了官家。
官家得知当年曹家有冤,她大怒,立即下令重新彻查当年药斑布之案,由鲁国公主全权负责此案,亲赴崇州审查,且赐尚方宝剑,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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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从者,则可先斩后奏,而陈密致远在东京为官的侄子陈思学因受此案的牵连,暂时被收押入狱。
鲁国公主现如今人已经南下崇州,想必再过半月就要到了。
陈密致浑身冒冷汗,他拿着信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暗道这送信之人分明是怕当年之事败露,提前通知他早做准备。
他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即刻吩咐家仆收拾行装,待入了夜携家眷准备出城逃走。
出了城之后,还不等陈密致喘一口气,官道的两旁的杂草中传来异常的响声,随即突然冒出一群蒙面的刺客,拔剑就朝驾车的家仆刺了过去。
家仆只见银光一闪,尖锐的剑瞬间刺进他的胸口,他痛呼一声,满脸恐惧地倒了下去,没了气息。
“官人,咱们该怎么办?”周氏瑟瑟发抖,她抱着陈密致低声抽泣。
车舆中的家眷瞧见死人,他们吓得惊声连连,颇为慌忙地四处逃窜,却被刺客一剑毙命。
陈思文躲在陈密致的身后,神情恐惧道:“叔父,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们?”
陈密致强装镇定,他眼里闪烁着恐惧,色厉内荏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谋杀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陈大人,是上头下的令,于今夜取你及家人的项上人头,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等到了阴曹地府千万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您自己。”刺客狞笑道。
“你……”陈密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刺客提起剑要刺陈密致的时候,突然一支利箭飞射而出,狠狠地穿透刺客的胸膛。
刺客一箭毙命,倒了下去。
官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郑铭骑着马,领着衙役们快速赶到,原来是今夜看守城门到门卒发觉陈家的车舆出城,便急忙将此事上报给郑铭。
郑铭骤然得知此事十分疑惑,不知陈密致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且听门卒所言,陈家众人鬼鬼祟祟的,像是要赶着逃命似的。
刺客头领被郑铭一箭射杀,其余刺客不成气候,衙役们冲上去同刺客们厮杀起来。
官道上秋风萧瑟,陈密致想带着家眷趁乱逃走,下一瞬却被郑铭骑马拦住。
火把燃烧着,照亮了郑铭的面容,他居高临下地睨着陈密致,笑道:“知州大人这么晚了,带着家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密致瞪着着郑铭,他敢怒不敢言。
不出片刻,衙役们纷纷制住刺客,交由郑铭处理。
“都带回去。”郑铭吩咐完,随即扫向陈密致,笑道,“知州大人此番受惊不小,来人,请知州大人和其家人回城。”
“郑铭,你竟敢落进下石,你给我等着……”陈密致气急,脸色阴沉道。
“知州大人莫恼,请您这段时日在家中好生待着,下官会派人在陈宅外保护您的安危的。”郑铭打量着陈密致愤怒的神情,便对衙役们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一个苍蝇都不许放出来!”
“是!”衙役们垂头,异口同声道。
“你真是好样的。”陈密致怒极反笑,咬牙道。
“知州大人谬赞,下官这都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您先请回罢。”郑铭慢条斯理道。
第132章 第 132 章 瑞鹤仙(二)
天亮之后, 陈密致及其家眷漏夜出城,被郑铭抓回软禁在陈宅的消息瞬间在崇州城传开了。
百姓们为此议论纷纷,猜测陈密致是犯了大罪, 遂在夜深人静之时逃走。
季宅。
季惟骤然得知陈密致被软禁, 他心中实在不安, 暗叹崇州城要变天了。
虽说这些年季家和陈家有人情往来, 但好歹陈密致忌惮季家从前和曹家交好, 有意疏远, 想来若是真有变故,也不会牵连到季家。
思及此处, 季惟的脸色稍有缓和。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父亲,女儿有事找您。”季梧纤柔的手敲了敲书房的门,轻声道。
“进来罢。”季惟回过神,应道。
季梧慢慢地走进书房, 她面容温婉,梳着团髻,身穿赪紫色的长褙子,下身则是素色的百迭裙, 浑身带着一股清雅的气质。
“见过父亲。”她走到季惟的面前, 朝他盈盈一拜,嗓音柔和道。
“不用如此拘礼, 梧娘,你先坐。”季惟瞧着季梧对他生分的模样,他暗自叹了一声,笑道。
“是。”季梧颔首,在桌案下方的圈椅中坐了下来。
“梧娘, 这些日子为父一直料理着外头的生意,也没顾得上来看你,你近来感觉如何?”季惟脸色缓和地问道。
他对季梧心有愧疚,想要尽力弥补她,只是自从她与曹默和离之后,对他这个父亲心生隔阂,疏远了很多,他虽有心修复父女之间的关系,但实在是束手无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父亲放心,女儿如今身子大好,想明白了许多,往后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伤心了。”季梧敛眸,她弯起唇角。
“那就好。”季惟点了点头,他轻声道,“梧娘,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父亲,虽说女儿已经痊愈,但在家中也无所事事,所以今日来寻您,您整日操心劳累,女儿或许可以帮您分担一二。”季梧抬头,她语气委婉道。
季惟瞬间明白季梧话中的意思,他眼神闪了闪,故作不知地笑道:“梧娘,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父亲的心甚慰,既然如此,你往后在家中多帮衬帮衬你母亲,学着料理家中的事宜。”
季梧一怔,她静静地瞧着季惟装聋作哑的模样,心中登时涌出一股失望。
季惟见季梧迟迟不回话,他顿了顿,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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