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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手臂青筋暴起，肆虐的情绪如同末日降临的天，戾雾晦暗。

    江黎雾替他回答，“不然呢，原谅你？原谅是说过一次就可以原谅的吗？原谅是在未来每一次想起的时候都要被逼着一次次原谅。”

    “你不该问会不会有人原谅你，而是问你自己值不值得被原谅。”

    她站出来，在傅斯越身前，和傅父对峙，如同二十年前一样。

    傅父一窒，顿时哑然，他看着这个早在他二十年前就见过的女人，眼里是说不出的复杂，“你，你是江雾？”

    “不必做出一副不确信的样子，实际上该查的你早就查清楚了不是吗？”

    确实傅父虽然一直没有露面但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默然住。

    江黎雾嘲嗤的扯了扯嘴角，“这么多年没脸见人，现在怎么又跳出来了，是觉得自己老了，力不从心了，活不了多少年了，所以想修复父子关系，最后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被戳中心思的傅父嘴唇蠕动了半响，“我终归是小越的父亲……”

    “喔~”江黎雾煞有介事的表情阴阳怪气的语调，“父亲？”眼里的讥嘲毫不掩饰，盯的傅父愧然的有些无地自容。

    “二十年前怎么没听你说你是小越的父亲？”

    “作为一个父亲你做过什么？你对他笑过吗，你给过他拥抱吗，你亲手教过他什么东西吗，你接过他放学吗，你给他开过家长会吗，你给他过过生日吗，你亲自给他挑选过礼物吗，你在他做噩梦的时候有告诉过他别怕吗，在他患上头疾的时候你给过哪怕一点关心吗，你参与过他的人生吗？在所有人议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的时候你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吗，你当然没有，因为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小越的父亲？”

    傅父被训的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

    “孩子大了，你知道来奶了？”

    “你想要修复，你想要弥补，明明有那么多机会的，可在小越需要你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最可笑的在于你故意在小越面前向傅祈年展示你泛滥无处宣泄的父爱，难不成你要小越跪着祈求你的父爱？你瞧瞧吧你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多自私，多无耻，多虚伪，多残酷啊。”

    “其实你对自己的定义还挺清晰的，你就是个连孩子都比不上的自私自利的懦夫。”

    “傅霆川，无论是做父亲还是做丈夫你都是如此的失败。”

    傅父面容惨淡，眼里有了泪，嘴唇颤巍，“是啊，无论是做父亲还是做丈夫我都不够格。”

    一个中老年人几欲落泪的模样，是极其容易引发人同情心酸的，但江黎雾一点都不可怜他，人种下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你应该没忘记那几页被撕下的日记写的是什么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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