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刺耳的“啪”两声钻进他的耳朵里,漫长又煎熬的等待中,他却没有感受到身体的一丝疼痛。
可是他明明听到了那声抽打的声音,难道自己没有知觉了。
正在他恍惚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夏招娣的呜咽哼唧声,她头靠在夏彦的身上,双手紧紧握住胸口,眼里闪烁着无助的泪光。
夏彦猛地一跳,突然明白了,是她为自己挡住了父亲的那两抽往死里的鞭打。
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九岁孱弱的身体却承受着身体和心理上双重的打击,皮带落下来的那一刻,她只觉得那股剧烈的疼痛狠狠刺穿了她的身体,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要被之撕裂开。
她刚刚真的天真的以为,父亲只是吓唬他们,毕竟都是他的亲生儿女,不会下如此狠手。
但,落地生根,事与愿违,这一打是要了她的命去的。
“好啊,姐姐知道护着这个小杂种了,行,我让你护着,让你护着。”还没说完,他露出恶魔般的诡笑,又是几抽打了下来,“打死你这个没根的东西,就是你断了老子的后,现在还来这里讨债,你怎么不跟你奶一起去死啊”
夏国志一边忿忿抽打着,嘴里一边吐着各种污言秽语。
夏招娣只能将夏彦死死护在身下,承受着父亲各种莫名的恨意,他听不懂父亲的话,但感受到了它们真的不堪入耳。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一点一滴地失去知觉,只觉得皮开肉绽地手臂和后背正滋滋地冒着血泡。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然后一双无形的手把她抓紧深渊里。
回头一看,夏彦也跟着跳了进去。
从此,她唯一的家人只剩下了那个小他两岁的弟弟
第18章 逼迫
夏槐做了好久的噩梦, 她坠入于一个阴森的地窖,这里雾气缭绕,黑暗如同一个巨大的魔爪, 四面八方跑过来的恶魔抓住了她, 对她肆意殴打和辱骂。她想求救,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吞噬。
“不要!”她终于能喊出声音。
然后, 她猛地从梦魇里惊醒,惊恐地睁大眼睛,大口喘着气,额头更是爬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夏夏,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听说你酒精中毒进医院,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夏槐有些发懵, 她支撑着身体想要起来,但感觉脑袋顶着千斤重, 还又涨又疼,刚一起身, 又一下子没了力气倒在了床上。
“你别动,你这还挂着水呢。”秦臻赶紧走过来, 把床摇了上去。
她环视一圈陌生的病房, 昏迷前的那段记忆簌簌涌了上来,原来自己还活着,这算是一个好的结果吗?
他解气了吗?
夏槐看了一眼窗外, 暮色已经降临。
“臻臻, 我”夏槐一开口,却感觉嗓子里有无数根针刺破了她的黏膜, 又疼又辣,她声音很是干涩,“昏迷多久了?”
“快一天了都,幸好你醒过来的,不然我可能要叫医生了。”
昨天晚上临近十点的时候,秦臻特地给夏槐打了电话,打了近十次直到关机她都没有接。在秦臻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江谨昀打了过来,说夏槐碰了酒精去医院抢救了。秦臻心中一咯噔,二话不说就拉着周海昭往医院跑。
因为跨年的夜晚,路上异常拥堵,秦臻他们将近用了两个小时才赶到,得知夏槐已经脱离生命后,秦臻憋着的那口气才渐渐松了下来。
走进病房的时候,江谨昀正准备离开,他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疲惫。秦臻当时顾不得那么多,都没有理会他,一心只想着夏槐。
她也是陪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才赶回去上课,因为担忧,下午特地请了假了照顾她。
现下夏槐刚刚醒过来,自己没一会又要会回学校去,秦臻目光闪闪,心中很是不舍。
“这样,我再请一个晚上,明早再回去。”
夏槐立马回绝:“你明天一早还有训练呢,千万不能累着,我现在没事,睡一觉明天都可以出院了。”
“那你联系你室友过来暂时先看一看。”她实在不放心夏槐一个人呆在医院,这手上还挂着水呢,没人看着到时候在忘了拔。
“她们都挺忙的,我实在不好意思麻烦她们。我的臻臻放心,我保证照顾好自己。”
秦臻叹了一口气,夏槐其它方面都依着她,这种事情上总是为别人考虑,很是执拗。
“哦对了。”秦臻从椅子上起身,一下子坐在床上,神情凝重地看着她,有些不安地问,“你知道自己喝酒过敏的,我觉得不可能是你自己喝的,是他逼你喝的吗?江谨昀是不是欺负你了?昨天下午我就觉得他很不对劲。”
她低着头,有些痛苦地摇摇头,昨天那段难堪的画面依然在她脑海里徘徊。
“难不成是你自己喝的?”
夏槐微微颔首,难为情地笑了笑,“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喝的。”
“为什么啊?你不要命了?”
秦臻有些生气地质问夏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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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一向理智的夏槐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来。
“他”夏槐心中苦涩地解释,“他其实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家教老师的这个名额也是他一手安排好的。他还恨我,至于怎么报复我,他可能还没想好。昨天我为了想快点跟他划清界限,又想他能早点解气,于是我一口气喝了半瓶红酒”
夏槐以为的结果,是江谨昀会把她丢到门外,让她自生自灭。没想到,还麻烦他把自己送到了医院。
她记得自己彻底没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他的车上,她影影绰绰听到了江谨昀正在焦急地打电话求救。
那一刻,她好像出现了幻觉,又一次看到了儿时那个处处维护着她的夏彦。
她拧成眉头看着夏槐道出苦楚,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臻想再次诘问她对自己生命的藐视,但又如鲠在喉,尽数又
都咽了下去。
从小学二年级开始,她就和夏槐就朝夕相处,看到他们家里在几年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变故,特别是十年前的那场劫,都没有压垮她,她依然比任何人都乐观地面对后面的风霜雪雨。
用喝酒的方式来折磨自己,也是她逼不得已用来解脱这么多年心结的办法了。
“那他应该消气了吧?好歹也是豪门里的公子哥,为什么也这么无情无义?你好歹精心照顾了他五年,也救他于水火,为什么因为血缘关系的关系把你定义于施暴者,可你明明是受害者。”
“恨就恨吧,毕竟当了她五年的姐姐,我也知道他那几年来他地狱般的处境,换谁都会痛恨,甚至我都萌生了夏国志出狱后,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我就希望经历此事,后面他能放过我。”
也能放过他自己。
再有更多理不清的纠缠,只会勾出更多不堪的回忆,让彼此都越来越痛苦。
秦臻抚了抚她的消瘦的脸庞,眼眶微红,替她惋惜,也替她不公。
落日重返,天渐渐暗淡,医院的走廊也慢慢安静下来。
这在秦臻给夏槐削水果的时候,她的一个同学打来了电话,说晚上八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一定不能缺席。
“去吧,我真的没事,如果你还担心我等会就喊韩婉过来。”夏槐也只能拿出室友撒了个谎,只为了让她放心。
“那你现在给她打电话,你打了我才能安心离开。”
正当夏槐考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出现在病房门口:
“秦小姐,我来照顾夏槐,你放心走吧。”
江谨昀穿着一身高领直挺的驼色风衣,拎着一只饭盒和一个袋子,径直朝里面走来,话语间也充满了不客气,搞得他是主人,秦臻变成客人了一样。
被提到名字的秦臻定定地看着他,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看到江谨昀的那一刻,她仿佛感觉到时间都凝滞了。
“江江谨昀?”秦臻磕磕巴巴地叫出他的名字,整个身体都绷直了。
夏槐更是莫名不安起来,在他的目光投来的那一刻,忍不住低下了头,双手死死攥着被角,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不是还没有解气?”她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心中更是沉闷。
江谨昀神情淡淡地走过来,一边放下手里的饭盒一边继续低声道:“这里是商业区,下班高峰期地铁人肯定多,秦小姐,我的司机在外面等你,等会他会送你回学校。”
虽然是好意,但他的语气却有一种不容秦臻拒绝的道理。
“你”秦臻有些无语地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也不早了,秦小姐,要不早点回去,不然要迟到了。”
秦臻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在病房门外站了好久,不然怎么对自己的事情那么了解。
“江先生”秦臻尽量保持着冷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走到他面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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