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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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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昨晚差点给这些人骗了去!今日必要重审!”

    扭头对外面吩咐:“皮鞭备上,重审那些家伙!”

    凤栖心里有点失悔,觉得自己害了那几个南来的客商了。

    她想求情:“我也就一说。也许这阵子北边蔬菜长势不好,运送点新鲜蔬菜可以赚点大钱。”

    温凌笑道:“云州地方人们这会儿吃的都是腌菜。你是真的不懂啊,小丫头!不过谢谢你的提醒,这几个人得打着问。”

    第 45 章

    凤栖眼睁睁看着温凌拎着皮鞭出了营帐门, 她耳力好,少顷就听见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几个行商或许真的是假扮的,但这受刑的痛楚是真的。她觉得听人惨叫, 浑身难受。

    她原地转了几圈, 终于对溶月说:“我得去看看。”

    溶月匪夷所思:“看他们做什么?娘子觉得这声音刺耳,把耳朵堵上不就是了?他们的死活我们又帮不上忙啊!”

    凤栖心知溶月说得不错,可她堵上耳朵还是听得见动静。

    溶月较她迟钝得多, 被子一蒙头, 就什么都听不见了,稍倾就响起来鼾声。

    凤栖抱膝坐在营帐的地铺上, 忍受着惨呼的声音, 心里也告诫自己:溶月说得对,不该管的事不能管,能听这样的惨声而面不改色,也是自己应有的修为,否则,在这狼群一般的敌营中,自己迟早被惊吓死。

    大概打到了半夜, 那些惨叫声才停息了。

    凤栖也终于能够睡下,只是依然做了半夜的噩梦。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外头很嘈杂,她看溶月还在呼呼大睡,便自己披了衣服, 悄悄揭开帐门一角。

    外头在拔营。

    才休整了一天,又要行军了。累是真的累,每日家就是这样奔波不止, 坐车坐得想吐,行灶里烧出来的饭菜难吃极了。凤栖都不想起身, 两腿又躲进温暖的被窝里。

    温凌在她帐外喊:“要拔营了,你们俩别耽误。耽误了军法伺候。”

    凤栖赌气地说:“你昨儿打人打了半夜,我觉都没有睡好!这么着和你折腾,你还是放我回家吧,等你的‘聘礼’到手了,你再来并州八抬大轿接我,省得我现在这般尴尬。”

    温凌有一会儿没说话,似乎在诧异,然后才问道:“怎么,受不了这罪了?”

    又问:“我能进来吗?”

    凤栖知道他这仅仅就是招呼一声,赶紧把被子裹紧,外头的褙子也整理齐了,一手挽了头发,同时已经看见他自顾自掀开门帘就进来了。

    “你这个人!”她责备着。

    温凌满不在乎:“‘聘礼’就快到手了,你我还假正经什么?”

    凤栖警觉起来,好半日不说话,最后问:“我不习惯这里的冷,想多休整两天行不行?你的后队总不至于也这么快就拔营吧?”

    温凌想了想说:“后队确实六日后才出发,但我希望你和我走,因为……”他眉毛微蹙,似乎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说:“这样,你先起身出来,我有话问你。其他的再说。”然后甩开帐门就出去了。

    凤栖听他语气严肃了,也不敢过于拿乔,推了推还睡着的溶月。

    溶月惺忪地翻了个身,擦了擦嘴角的涎水,问:“天亮了?”

    凤栖说:“催我们快起呢,不然军法伺候。”

    溶月叫屈:“老天,奔波了好些日子,天寒地冻的,好容易睡个舒坦暖和觉……”凤栖对帐门外使了个眼色,溶月明白过来,话也咽下去了。

    主仆两个起身,一掀开帐门,一阵夹着碎雪花的风就扑面而来,刀子似的割肉。

    两个人几乎踉跄,忙互相扶持稳住身子,再定睛看外面,果然黑黄色的土地上零零碎碎的白,是一场初雪。

    温凌抱着胸,不耐烦地先扫了溶月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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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溶月心“怦怦”乱跳。他冷冷道:“过了几天好日子,倒把自己个儿当娇娘子了?”

    溶月一声都不敢出,悄悄往凤栖背后缩了缩。

    温凌心里有事,也懒得和溶月这样的小丫鬟计较,鞭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辕门,说:“到那儿去。”

    溶月奓着胆子轻声说:“我家娘子还没用早点呢!”

    温凌斜瞥过来:“饿不死的。”

    那鞭杆有意无意在一旁一根拴马的立柱上一击,立柱的木皮顿时绽开一道口子。溶月彻底不敢说话了。

    两个人跟着温凌到了辕门,才看见栅栏上挂着一串儿人。

    这些人劈头盖脸都是血红的鞭痕,横七竖八的血迹淌了一身,在薄薄衣衫上凝做红褐色的污迹,吊在落着薄雪的栅栏上挨冻。

    那一具具身体被吊在栅栏上,打得奄奄一息,垂着头毫无生机,只有那些身子偶尔起伏抽搐,才看得出人还没死。

    溶月吓坏了,埋着头躲在凤栖身后,眼睛都不敢睁开。

    凤栖更被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给熏得作呕,撇开头用手帕掩着鼻子,质问道:“让我看这个干什么?!”

    温凌说:“这些人说的是汉语,打了一顿终于肯说自己是南梁人了。”

    他表情里是明显的不信任:“细细搜了他们,果然在包袱里搜出来模仿鸟叫的口哨和小鼓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斥候传递消息用的。”

    凤栖若有所思,好一会儿说:“这,我听说过。”

    温凌扬起冷笑:“你说,你的父母之邦派斥候来我这里打探什么?不相信两国合作的诚意?说实话,就南梁打仗水准的差劲,我不合作都可以妥妥地打下燕云十六州来,干什么要打下来送给你们?”

    凤栖不说话,而听见溶月牙齿格击的声音。

    那男人的眼睛眯着,嘴角扬起的仿佛是杀气。

    温凌凑近说:“你说,怎么用刑让他们快点招供?我好拿供词和南梁的皇帝对质?”

    凤栖耳边已经感觉他的呼吸,热得烫人一般,她躲开了一点,说:“你别问我,我不懂,你让我走。”

    温凌一声冷笑:“让你走?我得让你看着,你的骨肉同胞怎么死在谎话上。”手一挥,几个士兵抬来一个大锅。

    这是威吓。

    他疑心病重,虽不宜对凤栖动手,但可以吓到她崩溃,如果有什么知道的消息,便也可以吐出来。

    锅里冒出腾腾的蒸汽。

    温凌扫视了挂在栅栏上的一群人一遍,长鞭指着其中还能睁眼的一个,说:“剥他的皮。”

    如狼似虎的士兵扑过去,三两下扯脱那人的上衣,露出冻得发紫的胸膛。

    溶月见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靺鞨士兵们则哈哈大笑,越发要在两个小娘子面前显摆。一人握着一把雪擦了擦那人的胸膛,另一人舀起锅里滚烫的水,泼了上去。

    “刺啦”一声,腾起一阵雾气,那人一声惨呼,而后便看见他胸口的皮肤红了。

    “雪!”士兵喊着,抓起雪揉在那人被烫伤的皮肤上。

    温凌还兴致勃勃地解释:“烫完再冻,冻完再烫,如是三四次,剥皮就很容易了。”

    那人还活着。

    虽然雪带来了片刻的凉意,削减了被烫伤的疼痛,但温凌的话让他陷入绝望,发出狼一般的哀嚎声。

    温凌笑问:“你要愿意招供,我倒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凤栖看见那男人眼里的浊泪,他哆嗦着,却也很强硬地没有屈服。

    同时,凤栖看见,那个人冒着热气的左胸上,刺着一头青狼。

    她陡然想起,她和高云桐在汴京城外抓到的斥候,也有这样的刺青,引狼出洞后沈素节一番审理,得知是郭承恩派出的人。

    郭承恩后来与南梁交好,不知有没有人和他提起过他曾经派过好几批斥候来南梁打探的事反正朝里朝外只赞他是拨乱反正、一心向往故土的汉人英雄,没有人再提及他可能是一个四处钻营的小人。

    即便是知道,也不再提了。

    凤栖垂眸忖度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用近乎战栗的声音对温凌说:“我知道了,他是郭承恩的人。”

    温凌果然立刻注目过来:“你怎么知道?”

    凤栖说:“你问是不是。”

    温凌看了看那个受刑的人,先不忙着问“是不是”,而是吩咐:“滚水。”

    于是又一瓢滚热的水拿到那个人眼皮子底下,蒸汽冲到他的脸上,他肿胀的眼睛仿佛也睁不开了,越是害怕越是嘶哑、绝望地叫:“杀吧,你杀吧!”

    温凌冷笑:“困兽之斗。你确实是郭承恩的人,对吧?郭承恩给你们怎么样的好处,这么愿意给他卖命?”

    那个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声音,嘶叫了半天,那股子支撑他的劲气终于耗尽了,他喃喃地说:“跟着郭将军大家才有活路……你杀我吧,快点杀了我吧。”

    郭承恩是汉人,却不是南梁的人。

    温凌好一会儿才向凤栖投来带着一丝抱歉意思的目光,说:“这里我继续审理吧。你是不是饿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奶茶和羊肉汤都有现成的,我叫人撇了油花,给你留了清爽的。”

    凤栖虽然好奇他能审出什么结果,好奇接下来温凌与郭承恩会不会一场大战,但那斥候身上肉被烫熟的怪异味道让她作呕,也无法再呆在那里。她拉拉还捂着眼睛发着抖的溶月,说:“赶紧回去。”

    溶月睁了一下眼,看见吊在那里的人胸膛一片惨烈的深粉红色,还有几个巨大的燎泡,顿时吓得眼睛都不敢睁了,摸瞎往前跌跌撞撞地走。凤栖只能反主为仆,扶着她往回去。

    到了营帐里,溶月“嗷”地哭起来:“娘子,这太可怕了,奴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凤栖叹口气:“谁想待在这儿呢?可咱们怎么离开呢?”

    溶月抽抽噎噎地:“奴也不知道,这该死的仗赶紧打完吧,不打仗就好了……”

    不打仗就好了。

    凤栖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看着性格硬铮铮的知枢密院事宋纲却是主和的一派了,大概只有深知战争疾苦的人,才更愿意和平下去;而唯有意图从战争中牟利的人,才兴奋地想要一战比如章谊。

    第 46 章

    凤栖回到营帐, 手脚已经冻得冰冷。

    溶月刚刚仰仗她,现在急忙干活儿报效把火盆生得旺旺的,打了热水, 又把留着早饭送进来, 边骂骂咧咧“吃的是什么鬼东西”,边把奶茶加热,又热羊肉汤。

    “不太想吃, 你别忙活了。”凤栖说。

    溶月坚决不允许:“娘子, 人是铁饭是钢,您再不高兴也不能不吃饭作践自己身子骨。勉为其难吃一点吧, 好歹是肉。”

    凤栖说:“别闹, 谁不高兴?我只是想静下来想想事。”

    溶月坚定不移:“那就边吃边想吧。”

    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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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了一碗酥油奶茶,又执著地推过去一碗羊肉汤。

    凤栖在家时,是出了名的不中绳墨,任性妄为,但面对这样一个更加执拗的侍女,有时候还真拿她没办法。凤栖只能接过奶茶喝了两口,又近乎求饶:“羊肉汤我实在不想喝。”

    溶月唠唠叨叨说:“其实这北方的饭菜是真难吃!茶里居然加盐, 居然还加奶,还加酥油!羊肉倒是鲜美,可是只有烤和煮两种吃法,顿顿吃也难受, 腻得慌……”

    外头传来一声:“那你们想吃点什么?”

    温凌的声音。

    溶月刚刚给他残暴施刑的模样吓到了,顿时手都不稳,一碗汤差点洒了半碗。而后见温凌揭开门帘钻进来, 她更是话都说不囫囵:“不是,都好……什么都好……”

    温凌皱着眉:“刚刚不是说吃不惯、吃腻了吗?”

    溶月挤出一个苦笑:“没……没有。奴穷苦人家出生, 不……不挑食,不嫌弃。”

    温凌嫌弃地看了一眼她:“没问你。”

    转脸问凤栖:“天天吃羊肉,确实有点腻,这几天虽然拔营,但不算紧急,你若想吃什么,我可以想办法弄来。”说得居然鲜有的温柔可亲。

    凤栖也害怕他刚刚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般样,瞥了一眼他的神色,确定不是在说反话后,才回答:“羊肉是有点吃厌了。”

    温凌问:“牛肉呢?又或者马肉?”

    凤栖确实也是吃肉吃怕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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