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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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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又对溶月说:“不怪他,两下里误会了,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

    刚刚虽然片时衣衫不整,但好像也没觉得怎么样。

    嫡母周蓼对她们这些女儿管束极严,但她因为不喜欢嫡母,所以对她的一切教导都有逆反心;而姐姐何氏,更是女子中狂狷之徒,从来不把礼法放在眼里,凤栖耳濡目染,逾矩虽不曾逾矩过,但名节心远不似一般的贵族女孩子。

    她示意溶月把她的衣襟裹好,褙子穿上,才朗声向外问:“嘉树,你离开了么?”

    外面声音还是闷闷的:“没呢。药还没给你。”

    溶月说:“奴去拿进来。”

    凤栖责怪道:“你也是,大家同船合命这些日子了,他要是觊觎我,还等得到今天?再说,你分得清什么药怎么用么?叫他进来吧,我衣裳整理好了。”

    溶月悄悄劝了两句,奈何不听。她不能违抗,只能虎着脸再次给高云桐开了门,气鼓鼓说:“高公子请吧。”

    高云桐先悄然抬眸确认了一下,凤栖果然衣衫端正,连脖子都遮得严实,只露出似笑非笑的脸,披散的头发也简单地挽起来,乌鸦鸦的青丝松松地斜插一根玉簪,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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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装饰。而在灯下,那发间的光泽和面颊的光泽一样,珍珠似的流着宝光,黑是黑,白是白,简练至极而又叫人不能逼视。

    高云桐从一个小包袱里掏出了好些瓶瓶罐罐的,低着头说:“这一瓶涂在流血的地方,不会化脓;这一瓶涂在肿起来的地方,活血化瘀;这油膏抹手背,看你手都皴了;断了的指甲要剪掉,不然会越裂越深……”

    说完了,他看了一眼溶月,垂下眼说:“没哪里不明白了吧?”

    溶月已经有点晕,又和他点数了一遍,才说:“明白了,你走吧。”

    见他转身要走,又改了主意:“你还在门口等一会儿,万一我记错了,再叫你来问问。”

    她果然记不清了,及至看了一堆瓶瓶罐罐的,拿了一个瓷瓶,又拿了一个,两下里捣腾了一番就弄不清了。犹豫不决,不知道其中一瓶是该涂在流血的地方,还是涂在肿痛的地方。

    凤栖慢悠悠说:“你呀,真笨。是那瓶。”

    溶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奴哪有娘子聪慧!”

    蹲在凤栖面前,倒了一些药,涂在她的指腹上,药水很刺激,顿时痛得凤栖叫了一声,甩手说:“好痛啊!”

    溶月看了看药瓶问:“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门外传来高云桐的声音:“药是用蒸酒调和的,你这么冒冒失失擦上去,当然疼得很。”

    这话要是凤栖责备下来,溶月作为下人,再委屈也得受着,但听见高云桐一个穷酸太学生、一个外人也敢来指手画脚的,溶月不由恼了,对门外道:“关你什么事?我们家娘子都没说我,你凭什么怪我?”

    高云桐在门外说:“我不是怪你,提醒你小心些。这药水还只是痛点罢了,另一种化瘀的药就不能碰到有伤口的地方,而且手上用劲要适中,重了不行,轻了没用。”

    溶月顿生畏难之感。

    凤栖说:“可否辛苦你进来指点一二?”

    高云桐于是进门,看溶月畏畏缩缩地用干净绵纸沾了药水要往凤栖手上擦,便说:“不能这样直接拖在伤处,药量难以控制,当然会疼;要一点点沾过去,万一皮肤里有嵌进去的沙砾,也可以沾出来。”

    溶月说:“我……我不大明白。”

    娘子小时候偶尔调皮擦破了皮,她就最畏怯给她擦药,重了轻了都要遭年长的嬷嬷一顿呵斥,要是像刚才那样让主子疼得叫出声,她回头就要挨好一顿责罚。于是就连此刻也一并紧张起来。

    凤栖对高云桐说:“你来吧。”

    “我来干嘛?”他果然像块木头。

    凤栖突然觉得招惹他有些有趣,沉着脸说:“帮我擦药啊。你又通药性,又晓得轻重,岂不是你最合适?”

    高云桐断然拒绝:“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手。”

    凤栖举起两只手说:“不都受伤了?你不帮我,可怎么办呢?”

    这伤又不是高云桐弄出来的,但她这语气语调和眼神,凭空让人就生出愧疚,好像不替她擦药都对不住她似的。

    高云桐一时瞠目,好半日才没奈何说:“你怎么这么娇气?”却也到她面前弯腰,仔细看了看,用绵纸裹在指尖沾了药水,说:“手。”

    凤栖把手伸出来,掌心很惨,洗净了越发看得清每一处的红肿破皮,但手型修长,留着的长指甲刷得呈洁净的半透明。

    高云桐用药酒在她指腹的破皮上轻轻地沾了沾,她发出“咝”“咝”的倒抽凉气的声音。

    溶月看着心疼,说:“你轻点呀!”

    高云桐看都不看溶月一眼,眉头微蹙,轻轻呵斥道:“别躲,擦不准了。”

    但即使这样轻轻的沾,药酒还是很刺激伤口。凤栖又怕疼,怎么能忍住不躲?

    她又躲了两下,高云桐捏住她的手掌扳住,擦药擦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凤栖用力抽着手说:“停下!”

    他也不理,直到把十个指头都涂过去。

    然后看了她一眼,她眼泪汪汪好像要哭了。

    高云桐解释道:“长痛不如短痛,慢慢擦也是疼,赶紧擦完也是疼,还疼得短些。”

    凤栖垂下头不说话,嘴微微地嘟着。虽不说话,但他稍退半步,她就斜眺上来,目光又凶又媚,顿时止住了他的步子。

    高云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势,感觉比在城头上看着靺鞨的千军万马还要背上直冒冷汗。

    “这……已经差不多了。”他有些结结巴巴,“化瘀的药……”

    “还是你来。”她把掌心摊在他面前,不容置疑。

    溶月说:“娘子,这个不好吧?……”

    凤栖横目过去瞪了溶月,又横目回来盯着高云桐:“溶月,你会吗?”

    溶月老老实实闭了嘴,但瞪了高云桐一眼,觉得他真是僭越。

    高云桐被两个女子这么瞪着看,浑身如有芒刺。

    凤栖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立在一旁的溶月,说:“溶月,刚刚那水凉了,你再换一盆来,热一些。哦,对了,咱们还没有吃饭,问问厨下有没有什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溶月看了看高云桐,眉目拧着,好像不情愿单独留他们孤男寡女的。

    凤栖笑道:“放心吧,这里住了那么多住客,隔壁就是并州大营的军士。一声叫喊,到处都听见了。他若敢胡作非为,也不怕来日倒霉?”

    溶月只能端着盆出去了。

    凤栖挑眉问:“你怕了?”

    他失笑:“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她的手掌抬高了三分。

    高云桐自己也觉得自己今日的胆怯好笑。他当太学生的时候不怕章谊,在荒郊外不怕异国的斥候,到并州时不怕挨脊杖,也不怕充军的悲惨生活,到应州打探时不怕一死现在怕她那双娇柔的小爪子?

    他于是踏上一步:“这是红花药油,擦在肿起来的地方也疼。勿谓言之不预。”

    凤栖抿嘴一笑,挑眉道:“知道啦。”

    她的不严肃,让他有点气,不言声往掌心里倒了药油,微微搓热,然后抓住她的手,给她掌心肿起来的地方搓起来。

    “疼疼疼……”她低声地叫,狼狈地躲,但手被他钳住了似的,抽不开。

    等他搓完了,她才抢回自己的手,在嘴边吹气,眼睛里泪汪汪的。

    又娇又作,却不让人讨厌。

    高云桐垂头望着她,不断地告诫自己要收摄心神,默诵着“心如水,性犹水之静,情则水之流,欲则水之波澜”“欲之好底,如我欲仁之类;不好底,则一向奔驰出去,若波涛翻滚”[1] 。那乱撞般的心神才渐次平静下来。

    少顷溶月回来,进门先警觉地打量着高云桐,见无甚异常,才把新打的水放在盆架上,又说:“厨下只有冷的馒头和腌菜了,这阵子粮食陡然贵了,价格已经翻了一番。”

    凤栖说:“贵了一倍,该吃饭总还得吃饭。你去要八个馒头,一碗腌菜。”

    “八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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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说:“我们一人两个,他是男人,卖了一天劳力,吃四个馒头不为过吧?跑来跑去地送药,咱们就请人吃几个馒头,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去吧。”

    高云桐说:“我吃不了四个馒头。我去厨下要吧,溶月娘子别再跑腿了。”

    凤栖说:“不,让溶月跑吧。我的指甲断了,又是右手,左手不灵活,还没办法剪呢!你挺细心的,比溶月那个大意鬼伺候得好。”

    掌心翻过,把纤纤的手指伸在他面前。

    高云桐撇着嘴,好一会儿说:“高某不是郡主的小厮啊。”

    凤栖笑道:“晋王府的小厮可没有资格为我剪指甲!干嘛?你怕我吃了你?”

    溶月说:“得了,我去拿馒头……”转身出去带了门。

    在门口倒觉得好笑,这位小郡主疯起来真够疯的,不知道又是什么算计,反正这回该是高云桐倒了霉了。

    摇摇头,去厨下要馒头了。

    里面的高云桐默然了一会儿,而后心想:我自坦荡,怕她做什么?

    于是捉起她的手,咔咔咔几剪刀剪完了,问:“不疼吧?”

    凤栖龇牙咧嘴的丑相都给他看去了,抽回手说:“你真是个粗人!”

    被她骂了一句,高云桐倒放松下来,笑道:“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

    第 83 章

    凤栖翻了个白眼:“又坏又滑头, 当然不是个好人啦。”

    但自己却又“噗嗤”笑了,钩子似的目光飞快地瞟了高云桐一瞬,然后低头绷直了手背看自己的手指甲, 说:“可惜, 可惜,右手指甲秃了,弹不得琵琶了。”

    高云桐挑眉:这会儿, 还有闲心想着弹琵琶?

    他脸上发烧的感觉已经褪下去了, 心思也平静多了,所以又恢复了一贯的语气语调:“怎么, ‘似诉平生不得志’, 还非得用琵琶么?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凤栖收了一点点笑意,正襟坐着问他:“说正经的吧,嘉树,你觉得忻州还能扛多久?”

    高云桐也正色道:“士气不溃,最多能扛一个月;士气溃散,也许明天就破城。”

    “一个月……”凤栖捻动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沉吟了一会儿说, “如果有并州支援呢?”

    “并州如果肯发四万人来,阵势也能吓一吓靺鞨兵温凌带的是疲兵,再有士气,到底也累坏了。”

    “但真要打起来, 打得过吗?”

    高云桐只顿了一小会儿,就苦笑道:“并州兵,真一个对一个打起来是打不过的。这些年来军营里积弊太大, 操练得能面对冲过来的敌骑而面不改色的只怕都没几个人。倒是郭承恩的人能抗衡一阵,他很会带兵, 从北卢叛逃出来的时候大概只有万儿八千人,但会弄钱,对士卒讲义气,军饷都是足额定时发放,仅为这一条,肯跟他的人就很多,现在背靠大梁,招兵买马不愁钱,已经扩大到了六万人的军伍,自号‘常胜军’。”

    凤栖继续垂着头捻动戒指,好半天才抬头说:“如果忻州最多也只能扛一个月的话,搬救兵就得快。忻州的官兵,更无一人是男儿。那么,你敢不敢冒一趟险呢?”

    高云桐有些诧异,好一会儿才说:“冒险我并不怕,但冒险要冒得值得,无谓的冒险,断送了自己的性命……”他笑了笑:“何必呢?”

    凤栖说:“我知道,蔡虞候出城,已经算计很多,以为有六七成把握,尚且如此下场,你现在冒险出城,机会更是渺茫。”

    高云桐笑道:“郡主这算是激将法?”

    凤栖说:“不,我想赌一赌。”

    拿别人的性命做赌注,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有些不厚道。

    但高云桐还是点点头说:“愿闻其详。”

    凤栖说:“我要看明天的局势。温凌若攻城突然变猛,尤其是攻东城变猛,西城就有可能打开缺口。”

    “为何?”

    凤栖不正面回答,只说:“他若孤注一掷发起猛攻,有多少把握拿下忻州?”

    “他即便不孤注一掷,肯慢慢熬着,只要靺鞨士兵不饿晕过去,就总能得到忻州城。”高云桐几乎肯定,“若是发猛攻,攻心为上,忻州民众和士兵会害怕,溃散会比较快。不过,于他也有风险,因为如果猛攻不下,他的士气也会败落,到时候未必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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