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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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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桐从背后抱住了,他在她耳边叹息,好半天才说:“我知道,这样的时日,要让人相信很难……卿卿,你试探我,我不会生气的,你细心会自保,对于我是极好的事;同时,我能告诉你的也不会瞒你,你信不信我,可以自己分析后再决定,我乐意等候。

    “我很快会回到刀尖上舐血的生活里,但我不会害怕,我知道国家经此一耻,虽然很多东西分崩离析了,但也有很多东西会变得更加坚毅强大。此前的‘治世’,大家醉生梦死、忘战而危;如今的乱世,却会出现真正的英雄。卿卿,我们一起,做这世间的英雄,有太多事等着我们。”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热血,他“怦怦”地心跳声从她背后传来,叫人不由就安心了,也不由就愧疚了。

    凤栖终于哽咽道:“我……我不能不小心。我的父母家人……我担心的一切……”

    “我知道!我知道!”他抱得更紧,心疼地从身后吻了吻她的脸颊,“多一分心眼不是坏事,我也不怕!我问心无愧!我唯只希望,你不要自苦,我不知道怎样能让你完全地信任我,我也不喜欢说那些空泛的誓言,所以我只能说,你看我的一切,我愿意你看着,我对你不设防。”

    凤栖泪如雨下,转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第 166 章

    高云桐被凤栖猛烈的动作撞得趔趄了一下, 果然是毫不设防,一点力气都没用上。

    怀里那个小姑娘哭得抽抽噎噎的,他只能轻轻拍她的背。

    好半天, 她哭完了, 离开他的怀抱抹了抹眼泪。

    高云桐说:“我给你打点热水擦擦脸。”

    凤栖说:“你并不是我的丫鬟,不需要你伺候我。”

    高云桐说:“你换个词,‘照顾你’, 行不行?”

    凤栖带着泪露了一笑。

    他也笑道:“这么冷的天出门打水, 一路抛头露面,脸上的泪很快就冻成冰, 皮肤也皴了。既然对于我是举手之劳, 不如我来吧。”

    想了想又说:“既然今日不走了,你帮我把小袄补一补吧肘部磨了个小洞,丝绵也越来越薄了。”

    凤栖这才觉得平等,伸手说:“袄子拿来。”

    “好!”高云桐答应完,就开始解衣原来破了的小袄也依旧穿着。

    “你不换件穿?”

    高云桐说:“绵内袄就带了这一件,没的换。本来准备哪天路上不忙,自己打个补丁上去凑合凑合, 既然你愿意帮我,我也就省了这事儿了。”

    见凤栖剜了他一眼,接过了他的衣服,他捏捏耳朵笑着说:“真好!现在我可觉出有个媳妇的好处了。”

    凤栖又剜他一眼, 嗔道:“我看你是和我见外,这些针线上的小事,还不好意思说?”

    看他披了外头衣裳, 在火盆边搓搓手,打算出门给她打水洗脸, 她又说:“连棉袄都不穿,别冻着了!我包袱里有一件丝绵袄子,合你穿。”

    高云桐先还有些疑惑,及至看见丝绵袄子,原来是一件军袄,内襟也依然有个篆书的“晋”字,但和以往发的褐布军衣只是外观相似,手一摸就知道不同;衣服面儿是厚绢,里子是软绸,絮的丝绵又轻又暖,面料做工都极为精致。

    “原来是你特为给我做的!”他边穿边激动地说,“嘿!大小也正好!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凤栖笑笑不言,前一阵和母亲一起给大梁的士卒们做战衣,她特地私下里做了这么一件好的藏起来。看他穿得肩是肩、腰是腰的,她也有满心淡淡的欢喜。

    等高云桐打完热水回来,她已经把他的旧袄子补好了,正用尖尖的牙齿咬断丝线。

    见高云桐进门就盯着她瞧,她便故意说:“你看这件新的真精神,旧的这件丝绵又板结了,面子里子又磨出毛边和小洞了,不如扔了算了。”

    高云桐赶紧放下热水盆,过来夺走自己的旧衣服:“这可不行。”

    凤栖故意道:“你看你,小气得不像了!难道你在河东河北集结义军,都是这副穷酸劲?人家愿意白给你卖命么?”

    高云桐爱惜地抚着旧衣上新补好的补丁,说:“虽然是旧衣,又不是不能穿。再说,这件也是你做的,烂成渣渣了我也得留着,权当纪念我们的缘分罢。”

    他抖开旧衣说:“不过的确有点汗味了,我一会儿去洗掉,白日晾晒,干不了就晚上摆在火盆旁烘一烘,明日出发前一定就干了。”

    凤栖拧了热水手巾,擦了脸上绷着的泪痕,又用热手巾熥了熥干燥的皮肤,最后慢慢抹上面脂,寻思着:他人虽不错,但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只怕也很大呢,不知道日后合不合得来?

    这“偷得浮生一日闲”,两个人在驿站里没有多少要紧的事,白天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吃吃喝喝;间或,高云桐读书有所体悟,会拍着腿喊她:“卿卿,这一段值得共读!”

    凤栖欲待不理他,但难得见他这眉飞色舞的疏狂模样,也就好奇起来,坐到他身边伸头张望是哪一句。

    高云桐一手指着书上一段文字,念着:“‘昔太公性武王至牧野,遇雷雨,旗鼓毁折。散宜生欲卜吉而后行。此则因军中疑惧,必假卜以问神焉。太公以为腐草枯骨无足问。’”

    抬着头想了想说:“托之以阴阳术数,则使贪使愚。前此汴京失守,就是慌乱中官家信了一个妖道的屁话,打开城门想逃,其实做了个‘开门揖盗’。不过据说靺鞨也信奉这套东西,将来也未必不可以为我们所用。”

    想得高兴,伸手揽住了凤栖的肩头拍了拍。

    凤栖扭头看了看他的手,正打算挣开,冷不防他又指着下一句,兴奋地继续拍着她的肩:“这段写得也好:‘盖存其机于未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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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及其成功在人事而已。’你说是不是……”

    凤栖弹飞虫似的弹他揽着肩膀的手指,说:“喂,我可不是你军营里的兄弟。”

    高云桐从书中抬起脸看看她,说:“对哟,不好意思,我读书时常忘形。”淑慈

    又笑嘻嘻说:“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的卿卿。”

    说完,愈发搂得紧,而且还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得意地笑。

    凤栖明明比他小,却老觉得他像个毫无机心又烂漫狂狷的大男孩似的。

    她说:“今天也忙活了一天了,我饿了。”

    高云桐责无旁贷,放下书给她拿晚餐去了。

    凤栖在等候的时候翻看他的书和批注,又见他的几封私信也那么坦然地摆在一旁。她拿过瞧:有写给曹铮的,谈论并州乃至晋地整治军务的见解,又隐晦地讲与河北义军的联系方法;有写给宋纲的,劝宋纲勿囿于门户之见,甭管晋王是如何的不靠谱,又是如何上位不正,都不要轻易挑起兄弟间的内讧;还有写给几处义军的,语词就模糊多了,将一些山谷里、河涧间作战的方略隐在俚曲里,但她一看就明白。

    凤栖心想:这样的时候,有这一个人登高振臂一呼,原本散乱的中原人马或能得以集结起来共同作战,是天下之幸;但也是这样的人,最容易被政权忌惮他若足够明智,应该晓得倚重她父亲凤霈还更安全一些,可不知他这样的书呆子会不会做出自以为是的选择。

    可惜这条一时不能深劝,还要慢慢向他渗透意思,待他自己领悟,从而放弃愚蠢的忠君之念。

    等他回来,已经提了好大一只提盒,笑眯眯道:“今日居然供的是羊肉!你多吃点!”

    凤栖帮他把饭菜从提盒里取出来,然后主动帮他盛了一大碗饭,殷勤劝道:“你多吃点,你那么大个子,消耗也大。”

    “卿卿,你这殷勤一献,我浑身都痒兮兮了。”他提着筷子笑道,“若是有所求,一定饭前先说,不然我吃不踏实。”

    凤栖剜他一眼:“举案齐眉我虽然不及孟光,也还不至于盛一碗饭就要提一个要求。爱吃不吃!”

    “爱吃!”他笑嘻嘻道,“我不是犯猜疑,我是希望你不要犯猜疑,夫妻俩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心里不要藏藏掖掖的。”

    凤栖愈发不好说了,只能故作坦然,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缓缓地吃起来。

    第二天大早要赶路,晚上两个人都睡得很安分,常年失眠的凤栖,也睡了一个甜甜的好觉。

    早晨她被身边的动静吵醒,惺忪间睁开眼,见高云桐已经在打包行李。

    “这就走了?”

    高云桐见她醒了,笑道:“天已经亮了,下一站有些远,一路要奔波很久,又要防着下雪,宁可多留些时间。你既然醒了,就起身吧,床上的铺盖我还得收拾。”

    冬日里赶路是很辛苦。天寒地冻不说,时不时还一阵雨雪。

    走了六七天,高云桐冷眼旁观,发觉凤栖并没有想象中娇气,有时候辛苦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也能够一声不吭自己扛过去。

    唯有一回晚上歇宿在驿站,她早早就上了床,隔着帐子然后问:“明儿能雇到大车么?”

    高云桐睡前会读书,读完了《李卫公问对》,又在读其他,听闻她的话,不由放下书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凤栖支支吾吾不肯说,高云桐也不爱刨根问底,出去问了一圈,回来抱歉地说:“这一段是个小镇,天又晚了,车已经雇不到了,明早我再问问,不过恐怕也难。”

    他隐隐听见她在哭鼻子,急急到了帐子边,她大约是看到了他的影子,制止道:“别揭帐子!”

    又补了一句:“我在更衣。”

    他顿住了,但书也没心思看了,好一会儿才说:“要我帮忙你只管说。”

    帐子里窸窸窣窣的,她在吸溜着鼻子。

    半晌才又说:“那……你有没有外伤的药?”

    “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你就说有没有药吧。”

    高云桐说:“外伤的药品类也很多,金刃砍伤、箭镞刺伤、棍棒打伤都是不一样的药。”

    凤栖想到以前自己受伤,他的包裹里有各种各样的药,只是自己羞于启齿而已。她期期艾艾终于说:“是……被磨破的皮肉伤。”

    “怎么把皮磨破了?”他啰里吧嗦地一边说话一边给她找药,找到以后欲要揭开帐子,她把帐门攥紧,厉声说:“别乱动!从帐子缝里塞进来。”

    都成夫妻的人了,还这么害臊。高云桐心里有些不忿,但仍然驯顺地把药从帐子缝里塞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也就明白过来,小心问:“是马鞍子磨的啊?”

    “嗯。”她闷闷地说。

    他就开玩笑:“该不是刘玄德髀肉复生的位置吧?”

    “滚!”她声音扬起来。

    他吐吐舌头不说话,但忍不住开始遐想……

    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不配做个君子,顿时肃然,悻悻地到椅子上看书,半天一个字都没看明白;又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太多:里面那位是换了庚帖的妻子,夫妻之实也早就有了,想想自己媳妇又不触犯圣人的训.诫。

    而后突然听见帐子里一声:“你过来。”

    他反射似的跳起来,先“哎”答应了一声,又急忙地过去,问:“怎么了?”

    里面犹豫了半天,终于说:“有的地方,我自己擦不到药……”

    第 167 章

    高云桐卷了卷袖子:“娘子只管吩咐, 我来就是。”

    凤栖把帐子揭开一条缝,正够半边脸露出来,脸上红云氤氲, 嗔怒道:“你不许起坏心思!”

    “省得!”

    “除了上药什么都不许碰。”

    “好。”

    凤栖狐疑地盯着他:“答应得这么快, 一看就有诈。”

    高云桐哭笑不得,挓挲着手说:“那只有这样,我也把衣衫脱光, 和你‘平等相对’‘坦诚相待’, 公平吗?”

    “呸!”凤栖只有啐他,“就晓得你葫芦里卖的不是什么好药!”

    然而需要他帮忙, 只能低头:“进来吧。”

    皮肤不断磨在鞍子上, 由红肿而至破皮,虽不严重,但日日叠加,她骑在马鞍上也是日日咬牙忍受,终于熬不住了。

    高云桐上药时,眼前就只有伤,涂完还轻轻地吹吹, 然后问:“明儿要不要再歇一天?”

    凤栖想:战事紧急,他们在外多耽误一天,事态就越不知道往哪里发展了。

    于是咬咬牙说:“不必了,我扛得住。”

    他细心地把被子给她盖好, 然后出去洗手。

    再回来时也换了寝衣,钻进另一个被窝,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笑眯眯说:“睡罢。”

    手也自然而然穿过自己的被筒,探进她的被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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