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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0-2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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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起来。

    她的平静,看起来是驯服多了。吃完之后,几个营伎很客气地帮她收拾了碗筷,又把她血污的外衣收拾好,说:“娘子身子重,粗活儿我们安排粗使小丫头去干,您多休息。”

    温凌听那些营伎回报来的消息,有些微的欣慰,但也有更多的伤怀。

    她能在没有鞍鞯、缰绳的暴烈白马身上扛过颠仆、疾跑,稳稳骑过半座城连一般的骑手都未必做得到如有神助。这是白马神明的启示,他不敢不从,虽则厌恶她肚子渐大的模样,也只能暂时忍了。

    不想她死,不忍动刑,又无法在她身上获得生理心理的满足,留着她最大的作用无非是她曾跟随高云桐及曹铮固守磁州,或许会知道一些军情。

    这样对外宣扬,也能打消其他人的疑虑毕竟,把一个敌国的公主藏在营帐里,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先处理军务,看看自己需要哪些军报,再去审问凤栖。

    消息不算很好。

    他把大把的时间耽误在了绕道孟津渡,劫持凤枰,再威胁凤栖出降上。事实上也仅有固守孟津渡算得上功绩,其他都是他的私心,没有什么有利于靺鞨军事推进的举措。

    现在黄龙府在问他接下来的打算,颇有责问之意。

    幹不思在郭承恩的协助下已经推进到了人烟稀薄的忻州,虎视眈眈于并州。

    而南梁凤震还在跟他虚与委蛇,连曹铮的人头都没有送过来。

    温凌也忧心忡忡的,他和凤震谋谈议和,是打算把队伍再往南推进一些,夺取肥沃的河南土地。

    事实上在河东河北地区,占领虽占领了,南梁的汉人并不买账,反抗不断,颇难管理;而靺鞨贵族、将士虽说遇到诸多阻抗,但贪图南梁的富庶和土地的肥沃,忙着跑马圈地,争功夺利,也开始无心打仗了。

    因此他必须用更富庶的河南地区来诱惑着将领们、军士们,才能让他们愿意抛开眼前的利益纷争,继续万众一心地蚕食南梁。

    晚间,当他回到营帐的时候,原本还放松着的凤栖陡然浑身一紧。

    温凌看她本来正在梳理一头乌黑瀑布般的长发,突然间手里就停下了动作,警觉地望过来,乌发配着她素白的竹布衫裙,衬得那警觉的模样宛如冬季白山上的野兔。

    温凌不由蔑然一笑:再警觉的山兔,也躲不开最聪明的猎人。

    “放心吧,我又不吃人。”

    他在自己的寝卧,自然状态松散,坐在小胡床上,脱掉靴子和袜子,大声唤伺候他的人:“给我倒洗脚水来。”

    凤栖垂下头,继续梳头。

    温凌闻到她沐发香膏里清浅的栀子花味,像浸在雪水里般凉气沁人。他思绪纷乱,呼吸都变得浅长,然而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擦净脚,自有人把他的洗脚水端走,而他趿拉着软鞋,到凤栖身后,漫不经心地伸手撩起她的秀发,让发丝一缕一缕在指缝里泻下去。

    而后漫不经心说:“我看你一身两命,也不愿你受苦。只是‘不愿’与‘不得不’之间尚有距离。你呢,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好好活着,我可以不计较孩子的父亲。”

    凤栖转脸看着他。

    他也居高临下望下来,目光中似有悲悯,但也有深藏着的机心。

    凤栖重新垂头,笑道:“你这意思是,你觉得你还能和我破镜重圆?”

    温凌笑道:“嗯,‘破镜重圆’这个词用得好。”

    凤栖暗暗骂自己没斟酌话语,别过头好像是生气了。

    温凌蹲在她面前,仰着头说:“以往发生的事,只能翻篇了。我诚然有错,你用这法子报复我也报复得够狠的。不过如今上苍神明指示,给我们破镜重圆的机会,只能彼此都既往不咎,还能寻个来日。你非完璧,我么……也有过过往。”

    他好像浑然不觉得这话里全是问题,自顾自说:“仔细寻思,半斤八两,亦能般配。”

    凤栖不由冷笑一声。

    温凌捏住她的脸,手里甫一使劲,又赶紧松开,笑道:“凤栖,你一直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做血本无归的事。我俩现在互相折磨也没什么意思,事实上你是我砧板上的鱼肉,受的罪只会更大,你也不必总赌我心有不忍,毕竟我若是绝望了,对你施加酷刑也就没有心疼了。”

    这些倒是实话,凤栖于是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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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抬脸望他:“我来你这儿,抱着必死之心,并没有打算活着回去,甚至没打算好死。”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脸,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善可亲:“何必呢?”

    凤栖打算听听他开出的价码:“那么,你说的‘不做血本无归的事’是什么意思?”

    温凌道:“我与你三伯合作,你想必已经猜到了,所以事实上你和高云桐是没有来日的违逆的是一国之君的意思,他可以举全国之力绞杀你们的军队;最多也不过害怕你们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家国社稷的清议,但清议并非不可控制。马上曹铮的人头传示九边,你就会知道我说得不假了。”

    凤栖微微色变,但还强撑着。

    温凌当然也在关注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心里想:确实得再催一催凤震,赶紧把曹铮定罪杀头,曹铮的人头可太值钱了!不仅是他立功的证据,还是恐吓整个北方义军与官员、百姓的武器,现在凤栖内心的最后一丝指望无非也就是曹铮和高云桐。

    想到高云桐,他愈发恨得牙痒,笑意也变得狰狞起来:“那个姓高的贼囚,身份还不如曹铮。你肚子里的孩子,与其有个遗臭万年的爹爹,还不如”

    “别说了!”凤栖打断了他,情不自禁地捂了捂自己的肚子。

    温凌注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此刻半是恼怒,半是窃喜。恼怒在于她如此重视这个高贼的孩子;窃喜则是知道,他还是有一件能够拿捏她的把柄。

    此刻哄孩子似的点点头:“好,不说就不说吧,你好好想清楚。”

    心理之间的比拼如攻城略地一样,需要绷足劲儿,卡住人最脆弱的时候。

    温凌起身,脱掉外衫挂在屏风上,又拿过秋香色厚缯,说:“亭卿,我不愿你受苦住在囚牢或营伎所居的地方,但跟我睡在一起,我得把你的手捆上,免得你和我玩花样。”

    凤栖缓缓伸出双腕,被他死死地捆住了。

    他很满意她偶尔会表现出来的驯服,在她耳边说:“这样乖乖的多好!我只多疼着你。”

    亲了她脸颊一下,她果然又一躲,他摇摇头说:“你呀,还是抱着幻想吧?”

    不由分说,把她往榻边带,她不由自主,脚里拌蒜似的跟着到了榻边,然后被他打横一抱,放置于榻上。

    虽则不能享用她的身体,但是欣赏欣赏也好。

    他的亵玩仍旧带着报复的恶意,偶尔会让她有些疼痛,以及更多的羞辱感。不过终究停滞于她凸起的腹部那是看都不愿意看的。

    温凌吹灭了灯,抱着她入睡,感觉她呼吸平稳些了,就凑在她耳边说:“你居然也睡得着?我从南边得到的消息,你爹爹已经不在晋王府了,已经以伙同曹铮叛国之罪下了诏狱。”

    他臂下那个柔软的身体猛然一僵。

    他知道这又是她的一个弱点了,于是放心地在她耳畔吹着气轻声说:“我对晋王印象不坏,虽然他骗了我不少,但看你的面子,我还愿意为他求求情。你看……需要么?”

    凤栖死死地咬着牙关,半晌不语。

    温凌笑道:“没事,你好好想想吧。我呢,跟你三伯也说得上几句话,万一就能拯救他于水火呢?”

    他志满踌躇,用力抚了抚她纤柔的胳膊,翻了个身,惬意地准备入眠。

    半日静默,凤栖突然低声说:“你就那么信赖我三伯与你的协约?你想想,他为什么那么急着夺曹铮的兵权,然后派监军收取并州军?”

    温凌眼睛倏然睁开,在暗夜里炯炯的,但是没有作声。

    凤栖说:“二大王,我愿意与你合作,各取所需。”

    “我需要什么?”

    凤栖说:“你懂的,现在并州是要塞,得并州,可以得秦晋,可以得陇西,可以得汉中,可以得巴蜀,然后就是环绕南梁的半壁江山,纵有黄淮都没有抵抗之力,唯有长江还稍能抗衡应该已经远超了你的预期吧?”

    顿了顿又说:“你只想着河南富庶,可有人想着天下都是他的,而且,他也在一步步往南来。我三伯可以与你合作,就不可以换一个人合作?他受你的窝囊气还少?不能首鼠两端、骑墙观望,甚或两头扶持、伺机打压?”

    不错,温凌也得到了消息,他最恨的弟弟幹不思,正在汉人郭承恩的协助下,从应州一路南下到了忻州,与并州没有多远了。幹不思虽呆,郭承恩却是个见异思迁的滑头,万一动再与南梁协作的念头,撺掇了幹不思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苦心孤诣与南梁的议和、再伺机攻破的大好局面,很有可能被别人摘了果子!

    第 235 章

    高云桐打马到了山寨里, 耿大哥急急迎下来,道:“高兄弟可算来了!今日有客。”

    高云桐擦了擦额角的汗:“可放心么?”

    “不妨见一见。”

    先进来的是一些大老爷们,模样各异, 无法分辨是不是自己人, 然而都是穿靛青色半臂衫子,进门的礼节不是叉手行礼,而是先把衣襟一掀, 露出里襟来。

    高云桐皱眉笑问:“这是什么仪节?”

    耿大哥笑道:“高兄弟, 你且看他们的里襟。”

    高云桐定睛一看,里襟上都用红丝线, 绣印章般绣一个“高”字。

    耿大哥说:“我们在磁州时与你浑家共同设计的, 高家军专属。除了这件绣着‘高’字的衫子,另外还有一整套切口,刚刚上山前已经查验过了。都是自己人,没问题,放心。”

    听到提及凤栖,高云桐脸色有些忧虑,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如今到相州了?”

    “嗯, 来人也是从相州过来的。”

    高云桐看后面是一辆女子乘坐的牛车,有点明白过来,说:“那快请进来。各位弟兄要守些礼仪。”

    凤枰直到堂屋前才下车,犹自觉得羞耻, 不仅幂篱没有摘,还又加团扇遮着脸。不过步伐袅娜,裙摆几乎都不掀动, 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这位是我们高家军的主帅。”耿大哥向她介绍着,心里不免鄙夷:这个说是凤栖的姊姊, 怎么羞羞答答的,看起来还没妹妹上得台面?

    而凤枰顿时就放下团扇,隔着面纱还能看见她的目光直直向高云桐盯了过来。

    随后她连面纱都揭了开来,大约是曾在王府的屏风后偷偷看过这位妹婿,继而就泪流满面。

    喊了一声:“快救我的妹妹!”

    紧跟着插烛似的拜了下去,捂着脸呜咽难言。

    高云桐忙上前扶她,忖度了一下亦随着凤栖叫了一声“三姊”,然后说:“是亭卿安排你过来的?她闯到温凌的营地去了?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一叠连声的问题,凤枰只是痛苦地摇了摇头,起身后缓了好半天才坐下说:“高将军,我说她太傻!我与她,都是一条命而已,她何必用自己去换我?温凌那个人连禽兽都不如!我不敢想象他会怎样对待亭娘!”

    说着,又捂着脸哭泣不已。

    虽然担忧凤栖,现在高云桐只能安慰凤枰:“亭卿是三郡主的妹妹,血亲最亲,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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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坐视三姊在温凌那禽兽那里受苦?只是她进了相州,如今知不知道情况如何?”

    凤枰捂着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高云桐确实是很失望,只是不好说。

    在这样紧要的时期,凤栖的眼界、历练与个人能力远远强过凤枰。以自己的性命去换姊姊,姊姊却百无一用,她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如今却也只能安慰道:“再说吧,姊姊平安就好。”

    凤枰放下双手,露出苍白面孔上的满颊泪痕。她左右看看,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一些消息。”

    耿大哥立刻说:“没问题,里面就有个单间。四边是泥砌厚墙,除门外只一扇窗,关上窗户,外面打雷里面都听不清。”

    凤枰来到单间里,才用残缺的手指从主腰里掏出一个蜡丸:“临分别前,亭娘悄悄给了我这一个蜡丸,叫我尽力交给你,说你能看懂她的意思。”

    高云桐打开蜡丸,里面团着一条薄如蝉翼的绢布,上面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乍一看只是首长诗,但高云桐确实能明白她藏在诗里的隐语。

    他看完后想了想,说:“曹将军舍身回汴梁,估计会遭杀害,但他会联系上宋相公,用宋相公遍布大江南北的门生故旧,重新矫过朝野清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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