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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弧变长了点,他忽的笑道“怎么突然有闲情跟我讲这些往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感概,我自幼无父无母,被猎人的养父收养了几年,然后七岁那年就跟着那些镖局打下手,到处走南闯北,后来心血来潮参了军,每天不是埋尸体,当马夫,当粮官,拼死拼活地大半辈子,就在百夫长歇着。”任群说着说着,不禁自嘲一笑。
他遂仰头怅然一叹,“没事,人生总是分分合合的,况且,你哥还没死呢。”
顾瑜微微垂头,没有在说话。
风沉寂了一会。
任群开口道“喝酒吗?”
“喝。”
……
伤兵营里。
形形色色的人不断穿梭着,纷乱之中总有痛苦的呻吟、绝望的哭喊。
那里往往是最窒息的地方。
满身伤痕的吴千晓只是呆呆地看着,脑中尽是当时的场景,少年的断后怒吼,她强硬地帮谢军师拖回主公,最后……谢军师也断后了。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怨怼、理智,不禁地流下泪。
她实在不知该想些什么,实在不知该去怨怼谁。
当初跟自己斗嘴的少年走了,如今被视为第二家的鲜衣营也支离破碎。
她是恨的,也是小家子气,她不会冠冕堂皇地去恨这个烂透的世道,但她也知道她不该去恨将他们收养的苏琼。
鲜衣营本就是苏琼的善心才组建起来的,她清楚鲜衣营只是苏琼希望他们能有乱世生存的能力,基本都不会上一线。
本以为只是抓人护送,结果中了埋伏。
她清楚着,所以她不敢恨。
可憋着,她又十分难受。
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苏欢看到了,只是默默抿唇,走了过去,轻抚她的头,给予她一点安慰。
苏欢清楚,她作为苏琼的亲属,她没有资格说些多余的话。
也清楚,只有她那现今昏迷不醒的混账“哥哥”,才能结束她的罪恶感。
……
伤兵帐外,薛子洸瞥了一眼眼中落寞无声安抚的苏欢,眼神一暗,放下了帐帘,转身看向身后的诸位,无奈摇了摇头。
一旁抱臂靠在树干沉默不语的谷问寻微微敛眸,没有多想,直接离开了。
苏宁很懊悔,懊悔当初为什么要将那件事告诉苏琼,让他一直紧绷着弦,仅是小小的挑衅就彻底失了疯。
已然知晓事情缘由的夏恣和姚齐明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在乎这些的关宣上前,问了一句,“薛子洸,高渡舟是怎么说的?”
薛子洸想到那位疼爱师侄的小师叔,轻叹一声,回道“他只说尽力,主公和顾将军的情况都不怎么好。”
“但相对而言,主公的情况特别不稳定,他陷入了梦魇……”
众人一听,面色皆是一沉。
这梦魇往好的说,只是一点小噩梦,但对于苏琼这种昏迷前已然疯魔的人来说,可不算是特别好的事。
做梦本身就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暗示。
倘若是美梦,人们会陷入其中,不愿苏醒;倘若是噩梦,人们在梦中经历磨难,越陷越深。
可眼下,谁也没有办法帮他。
只能听天由命。
……
某处,两位几乎相似的少年郎看着面前的狐狸商人,有些惊疑不定。
“兄长……真是这样说的?”
“他之前就是这样说的,现在……估计也是。”
苏琮缓缓皱紧了眉头,一脸凝重。
见到这样的苏玦不免有些一慌,拉过苏琮的肩膀,颤声道“你来真的?”
苏琮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胞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不清楚。”
“那你犹豫是几个意思?!”苏玦有些急眼。
苏琮深呼吸,极力恢复自己的冷静,平静回道“我当然不想希望这样!但理性点,我的确不能这样,丢下他们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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