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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隔天一早, 路易莎在实验室的床上醒来，陌生的环境却并不让她意外，昨天是她自己同意到这边来睡觉的。
其中有旺达和查尔斯教授的助力, 即便不清楚旺达他们为什么非要让她换一张床睡, 但在哪里睡不是睡？对路易莎来说，环境安全就行。
只不过好像昨晚上做了个梦, 路易莎有些不解，好像看见了一个光头的穿着西装的男士, 人模人样……她不是在嘲讽，而是正常的人的模样，不是方块。
这不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 路易莎努力回忆了一下，在很久之前, 自己还被这个家伙吓了一跳,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明明是在游戏里,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在游戏里会做梦, 但这家伙乱入别人的梦, 确实有点不太礼貌了，不过这家伙的声音似乎和查尔斯教授的声音非常像, 这应该是游戏的另一个彩蛋吧。
路易莎给这不寻常的事件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早上好, 路易莎, 现在感觉怎么样？”汉克走进实验室, 本来打算叫她起床, 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她的作息比学校里大部分人都要准时且健康。
“早上好, 汉克老师，我很好啊。”路易莎和他打招呼, 而后朝外奔去。
她不太清楚蓝色大方块人为什么忽然这样问，她只当是新的打招呼方式了。
离开实验室，还没走出这栋楼，一个奶奶灰脑袋的方块人忽然冒出来，“早上好啊路易莎，看来你精神不错，今天你要去做什么吗？要不要再举行一场骑猪比赛？”
红色长发的方块人从远处走来，“皮特罗，这个比赛又不是路易莎发起的，你去找教授去。路易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啊，不就是换了一张床睡觉吗？怎么汉克老师和你都问我感觉怎么样？”她能有什么感觉？路易莎又感觉不到床的软硬，眼前一黑就是一晚上过去了。
旺达并不打算细说，因为就连她和皮特罗，都没有从查尔斯教授那里得到哪些问题准确的答案，不管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打算说。
昨晚上查尔斯教授的问题——你们认为她是真实存在的吗？
初时确实让旺达和皮特罗心一惊，联想到女孩的能力，她本身就能捏造一些不存在的东西，是否她这个身份都是为了游戏而创造的呢？
他们不得而知，但血缘的鉴定证明下，更何况他们还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他们还是愿意信任她的，无论她以后是否还是自己的妹妹。
之后查尔斯教授也并没有深入和他们探讨这个问题，反而说起了路易莎的能力等级，最开始他们都不认为路易莎的能力有任何的危险性，她热衷于挖矿种田养殖收集各种奇怪的材料，即便是造出来的各种东西，实际上危险性也并不高，她的能力也从来没有失控过。
当然最后一点归功于她的情绪非常平和积极，似乎从来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
查尔斯教授对旺达和皮特罗说路易莎的能力和精神力挂钩，她“催眠”自己世界是游戏，将自己的能力以游戏的方式使用出来，这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但她的潜意识里，依旧阻止着她做出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这种潜意识的阻碍消失，或许她会为了“任务”，为了“奖励”，为了“成就”，摧毁任何她认为可以摧毁掉的东西。
而这就是九头蛇的实验想要做到的，可他们缺少了实验主体。
查尔斯教授说到这里，旺达和皮特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此时旺达收回散发回昨夜的思绪，“没事，只是担心你换了床睡得不舒服而已。”
路易莎道：“不舒服倒是没有，只不过做了个梦，梦里出现一个奇怪的光头，明明我以前没见过他的，但怎么会三番两次梦到呢？”
她分外不解，旺达和皮特罗听到光头这个形容，瞬间就想到了是谁，纷纷憋着笑，“谁知道呢。“
路易莎看不出他们复杂的目光，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回答了皮特罗之前的问题，“你想骑猪的话，需要我帮你放上马鞍吗？胡萝卜钓竿你可以自己去拿。”
“自己玩没意思，我想的是大家一起，像昨天那样混乱的热闹。”皮特罗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路易莎分外不解，“你笑什么呢？”
皮特罗闭上了嘴，再笑下去就是对教授的不尊重了，但有路易莎直接说更不尊重的吗！
旺达轻咳几声，含笑道：“他抽风呢，别管他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
刚吃完早饭，查尔斯教授就又将旺达、皮特罗和路易莎叫去了办公室，看到生龙活虎的女孩，他笑道：“路易莎，昨晚换了地方，现在感觉还好吗？”
路易莎分外不解，“教授，您是第三个问我怎么样的人了。不就是换了一张床吗？你们怎么都一副我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样子？”
“不过说到这个，昨晚上——”
不用听她接下来的话，旺达很想走出办公室不继续听了，她知道路易莎想说什么——光头！又是光头！那个就是教授啊！
查尔斯教授听着路易莎的抱怨，温和的笑容没有一丝变化，“所以很讨厌他吗？”
路易莎：“也不能说讨厌，但更不能说喜欢，毕竟一个不认识的家伙忽然出现在自己梦里，怎么看怎么奇怪吧。”
查尔斯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说托尼寻她有事，让她回去一趟。
路易莎哦了一声，“明明昨天还和我发了消息来着，怎么不直接和我说？”还要教授来转达？
说完，她就直接传送离开。
查尔斯：……
他看向旁边的两姐弟，继续道：“旺达和皮特罗，你们和她一块去，注意安全。”
这话一出旺达和皮特罗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自然应下了。
…
“Sir，路易莎小姐回来了，她询问了我你的位置。”智能管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知托尼。
托尼诧异地抬头，停下了今天的晨起锻炼，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她怎么忽然回来了？人在哪呢？”
“这呢这呢。”不用托尼找，路易莎就破门而入，笑容满面，“听说你想我啦？想我这个便宜女儿就直说嘛，干嘛还要教授转达。”
托尼见怪不怪走出门，“把你手上的门按回去……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想你了？明明是你这没长大的小姑娘天天想爸爸，哪天我不回你消息就来一个信息轰炸。”
路易莎重新按上门，跟在托尼身后，“那教授怎么说你让我回来一趟？”
托尼略一思考，大致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情，昨晚查尔斯教授给她做了个脑域检查的事情已经告知了他这个监护人，包括检查情况，甚至是教授的一些怀疑。
“你先自己玩，待会叫你。”托尼让智能管家拨打奇异博士的电话，他有时间就过来一趟，没时间他们也可以自己过去。
路易莎没走，万分不解地听完了电话内容，“怎么总感觉我错过了好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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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了什么？”托尼并不打算回答，而是带着她又去做了一个身体检查，由他全权把控，资料禁止任何人查阅。
检查结果和学校的相比，只缺少了脑域方面的检测结果，女孩身体健康，托尼实际上并不担心这方面。
只是想到查尔斯教授的怀疑，托尼亲手从路易莎的手臂上抽了一点血，每一项数据都显示她的身体构造就是人类。
很快奇异博士斯特兰奇那边发来消息，他表示已经知道了。
正当托尼思索着这个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时，路易莎指着后面惊呼一声，“传送门！”
见路易莎一脸后面会有奇遇的表情，不给人反应就冲了进去。
托尼挑挑眉，很好，他明白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这技能可真不错。
第92章
斯特兰奇打开了复仇者大厦到圣殿的传送门, 下一秒，仿佛一个炮弹冲了过来。
哦，不, 是个土匪。斯特兰奇看着满屋子乱转的女孩想到。
斯塔克前脚从传送门走进, 后脚传送门关闭，他直接找到斯特兰奇聊关于路易莎的事情, 视线一直落在注意力并不在这边的女孩身上。
斯特兰奇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我去准备一下。”
“路易莎，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见他离开，托尼坐在沙发上, 偏过头喊了一声，要是再不阻拦, 路易莎能把圣殿搬空。
路易莎拿着一个摆件走过来, 郁闷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什么好像？你就是来过, 上次还是我带你来的。”
托尼摩挲下颚, 想不通她这什么记忆力, 实在差劲。
“把你手上的东西，还有放空间里的东西都放回去, 你爸爸我不差这点钱, 回去后你想买什么买什么。”
“那可没有自己收集有意思。”
路易莎回了一句, 就离开这边继续满屋子乱跑试图找到并不存在的宝箱。
托尼托着脑袋看着她, 视线来来回回, 想着下回出远门就让路易莎在她空间里放点东西，甜甜圈就不错, 免得他自己闲着无聊。
斯特兰奇和王准备好后，就把一楼的托尼和跑上了二楼的路易莎叫过来。
托尼和王站在角落旁观, 路易莎被指挥着站在了屋内法阵的中央，法阵缓缓亮起，本来精神饱满的女孩渐渐感受到了疲惫，她慢慢放松下来，闭上了眼，面容平和仿佛睡着了一般。
托尼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他其实并不担心斯特兰奇会对路易莎不利，能成为至尊法师的人品德是毋庸置疑的。
王回答：“让她放松下来，解除戒备，才能更好的检查出更深层的东西。”
托尼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边，在斯特兰奇的控制下，路易莎的灵魂和身体再度分离，他仔细观察着她们的变化。
灵魂的路易莎和现实的路易莎面容毫无区别，身体和灵魂确实是一体的，并不存在造假的可能。
斯特兰奇确定了这一点。
他也试图侵入女孩的沉睡的思维，或许是灵魂和身体分离后的轻松，他轻而易举看到了她记得和不记得的一切。
而后他微微蹙眉，再度检查身体存在的情况，忽地灵魂竟然不受他的控制，似乎被什么牵引，竟慢慢朝一个方向漂浮而去。
女孩的身体也在短短几秒内出现了奔溃的迹象，斯特兰奇眼疾手快抢过控制权，将灵魂重新塞进身体中，解除了法阵。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
他面色凝重，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观察到的一切，“刚刚好像……”
“对，是的，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结合他看到的记忆，斯特兰奇大致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托尼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想知道路易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会对她的生命安全造成什么影响。
斯特兰奇蹙着眉，“她的情况很特殊，你说过她曾多次死而复生对吗？”
托尼点点头。
“没有人见过她死后的尸体，对吧。”斯特兰奇道，“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样。”
托尼再度点头，他也曾担心过路易莎在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死掉而后复活，尸体留在原地，自己却无所谓地在另一个地方的生活，那可真是够惊吓的。
但幸好，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曾说过，死而复生是需要代价的，不管是她的灵魂还是能力都会收到损害，前者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能修养好。”斯特兰奇继续说着，“从刚刚检查来看，她有把告诫听进去，继上次检查到现在为止，她并没有再动用这份复活的力量。”
托尼扯了扯唇满意地笑了。
但王欲言又止，斯特兰奇又道：“我想，你以及知道了她身上出现的一些问题——精神上的，还有记忆上的，总而言之就是——她将自己困在了这里。”
托尼：“什么意思？”
王：“她并不应该存在于这里。”
斯特兰奇：“她有必须回去的地方。”
托尼紧蹙眉心，实在有些不明白这几句话的含义，冥思苦想后，询问她应该回去哪里怎么回去哪里对她好不好……
一连串的问题只是让斯特兰奇挑挑眉有些诧异，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刺激这位老父亲。
“托尼，等时机到了，她就会回去，谁也无法阻拦，即便是我，也无法将这件事提前或推延。”
托尼沉默许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
路易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沙发上，耳边渐渐清晰的声音来自交谈中的托尼和王，睡前见到的斯特兰奇博士并不在，他那张红披风属实显眼极了。
她醒来，托尼复杂的视线便落过来，大概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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