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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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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晓得了。”他缓声答道。

    谢朗不再看他,转而轻轻敲击着木轮车的扶手。

    他沉默了须臾后,吩咐道:“派人去寻黎明敦,他的事情办砸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跪在雨帘之中的仆从,如蒙大赦,立刻起身答道:“是,大人。”捉过地上的环首铁刀,转身而去。

    细雨渐渐停了。

    顾淼捧着竹简往藏书阁的方向行去。

    “顾远。”

    行到拱门外,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呼唤。

    顾淼扭头看去,见到一个红裙宫妆的女郎。

    她定睛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高嬛。

    高嬛朝她招了招手:“顾远。”说着,她提着裙子,朝顾淼快步跑来。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顾淼的衣装:“你回康安了?何时回来的?我听人说,你现在在宫里做什么读书郎。”

    顾淼颔首,见高嬛身侧并未跟着旁人,疑道:“你在宫里做什么,为何没有仆从跟着你?”

    高嬛唇角露出个狡黠的笑来:“那当然是因为我要出宫啦。”

    “出宫?”

    顾淼其实猜得到高嬛在宫里的原因,先前康安氏族的女眷都在明敏园,进宫自然也是为了选秀。

    新帝眼下只册了一个贵妃,谢家的贵妃,高嬛竟无分封,甚至还要出宫?

    高嬛用手指了指天:“陛下同意了,过几日宫里住着的女眷都要放出宫去了。”她压低声说,“可算熬出头了,这宫里我都住烦了,还不如回家去。”

    顾淼不由地皱了皱眉,宫里只有谢贵妃,新帝就不再封妃了,这莫非是谢朗的意思?

    高嬛垂首看了看她手中捧着的竹简,又问:“你真当了这个读书郎?我二哥哥呢?我二哥哥晓得你进宫了?”

    “不关他的事。”

    高嬛愣了愣,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她的神情:“你和二哥哥吵架了?”

    顾淼不答反问道:“你过几日便出宫了,今日唤我作甚”

    高嬛皱着鼻子:“我与你难道不是旧相识,我见到你,心生欢喜,故此攀谈两句,你若嫌弃,我走了便是。”

    顾淼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宫中人多眼杂,须得小心说话。”

    高嬛左右望了望,虽然四下无人,可也晓得她的意思。

    她随意地拱了拱手:“那便不多说了,你好好做你的读书郎,等到你出了宫,记得来府中寻我。你我相识一场,不愿最后成了陌生人。”

    高嬛走后,顾淼便去了藏书阁。

    她素来不爱读书,从前在烛山泊时,顾闯也曾为她请过先生,可是她根本读不进去书。

    看多了字便眼晕,还不如拉弓学箭。

    这一次,新帝让她来藏书阁,名义上是“修史”,顾淼晓得这里的藏书阁有前朝的旧史,因而她便应下了这个苦差。

    孰料,这门苦差,一做便是半月。

    新帝还特意令人在阁前临时搭了一个靶场。

    虽然顾淼查阅了不少前朝的旧史,对于鹤娘的所知,依旧知之甚少。

    她整个下午的时间,大部分便是练箭。

    这个时候,梁从原时常也会来藏书阁。

    他常常问她北项的事情,譬如老葛木,小葛木,还有革铎。

    梁从原笑问:“你真认为凭小葛木一人,便能杀得了革铎?我素来听闻,革铎心狠手辣,而小葛木性情软弱,唯覃氏马首是瞻。”

    顾淼当然并非亲眼所见革铎如何死的,但是那一日他们的的确确遭到了他的围堵与追杀。

    她斟酌片刻道:“我猜是小葛木受了覃氏指点,或是另有高人指点,他应该是埋伏在外,引革铎上钩。”

    “请君入瓮。”梁从原笑了半声,“听上去倒是有些耳熟。”

    说着,他顺手取了箭筒里的羽箭,又兀自拿了顾淼放在身侧的角弓,挽弓对准远处的靶台。

    箭在弦上却未发。

    他扭头望向顾淼的拇指,轻声道:“今日来得急,忘了戴扳指,将你的骨戒借予朕。”

    顾淼心中觉得有些古怪,不由升起一丝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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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既称“朕”,她仿佛不得不从。

    顾淼默然地摘下了拇指上的扳指递给了梁从原。

    “多谢。”

    他笑着接过,戴在了自己右手的拇指上。

    羽箭离弦而去,状若白星,正中靶心。

    日影缓缓西斜。

    日落过后,宫中的华灯次第亮了起来。

    戌时将至,仆从端着一盅汤药,轻手轻脚地进了寝殿,跪地拜道:“参见陛下,此药膳是娘娘特意为陛下熬制,奉奴端来。”

    宫里只有一个贵妃娘娘。

    月余以来,贵妃娘娘总会亲手为陛下熬制汤药,令人奉来。

    梁从原时而喝,时而不喝。

    今夜,他如同往日一般,已经早早地上了榻,然而他却并未像往常一般,令人将瓷盅留在帘外。

    他起身,掀开竹帘,披头散发地立在了仆从身前。

    仆从捧着瓷盅,心头大惊,只敢默不作声地垂首,又道:“奴拜见陛下。”

    忽觉掌上一轻,皇帝已经端走了他手里的瓷盅。

    不过小半刻,他的耳边便是嗡地一响,继而是一声怒喝:“放肆。”

    瓷盅应声落地,碎了满地。

    仆从大惊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他抬起眼帘,见到面前的一双赤足,脚背的青筋暴起。

    他的声音沉沉,夹着暴怒:“放肆,大胆谢氏,竟然在汤中下毒,意欲毒杀朕,此等毒妇,其心可诛!”

    仆从浑身发抖,接连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此间必有误会,此汤乃是安神汤药,如何……如何会有毒……奴实在不知,冤枉啊……”耳畔忽如风过,他的眼前,银亮的光芒突地一闪。

    他心头大骇,连忙抬起头来,方见梁从原手持一柄利剑朝他挥来,他的喉咙只觉一痛,便见自己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他的白袍。

    “梁……”

    仆从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死了。

    当夜,谢贵妃便因“投毒”被皇帝囚在了宫中,禁足半月,不得外出,留待查证。

    隔日,谢朗便到了朝安殿,然而,一同来的,还有顾闯与高恭。

    高恭并非独自前来,他与高檀一同入殿。

    皇帝见到众人,笑道:“许久不见,高将军能与二公子重修旧好,实在是一桩美事。”

    高恭谦道:“陛下见笑了,臣的家事劳陛下挂念。”

    梁从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鎏金扶手。

    那一枚白骨扳指因而格外显眼。

    高檀的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扳指之上。

    第116章 诵经

    话音落下,朝安殿中静了一瞬。

    谢朗坐在木轮车中,忽地开口道:“今日臣来,是为贵妃娘娘求个公道,昨夜之事,实在太过突然,陛下何以笃定,投毒确是贵妃所为,那宫侍已死,死无对证,汤药也洒了,此案要查,委实难办,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查证,如何还贵妃一个公道?”

    梁从原脸上的笑容淡去:“丞相是在疑朕?贵妃是谢家人,丞相难道不该在此刻避一避嫌?”

    谢朗面色未变,又道:“倘若是寻常案件,臣定当避嫌,可贵妃已有身孕,事关江山社稷,非同小可,臣不能袖手旁观,还请陛下明示,此事如何查证。”

    高恭心中冷笑一声。

    谢朗言辞虽未犯上,可是态度依旧咄咄逼人。

    昨夜之事,诸位心知肚明,谢贵妃既没胆子,也没必要,毒害皇帝。

    倘若已经生了个儿子,那么皇帝死了便死了。

    可眼下,皇帝活着,于她才是好事。

    梁从原突然发作,是在敲打谢朗。

    况且,小葛木就快要到康安了。

    皇帝兴许是真的动了联姻的念头,要拉拢北项人。

    高恭只听梁从原轻笑了一声,问道:“此事顾将军有何高见?”

    顾闯拱手道:“依臣之见,陛下定要彻查,宫闱之中,最忌讳阴私手段,有毒的汤药昨夜能奉到榻前,便知背后之人已是嚣张至极,若不彻查,只恐陛下日夜难安。”

    谢朗斜睨了一眼顾闯:“将军如何知晓,那汤药真有毒?”

    顾闯立刻答道:“陛下说了有毒,便是有毒。”

    蠢材。愚不可及。

    谢朗反而笑道:“将军高见,那依将军所言,如何彻查?”

    顾闯随之一笑:“自是将宫中有干系的人,一个又一个盘查到底,听闻贵妃殿中有许多谢氏的旧仆,还望丞相大人见谅。”

    谢朗颔首,默然了须臾,转而道:“此番北项人南下康安,听闻顾将军也派了人在邺城相迎,一路护送南下,果是朝中栋梁。”

    顾闯再度抱拳:“忠君之事,顾某人义不容辞。”

    高恭听罢,这热闹也瞧够,便朝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可否愿某加派人手,往北迎一迎小葛木,前些时日,虽有护送之军,但南下一行仍遇到了为难的强匪,若是小葛木有了什么闪失,此和谈想来便也不必谈了。”

    前几日,小葛木一行遇到了强匪,虽无大碍,可也着实出人意料。

    来和谈的路上,横生波折,料想也会令他怀疑南越和谈的真心。

    梁从原表情淡漠,只微一点头道:“高将军思虑周全,如此,便令人也去迎一迎吧。”

    “臣遵旨。”

    梁从原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默然而立的高檀面上。

    他背脊挺直,神色漠然,发顶的黑玉冠沉如玄墨。

    “高檀,你如今身无官职,不若朕封你做个少将军,如何?”

    高檀一笑,拱手道:“臣领旨,谢陛下隆恩。”

    梁从原朗声而笑:“好好好,朕有赏。”说着,他扭头吩咐一侧的宫人道,“将朕前日偶得的那一盆雪铁奉来,赐给少将军。”

    “是。”

    不过片刻,一株长在绿瓷盆中的雪铁便被奉到了高檀面前。

    实在儿戏,此“少将军”的封赏儿戏,此雪铁盆栽更为儿戏。

    高檀接过:“谢陛下。”

    梁从原笑意愈深:“少将军,须知雪铁以疏瘦为美,枝杈不可太密太盛,时常修剪,方是料之道。”

    夜幕落下前,朝安殿中已是人去楼空。

    还有三日,小葛木便要进康安了。今日的争执,并无结果。

    谢贵妃依旧被软禁在宫中。一切要待到北项人来了又走之后再说。

    顾淼从宫人的嘴里听说了此事。

    她不信谢宝华真会给皇帝下毒。

    就算谢朗有心,眼下也不是好时机。

    只是不晓得为何皇帝要在此时为难谢氏。

    她想了一阵,无果,便也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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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夜在藏书阁当值,要在此处守夜,顺道书册。

    阁中最里处的几方旧书架要换新的,上面摆着的竹简都要由油布包裹,另觅去处。

    顾淼搬出竹简,在灯下细看,发现都是佛与道的竹简。

    她用油布,细致地将它们一一包裹。

    不知不觉,宫廷深深,夜幕漆漆,檐下的纸灯被晚风吹得东摇西荡。

    忽地,一阵夜风吹过,骤然吹开了窗户,吹灭了阁中燃点的铜雀烛台。

    室中倏然昏暗,几上的矮烛仅余了半指。

    顾淼连忙起身,打算让人将火折子送来。

    她探身往窗外望,阁外的仆从不知何时起就已经消失了。

    四下无人,唯有惨白灯影摇晃。

    她心头一凛,伸手去摸腰间的短刀,冰凉的刀柄贴着她的皮肉。

    她侧耳倾听,一道清浅的脚步声果然由远及近而来。

    顾淼闪身立到窗后,只听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来人丝毫不躲藏,推门跨步而入。

    借着门外檐下的灯火,她见到了他的身影。灯火将他的影子拉长,他身上漆黑的深衣,混入了门外的黑夜,可是他发间的玉冠流光。

    他的面孔半明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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