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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里并非是甘甜,而是略带一些苦涩。
但是没办法啊,糖这东西都是如此。
而现在,他们在县衙这里,隐约有个猜测。
听说县衙后院忙碌的很,每天都有甜腻味道,莫非县衙后院也弄了一个糖坊不成?
岭南县衙后院,热气腾腾。几口新砌的大灶上铁锅滚沸,水汽氤氲。周县令挽着袖子,亲自用长柄木勺搅动锅中浓稠的糖浆。
几个赤膊的壮汉喊着号子,推动沉重的木榨辊轮,青绿色的蔗汁汩汩流入石槽。空气里弥漫着生蔗的清气与熬煮糖浆特有的焦甜。雪白晶莹的糖粒,已装了半麻袋,堆在墙角,像座小小的雪山,在昏暗的作坊里灼灼生辉。
季如歌站在稍远处,看着周县令忙碌的背影,他官袍下摆掖在腰间,沾着几点深褐的糖渍。这人,是真把心扑在糖上了。
“大人,”管家凑近周县令耳边,压低声音,“人都到齐了,在花厅候着呢。”
周县令动作一顿,将木勺交给旁边的老糖匠赵头儿,叮嘱道:“火候盯紧些,季村长教的法子,半点错不得。”他直起身,抹了把额头上亮晶晶的汗,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沾着糖浆和灶灰的手,转身对季如歌道:“季村长,成败在此一举,还请随我同去。”
花厅里,熏香袅袅。七八位岭南本地的富商已落座,锦袍玉带,气度不凡。他们低声交谈着,目光不时瞟向门口,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桌上青瓷盖碗里茶水已凉了大半,无人去动。空气中飘着隐约的糖香,却压不住那份无形的拘谨与隔阂。
周县令大步走进,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热气红晕和爽朗的笑容,那身沾着糖渍、带着烟火气的官袍,在满室华服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冲淡了厅内的疏离感。他身后跟着神色平静的季如歌。
“劳烦各位久候!失礼失礼!”周县令抱拳团团一揖,声音洪亮,径直走到主位前,却不坐下。他目光炯炯扫过在座每一张面孔,都是本地根深叶茂的大族掌舵人,也是他今日必须拧成的那股绳。
“诸位,”他开门见山,指着厅外作坊方向,“那香气,闻到了吧?那新出的糖,雪白甘冽,价比黄金!”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和自豪,“此糖,非天降,非神赐!它出自我们岭南的土地,用的是我们岭南漫山遍野的甘蔗!制法,是这位季村长带来的‘精纯技法’!”他侧身,将季如歌让到众人视线焦点。
富商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季如歌身上,有惊疑,有审视,更多是难以置信。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竟握有这等点石成金之术?
“诸位可知,”周县令话锋陡然一转,声音沉了下来,脸上的兴奋敛去,换上一种沉重的肃然,“就在上月,我府中管事往江陵府公干,投宿客栈。店家问及来处,答曰岭南。诸位猜那店家如何反应?”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缓缓割过众人。
厅内一片寂静,富商们脸上的表情微微凝滞。
听县令这话,富商们都沉默不语,随着县令的话,也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他们抿唇,口中刚喝下的茶水,也变得苦涩难咽,一时之间整个厅堂变得苦闷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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