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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糖果、纽扣、枕头(双更合一)没想到……
云笙在婚纱店卸妆后就没再补妆,但可能是摄影的妆容比较浓,纵然及时卸了妆,睫毛和眼线那里还是不太舒服。她向来眼周皮肤比较敏感,平时自己也很少化眼妆,偶尔上点眼线睫毛膏就容易觉得刺痒干涩。
刚才嘉屿去了书房,她一个人在卧室里,看似清净独处,心里却千愁万绪,没有片刻休息好,连衣服也没换。这会儿只想洗个澡换身宽松的睡衣躺下。
因为觉得不舒服,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云笙,梳唔唔、妆台哎……有蒸汽、咿呀吱啊……”
他咿咿呀呀了半天都没把话说完。云笙半闭着眼,也听得不甚明白,原本就耐心缺缺的她紧接着又听见嘉屿坐着的方向有“啪啦啪啦”的声音,更是烦躁。她放下手,睁眼朝他不耐地瞪了一眼,只看到他的一双腿在轮椅上打摆子似的颤个不停,那声音是这样碰撞出来的。
回想他刚才那句吐字不清的话,模模糊糊好像提到了梳妆台,她过去拉开抽屉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有全套的护肤品,还有一盒蒸汽眼罩。
原来那些类似“咿咿呀呀”的词儿说的是“蒸汽眼罩”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需要?”她有些意外。
“你、以前,说哦哦、过、眼、化啊啊妆敏、敏感……”他的眼里有回避,似乎不敢再详细展开谈这件事。
云笙回忆了一下,依稀记得这话是和嘉峻提过。那会她才和嘉峻还处于暧昧阶段,他们偶尔也会三人行一块出游。应该是那次,她为了和嘉峻野餐拍照漂亮,特意嫁接了假睫毛,结果当天眼睛一直不舒服,她半是撒娇地和嘉峻提了一嘴,可能被嘉屿听到并记住了。
没想到,这个残废心还挺细的。
她转过脸瞄了眼嘉屿:他的腿好像恢复了平静,只是在自己住了好多年的卧室里,他居然比她还拘束,像一只误入别人领地的残弱小猫,缩在角落里紧张兮兮地观察着周围,偶尔会动几下手指,也不知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你要用洗手间吗?”云笙收敛了眼神,淡淡道,“我想既然刚才我辞演了那一场‘新媳妇立规矩’的戏码,今晚应该也不需要我出场了。我想洗个澡,如果要用洗手间,你先。”
嘉屿道:“噗啊啊、不影响,是干、干湿、分离的……”
对于嘉屿的解释,云笙毫不领情:“我知道,我又不瞎!只是这中间也不过隔着一扇磨砂玻璃,我可不想我一边在洗澡、你一边在隔壁上厕所!你觉得这是什么很美妙的体验吗?”
“唔唔、是我想啊啊、想得不够、细呃!你洗吧,我可、可以、去其它的、洗手哦哦……”
云笙挑眉,存心刺他的心:“怎么?不好意思叫人进来帮你?不过也是啊,以后你总不能让人半夜还进我们的房间伺候你上厕所吧!我可受不了这个!”她露出嫌弃的表情。
“噗、不是!唔、不用、帮啊……唔唔、就是、慢嗯嗯……怕你、嘚呃呃……等、急……”
云笙道:“我也没那么着急。对了,反正没事做,我可以看看新房的效果图什么的吗?”
“在、床头柜……”
“行了,你去吧,我自己拿。”她说。
嘉屿进洗手间后,云笙拉开抽屉,找出新房的设计图。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有双主卧加双卫浴,还有两间书房。可以说,充分考虑到了男女主人各自的私密空间。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对新房的布局感兴趣,只是不太想和他在去哪里上洗手间这种事上再争论下去。
放回图纸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抽屉深处还有一个铁皮糖罐,竟是她小时候在他过去的家里见过的。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糖罐——很轻;随手摇了摇——不是空的,里面似乎还有一颗糖。
云笙也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好奇心,拧开盖子,把糖罐往掌心倒扣。
她的手中多了一颗红色绒线编织的“糖果”。
这是她亲手做好送给他的,说是吃了他好多糖果巧克力的回礼。她还记得,她往“糖果”的内芯里塞了一颗玻璃弹珠,怪不得刚才摇罐子的时候还有些分量。
——这样一个儿时的小玩意儿,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听到洗手间冲水的动静,云笙立马把绒线糖果扔进了罐子,又慌里慌张地把糖罐也放回了原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假装没有发现。抬头见嘉屿驾着轮椅从洗手间出来,便下意识地有些没好气地道:“你知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吗?果然是‘很慢’啊!”
“呃、嗯嗯啊……”嘉屿一脸抱歉,“我、酷唔唔啊……快、不了!手、啵、不灵活哦……腿也弗、废呃!对噗噗、唧……”他越紧张越说不好。
“真麻烦!”云笙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打开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就进了浴室。
花洒的热水流过她的肌肤,她低头看到自己腹部两侧的手术疤痕,恨意又起。
虽然腹腔镜手术后的创口已经比传统手术要小很多,但疤痕依然清晰可见!除了腹部两侧明显的手术痕迹,肚脐和耻骨联合上方也都有淡淡的疤痕,这些都提醒着她被错付的感情和身体上所受到的伤害。她的皮肤再也回不到最初光洁无暇的模样,心里更是千疮百孔!
但是很奇怪,她似乎不再爱嘉峻了。这些天的种种,破除了她多年堆积的爱人滤镜,再一看那个男人也不过尔尔。她悔恨的是,自己竟然曾经天真地爱过他,甚至不惜为了能和他长厢厮守压低自尊心。许许多多次,她在池家被冷待,她也曾笑脸相陪,试图讨得长辈的一点欢心!坦率地说,当初意外怀孕后,她一度还暗自庆幸自己能因此被池家的长辈接受。多可笑!被爱冲昏头的人,是连“母凭子贵”这件事本身就是女性耻辱都忽略的。
可是,如今的自己就真的是清醒的吗?所谓的羞辱,她到底是在摆脱还是越陷越深?
她蓦然生出疑问,旋即浓烈的绝望感攫紧了她的心脏。室内潮湿的水雾令她有些透不过气!她脱力般跌坐到淋浴房中央的那张防滑凳上,用双臂将自己抱紧。
温热水流不停流淌到她的发丝、脖颈、后背……可她却觉得有一股寒意裹挟了她,她不禁咬紧了牙关。
红着眼,她关掉了花洒,浴巾从头到脚将她擦干。
此刻从浴室走出去,没有人会看到她的眼泪。
四目相撞,猝不及防。
不知为何,推开移门迎面撞见嘉屿的视线令她有些慌张。
他显然也是紧张的,却没有像过去经常的那样低下头。仍旧在默默看着她,眼底有暗涌的情愫。
嘉屿准备的蒸汽眼罩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默默拆了一只戴了起来。
“你不洗吗?”她靠在枕头上,随口问了一句,听他哼唧半天没说出一句清楚的话语来,又不耐烦道,“你也知道自己动作慢,不早点洗完灯那么亮我怎么睡?”
其实她现在戴着蒸汽眼罩,普通的照明强度根本影响不到她,她就是故意在找茬。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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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诶额……”
她闭着眼也能猜到嘉屿此刻定是口肌舌肌受限说不了完整的话,但就是觉得很烦听到他这种破碎支吾的声音。
从床上跃起,摘了眼罩道:“能不能好好说话?干脆打字?或者写给我?”
嘉屿喉头滚动了几下,下唇抖了抖,终于能较清晰地说话了:“对、不起!平、平板、在书唔弗、房!我、我是想啊问……唔可啵可啊、去、别、别的弗啊、房、洗啊?”
“你要去别的房间洗?为什么?”
“呃、我解、解不嗨啊、扣哦哦、子……”他满脸羞意。
云笙明白过来。她原本就知道嘉屿平时很少穿扣子上衣,尤其今天这种搭配西装的衬衣,扣子又小又多,他根本扣不好的,即便是解开也要很久。有时他也会穿假纽扣实际套头式的上衣,至于裤子,他也都是抽绳款或松紧裤居多,如果出于场合需要偶尔穿上西装裤,也会将腰处修改成松紧腰。
可能为了拍结婚登记的照片好看,他今天穿的衬衫没有改成假扣,这实打实的一整排纽扣,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我去请小郑进来帮你。”云笙叹了口气,也说不清这一声叹息里是嫌弃还是觉得他可怜。
“不、不好。”嘉屿摇头看向她,“你、你穿、睡衣……外人咔啊、看到哦哦、噗啊、不太嗬啊……”
云笙往梳妆镜里飞速瞄了一眼自己:半湿的长发披散在大v领的红色绸缎睡袍上,发尾的水珠濡湿了领口,贴身的腰带收拢出纤细的腰肢。她也不是情窦初开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见到镜中的自己,也明白嘉屿为何会说不合适叫男性用人进来的话,更难怪他从刚才起看她的眼神就有点奇怪,带着压抑的渴望。
她想,即使是一个残废的男人,大概也不会愿意别的男人有机会窥伺妻子的美貌。
云笙慢慢走近他的轮椅,假意温柔的眼神投向他,引他与她对视,随后她蹲下身,故意语气暧昧勾魂地对他说:“你介意别的男人看我?”
“呃、唔、没、资格……”嘉屿的嘴唇咧开一角,颤抖的话语更像是心虚的忏悔,“可、是……”
“或许你说得对,今天这个日子,比起叫一个外人进来,有更好的选择……”她伸手按住了他的衬衣的第二颗纽扣,带着嘲弄的笑意,单手就轻松解开了它。
“欤咿咿、云笙,别……”他的手碰了碰她的指尖,似乎想要叫她停止动作。她瞪了他一眼,他的手瞬间变得无处安放,举高后手指胡乱颤动起来。
她笑着往下摸了一颗纽扣,可转眼便松开了他的衬衣,眼中凝结起两道鄙夷的冷光:“池嘉屿,你真的很可笑!一个连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都做不到的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去计较有没有别的男人看到你的妻子穿着性感!”
“唔、唔知道自己、嗬嗯、很废诶诶、物!呃、我承认、唔唔、有私心!啵、不过、我也以为呃、你不喜、嗬哈……欢别的、男人晚、晚上进哦哦、卧室!云、笙,别、生气,总、总之是、我错了嗬、嗬……”他吃力地解释道,随即脑袋向后一仰,又突然似一下失去支撑般垂下,舌肌也失了控制顶出了双唇,带出细细长长的一条“银线”,明晃晃地一直滴到了胸前。
云笙见他用肌张力高到呈鸡爪样的手狼狈擦嘴的模样,心中更添嫌弃,冷笑道:“啊,原来是这样,说得也是呢!大晚上的非亲非故的男人闯进卧室我的确不太喜欢……”她故意抽了一张面巾纸塞到他的手里,借机羞辱他此刻的窘态,“那你觉得,你这样一个丈夫,我会不会喜欢?”
“啵、啵会呃……”他紧张到气管痉挛,近乎哀求地看着她,“我、还是去、书房嗬嗬……”
云笙拦住了他,道:“我又没赶你走,你逃什么?对了,你运气好,我今天穿的是系带睡袍,一颗扣子都没有,对你是不是很方便?呵,要试试吗?”
嘉屿用她递来的纸巾掩住嘴唇,摇头。
“为什么?你不想要?”云笙追问。
他的眼睛泛红:“你、噗唔唔、爱我……”
这真是笑话!难道凭他还指望在两个人真心相爱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吗?”
“我愿意履行夫妻义务。”云笙冷漠地道,像是单纯地在背一项法条。
嘉屿看向她,含泪且温柔:“你、对我、没、没有咿咿啊、义务。唔唔、知嗷道、我的身体、丑哦哦,只会浪啊、让你呃呃呃、恶心!我、噗噗、不要、你做、后哦啊……悔的事!你别、伤害、自己……”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异常用力,也特别清晰。恍惚间,她的心里恍惚有一座光秃冷峻的小坡被一湾柔波轻缓流过。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不想再对嘉屿展开“攻击”,看着他努力却近乎徒劳地试图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又急又羞到面红耳赤,她叹了口气,弯下身,帮他解开了全部衬衫扣。
一滴眼泪打在了她的手背上,是嘉屿的。
“唔啊、没、没做嗷、到嗬……唔唔,我的病哈啊……还嘶、麻烦到哦哦、你了……”他的音量本就偏低,因为哭腔变得更加模糊,“谢、谢!嗬啊、还咿咿、有呃呃、对、不起!”
“你快去洗吧,我先睡了。”她想,这一天下来她终是累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耍弄他了。
云笙让出了道,嘉屿低头操纵电动轮椅转去了衣帽间,换了一架轻便的运动轮椅,把换洗衣裤放到自己腿上。
嘉屿有好几部轮椅。类似于普通人回家会换鞋,嘉屿回家也会换轮椅。沐浴时也会换上手动的运动轮椅,其他有短距离的情况下,有时也会用手动轮椅。有时是为了轻便不怕水、有时也是刻意想锻炼一下手部力量。
他并不是脊髓损伤者,也不是重度脑瘫患者,只是原发性肌张力障碍比较严重的那一类病人,因此虽然双手处理不了精细动作,但短时间操纵一下手动轮椅其实并无问题。偶尔拮抗肌不听使唤的时候就把轮椅停一下,反正在用手动轮椅时都是在家里,即便特殊情况在外,也有亲人或用人在旁,不太会出什么岔子。
云笙见过唯一一次嘉屿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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