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初入翰林院,干活自然干得不能太出挑,否则不就把前辈们的脸丢在底下踩了,不快不慢最好。
徐辞言心底打定主意,在彻底摸清这大启官场之前,还是该低调低调。
“且慢!”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呼,“本官不同意!”
徐辞言心底叹息一声,想法是好的,偏生有人不让他低调。
来人一身官服,长长的花白胡子落下,尖鼻子小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徐修撰年纪轻轻就中了六元,哪里能和我们这些庸人一同干活,怕是折煞了他一身珠光吧?”
邱明仁见着他,面色一变,“高大人,这?”
高道并不理他,直直地看向徐辞言,“正好,前几日有人来报《仁宗实录》久未检修了,徐修撰就去干这活罢。”
这话一出,周翌泽两人顿时就坐不住了,仁宗乃是我朝第六位皇帝,这么几朝几代下来,《仁宗实录》早就修无可修了。
让徐辞言去干这活,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年底考核的时候吃挂落么!
“高大人,这怕是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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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明仁为人仁厚随和,也止不住帮徐辞言说起话来,“徐修撰既是本科一甲进的院,按照典例,自该是去修《代宗实录》的。”
这也是给新进院的翰林们一个优待,翰林院内除了少部分任日讲官得了陛下青眼,或是朝中哪位大佬提拔能突飞猛进,其他的,向来是靠着修史慢慢熬资历。
这修《代宗实录》是眼下最要紧的任务,哪位翰林干了多少,年底都是有计数的。修这个,自然比修什么地理史之类的好得多。
这每人都享过的优待,到了徐辞言这反而削了,这都不是漠视,而是赤裸裸的针对了。
“高大人!”
周翌泽也想说话,刚开口,就被高道打断了,“怎么!本官身为翰林院学士,统领院内一切事务,难道还没有给新翰林分派任务的权利了吗!”
“今日这事我做得妥妥当当,那是徐六元告到陛下那去,本官也有理!”
说到这,高大人直勾勾地瞪着徐辞言,黑面冷声,骇人无比,只徐辞言两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个大人物,哪里会被他这么个五品小官吓到。
他高道难道还是内阁的大佬们不成!
徐辞言心底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应下,“下官自然遵从大人的安排。”
气势汹汹地来,还以为是什么招呢,不过是坐冷板凳,简直是小儿科,真当他没有办法了?!
“呵,”高道上下看他两眼,“知道就好,本官作为你的上司,翰林院众官之首,还能害你不成!”
还以为这徐六元有多大的本事呢,不过就这,目地达成,高道也不多留,背着手缓缓离开,邱明仁站在屋里铁青着脸。
好他个翰林院学士,平日里一事不管全扔给他就算了,今日还有脸来耍这么一通威风!
“徐修撰,”邱明仁冷声开口,言语间却是安抚之意,“这高存文实在是无礼!你日前才来京城不久,想来家里还有些事情未结,今日不妨就先放个假,回去处理处理。”
他戴上官帽就要出门,“我还真不信他高道真能在这翰林院里只手遮天不成!且等老夫去找阁老们论上一论!”
徐辞言与他不过一面之缘,邱明仁就能如此相护。
哪怕知道这人本性高洁对院内翰林都有种护犊子一般的慈爱,他也不免心生感动。
“邱大人!”徐辞言快走两步,一把把邱明仁拽住,躬身行礼,“我知邱大人好意,只还请听下官一言。”
邱明仁看他两眼,青年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里并不半点戏谑之意,反倒十分认真,他冷静下来,“你想说什么?”
这高道虽为学士,但并不得皇帝喜欢,才会这么多年来靠熬资历熬了个不上不下的五品官。
要知道往前的几任翰林院学士,不说入阁拜相,也是六部尚书、九卿之流。
远的不说,就这翰林院里徐辞言认识的人里,宋汝璧年纪轻轻就任左春坊左庶子,正五品,虽与高道同品秩,但他是太子属官,侍奉东宫,前途不可限量。
而宗人府里可都是皇亲贵族,哪个是好管的?高道这个经历,能有几分含金量!
“我虽出身寒门,但幸得天子垂怜,拜杨阁老为座师。”
对着邱明仁几人狐疑的眼神,徐辞言语气诚恳地解释,“这事众人皆知,虽下官不肖,只是忝列门墙,但高大人这番行事,倒像是压根不顾及杨阁老了。”
他的话说得含糊,但邱明仁这么多年宦海沉浮下来,大小也是个人精,当下明白徐辞言的意思。
杨敬城身为阁老之一,自然威赫无限。
而徐辞言与他虽只是座师关系,比不得正式的业师。但这徐辞言六元及第,堪称奇货可居,哪怕杨阁老面上未显露出来,保不住心底还是关注几分。
高道一个五品官,又不得皇帝喜欢,难道就不怕这般行事把人逼急了闹到杨阁老那去吗?
还有这位,邱明仁又看了眼周翌泽,这探花郎与徐辞言关系要好人尽皆知。他又是周宿的儿子,万一铁了心地要帮徐辞言撑腰,那可就又得罪一位只待入阁的尚书了。
高道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连这都不怕?!一想到这,邱明仁心底咋舌,原本坚定要奔向内阁的脚也软了几分。
搞不好这后头又是个阁老,他这般贸然去内阁里闹,怕是也讨不了好。
徐辞言见他想明白了,当下飞快开口,语气既感恩又诚恳,“高大人身为众翰林之首,此番安排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有劳邱大人替下官操劳,”徐辞言笑笑,“仁宗皇帝仁厚,下官无缘得见,仰慕许久,能通过史书追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要忍下高道的刁难了,邱明仁心底叹气,又隐隐约约泛起些许愧疚来,“你,哎……这都什么事嘛!”
徐辞言笑笑,朝他庄重行礼,便拽着一脸不忿的周翌泽出去了,而骆熙落后他们一步,神色莫名。
等到了无人地方三人停住,骆熙笑意爽朗,“想必两位贤弟有话要说,馆里还有要事,熙就先回去了。”
说罢,他脚步飞快,从另一条小道就掩面绕走了。
“往日里我们三人御马游街,日益交好,我看骆兄也是爽快模样,只今日师弟遭难,他竟一言不发。”
周翌泽看着骆熙飞快遁走生怕被人发现和他们两人在一处模样,有些心寒。
徐辞言摇摇头,倒是没往心底去,“虽是同年,但关系亦有亲疏远近,骆兄此番也是避难,没什么好说的。早些发现,总比交心了才知好得多。”
他笑着朝周翌泽一行礼,神色认真,“倒是今日还要多谢师兄执言。”
周翌泽也叹息一声,他惯来对人情往来这些看得冷淡,只不过徐辞言身为小师弟,白师叔也不能在京,难免多关心几分。
“你我之间何必道谢。”
周翌泽挥开他行礼的手,目露担忧,“只是你还真要去修那《仁宗实录》不成,这般费时又费力的差事,你若是认了,怕年底考核不好过。”
《仁宗实录》修了多少年了,一词一句都是历代翰林们精心斟酌过的,他还能去修出什么花来?
徐辞言心底叹息,周翌泽又说,“不然我去求求我父亲?”
“师兄不可,”徐辞言一惊,下意识就要捂他嘴,看着周翌泽认真的神色,心底又不免一阵暖流划过。
“周大人主管礼部,和翰林院概不相关,贸然开口,怕是要被御史们盯上。”
徐辞言摇头,抬眼望向天空,四月一到,京城就热腾腾地入了夏,冬春里穿的大氅自然就穿不上了,清风把它收到箱笼里,徐辞言每次取衣服的时候都会看到。
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越显得智珠在握意气风发
“师兄且看着罢,最多不过一月,这《仁宗实录》就落不到我手里了。”
周翌泽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各自回了房开始忙碌起来,才如梦初醒,遗憾不已。
方才忘记问徐师弟,可还有什么要他帮忙的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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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章 重生 皇宫的西北角,一片碧瓦……
皇宫的西北角, 一片碧瓦朱甍的宫殿屹立于此,与东西六宫都有些距离,正是未出宫建府或就藩皇子的住处。
六皇子萧衍日前不慎惹了暑热, 眼下正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而殿外,侍女随着一个着萸紫裙装的女子款步走了过来。
“爷这一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女子正是萧衍的侍妾,曹素衣, 看了看床榻方向,她轻簇眉头叹息一声。身旁跟着的侍女放下银盆,小声地回了句话, “我听娘娘身边的人都说,娘娘有意请陛下赐婚冲喜呢。”
侍女是曹素衣从家带来的, 和她难免亲近几分,忧愁地叹息, “万一进来的正妃是个不好相处的……您可怎么办啊……”
放心吧, 曹素衣面上不露声色, 心底却微微叹气,就她那性子, 能不被自个欺负就好了。
“咳,咳咳!”
正说着, 床榻内忽然传来一阵咳嗽,曹素衣一愣,扬起笑脸来牵开帷幔,挽起袖口就替萧衍擦去额角的细汗。
“爷,可好些了?”曹素衣柔声发问。
萧衍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浑身仿佛还残存着烈火灼身的痛感, 黑红一片的宫殿回荡在眼前,萧衍浑身一震,猛地坐起来。
“啊!”
他目眦欲裂,撞入眼前的,却是颇为眼熟的床幔和宫殿。
“爷!”曹素衣心底一跳,赶忙把他扶住,轻拍后背,“杏金,快宣太医!”
“等等,”萧衍神色恍惚地打量四周,脑海里记忆渐渐浮现,让他一下明白眼前的境遇,冷静下来,“爷不过是梦魇了,没甚大事。”
他看向床榻旁的女子,二十来岁的模样,一身萸紫双蝶锦绣百花裙,发鬓中插一素金钗,这身装扮难免会让人显得老气,可她穿起来,就格外地明艳不俗。
是锦妃曹氏,不,现在应该还只是个侍妾。
萧衍被她扶起来,曹素衣身上馥郁的香气萦绕在身侧,让他安定下来之后,不免有些心猿意马。
曹素衣一身妩媚风情实在难得,一直是他后院里得脸的。哪怕后来大封后宫成了老人,萧衍也更喜爱她几分。
只可惜,这么个佳人,在意如死后的第二日就犯了疯疾,自请去寺庙里修行去了。
意如……江意如,想到这个名字,萧衍的内心不免一阵激荡,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又恼怒又痴迷,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被人细细地挠了一遍。
他抬眼看了眼曹素衣,若有所思。
曹氏似乎与各家女眷关系都不错?
“素衣,”想到这,他缓下神色,“爷身在宫里不方便,你去打听一下,南威侯府家里有几个小姐,都多大了?”
萧衍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再看看,京城里可有叫……徐出岫的姑娘?”
到了喝药的时辰,外头的太监端了托盘进来,随着的还有个请平安脉的太医。
萧衍听见动静,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再言语,曹素衣侧身让开,掩在袖里的指尖重重地掐了一下掌心。
“夫人?”金杏瞥着了,连忙小声提醒,略遮住曹素衣。
殿下也真是,她心底不免愤
懑两句,这么多日里夫人废寝忘食地照顾,怎么如今人醒来了,不夸赞就算了,还惦念着找别的姑娘?!
曹素衣深呼一口气,强压下心底万般波澜,待太医走后,捧着一张和往日无异的笑脸凑过去。
“我与南威侯府的几位夫人关系都算不得深,不过他家里倒是有个和爷年岁差不多的姑娘。”
曹素衣做出一副吃醋地模样,侧身捏住帕子,“说起来,妾身可听说了,娘娘有意南威侯府的姑娘呢!”
萧衍看她一嗔一怒间说不出来的韵味,心底得意又好笑,“那姑娘就算进了府,爷心里也只有你。”
婚事未定,六皇子眼下还未出宫,来得哪门子的府?曹素衣心动冷笑,扬眼一睨他,故作羞涩地一笑,“爷打趣妾身了。”
“不过叫徐出岫的姑娘,我还真听过一位,”曹素衣语气拉长,“新科状元徐公子的胞妹,似乎就叫这名字。”
“徐公子?”萧衍一愣,他记忆里,今年的状元不是南直隶来的,似乎是姓骆?
这人后来投到他门下,只是除了这状元一名,多年来也没做出什么政绩,萧衍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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