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较场之上将士们正刻苦训练,喊声震天。
杨护军站定,一声令下:“全体,停!”
将士们停下,看见来人后齐声高呼:“参见大将军!”
“将士们辛苦!”
沈翾负手而立,望着众人提了提嗓音,道:
“如今虽无战事,但外敌伺动,我等仍不可有一日懈怠。”
“你们此刻落下的每一滴汗,都是你们的军功,是你们赤勇忠心的见证。”
“你们的家人,兄弟姐妹,这大盛的千万百姓,都因你们才能安享康乐!”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望诸位不忘赤诚之心,严阵以待,所向披靡!”
“严阵以待,所向披靡!”
“严阵以待,所向披靡……”
一席话听得叶川遥热血沸腾。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人,整颗心被悸动包裹着。
这便是他的大将军,一国之脊梁,万民之倚仗!
也是他魂牵梦绕之人。
怎么办,好想亲他啊!
沈翾将目光落在前方,瞧见那双亮如辰星的清眸,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唇角。
看来小少爷这是第一次听训,早知道就该多说几句的。
沈翾训完话,在营中各处转了转,将需要整改之处一一交代给杨护军。
叶川遥和明烛在后面跟着,仔细地记下。
巡查结束后,几人回了议事厅。
沈翾同叶川遥一句话也没说,好似只是平常的上下属关系。
但杨护军却心知肚明。
此前世子得知将军遇刺,毫不犹豫奔赴陵川,两人不可能什么也没有。
表面越是疏离,实则关系越近。
这他可见多了!
他看看两人,眼中精光一闪,笑着问沈翾:“将军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沈翾淡淡道:“没有。”
“那末将就先告退了,”杨护军躬身道,“末将方才有东西落在了校场,得过去拿一下。就不送将军了!”
沈翾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淡淡嗯了声。
杨护军才出了门,明烛也道:“那我出去看看马跑了没。”
叶川遥:“……”
屋内只剩二人。
沈翾起身走到叶川遥面前,盯着他瞧了会儿,轻声道:“在军中照顾好自己,若有人生事,尽可让他们来找我理论。”
叶川遥笑笑,扬着下巴道:“将军,如此光明正大地徇私,是不是不太好呀?”
沈翾不以为意:“对你不敬,便是对我不敬,不算徇私。”
叶川遥的心底一片熨帖,笑着道:“放心吧,我的人缘可比将军好多了!”
“人见人爱可不是吹的!”
沈翾轻笑:“嗯。”
顿了顿,柔声道:“那我……先走了?”
“好,”叶川遥轻轻应了声,“等下次休沐,我再回府里。”
“嗯,”沈翾笑着应下,转身朝门口而去。
叶川遥在他身后高声道:“恭送将军。”
沈翾脚步一顿,又转回身,走到他面前在他脸上快速亲了下。
“走了。”
说完便再未回头,大步离开。
剩下叶川遥一个人留在原地,傻傻愣了许久……
第56章
叶川遥身在军中, 想着休沐便能见到沈翾,这日子便过得格外有盼头。
可还未等到休沐,夜里却来势汹汹地发起了热。
军医给开了方子, 可一碗苦药喝下去,却依旧不见好转。
反而越烧越热,脸色都泛起了红, 人也愈发没了精神。
杨护军性子急,恐如此耽误下去会出大事, 便立即派人快马加鞭, 赶去大将军府报信。
这人若是在他这里出了点差池,他怕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沈翾收到信儿便带着太医赶了去。
风尘仆仆来到床前, 看见正在昏睡的人, 见那纤长的睫毛轻颤着, 看上去难受得紧。
他心里一酸, 立即问在场的几人:“世子现下如何了?”
“回将军,”军医赶忙躬身道, “世子半夜突然开始发热。”
“属下熬了些清毒散热的药给世子喝下,可喝下去没多久就又吐了出来。”
“方才倒是又喝了些, 只盼着别再吐, 等药发挥出效力, 这热才好慢慢退下。”
“何故突然发热?”沈翾蹙眉问。
军医思忖着道:“许是白日里天热中了暑气,夜里冲凉又入了寒。”
“这一冷一热, 世子身子娇弱受不住,便发了出来。”
“属下不才, 还要有劳太医再替世子看看。”
太医遂上前,仔细地在叶川遥的手腕上探了探,回禀道:“回将军, 世子确是受寒所致。”
“这暑天里受点凉气本也没什么,只是世子的身子略显孱弱,寒邪侵体后又没有马上散寒,这才发起了热。”
“不过并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三日左右便能退热。”
“三日?”沈翾看向太医,冷声道,“你是说让他就这样,烧上三日?”
“将军莫急!”太医忙道,“今日这两副药下去,世子的状况自会好转。”
“只是这热还需慢慢消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娇弱美人自荐枕席后》 50-60(第9/17页)
,世子体弱,时有反复也属正常,不可操之过急……”
他瞥见沈翾阴沉的脸色,心里一颤,嗓音匆忙一转。
“可将世子身上的衣袍褪去些,胸口敞开,再拿温水擦拭,或可退得更快些!”
沈翾紧蹙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心里的担忧却并未减少。
趁着太医在,干脆一次问个清楚。
“太医可能看出世子为何体弱?”
太医又在那脉上仔细探了探,问道:“世子从前可是生过重病?”
沈翾想了想,道:“只听说三年前病过一场。”
“是何病症尚且不知。”
太医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就是了。”
“看脉相,似是悲痛过重所致心血有损,导致肺气不足,抵御外邪之力便弱了些。”
悲痛过重……
沈翾眸色微闪,在心里默默思忖着。
何事能让阿遥那样一个性子欢快的人郁结至此?
难道是因为母亲离世?
可叶夫人是五年前病逝的,而阿遥分明说过,他是三年前大病过一场。
那究竟所为何事,竟将身子都熬坏了?
他目光深沉地看向床上之人,心里涌上几分不忍,出声问:“太医可有法子调理?”
“自是有的,”太医道,“我开个方子,等此次病好,可让世子按方子服药。”
“再辅以药膳,养上个三五个月,便可大好。”
沈翾点头:“那有劳太医去开方子。”
“明烛,好生送太医回府。”
太医随明烛前脚先离开,军医随后也躬身道:“那属下这就下去熬药,天亮后便让世子再服一次。”
“嗯,下去吧。”
几人退下,只剩沈翾坐在床边,眉头紧锁地看着床上的病容。
不过才离开他眼皮子底下几日,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忽地想起陵川那夜。
这会儿倒真希望小少爷是装病了。
若只是装病,管他想要什么,他只管由着他便是,也好过像现在这般活受罪。
叶川遥动了动脑袋,嘴唇又干又热,嘴里像在着火一般。
难受地哼了两声,便继续昏睡着。
沈翾抬手覆在他额头上,方一碰上便觉掌心烫得厉害。
若就这样烧下去,就算没烧出个好歹来,也定是难受至极,根本睡不安稳。
沈翾想着方才太医的话,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
叶川遥方才只穿了里衣,身上搭了个薄被。
沈翾想了想,遂将被子扯开。
又伸手将那里衣的领口轻轻扒开,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他将帕子在温水里浸过,拧至半干,在叶川遥胸前轻轻擦拭。
动作小心翼翼,仔细地将前胸擦了个遍。
叶川遥烧得迷迷糊糊,身上忽冷忽冷。
胸前突如其来的湿意让他觉得好受了不少,随即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发沉的眼皮。
待看清面前是何人,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事情后,叶川遥的整张脸烧得更厉害了。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沈翾,声音虚弱道:“将军,我还病着呢,你这是做什么?”
沈翾手里正扒着衣领往一旁拉,就差分毫,胸前风光便一览无余。
乍一瞧着,好像的确容易生出误会。
但他自视坦荡,便干脆大大方方地继续擦着。
“太医说用温水擦身,可令烧退得快些。”
叶川遥哦了声,轻轻道:“那有劳将军了。”
沈翾将帕子放进盆里,看着他问:“可好受些了?”
“嗯,好多了。”叶川遥缓缓道,“先前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吐出去倒好受了些。”
他说完看着沈翾问:“这么晚了,将军怎么还过来?”
“杨护军也真是的,有军医在,能有什么事……”
沈翾轻舒一口气,柔声道:“太医说你身子受了亏,比常人抵御风邪的能力要弱些,不可轻视。”
叶川遥不以为意:“哪那么弱了,我平日里身体都好着呢。”
“今儿不过是一时贪凉,才碰巧惹上风寒,过个两日也就好了。”
沈翾看着他,无奈道:“自你我相识不过才两三个月,这都病了几次了?”
“汗还未消就冲凉,如此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好啦,我的大将军,”叶川遥出声打断他,讨好地笑着道,“你就别数落我了,我这次可长教训了,以后绝不贪凉了,行吗?”
沈翾张了张嘴,轻叹一声:“并非是要数落你……”
罢了,左右以后让人小心照看着就是。
瞧着叶川遥的精神好了些,他抬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在发热。
“要不要睡一会儿?”沈翾看着他问。
叶川遥的脑袋还一片混沌,身上也沉得没力气,直犯困。
“那我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不用一直守着我,当心过了病气。”
沈翾笑笑,漫不经心道:“先前装病的时候我姑且守了你一晚,这会儿真病了,难道要我一走了之,把你自己扔下?”
叶川遥轻轻一笑,想着自己只是感染风寒,并非传染人的疫症,便不再纠结。
“那我睡了,你若是困的话就去隔壁歇息,偶尔过来看看就行,不必一直守着。”
他本想让沈翾上来同他一起睡,但军中的床榻不比家里,两个人睡实在太过狭窄,便只好作罢。
毕竟他还在病中,也实在没那个气力去想那些旖旎之事。
沈翾应了声好,在床边看着他睡着,才起身去了桌子旁,处理起军务。
许是药效发挥了作用,叶川遥这一觉睡得颇为安稳。
再睁眼时已天光大亮。
他翻了个身,看向屋内,见沈翾正支着手臂坐在桌子前闭眼小憩,阳光映下隐隐侧影。
怕将人吵醒,叶川遥缓缓起身,想悄悄下地给自己倒口水喝。
烧了一夜,嘴唇都干得起了皮。
谁知沈翾听到动静立马醒来,朝床边大步走过来。
“醒了?”
叶川遥嗯了声,坐在床边道:“口渴了,将军帮我倒杯水吧。”
“好,”沈翾起身倒了水,端到床边递给他,随即问,“可觉得好些?”
叶川遥喝完水,将杯子放在一旁,点点头道:“好多了,烧好像也退了些,身上也有力气了。”
沈翾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舒了口气:“是退了些。”
“我让人将药端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