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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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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折腰

    四周人头攒动,天上的焰火也震得人耳朵发麻。

    阮窈仗着身量娇小,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了一会儿,被众多游人挡了个严实,很快便望不到裴璋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此举未免太过冲动,然而既是这般巧的遇上了,若要让她视若无睹眼睁睁与之擦肩而过,她又怎么能甘心。

    且街上人潮如海,她大不了就推说是被人撞了才与他走失,非得追上一追不可。

    方才那人穿着晴山色的衣袍,宽肩窄腰,便连走起路来袍角的弧度都与故人一致。

    阮窈不再犹豫,提着裙角就往那眼熟身影所去的方向追,沿路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

    直至她追到一处不知名的河堤旁,天上的焰火已然停了,身侧的游人也不觉间愈来愈少。

    河中停着两艘游船,好似有人正在堤下登船而上。

    眼见怕是跟丢了,阮窈不禁手足无措,却仍抱有一丝幻想,不死心地还想往前走几步,试图去看清游船上的人影。

    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臂忽而扯住了她。手臂的主人用力之大,直令她步伐踉跄了一下,身子也被迫倒向他。

    “你不要命了吗?”

    裴璋神色冰冷,黑眸深处涌动着几丝怒意,将她手腕攥得很紧,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止不住地用眼去瞟堤下的游船。

    见她神思仍在九霄云外,他忽地冷笑了一声,猛然将她扯至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就往下压,迫着阮窈看清楚前方是何地形。

    “此路本就不通,夜里又无灯火,倘若你再往前走,不出三步便会跌下去。届时也不必再伸长脖子朝下看,安心埋骨于此就是……”

    他显见得动了怒,寒凉的目光像是足够刺穿她的利刃,连胸膛都起伏了几下。

    阮窈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拽得更紧。

    她这才看清自己脚前当真是一段高坡,此时距离她的鞋尖不过两步之遥,摔下去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阮窈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起来,瑟缩着想要退回去,可她半边身子都被裴璋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若是他松手,只怕她立刻就会摔下去。

    “放开我……”她心中恼怒,不由喊了起来。见裴璋置之不理,只好又低声不住地求他,“我知错了,你莫要生气……”

    然而身后的人仍按着她,冰冷的手掌就像是某种寒铁。直至忽有一阵凉风吹过,阮窈猛地打了个激灵,才被裴璋半拖半扯着退到了堤外。

    她追丢了人,又被他按在坡旁许久,所有的委屈和无措都一瞬间涌了上来,连同这些日子沉甸甸的心事,眼中立时就积蓄起了两团水光。

    裴璋不为所动,漆黑的眸子像是能够穿透她的心。

    “你方才看见了什么?”他嗓音平缓下来,又带了十足的压迫,迫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阮窈忍着眼泪,却也被他刚才吓唬自己的举动逼出了气性来,就是倔强着不答话。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裴璋盯着她,面上淡漠地几乎看不出表情,唯有眸色愈发幽深。

    她气不打一处来,眼泪顿时簌簌而落,一滴又一滴,接连不断地打在他的衣袖上。

    “我看见了我阿兄!”阮窈哭喊起来*,恼火地用力挣脱他的手,“公子可满意了吗?你要查便尽管去查,倘若能查到我阿兄身在何处,也免了我成日担忧受怕之苦!”

    她少有言辞这般激烈的时候,似是当真委屈伤心到了极点,竟也顾不得怕他了。

    阮窈一说完,也不去管他作何反应,只怒气冲冲提着裙角往回走。

    而裴璋并没有再阻拦她,只是冷声交代了重云一句,“把她带回去。”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心里随之浮起几分悻悻。

    自己瞧见的根本不是阿兄……只是她不说,裴璋又怎么能知道,难不成他还会读心术吗。

    旁的事便也算了,白字黑字她无法抵赖。可今晚的事他又如何查?不就和方才在坡边吓唬她一样,算什么君子,简直是个小人。

    阮窈愤愤腹诽了一通,心中愈发烦躁。直至走出一段路后,她才察觉到街道上的不对劲。

    不知从何处来了许多兵卫,竟将原本喧闹的长街围守了起来,使得游人再无法穿过河堤前的这段路。

    重风站在最外围,正沉着脸与兵卫说着什么。游人则神色各异,吵闹不堪,有的人一脸惊异,有的人则愤然不已,正扯着兵卫大肆理论。

    阮窈在路旁不明所以地多看了两眼,继而扫到了一位眼熟的人。

    月华之下,面前的女子穿了一件烟紫软罗裙,身姿纤细如弱柳,秀而不媚。

    是温颂……

    她迎上前来,似乎本是想同重云说些什么,却下一刻便认出来了阮窈的脸。再等看清楚她的梳妆穿着后,温颂面色更是一白,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阮窈不欲搭理她,径直想要绕过人潮,回到马车上去。

    “娘子请留步——”温颂叫住她,脚下步伐略微放快了些,发上坠着的珠钗却丝毫不乱。

    “有何贵干?”阮窈没好气道。

    “表哥他……是在找你?”她娟秀的眉间蕴着茫然,似乎当真是十分不解。

    阮窈不由又望了眼满街的兵卫,逐渐缓过神来,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裴璋竟是为了寻她,才调了这般多的人来,甚至于将街道都封住了?

    见到她恍然的神情,温颂自然明白了过来,向她走近了两步,面上出乎意料地并非是妒恨之色,只是有些无奈与苦恼。

    “你与表哥并非是同路人,他的身份必定是无法娶你的,其他士族……也容不下你。我们同为女子,我不愿见你到头来误了自己,也会误了表哥的名声与前程。”温颂嗓音压得很低,唯有阮窈一人能够听得清,话语也说得有些匆忙。

    阮窈漫不经心听着,丝毫不以为意。

    这些话她早不知听了多少回,且这些人总说的仿佛全天下的女子都一门心思想要嫁给裴璋一样。

    “温娘子有所不知,裴公子对我情根深种、难舍难离,这件事并非是我一人便可决定。”阮窈装模作样地蹙起眉来。

    “你——”温颂到底是世家贵女出身,自不比她口无遮掩,一张白皙的脸瞬时间涨红了几分,没有接上话来。

    阮窈也不想同她再多说,径自便回了马车。

    *

    中秋当夜,裴氏长公子为寻一名女子而不惜调派手下私卫拦街的事,不出几日便传得沸沸扬扬,好不轰烈。

    然而阮窈与他在河堤边的场景终究未被人亲眼所见,故而传闻虽盛,很快却又出现了并不相信的另一派,并指责传谣的人空口无凭,大公子定然是为了办差才会如此。

    任凭城中流言如何喧嚣,裴府上下的整饬却一如往日,在旁人看来,似乎天塌下来也打不破。

    裴老夫人恰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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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了自泸州寄来的信笺。

    裴策在信中,将裴璋为了阮窈而整肃家宅的事说得一清二白,她这才不得不相信,裴璋果真是带了一名乡野女子在身边。

    族中长老将他叫来责问,面色惊疑且愕然,措辞起初还算得上是含蓄。

    谁想裴璋并无一字解释之意,甚至在裴老夫人问及他是否当真待那女子有情时,他也近乎是温驯地认可了。

    除此之外,任由裴氏族老再如何咬牙切齿地斥责他,裴璋都默然听着。

    族中长老不得不罚他,却也不能不为裴氏留几分对外的颜面,故而鲜少有人知晓他受罚的事。

    人道之始,莫先于孝悌。

    身为人子,不论在外官拜几何,倘若德行有亏,便合该敬受家中族老的责罚与申斥。

    恰逢夏秋之交,裴璋的旧疾往年也是在这个时候加重,且祠堂阴冷,受了几日罚后,又显得消瘦了几分。

    此事便是圣上亦有所耳闻,待召见裴璋时,也忍不住向他问起。

    比起裴氏族人的惊怒,圣上更多的,却是好奇。好奇究竟是何种美人,令向来对儿女之情避而不及的人也为之折腰。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微末之事,恐会污了陛下圣听。”裴璋只淡声答道。

    “如此说来,此事便是真的了。”萧衡盯着他,鬓发因病容而更显得灰白,“告诉朕,是什么样的女子?”

    裴璋微一蹙眉,心里也隐隐牵起一丝烦躁,实不欲多谈这些事。“道亏而爱成,实则与她是何人并无干系,而是我自身之过。”

    与其说是什么样的女子,倒不如说……是什么样的骗子。

    从中秋那夜过后,他听闻侍奉的人说,阮窈次日眼睛仍红着,接连几日都神色郁郁,再在宅中见到他,更是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卧房。

    她越是这般行止,裴璋便越感知到当日的事别有内情。

    他甚至还曾仔细思虑过,要如何才能叫她不再对自己扯谎。直至察觉到自身心绪的烦扰,他不禁自嘲,自己也会有冥顽不灵的这一日,竟忘了禀性难移的道理。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萧衡嗓音微微沙哑着,“且有过而不改,才谓真过。”

    裴璋紧抿着唇,沉默不语。

    出紫宸殿时,外面正淅淅沥沥落着小雨,天色蒙蒙晦暗。

    他撑着一柄纸伞,沿白玉梯拾阶而下,一路而来的宫灯也早早便被宫人点起。

    待行至宫墙转角,裴璋迎面遇上了一位身着玉白色圆领袍的儿郎。

    来人乌发如缎,不曾撑伞,许是一路匆忙,发带都来不及仔细束好,脸庞轮廓分明,一双晶亮的眼眸含着黯色,却不损半丝俊俏。

    少年认出他,拱手一礼,随即很快便欲离开。

    裴璋侧目瞥了他一眼,执着伞柄的修长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步子继而停下。

    “谢公子。”他温声道。

    谢应星脚步一顿,似是不曾料到裴璋会与他搭话,只得停下。

    “听闻谢公子与汤氏的娘子将要定亲,”他唇畔浮起一丝淡笑,“恭喜了。”

    眼前人的面色却陡然一白,眸中急躁再压不住,一刻也不愿再多留,微低着脸匆匆道:“我还有事在身,先行告辞了。”

    裴璋盯着他大步而去的身影,眼瞧着地上的泥水溅上了他的袍角和鞋靴。

    第32章 魂魄不曾来入梦

    谢应星想不明白,事情怎的就到了这一步。

    自从母亲和父亲严令禁止他再去琅琊郡寻人,他所能去到最远的地方,唯有城郊的马场。

    马蹄飞踏的时候,会有扬尘和风穿过他的身体,仿佛一切焦灼也暂且远去,耳畔只剩痛快的呼啸声。

    西郊的人素来不多,而汤氏这位年龄最小的娘子,他却见过好些回了。

    她总是微红着脸,偷偷瞟他两眼,然后像模像样地也提着马鞭去选马,还会装作不经意地骑着马跟在他身后,不近也不远。

    谢应星偶有一次问起,她反倒先恼红了脸嗔他,“这马场这般大,怎的就成我跟着你了,郎君可莫要胡说。”

    那日午后,汤妧的马不知何故,骤然发了狂,沿着山路撒蹄狂奔,而后还摆头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去。

    他策马追在后面,好不容易才堪堪接住了她的身子,随后二人一同摔在地上,天旋地转地滚了好些圈。

    这原算不得大事,他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人,他也不会眼睁睁见死不救。虽说男女有别,他为救人而与汤妧有了些肌肤之触,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谁料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三日后,汤氏竟主动请了人,来府上向他父母说媒。

    汤氏也算得上望族,门第比起谢氏只高不低,且两人又有这样一桩缘分,女方既毫不扭捏,本该是桩欢喜之事。

    可谢应星知晓后,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追出去,同那媒人直言道:“在下已有未婚妻,恐要辜负这番美意了。”

    媒人被他直截了当的言行吓得呆了呆,而随后追上来的父亲招手叫来人,硬生生把他拖了回去,好是一番劈头盖脸的严厉呵骂。

    谢应星倔强地不肯退让,更是几度开口驳斥回去,气得父亲脸色铁青,暴跳如雷地几乎把桌子都掀翻了,只好让家丁拖他去院里挨板子。

    母亲见状急得只抹眼泪,既肉疼又气恼,哭哭啼啼去求父亲为他说好话,又来苦口婆心劝他认错。

    实则谢应星心里明白,父母的意思并非是让他非得娶汤妧不可,而是不愿再眼见他困囿在往事里。

    阮氏出事至今,阿窈便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再无半点踪迹可寻,好似世上从不曾存在过这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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