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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难活“五洲不安,新政不下。”……

    大周所谓的民间术士多是一些精通阴阳五行、占卜、风水、相命之人。

    闻言,叶帘堂微微沉下了脸色。

    “三年前月海大涝,将玄州东边淹了个彻底,那时永淳帝才登基,光是平定阆京内部平衡就已费去全部精力,哪还管得了玄州。”贾逊低声说:“玄州遭逢连年灾荒,若不是留有前太子修筑的车马粮道兜底,照本公子看,恐怕要上演一出死相枕籍,易子而食的闹剧来。”

    叶帘堂皱眉,“……这般严重。”

    “是啊,当初苍州那韩老头为着玄州的粮食,都求到本公子跟前来了。这事儿当初闹得大得很,你怎么不晓得……啊,本公子忘了,你那时还‘死’着呢。”贾逊看一眼她,问:“哎,叶大人不如说说你那会儿的事情?”

    “在下那时边吐着血,边被石家捡回去。”叶帘堂说:“大公子要仔细听听吗?”

    贾逊不喜欢这些东西,便撇了嘴,道:“罢了,叶大人还是继续听本公子讲谷东的事情好了。”

    叶帘堂笑一声,说:“洗耳恭听。”

    “自明昭帝和太子齐齐葬身火海起,明昭年间那看似平衡,实则摇摇欲坠的稳定才终于算是分崩离析,”贾逊难得唏嘘道:“朝廷之内尔虞我诈,阆京四大世家轮番夺权,而地方上又民生凋敝,玄州那会儿又逢灾荒连年,任谁看都是惨痛万状,了无生路的境地。”

    叶帘堂用指节抵住下唇,若有所思。

    “就那样的时局,你猜怎么着?”贾逊笑两声,“一个称作清也先生的道士横空出世,在玄州鸣姝山创立承平道,说是什么‘治平相乘,昇平乱世’,只要民众愿静心思过,便予符水一碗,倾倒至田地里,那田地第二年长出的庄稼竟就会比别处的要好。”

    承平道她从石家的“耳畔风”中早已得知,但贾逊后头接着的这则土地故事倒是新奇。

    闻此,叶帘堂皱起眉,问:“此事当真?”

    “谁知道。”贾逊耸了耸肩,“都是民间传的。还有传言说‘昔日有子困饥而饿毙于野,得清也先生符水,饮毕即苏,能生死人而肉白骨’。”

    “这般离谱。”叶帘堂摇了摇头,问:“这都有人信?”

    “当然。你远在关

    中,对此事怕是不怎么清楚。“贾逊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承平道成立不过两三余年,众徒便已遍布谷东与溟西,各地供奉观算起来能有好几百座,道下弟子怕是已经有上万人。”

    “疯了……”叶帘堂不可置信道:“这些年聚宝台怎么说也混迹于各路黑市,为何连半点风声都未曾听到?”

    “你能听闻才怪了,黑市能运转的地方皆不会滋生痛苦的时势。”贾逊慢慢说:“那清也先生怪得很,说是非至了无生路,穷苦无助境地的民众,不可入道为子弟。”

    如若是这般说来,照着承平道的规则来算,如今大周身处水深火热,穷苦无助的,定然不止万人。

    叶帘堂皱起眉。

    “更何况,那张氏从前籍籍无名,是个靠着先帝扶持才起来的家族,他能跻身阆京四大世家完全是看在先帝面子上的抬举。如今张枫大逆不道坐了高位,天底下谁能乐意?谁能服气?”贾逊嗤笑一声,“反正据本公子所知,这各地豪强是一万个不乐意不服气的,仗着那张家的出来的小皇帝没坐稳龙椅,顾不上他们,便更是在地方为非作歹,搅得人心惶惶,哪里都不安生。”

    “所以,承平道这时出世,”叶帘堂轻声说:“天下各州苦民,无不毕应。”

    “哎,对喽。”贾逊一打响指,“与叶大人说话真是轻松。”

    叶帘堂抬眼,“那今日那群巫,便是……”

    “承平道子弟,皆着赤色长袍,袖内翻折忍冬花藤纹,谓是凌冬不凋,坚忍质直。”贾逊点了头,“先前本公子未曾注意,也是今日才看见的……这还得多亏叶大人的功劳。”

    语罢,他似笑非笑瞟她一眼,似是在指她唆使贾延进屋抓人。

    叶帘堂只当没看见,抬眼道:“将那群巫关在后院总归是不大好,我去问两句。”

    “问不出来的。”贾逊摇了摇头,“他们神经兮兮,方才只那个逃走的白衣术士能交流。”

    “试试。”叶帘堂回首笑了笑,“多谢大公子。”

    语罢,她便提溜着扇子,朝着后院走去。

    贾氏酒楼修得别致,后院自然也不遑多让。只见小溪潺潺环着游廊,上头落下几条碧萝绿藤,廊中设一小兰亭,上摆风月石,檐下挂落精致,置身其间令人心旷不已。

    不过叶帘堂此时却没空体会这份“心旷”。她转过假山,便见贾氏的侍从们都拥在**的亭台门口,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叶帘堂上前询问道。

    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一条路,只见绑来的巫者围坐一圈,口中皆是念念有词。她凑近了些,身体微微前倾,想听清些。

    “清也者……圣……疾疫刻骨……怨气……不安……不下……名为难……”

    他们口张得极小,皆是闭目端坐,口中词语连黏而出,很难听清。就在叶帘堂想要再靠近一些时,身旁忽地传来一阵潮湿气息,像是在溟西夏日的好晴光里,一片大雾从脚下陡然升起。

    叶帘堂登时僵在原地,所有知觉都不由自主地涌向来人。

    “清也者,得道为圣,为阴阳之所共师。”那人清朗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复述着她方才未曾听清的语句,“时逢乱世,疾疫刻骨,医药罔效,怨气久不散。”

    来人似是替她挡住了烈阳,投下一小片阴来。叶帘堂脑中却一片空白,动也不敢动,只觉微风轻轻拂过幂篱,白纱在眼前微微飘漾。

    “五洲不安,新政不下。天下人视之,”那人轻声道:“是为‘难活’。”

    叶帘堂不知这人到底为何去而复返,她只下意识扣紧竹扇,心事如麻。

    “这是《承平经》中所讲。”男子向她投来目光,“你……”

    “哎呀!帘姑娘,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忽地,一声叫喊打断了男子,只见贾延提袍而来,锦袍在日光下泛出不同的光彩。他蛮横地插进叶帘堂身旁,不满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说好的陪我玩牌呢?”

    叶帘堂这才得以呼吸,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身形往贾延旁边藏,故意捏着嗓音道:“小,小女迷路了,这便陪二公子去……”

    贾延见她这般模样有些新奇,凑近去看她,“迷路啦?”

    叶帘堂不再说话,只是点了头,拉着贾延便往酒楼里走。

    “这位……姑娘。”身后的男子忽地出声叫住她。

    叶帘堂本打算当作没听到,谁知贾延却回首瞟了那人一眼,“嗯?”

    “失礼。”男子轻轻行了一礼,目光落在她左手指尖的那把扇子上,笑着问:“女公子所持竹扇,甚为精巧。不知采于何处?”

    叶帘堂本就因想要藏身形和贾延挨得近,此时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便将折扇塞给贾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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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道:“给他。”

    “什么?”贾延身边弥漫着芽骨烟叶的甜腻,他微微侧耳,“送给他?”

    叶帘堂点了头,只发出模糊的音节。

    “我家姑娘大方,送你喽。”贾延不甚在意地将那扇子抛进男子怀中,像是看明白叶帘堂的躲藏之意,便一抬手将人虚虚拢住,彻底隔断身后人的目光,“怎么,还有事吗?”

    那人垂眸看着竹扇,说:“在下不需……”

    “你若是想要新的,照着找便是。”贾延哼笑一声,便不再言语,回身时几乎是被人拽进了酒楼-

    酒楼内,侍从正收拾着方才被贾延弄得一团糟的雅间,此时听着玉器叮叮当当作响,叶帘堂才勉强找回一些思绪。

    “今日帘姑娘怎的这般热情呀?”贾延俯下身笑,“你遇见谁了?”

    叶帘堂没有回答,只抬眼问:“方才,你怎么不抓他?”

    “嗯?抓谁?”贾延疑惑。

    “问扇子那人。”叶帘堂说:“你不认得他?”

    “唔……生得这般漂亮,有些印象。”贾延揉了揉脑袋,“从前见过?”

    还不是从前,就是一个时辰前。

    “你午时进雅间捆人时这人就在其中,你记不记得?”叶帘堂问。

    “啊!是了!”贾延冲着她笑,“我记起来了。”

    语罢,他拢了拢乌发,说:“可那人不是帘姑娘要救的好友么,我将绑架他的红色长袍都捉了,他不就获救了么?”他笑眯眯凑上前来,“再说了,那人生得比我都漂亮,我才不愿意他总在帘姑娘眼前晃呢。”

    叶帘堂这下听明白了,这二公子分明是在装失忆,故意逗她玩。于是她叹息一声,回身想走。

    “哎,去哪?”贾延拽住她,“不是说陪我玩么?”

    “我,”叶帘堂总觉得哪里堵了口气,怎么都不舒服,“我没心思,玩不好牌。”

    “那,帘姑娘不如同我讲讲故事?”贾延笑着趴在案前,慢慢说:“那人是谁,姑娘的……旧人?”

    叶帘堂皱了眉。

    “不然姑娘躲什么。”贾延从桌下捞了一坛酒来,将声音拖得长,“同我讲讲嘛……”他笑着,将鼻子靠近那酒坛,嗅着里头令人沉醉的香气,“‘若溪水,酿酒甚浓,俗称若下酒’。【1】”

    瞧着叶帘堂面色不大好,他便牵了她的手,移至酒坛旁,轻声说:“帘姑娘,许多事情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是会生病的。”

    第102章 烟雨世

    间之事往往事与愿违。

    贾延说得不错,可还没等到叶帘堂醉气上涌回忆往昔的时候,这位二公子便先一步醉倒在了桌案上,不省人事。

    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叶帘堂叹息一声,起身走出时将雅间的门小声合上,倚在回廊的栏杆上吹风。

    从前她听说溟西四季如春,终年日光普照,就像溺在春水里。可自叶帘堂到了溟西以来,这雨便下个没停,可知传言到底是传言。

    灰色的天空乌云涌动,沉沉压下来,显得下方的街道都拥挤了许多。微风裹挟着水气自远方吹来,细雨不时敲在脸上,让她想起春闱那日。

    那段时间是她穿来大周为数不多的好日子,醒时听曲做游戏,眠时醉卧酒香中,比谁都快活。她想起芙蓉酒肆,就会想起童姣,三年前发生的一切便会又浮现在她眼前。

    不可避免的,她回忆起窗外的白雪,刺痛的右手,以及白束带坠地时清脆的响声。那时她对未来一无所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远离鲜血……可世间之事却往往事与愿违。

    她抬眼,目所能及之处皆被笼在无边无际的雨雾之中,湖泊上下都驾着廊桥,远处的翠瓦与青山若隐若现,在雨中泛起润眼的天青色。

    雨越下越大,不可避免地被风吹进眼睛里。叶帘堂支着下巴,看向酒楼下奔忙躲雨的行人。挂雨如帘,水珠淌过翠瓦,将长了青苔的石地染成深色,人们纷纷缩着身子,提袍赶路。

    叶帘堂强迫自己弯起嘴角,张喆以为将她从崇楼上丢下去就会一了百了,但她既然没有遂他心意一般死去,就更不能自暴自弃,从而错过报仇的机会。

    街道上人流如织,五花八门,各色衣物,目的不同的人。她俯瞰着涌动的人群,人实在是太多了,而自己身处其间则更显渺小。

    世间大大小小的事便也如同这雨,平等溅落到每个人身上。

    叶帘堂站在回廊之上,看着雨落入河流,溅起水花,惊起了河边水鸟,河水则依旧翻流而过。

    它永不干涸,永不停歇,终将义无反顾地奔向大海。

    *

    昨日吹了半夜的雨,今早醒来时,叶帘堂手指疼的厉害。她坐起身,疲惫地握拳又松开来,企图用一种痛盖住另一种痛。

    小窗一声细响,是锁弹开了。她猛地回过身去,见窗口蹲了道影子。

    “哟,主子。”来人是石家手底下的“耳畔风”之一,名叫丛伏,自三年前便跟在叶帘堂手下做事,专门替聚宝台探查各路的消息与人物。

    有风吹进,叶帘堂身上的冷汗微凉,她咽下一口气,走至铜盆边洗漱,问:“怎么这么快?”

    “没什么好探的。”丛伏将盘起的发髻散开,黑衣披散,坐在窗边说:“岭原本就是山沟里头,又窄又小,什么新鲜事风一吹就全知晓了。更何况那岭原那土匪头子,不对,眼下叫暝王了。那人做事又总是大张旗鼓,随便找个茶馆打听打听就全都清楚了。”

    叶帘堂擦了脸,将帕子搁回盆里,坐在镜前道:“现下说说?”

    见状,丛伏从窗边跳下,顺手接过叶帘堂手里的木梳,笑道:“行啊,我来给主子梳。”

    叶帘堂最初受伤那些时段都息在芙蓉酒馆,虽说有许元疏细心照料,可他毕竟是个男子,行事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童姣自是不可能照顾人的,契荣又是外邦人,行事总是笨手笨脚。于是这差事便被石家安排在了丛伏身上。

    她手巧,叶帘堂那时手脚不便,吃穿住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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