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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戒尺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云来停驻,遮挡了光线,屋子里暗了下来。林清岁本是聚精会神听着眼前人说话的,被开门声打了岔,恍惚间没太听清,想来也不应该是自己听到的那个意思。
才想起来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都没看见吴秋菊,这会子正好买了中午饭食材回来了,见了她还很热情地招呼:
“我就说吗,一猜就是你要来!江老师平时都不叮嘱买什么,今天倒特地说了,还是几样荤菜,原来都是你爱吃的。”
林清岁回头想回应几句,再看了眼江晚云,又被那不多见的严厉气势震得不敢多动作。那平时温柔的眉目此刻肃穆相视,双唇紧闭,像等着她做出些什么。
可她刚刚叫自己做什么来着?林清岁还在心中狐疑猜测着。
江晚云不为外界打扰所动摇,又重复了一遍:
“我让你跪下。”
林清岁眉稍一惊,原来没有听错。
她下意识看了一下吴秋菊的反应,想以此来确认现在的情况确时不合常理,可吴秋菊见状,只是忽然收敛了笑容,肃然弯腰示意后便退去了。
虽然不解江晚云的意思,也鬼使神差地迟疑着双膝先后落地,抬头看着她。
江晚云眉心不忍一凝,闭上双眼,儿时拜师的场景宛如昨日。
从前因是女孩,她与陆杉同一天入师门,却要做师妹。也因为师祖过去讲究传统礼数,她不得不跪拜,行礼,供茶。刚学礼仪的时候还因为茶嘴朝向师父的时候晚了一些才想起来用手遮挡,被罚加练了整晚基本功。
她本不想用繁琐的规律体统去束缚林清岁,就连今天让她跪拜在自己面前,也不是她心中所愿。
可没有拜师礼,要怎么区分林清岁与她学院里其他学生的不同,怎么回绝她的学费,又要怎么强调她的唯一。
无奈叹息一声,起身说道:
“我不知道为人师要做到哪一步,才称得上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但我已经决心余生为你倾尽我所能。既是师恩如海,又怎么能用钱财回报。你唤我一声师父,就算还清了。”
林清岁眸光一颤。
她从前不是没觊觎过江晚云“关门弟子”的位置,目的是拿到樊青松书房的那把钥匙。她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多有德行的人,如果早在刚来到这房子的第一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叫她一声师父。
可现在,她太知道叫江晚云一声师父意味着什么,也知道江晚云对她的教导早就无形中渗透,早当得起一声师父。
细想后,她还是为将来留了一手:
“我可以拜你,但仅仅是你。至于你的师兄师父师祖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师门内要是有什么不外传的秘籍,你也不用传给我。我也不会遵守你们那一套体统规矩。这一点我们达成共识,我就认你作师父。”
“秘籍?”江晚云愣了片刻,不忍一笑:“你当我们是什么武林门派,修仙道所?我的老师们不用吃饭?谁不是有点东西都拿去发表出版了,有什么是你们看不到的?”
想来,她又摇摇头叹声道:
“不过,樊老的艺社毕竟是注册过的,如果以艺社的名义收徒,很多事情就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了。筛选考核,签订合同,排资论辈,日后不仅仅是你的工作,就连日常的言行举止也要严格遵循社团内的……就是你说的体统规矩吧,”
江晚云苦笑一声,继而道:“我也不想用那些束缚你。何况只要我们内心都对师徒关系认可尊重,哪里需要其他来证明。所以就按你说的办吧。”
林清岁听完,只浅浅一笑。
云开雾散,像诚心求来的天地证明,不为什么礼仪,也不讲什么形式,她只俯身心甘情愿一叩首:
“学生不才,还望师父日后多多包容,不离不弃。”
江晚云低眉望着她,即便听出她话语中几分俏皮意味,心中也难掩激动的波澜,还是按照传统礼仪训诫: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林清岁抬起头相望,没按规矩说出那句“谨遵教诲”,却至此把这句话牢牢刻在心底。
*
从拜师那天起,江晚云带着她出席了几次学术会议和文娱活动,偶尔暴露在聚光灯下,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书房里坐冷板凳,专心致志投入科研的前期准备工作。除了规划她考研来强化科研能力和文化底蕴之外,也给出了同年报考剧院的建议。
做一个准研究生,阅读大量的文献是江晚云对她的培养中她最无法质疑的一部分,也是最乐在其中的时刻。江晚云会与她共处一室,有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读剧本,时而也同桌工作。而她大多时候专心致志,偶尔也忍不住抬眼看她。
除此之外,江晚云也会要求她回馈一些小论文,模拟田野采访,也教授她什么是学术道德。
“田野影像资料共享是一个学术道德问题,我也是几年前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你千万别犯我从前的错。”
为这句话,林清岁跑了一趟怀安,进了渔村,追了孙阿公一路。
“她说了,一定得分享。”
“我不听!哎呦!你别跟着我了!我都说了我们村里头没得人会用电脑!你这女娃子怎么一根筋呢?”
最后还是修好了老爷子几十年不用的录音机,放上了之前录的音频,才满意离场。
至于剧院考核的部分,形体是必不可少的一关,如今高校里表演专业通常都把芭蕾基训作为形体课的必修内容,江晚云却选用了戏曲中的基本功来磨练她的神韵身段。
为了练功,上课时间也从每天十点提前到了早晨六点。因为还要配合江晚云的其他工作,她的课程也只能放在每天最早和最晚的时间。吴秋菊一句来来回回早出晚归不容易,她又顺理成章地搬着行李在原来的房间住了下来。
*
“我……”
林清岁没有舞蹈功底,一把硬骨头和她为人一样宁折不曲,不想平日里对学生温温柔柔、循循善诱的江晚云,压起胯来毫不留情,几次使力差点没把她脏话激出来,等那柔情眉目冷冰冰瞪她一眼,又只好生生咬牙憋回去。
“要不咱们商量一下,软度这种东西,得循序渐进地加,一上来就二十秒太长了,先十秒怎么样?”
见江晚云默不作声,林清岁又心虚退了一步:“十五秒?再说秋姨的手法专业吗?使蛮力给我压坏了怎么办?”
一旁的江晚云拿着戒尺和计时器不为所动地看着她,沉吟片刻: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林清岁无语。
江晚云背过身去,令声:“躺下。”
林清岁只好无奈照做,等吴秋菊两手放上来,不由得屏住呼吸,而后不过咬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我教过秋姨如何压胯,也让她在我身上试过力道,放心,压不坏你,”江晚云一边轻描淡写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一遍检查着她的姿势是否标准,发现任何投机取巧,也毫不马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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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戒尺碰碰她的侧腰,提醒:“不要闭气,后腰贴地。”
等她调整好,才转而继续道:“坚持住,还剩五秒。”
林清岁不为地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闭眼蹙眉,呼吸也开始微微颤抖。直到江晚云一声轻唤:“可以了。”,才终于歇下一口气来,浑身肌肉酸疼得厉害,坐在地上缓着四肢没有起身。
可江晚云并没有心软:“练下一个。”
吴秋菊于心不忍,看了眼时间,劝道:“江老师,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备菜了,你们也休息会儿。”
江晚云对此没有表态,只看了眼林清岁的意思。
林清岁沉默起身,走到了垫子旁边,无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吴秋菊见状也只能摇摇头出了房间。
这些天两份报名名单陆续在网上被人扒出,两人之间约定自成的师徒关系的风声也传了出去。
外界都认为江晚云是自知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花辞镜迟早需要人接手,不论是学会还是社团,都存在多种声音,其中也不乏野心勃勃只为牟取暴利的人,而她唯一放心的,就是自己亲手培养一个接班人。
这个接班人不仅仅要能做主演,更需要具备智慧和清醒的学术头脑和学术道德。林清岁显然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
林清岁虽没有确切了解,也不难意识到这是个巨大的担子,她自己对成为“接班人”这件事并不抵触,也谈不上喜欢。
她只是有些不悦,江晚云从来没有亲口跟她提过这些,也没有正式问过她的意愿,要不要做这个接班人。
外加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她不得不付出巨大的努力。练功免不得磕磕碰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也都只能自己消化。而一贯细心的江晚云这些日子也表现得异常冷淡,对她的伤痛无动于衷。
种种积累下,林清岁一时兴起,索性把心中小小怨气发泄出来,午饭时故意说起:“明天上午我想请个假。周语墨在学院的大师课,我想去听听。”
江晚云听完理由,毫不犹豫地回绝:“不行。”
这反应却恰得林清岁意,反问她:
“为什么?”
江晚云解释道:“基本功一天都不能停,有什么事,练完形体再去。”
吴秋菊上了最后一道菜,正好出来打圆场:“您就让她歇歇吧,这两天走路都跟那螃蟹似的,腿脚都迈不开了。”
江晚云下意识看向她卷起裤腿下露出的膝盖,神情中微微动容,只一瞬又克制下来:“语墨的大师课年年大同小异,你们不是没有听过,你想去听什么?”
林清岁拨着虾壳,故作漫不经心道:“她的风格不一样,或许能学到一些从你这里学不到的东西,拓宽一下戏路也好。我是为了考演员去的,不是为了做风辞的接班人。不是吗?”
江晚云停了筷子。
吴秋菊听了这话都愣下来,不由得观望一眼江晚云的脸色,尴尬笑笑:“哎呀先吃饭,饭桌上不聊工作。”
江晚云敛下复杂的目色,只觉得口中无味,心中苦闷,却不得言语,只默不作声继续把午餐进行下去。
林清岁没有激起她的反驳,心间也生了悔意和疼惜,埋头吃饭,暗声嘀咕一句:
“那我……不去就是了……”
第82章 舞剑“我不*会再逃避了。”
「砰!」
“再来一次。”
「啪!砰!」
“再来。”
……
晨曦微露时,吴秋菊已经开始准备早饭,被楼上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吓得心一怵,抬头仰望,又不敢干扰。
今天林清岁还是按时报到了,江晚云也对昨天的事闭口不谈。
练习是个漫长乏味的反复循环,新加的技巧有些难度,需要一次次旋转身体,腾空,落地。她身体机能不够,每次都重摔在地,身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江晚云却面不改色,一次一次叫她再来。
“……旋子转体需要时间,先把身体转向的感觉练出来,腿部力量和核心需要在无数次重复练习中加强,我们再来一次……”
“一定要做吗?”
她终于有些耐不住,停下来不再听从。
江晚云被打断,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只看向她,静默等她继续说下去。
林清岁接而直言道:
“我不想浪费时间做没有回报的投入,也不臣服于苦难教育,我需要一个非要练这些技能不可的理由。”
江晚云也许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对有意或无意的抬杠,心里大概也感知到几分,却还是耐心解答道:
“话剧的确和传统戏曲不同,不是所有的技能将来能有用武之地,但话剧演员不可避免地要接触一些武打,或是高难度的动作戏,不比荧幕前的演员可以用替身,所谓技多不压身,戏台上变化万千,演员需要随时做好准备。”
林清岁思索片刻:“但演员自身的气质会把演员限定在某一种类型的角色中。演惯了娴静端庄角色的,难道还要要求她会舞剑吗?”
江晚云顿住。
半晌后无奈苦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停顿几秒:“既然如此,你就亲眼看看她会不会吧。”
林清岁眉间一蹙,只见她捡起桌旁一支笔,随手把长发簪起。又以戒尺为剑,随意一转,便已经让人瞠目。
眉轻挑,眼低敛,身随臂轻摆扭转,随之一个大起落,撤步,仰首带着腰身倾倒,眉轻蹙。这一仰,林清岁本能往前迈了半步,想去揽住她,她却又欲拒还迎般起身坚定向前一击,让她望而却步。
不等人反应,再回转身挥袖一舞,几层白而轻透的衣袖跟随成花瓣绽放,俯身探海,足尖点地一跃,带着腰身旋转,腾空,簪掉落,长发散落,伏地又起,最后轻盈落地。手腕又一回转全部尽收,行云流水。
林清岁静在原地,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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