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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谁泄密瞪谁。
但季林越的体格适合干活啊。
虽然还在怄气,叶绍瑶把相机挂回他的脖子,行李箱和背包也都塞给他。
海鸥向到岸的人们告别。
游子与家人团聚,游客与导游会合,从成群结队到成群结队,两个人也形单影只。
叶绍瑶刻意慢下脚步,等季林越拾掇好所有行李。
“我们还没定回岸北的高铁票。”
“这里离岸北不远,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这座沿海城市是关外的第一站,每列出关的高铁都会在这里停留,而下一站,就是岸北。
出港口的路得步行,行李箱的轮子咕噜咕噜交响,时刻提醒叶绍瑶刚才的霸道行径。
纠结一会儿,她伸手去讨:“我包里有冰鞋,应该挺重的,我自己背吧。”
“不重。”
“我箱子的拉杆有些松了,我自己来推。”
“我会注意。”
啧,不解风情的家伙。
船港在郊外,附近有片候鸟自然保护区,当地旅游开发很受限制。
除了以揽客为生的村民,这里鲜少有人路过。
“打不到车。”
失踪的信号是找回来了,但网约车对这里敬而远之,加一番价也没有结果。
倒是那些天生自来熟的土著,说着大差不差的乡音,三两句就认了干亲戚,然后张口漫天要价。
“大妹子,咱都是爽利人,到火车站就两百块钱。”
“十公里两百,您这电驴子是金做的?”
“被交警逮住超载,罚款可不止两百。这样,三百五十块钱,保证你们顺利到达。”
原来还是一人两百块。
出门在外,不是所有操着家乡话的人都是家里人,方言再相似,也只有家人的声音最亲切。
以至于叶绍瑶听见时,有一瞬的恍惚。
“闺女。”
阴霾突然被驱散,她条件反射奔过去:“妈妈!”
从学生时代的某天开始,叶绍瑶就很少叫出“妈妈”这个叠词。
这显得自己不成熟,听着还像撒娇发嗲。
但看见邵女士从副驾下车,大脑略过思考,她就这么明知故问:“您和我爸开车来的?”
邵女士脸垮着,摁了摁她的发顶:“没长手还是没长脚,把人家当晾衣架使。”
叶绍瑶发誓,自己绝对动了恻隐之心。
行李说多不多,塞满整个后备箱,主驾的叶先生打了个小盹,他刚从一个城市跨到另一个城市。
“你俩还没黏糊够呢。”
后座很宽敞,但邵女士从后视镜看,视线刚好扫过一片空白。
叶绍瑶非得和季林越挤一块:“我俩有正事。”
在不自觉的时候,所有小九九烟消云散。
“你在刷什么?”她低声问。
“群通知。”
阴魂不散的群通知。
叶绍瑶打开手机,置顶但免打扰的群聊一直跳动着。
学委再三发言,要求还没确定导师的同学务必在今日内提交结果。
就差点名道姓某两个人。
“看看还剩谁吧。”
叶绍瑶点开名单,每个导师的名字后都跟了两三个学生,表示他们在未来一年结成更紧密的师生关系。
倒有一行空缺瞩目。
“穆百川?”她用双指放大表格,“是我认识的那个穆教练?”
从星未来退出后,穆百川在首体大耕耘了十多年,如今是学院人才培养委员会的主任,兼顾其他冬季项目的人才遴选。
有俱乐部的协助,他还养出一支成绩不错的队列滑队伍,也带队参加过不少国际赛事。
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名单里?
叶绍瑶不记得他是本专业的任教老师。
“其实是有的,”季林越解释,“只是穆教练的两门选修课都破产了。”
除了专业课和思政是专业必修,他们还要完成其他个性选修课程。
选修,顾名思义,可以选择是否学习这门课程。
如果凑不齐开班人数,则这门选修课取消,视为破产。
穆百川的课曾破产过三年,也得亏这届没有更多课程可选,才勉强保留下来。
凄凉中带着好笑,叶绍瑶好奇问:“为什么没人选?”
本着对穆教练的百分百信任,叶绍瑶草率地填了表格交差,还怂恿季林越和她拜在同一师门下。
“穆教练人多好,和咱们还熟。”这是她的理由。
……
汽车还没驶出野地,开阔的平原刚刚出现零星平房,叶绍瑶就收到了来电。
备注是他们刚忆过往昔的穆教练。
她先开口:“教练。”
“小叶,小季和你一块儿?”穆教练说话很缓,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对。”
“那你打开外放,咱们简单开个会。”
“我们正在赶路……”
“我等会儿要带学生比赛,未来一周很难挤出时间。”
句末一顿,他打开话题:“你们曾经是我的学生,应该知道我的准则是守时。”
所以,他将未来一年的计划列成时间表。
下周前确定论文选题,六月前交一篇千字文献综述,七月梳理论文框架,年底把初稿完成,二月后再进行修改和润色。
他还特意强调,务必严格按照以上时间执行。
“六月啊?”叶绍瑶悄悄惊讶。
选题应该不难。
但掐指一算,四月都过了一半,她连文献综述的定义还不知道。
“嫌早?”穆百川问。
她干笑两声:“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他晓之以理。
最近是花样滑冰的休赛季。
虽然也要兼顾训练,但相对来说,空闲时间比较多。
一旦新赛季拉开帷幕,他们得把脑子里的弦紧绷到冬奥会结束,到时还剩下几口气可以喘,谁也不知道。
挂掉电话,叶绍瑶转头向季林越发牢骚,又向容翡取经。
不过只得到她幸灾乐祸的敲打:“不做背调是很吃亏的。”
穆百川教练是什么样,大家有目共睹。
穆百川教授是什么样,这还得上过选修课的同学最有发言权。
班长回忆说:“穆教授很忙,忙到经常调整上课时间,十六周的课挤到一个月上完,没到期中就催缴期末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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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年,是穆百川在校任教多年来,头一回成为本科生毕业论文指导老师。
……
回家时,刚好赶上晚饭。
温女士特意在家里煲了汤,照顾两家的口味。
招呼了人,叶绍瑶进厨房探头:“好香,是苞米排骨?”
“你叔叔还做了红烧肉,就在锅里温着。”
家里的运动员回来了,食材都要提前准备。
肉类必须由省体育局特供,一人每月能分到半扇猪。
配送员送到楼下时,还说真巧,一个单元楼居然能出两个国际健将。
家里难得热闹,季先生开了瓶小酒,又在胡吹他未来的商业版图。
叶家父母只是听着,温女士也不搭理,指了指儿子:“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时间过了有一阵,季林越脸上的伤口结痂又落疤,只剩两道浅浅的痕迹。
但这也没逃过亲妈的眼睛。
“温姨,我之前说想改考斯滕,”叶绍瑶认错,“就是因为我把他划伤了。”
季林越在脸上摸了一把:“这篇怎么还没揭过去。”
一点小伤,被反复提了小半个月。
温女士笑得开心,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几道:“改衣服的事,交给我就好。”
行李箱放在门口,东西还没来得及归置,温女士就要走了表演服,说看着再改改。
叶绍瑶有意去听她念叨,跟进工作间当小学徒,顺便见证新一版草图的诞生。
……
连续赶路的后劲涌上来,叶绍瑶趴在书桌闷了一觉。
再醒时,客厅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季先生在拨弄手里的遥控器。
“季叔,我爸妈上楼了吗?”她张望,“季林越呢?”
季先生的酒还没醒全乎,迷迷糊糊说:“楼上。”
好奇怪,晚上九点钟,她爸不叫她回家睡觉,反而把人家儿子从自家薅走。
叶绍瑶返回工作间,看温女士戴着老花镜,把表演服挂在熨烫机上,手里握着铅笔打形。
“温姨,我爸妈不会想听季林越打我的小报告吧?”
温女士笑着说:“你陪小郦看的八点档还不够多。”
这么一说,她大概猜到五分。
这是他们开诚布公后头回回家,是该发生点什么。
“那我该上去吗?”
她实在困得慌,但还在犹豫。
低头看,自己一身睡衣,兜里没钥匙,现在敲门估计会尴尬气氛。
又等半个小时,楼上没有动静,连拖鞋踢踏的声音也没有。
好奇心蠢蠢欲动,叶绍瑶坐在沙发,听季先生嗑瓜子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心思却完全不在电视里的比赛直播上。
季先生看她的神情好笑,商量说:“闺女,你去帮叔听听,我也替这小子紧张。”
叶绍瑶扣上连帽,把人缩进睡衣里,领命上楼。
家门虚掩着。
客厅里没有人,但电视还开着,和楼下同样的体育频道,像左右耳声道呼应。
意甲联赛正打得火热,传统豪门尤文图斯主场对战热那亚*,皮亚查和C罗先后拿到球权射门,均未射正。
但这并没有浇灭现场球迷的热情,镜头给到观众席举旗高呼,让她听不见主卧里的交谈。
把音量调小,再调小,叶先生似乎拧开保温杯,而后又将杯子放在桌上。
季林越到底在接受什么样的检阅,时针已经快溜达到十点了。
门底的细缝钻出温和的光,吸引她推门走进去。
主卧很安静,只开了一盏台灯,和飘窗外的霓虹辉映。
但其实,季林越才是讲话的那个,叶先生和邵女士是听众,流露出可以名为慈祥的宁静。
仔细听,季林越正在讲她前几天的重感冒,因为低烧,她差点被要求转移隔离,没能如期回家。
叶绍瑶简直要炸毛。
她向来报喜不报忧,这小子嘴里也没个把门的,她爸妈一问,他就什么都招了。
狠狠坐在旁边,床垫陷了一个窝。
好像灯光才照在她身上,叶先生和邵女士从沉浸中回神,季林越也受了些惊吓。
“我要举报,季林越做饭几年都没长进,把我都养瘦了。”
“还有,他当年的肩伤很严重,但他给我封口费,让我别在温姨和季叔叔面前提。”
“你这孩子,”邵女士打断她,说她没大没小,“瞪着眼睛看谁呢。”
在父母看不见的地方,两只手握在一起较劲。
当然是谁泄密看谁。
……
脾气来得快去得快,到底不是什么大事。
一觉过去,叶绍瑶已经把告密这茬忘了干净。
下楼找季林越,也只和温女士商量了考斯滕的修改意见。
还有另一套节目的准备工作。
“你们下赛季的韵律舞是什么风格?”
叶绍瑶想了想:“音乐还没定,不过曲风规定是爵士和蓝调。”
她来找季林越,就是为了分析下赛季的规定图案。
季林越刚晨跑完,简单冲了个澡,靠在床头冥想,表情说不出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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