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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哦？\"林晚亭挑眉，\"那昨天苏婷给你的维生素软糖你怎么就吃了？\"</P>
沈艺僵住了：\"你怎么知道……\"</P>
\"整条街都看见啦。\"她笑得人畜无害，\"苏婷喂你吃糖的样子，活像在动物园投喂长颈鹿。\"</P>
沈艺决定结束这场越来越诡异的对话。他把钢笔塞进口袋，转身要走，却被林晚亭叫住。</P>
\"沈艺，\"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有时候东西回来了，是因为它该回来了。就像记忆一样，你以为忘了，其实它们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P>
沈艺回头看她，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户照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让她看起来像个即将羽化的天使——如果天使也开摄影店的话。</P>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问。</P>
\"没什么。\"她又戴上了那副变色眼镜，镜片在阳光下变成了深蓝色，\"只是觉得，人生就像摄影，重要的不是设备，而是时机。错过了一个瞬间，就再也拍不回来了。\"</P>
沈艺走出摄影店时，感觉口袋里那支钢笔沉甸甸的，像是装了整个二十年的重量。他下意识摸了摸笔帽，突然感觉到一道细微的凹凸。翻过来一看，笔帽内侧刻着一行几乎被磨平的字母：</P>
LY ? SY</P>
他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LY——林晚意。SY——沈艺。这个发现让他站在街中央动弹不得，直到一辆自行车差点撞上他。</P>
\"看着点路啊大叔！\"骑车的中学生嚷嚷着远去。</P>
沈艺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向花店。他需要一杯咖啡，或者更烈的什么东西。</P>
---</P>
（花店·当晚）</P>
\"所以，你的意思是，林晚亭可能认识偷你笔的人？\"苏晴一边修剪玫瑰刺，一边问。她剪得有点狠，一朵无辜的玫瑰花惨遭斩首，花瓣散落在柜台上，像一滩小小的血迹。</P>
\"或者她就是那个人。\"沈艺把钢笔放在桌上，\"但这说不通，二十年前她才多大？十二岁？\"</P>
\"除非……\"苏婷突然插嘴，眼睛亮得像发现八卦的小狗，\"她姐姐林晚意偷的！然后现在林晚亭故意把笔放那儿，就是想试探你记不记得！\"她激动得手舞足蹈，差点打翻一瓶满天星，\"就像侦探小说里写的！凶手总会回到案发现场！\"</P>
沈艺和苏晴同时看向她。</P>
\"……我电视剧看多了？\"苏婷缩了缩脖子，声音小了下去。</P>
沈艺揉了揉太阳穴，那群重金属舞者现在改玩死亡金属了：\"头疼。\"</P>
\"要止痛药吗？\"苏晴问，从柜台下面拿出药箱。</P>
\"不用，我吃过了。\"沈艺说，\"就刚才，在摄影店的时候，林晚亭给我的。\"</P>
苏晴的手顿了一下，药箱的盖子\"啪\"地一声合上：\"她给你药？\"</P>
\"说是治头痛的，效果还不错。\"沈艺回忆道，\"确实挺管用的，十分钟就不疼了。\"</P>
苏晴的脸色变了，她一把抓起钢笔，动作快得像抓一条毒蛇。她仔细检查笔身，然后在笔帽内侧发现了那行刻字。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像是摸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P>
\"……沈艺。\"苏晴的声音有点抖，\"这药，你确定是止痛药？\"</P>
沈艺突然觉得眼前的灯光开始模糊，像是有人在他眼前蒙了一层纱。耳边响起一阵遥远的笑声——像是林晚意的，又像是林晚亭的，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的。他的视线边缘开始出现黑点，像是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的雪花。</P>
\"……不确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P>
他的视线彻底黑掉之前，最后看到的是苏晴抓起手机拨号，和苏婷尖叫着喊：\"姐！他瞳孔放大了！\"然后世界像被拔了插头一样，陷入了静默。</P>
（黑幕中）</P>
一个女声轻轻哼着歌，调子熟悉又陌生。沈艺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他知道这很重要。歌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他耳边：</P>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沈艺……\"</P>
有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额头。</P>
\"这次，可别再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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